直到,他的脖頸,被那青年抓在了手中。
不過眨眼的功夫,他從一個囂張的‘將軍’,淪爲親近死神的階下之囚。
手舉彎刀的士兵們愣了一會,回神時,紛紛舉着刀朝雲天撲來。
雲天揮手,一股強悍至極的力量衝向朝他撲來的士兵。
這些士兵,並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鍾將軍’從東越國帶來的頂尖高手,僞裝成普通士兵的模樣,與‘鍾將軍’一起潛伏在營中,爲‘鍾將軍’所用。
然而,再高的高手遇上雲天這樣的對手,也只有自認倒黴的份。
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出手,還沒搞清楚情況,人便躺在地上,痛苦與黑暗漸漸將他們籠罩,明天的太陽,或許再也見不到了吧。
一撥倒下了,又有一撥人接上,他們一步步往大營另一頭走去,這裡是‘鍾將軍’自限的地盤,養着自己的親信,關着反抗他的忠良將士,而另一邊的大營,卻依然是鄭家軍的地盤。
這邊的動靜實在不小,自然而然便引來了大營那頭的鄭家軍,他們身爲軍人,見到這種情況,自然而然便提了兵器上前護將。
鄭念文扶着鍾離越過界限,朝着那些面目驚慌又警惕的士兵道:“這位纔是你們的鐘將軍,你們睜大眼睛,仔細看清楚。”
鍾離此時滿面血污,被折騰的不成人形,從頭到腳,就沒有一處看起來像是鍾離的存。
便是他的聲音,也十分嘶啞,沒有了往日的高吭威嚴。
士兵們沒有輕易相信念文的話,也沒有繼續往前,而是站在了原地,目光疑惑的看着鄭念文的鐘離。
一位小將這時站了出來,他朝鄭念文道:“你說他是我們鍾將軍,可有證明?”
念文面色沉冷,氣道:“他是你們的將軍,長年累月和你們在一起,就算他現在被惡人折磨的脫了人形,便做爲最親近的你們,怎會認不出自己的將軍?”她氣憤的指着那些被雲天一掌掌擊翻在地,再也起不來的東越國士兵,喝道:“而他們,明明就是異族人,你們卻睜眼瞎般看不見?他是說話你們一樣,還是使的兵器和你們一樣?在他們佔據這裡之前,大營是什麼樣,而在他們佔據這裡之後,大營又是什麼樣?你們動動腦子好好想想,這還想不明白嗎?”
他們都是小兵小將,平日唯將軍之令是從,腦子有時用不用都無所謂,習慣了聽令行事,不習慣見事思考。
此時被鄭念文這一喝罵,他們突然有一種茅塞頓開之感,先前的種種疑惑仿突然有了答案。
這位姑娘說的沒錯,那個連續殺了好幾個副將的鐘離,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將軍,他們的將軍,絕對不會利用那莫須有的罪名,排殺異己。
鍾離的目光落在人羣中的一個青年身上,他伸手指着那個青年,“小八,你母親的病好了嗎?”
小八的淚水嘩的一下便涌了出來,這是他們的將軍啊,眼前這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男人,就是往日那威武不凡的將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