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的祁溶月!
雖然坐在野地篝火旁,可她的背脊卻一直挺的很直,縱是在吃着油膩粗野的食物時,她的脖頸總是微揚着的,還有她拿東西時的手勢,平時看不出什麼,可有些時候,她總會在不經意間露出一些皇家特有的姿態。
有人刻意的作做,就像楚天心,她拼命的端着架子,擺出公主的儀態,可讓人看了,卻覺得可笑,連東施效顰都不如。
可有些人,那種尊貴的儀態,彷彿就是天生在了骨子裡,不用刻意的顯露出來,也總能讓人看見。
祁溶月屬於後者!
他心頭微震,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祁溶月的手臂,將背對着的她扯轉身來,迫她直面他的眼眸。
“你還不承認嗎?”閔恆之沉聲道。
祁溶月皺眉,試圖擺脫他的鉗制,卻總是圖勞,他的力氣很大,他的武藝勝她十倍不止,她又如何是他的對手。
“你放手!”她怒斥!
閔恆之怎肯,他急於求知真相,就怕這一放手,她便躲得遠遠,不肯再面對他。
“你不說,我就不放。”
祁溶月深吸了一口氣,竭力按壓下燥怒的心火,美眸冷凝着眼前的男人,一字字道:“不知晉王還想知道什麼?”
“我不管你去沒去過萊巫山,但我可以確定,你一定認識天瑜,且關係匪淺,對嗎?”他道。
她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萊巫山從未聽說,你若這麼篤定,又爲何不親自向萊巫山確認?這種事,只要問一問不就知道了?還有你說的那個天瑜,我壓根就沒聽說過,還請你莫要在我面前胡言亂語。”
去信確認?呵,他又怎會沒想過,只是,自打天瑜出事後,萊巫山便閉門謝客,師傅外出雲遊久日未歸,無人知其行蹤,他如何確認?向誰確認?
“你若不認識天瑜,又爲何會恨我?又爲何你的行止言行,總和天瑜相像?又——”
“晉王——”祁溶月打斷他的話,面色沉冷,一字字道:“起初我還沒想到這天瑜是誰,現在突然想到,晉王口中的天瑜,原來就是長公主殿下,也就是您從前的未婚妻。”
她看着閔恆之的臉色漸漸蒼白,眼眸中泛出沉痛之色,心中冷笑,痛?你真的會痛嗎?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晉王,長公主的死因世人衆說紛紜,我不想參與這其中,您的猜測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想必您心裡更清楚,晉王廉明,想必不會願意見到我這樣無辜的人被莫明捲入難以承受的紛爭吧?”
閔恆之默言不語,她說的沒錯,他的猜測若讓廉王知道,以他的狠毒,必定是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她必死無疑。
但心中的疑惑,依然沒有半分消散,她不肯說,那麼他就不再問,入了京都,他會有辦法知道她的底細。
閔恆之鬆開了手,面上的苦痛蒼白也一息盡散,恢復了以往的淡漠沉冷:“對不住,剛剛是我多心了,往後我不會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