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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這麼做,顯然是在耽誤你的生病,這種病,若沒有在最開始的時候得到好的治療,拖得越久,對你的病情就越不利。”
“而且,這病八成是祖上傳下的。”
李老闆面上的驚色越發的濃郁,趕忙點頭:“沒錯沒錯,我父親也是在四十多歲時突然開始咳嗽,看了許大夫也沒治好,沒熬過兩年就死了,我祖父也是不到五十歲死的,難道祖父也是得了這個病?”他越想越心驚,他今年已經四十歲了,這麼說,他也沒有幾年好活頭了?
祁溶月道:“顯然你比他們要幸運,你遇上了我!”
一聽祁溶月這話,李老闆立時便明白過來,祁小姐這是有法子治他的病啊!
李老闆正欲道謝,卻見祁溶月擺了擺手道:“不必謝我,我本就是大夫,大夫給病人治病,不是天經地義之事麼?你先和雪兒去將事情辦了,我給你先開一個藥方。”
李老闆又是連聲道謝,見祁小姐回了屋裡,這才和雪兒去將辦交接。
王婆瞧見雪兒的目光掃來,還不待雪兒開口,便央求道:“雪兒姑娘,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混蛋不是東西,從前我也是沒有辦法,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這一次吧,只要能留在這莊子裡頭,隨便讓我做什麼都行,求求您了,我這一把年紀,可再受不得這種買來賣去的日子。”
雪兒每每想到那夜她將自己和小姐惡狠狠的從牀鋪上拉起來的樣子,便恨得牙癢癢,她這求饒告罪的話,在她面前,半點用也不頂。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雪兒朝李老闆道:“她,還有他,都帶走,我們小姐說了,不取分毫,白送!”說着,她從懷裡摸出兩張賣身契,遞給了一旁的李老闆。
李老闆初時差點沒認出雪兒,這丫頭,不過二十來日沒見,竟變化這麼大,比從前更大膽,更張揚,她似乎,很得這位祁小姐的意。
看來他從前還是小看了她,以爲她不會成爲一個好奴婢,卻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她竟籠絡了這看起來並不好伺候的祁小姐的心。
李老闆不客氣的接過兩張賣身契,笑道:“我總得小姐的好處,也是不該,這樣,我也送兩個丫頭給祁小姐,賀她遷居之喜。”
雪兒不解:“遷居之喜?”
李老闆指着莊子道:“祁小姐不是要住在這裡嗎?”
雪兒搖頭:“當然不住這裡,這裡之只我家小姐衆多產業的其中一樣,今兒來只是安排點事,一會我們就要走了!”
衆多產業的其中一樣?李老闆可還記得,前些日子他聽得市井傳聞,說祁知府將自己的大女兒逐出了家門,還革去了族籍,與之徹底斷絕了關係,後來見祁小姐來買下人,還以爲這莊子便是祁知府給這個大女兒的安身之所。
難道不是?
雪兒也不想跟他解釋太多,便道:“既然李老闆要送兩個丫頭,那就由我來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