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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人忙道:“那我肯定不回去,我又不是狗,招之則來,呼之則去!”鄭大人又嘆道:“看來這祁小姐,倒是個有骨氣的。”
鄭侯爺道:“我看不止是有骨氣,還很不簡單!”他自認沉浮於官場之中,看見人心之險惡,可這位祁小姐在他面前,卻始終看不透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在她那張明豔照人的臉上,彷彿蒙了一層薄紗,那雙看似清澈明亮的眼中,似乎藏着什麼幽暗的心事。
祁府
祁永春正坐在書房裡發呆,想着最近發生的事,心裡頭十分煩悶,好好的一樁婚事,讓他自己給弄砸了,且現在外頭都在傳他心狠手辣,爲了私利,狠心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於雪夜趕出,令其流落街頭,無家可歸。
他現的名聲可真是臭極了,必須得想個法子補救才行。
祁溶月必須將她弄回府,否則,只要她在外頭一天,這些難聽的傳聞,便不會散去。
管家來報:“老爺,鄭世子和大小姐來了,在大門外候着呢。”
祁永春面色一喜,忙問:“誰?大小姐和鄭世子?”
管家點頭:“是!”
“他們倆一塊來的?”祁永春情不自禁的立起了身,朝管家復問。
管家忙道:“他們是一起來的,坐同一輛馬車!”
祁永春迅速從書桌後走出,因太過激動,竟將桌上的洗筆筒打翻了,混着墨汁的洗筆水流得滿桌都是,置於桌角的一幅字畫也被浸溼,字畫上瀟灑蒼勁的字跡遇水便暈,他心疼的哎呦了好幾聲,這可是名家之作,他花了大價錢才弄回來的。
可現在也不是心疼字畫的時候,他和管家二人胡亂收拾了一下,便道:“快去請他們進來!”
管家匆匆而去,他則換了一身隆重些的衣裳,又派人通知了後宅的夫人,這才往前廳去。
祁永春趕到前廳時,鄭仲文和祁溶月也是剛到。
祁永春在一路上想了很多種見面和鄭世子打招呼的方式,可一見到鄭世子那張近乎冷漠的臉時,他忍不住嚥了口口水,賠着笑臉道:“鄭世子光臨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這句話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鄭仲文一臉敷衍的朝祁永春拱手:“祁知府,久仰!”
祁永春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這鄭世子顯然不太高興,那他今日前來,又是所爲何事?爲何跟溶月一塊來?
祁永春的目光掃向祁溶月,祁溶月淡聲道:“民女見過知府大人!”她客氣有禮,面含微笑,就和她平日裡一模一樣,看不出喜怒。
鄭仲文一聽她這話,立馬看向祁知府,果然,祁永春臉上的笑容,已經僵硬如冰,眼神也變得冷厲。
他側目掃了祁溶月一眼,這丫頭,看來膽子真是不小啊!也夠狠毒,當着他這個外人,跟親爹自稱民女,牛氣!
他乾咳了一聲,朝祁永春道:“祁知府,我聽說貴府還有些東西沒有還給祁小姐,所以我父親特意讓我來幫祁小姐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