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琨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趕緊動手。”他自懷裡摸出一隻瓷瓶遞給了念文,“我將她弄到後頭的木桶裡,你用這化屍水將她化了,屍水倒入夜香桶中便可。”
念文點頭,跟着萬琨去了後頭,不一會萬琨又回來,手裡拿了兩塊全新的地毯,將沾染了大片血跡的地毯換下。
又點上濃郁的薰香,掩蓋住殿中的血腥味。
剛做好這些,外頭傳來上官諾與人對話的聲音。
“大哥?你真的在這?我還以爲你——”
上官諾皺眉,沒想到上官玉兒會在這時候來昭元宮。
“你以爲什麼?皇后娘娘病了,我做爲外甥,來看看她,有什麼稀奇?”
上官玉兒乾笑了兩聲:“是是是,大哥說的是,所以妹妹我也來了,可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爲何不進去?娘娘她現在如何?”
上官諾道:“娘娘喝了藥睡下了,這會不便去打擾,我已等候多時,看來今日是見不到娘娘了,不如這樣,我們走吧,改日再時宮來探望。”
上官玉兒看了眼那緊閉着的大門,心裡共實並沒有多想見皇后,她今兒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大哥究竟和那小關之間有沒有事。
想到小關,她似乎並沒有見到這個人。
“大哥,你的隨從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上官諾道:“哦,剛剛她有些不舒服,我讓她先出宮去了,怎麼?你找她有事?”
上官玉兒忙擺手:“沒事沒事,我都不認識他,找他做什麼。”
“既然不找她,爲何要問?你從前可從未在我面前提過那個隨從,今兒這是怎麼了?”上官諾問,語氣已經是明顯的不悅。
上官玉兒乾笑了兩聲,心裡也是七上八下,有些事,她真不知該不該說,或該怎麼說。
“大哥,我知道你的心裡一直忘不掉鄭念文,可你也不能因爲一個人有那麼一處半處的地方像鄭念文,你就拼了命的將人往身邊帶,也不管對方是男是女。”上官玉兒鼓足了一口氣道。
上官諾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妹妹:“誰告訴你的?你見過念文?”
上官玉兒搖頭:“那倒沒有。”
上官諾的眉皺的越發緊:“既然沒見過,又怎麼知道小關和念文長得像?”
上官玉兒面現尷尬之色,乾笑了兩聲道:“是大嫂說的,大嫂不是見過嗎?她還說,昨天夜裡,木蒼居附近的園子,發生了一些事情。”
上官諾冷哼:“她倒學會惡人先告狀了,昨天夜裡木蒼居附近確實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這事,和她脫不了干係,她一定就是幕後策劃者,我這還沒去找她麻煩,她倒先將髒水往我這潑,高明啊。”
上官玉兒糊塗了“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上官諾不想多言,有些事太齷齪,他不想讓妹妹知道。
“走吧,有空再告訴你,總之你記住,孫柳柳不是什麼好人,少和她來往。”言罷,他拉了上官玉兒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