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達成了共識,明日辰時,我會派車來接你進宮,帶上你的藥箱,有些不必要帶的東西就不要帶了,否則會很麻煩。”
她知道他在說什麼,讓他篤定她和楚天瑜有着非同一般關係的東西,金針。
尹侯爺聽的一頭霧水,不知二人在打着什麼啞謎,但他覺得,這二人之間,似乎有一種很特殊的關係,不能說親密,但絕對是熟悉彼此的。
尹侯爺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晉王當着他的面沒有明說的事,那自然就是不想說。
又閒話了幾句,晉王這才告辭離開,行過祁溶月身邊時,他看着她的眼神,深沉如海。
她只當沒看見,斂眉垂目,神情自若。
晉王前腳剛走,她立時便朝尹侯爺告辭:“侯爺,老侯爺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只要長期按時服藥,並嚴格遵守我制定的飲食禁忌,不可貪食貪多,少食甚至不要吃甜食,多喝水多活動,他的性命十年無憂,可若他做不到我說的這些,便無法保證他下一次發病會是什麼時候!”
尹侯爺嘆道:“父親素來愛吃甜食,也不知他能堅持多久!”
祁溶月道:“老侯爺這個病就只能靠忌口來養着,若不能做到忌口,他這病遲早是要復發的,而再復發後,便極有可能會出現併發症狀,到那時,可不會像這次這般有驚無險,或許會對他的身體某處造成極大的損害,甚至不可逆的毀滅性損害,還請侯爺一定要說服他老人家,重視這件事,切不可眼見身體越漸好轉後,便掉以輕心。”
尹侯爺連連點頭,也似乎聽出了她的言外之音:“祁小姐這是打算要離開了嗎?”
祁溶月淡笑:“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既然老侯爺的病已經好轉了,我便也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明日進宮之後,我便要回晉城,今日便先搬出侯府。”
尹侯爺道:“也不必這麼着急,再住上一陣子不行嗎?”
祁溶月搖頭:“晉城的溶瑜堂久無大夫坐堂,也不知現在亂成什麼樣了,還有些病人等着我回去給他們複診,實是不能再耽擱。”
尹侯爺點頭:“也是,祁小姐畢竟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他想到自己的侄子,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逸軒的心意他看在眼裡,可祁溶月的態度他也一清二楚。
“祁小姐,我問句本不該問的話,還望祁小姐莫要見怪。”
祁溶月淡笑:“侯爺請問!”
“你對我那逸軒侄兒,真無半分情意了嗎?”尹侯爺乾脆的問道。
祁溶月笑面不改:“侯爺,我與尹公子初次見面時,已經是祁府棄女,那時便和他已無瓜葛,從來就沒有過情意,從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她頓了頓,又道:“尹侯爺擔心的事,不會發生,還請侯爺放心!”
尹侯爺所擔心的,自然和尹家二爺所擔心的一樣。
尹家的天之驕子,將來定是要配一個京都貴女的,而不是整日在外頭拋頭露面的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