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招得手,並未滿足,立時再次舉刀猛刺,文兒見狀,將手中的銀錠子擲出,擊中他的右膝,男人摔倒在地,匕首脫落,抱着膝蓋痛嚎:“是誰,是誰暗算老子?有本事站出來,跟老子單挑。”
這時四周左右圍觀的人迅速退開,有多遠站多遠,生怕站得近了,禍延己身。
於是在那男人的身旁,就只剩下文兒和那位手臂負傷的錦衣公子。
男人指着文兒道:“小白臉,難不成是你?”
文兒俯身拾起剛剛用來擲他的銀錠子,嘆道:“還以爲多厲害的角呢,沒想到這般弱不經風,我不過輕輕一擲,你就成了這副模樣,還在這自稱老子,也不怕被人笑話。”
男人此時膝蓋的疼痛已經緩和了許多,他在京都城裡橫行多年,幾時吃過這樣的虧,如何能嚥下這口氣,立起爬起身,拾了跌落在地的匕首,舉了便刺。
文兒腳步輕滑,輕巧的避開他那一刺,又伸出腳一勾,勾住那人前撲的腿腳,害得他又摔了個狗吃屎。
那男人也不是個傻的,看出來這小白臉身上帶了功夫,且功夫在他之上,他今日獨身一人,在他手裡定討不了好,便指着文兒道:“你,你給老子等着,有本事就別跑。”他自己說完就先跑了。
文兒呸了他一口:“我又不是木樁子,長在這兒了,我想走就走,你管得着嗎?”
一旁的錦衣公子始終打量着文兒,見她身材纖細,個頭也比他矮了足足一個頭,面目俊美的過份,說話行走間,一股小女兒的嬌態掩蓋不住,他想到自的妹妹,和她一般大,也總喜歡打扮成這個模樣偷溜出去玩鬧。
明知她是女孩,他卻也不點破,只上前拱手笑道:“多謝小兄弟仗義援手。”
文兒立時還了一禮,也笑,“戲文常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大概就是這樣了,不必謝不必謝,我並不是爲了你,我只是看他不順眼。”
文兒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你這傷口可不淺,需要處理一下,我略懂些醫術,若兄臺放心,便讓小弟爲你包紮一下。”
錦衣公子求之不得,立時掃了眼四周,笑道:“我看那邊有個茶鋪,不如就去那裡吧,順道吃點東西。”
文兒點頭,她正不知要做什麼來消遣,眼前這兄臺年歲比她大,想來也有些見識,跟他喝個茶聊聊天,應該不會無聊。
二人往茶肆裡走,一直等着被領走的素兒姑娘傻了眼,這兩人本來都是她的金主,還爲了她與惡霸大打出手,這會怎的皆棄她而去?
在茶肆裡坐下,文兒掃了眼遠處想跟來,又不好意思跟來的素兒,笑道:“兄臺怎的不將素兒姑娘一道叫來?”
錦衣公子頭也沒回,嘆道:“我能做的已經做了,她就算跟來,我也不會帶她回去。”
文兒不解:“可你剛剛明明說了要帶她走的。”
錦衣公子搖頭:“我只是試探她,沒想到,她果然是我想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