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趕忙磕頭:“世子冤枉,奴婢剛剛真的是不小心的。”她怎麼也無法相信,明明前些日子還和她交頸纏綿的世子爺,這些天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再也不肯多看她一眼,剛剛那一跤若非刻意,如何能這般巧妙的摔進世子的懷裡,她不過是想要博取一絲世子的關注,祈求他莫要忘了她。
卻誰知,從前世子最喜歡玩的小把戲,今日竟會爲此大發脾氣。
上官諾揮手:“退下,莫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眼前的女子他不想再多看一眼,心裡的煩悶幾乎將他淹沒,從未想過,這樣再尋常不過的一絲風流,會成爲他今日的絆腳石。
他該如何向鄭念文解釋清楚,他該如何將她心中的形象挽回?
或許,她不會再願意見他。
思及此,他再也按耐不住,拔腿便衝出了木蒼居,一路去追鄭念文。
他匆匆追出上官府,在街口將鄭念文攔下。
“郡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他跑的有些急,額間略有薄汗。
念文眸色淡淡,嘴角含着笑意:“上官兄何必與我解釋,我並不在乎真相如何。”
上官諾聽了這話,心裡越發的緊張:“不,我一定要解釋,剛剛你所看見的,並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是她不小心滑倒,跌到了我的懷裡。”
鄭念文面上的笑意漸濃,本不欲與他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可他要這麼說,她實在忍不了。
“上官兄是看我年紀小,好騙麼?”
上官諾一愣,“啊?”
念文笑道:“上官兄生天侯門世族,宅院深深,這後宅裡的事,不用多說,你心中自一清二楚,而我鄭念文,也不是剛從山裡出來沒見過世面的娃,我從來不喜歡研究這後宅之事,可生於王府,長於王府,多少也知道一些,並不是只有你上官家才養了成羣的侍女,我們並肩王府,甚至是我師尊的萬府,也養着不少的侍女,可我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哪個侍女這般膽大包天,無緣故的趕隨跌入‘主子’的懷裡。”
就算跌入懷裡的事是真的,也絕非無緣故的,若他和那侍女先前沒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那侍女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光天化日的便往世子懷裡送。
上官諾面色微窘,喃喃不知如何解釋,默了一會才說道:“那,那個侍女是我的貼身侍女,我平日的起居都由她一手伺候,她總,總是以爲自己在我面前是特別的,所以,所以。。。”
他說不出口,鄭念文也不是個傻的,怎會聽不明白,說白些,那丫頭就是他的通房,平日不止伺候他起居,還負責給他暖牀,供他在寂寞的時候消遣,果然是世族公子會做的事,很尋常。
她淡笑道:“上官兄,你我無緣,告辭!”她覺得自己先前做的決定真是明智無比,這樣的男子,她真瞧不上。
上官諾往她身前一攔,急道:“郡主,你我若是無緣,又豈會一而再的偶遇,這分明就是命中註定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