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她就是仗着王爺現在對她好,所以才得了這諸多的好處,若有朝一日,這恩寵不再,她的下場會是如何?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笑一時不算什麼,誰能笑到最後,纔是真本事。
“今兒不用出去了,歇了吧。”再去打聽什麼消息回來,也是徒添她的煩惱,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有多風光。
小荷又道:“小姐,王爺和那個女人的孩子,聽說有一歲半大了。”
薛寶珍猛然擡頭,驚問:“你說什麼?一歲半?他不是在御前說他和那女人是在西疆認識的嗎?”
小荷點頭:“沒錯,王爺確實是在御前這樣說的,可若依此推算,他除非一到西疆就和這女人在一起了,且孩子還是早產,否則,絕不可能有一歲半大。”
薛寶珍搖頭:“不能,以他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和一個剛認識的女人就胡搞在一起,還搞出孩子來,不會的。”
小荷道:“那這麼說,王爺是在說謊?他和那女人,根本就不是在西疆才認識,在他去西疆之前二人就有瓜葛?甚至有可能,在他去西疆之前,便懷了他的孩子?”
薛寶珍凝神半晌,突然笑了:“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原來一切都是謊言,難怪當初他會突然放棄迎親,毅然退婚,願來那時候他就有了孩子,什麼遠走西疆,分明就是私奔,現在孩子大了,藏不住了,便帶了回來。”
小荷越發的心疼小姐,原是名門閨秀,卻落得如今這個地步,若不能在最後扳回一城,小姐這一生,真是毀了。
…………
嘉偶天成拜玉堂,爭看嬌女配仙郎,尊前合成調鸚鵡,臺上吹簫引鳳凰;
華月高上,熱鬧了一天的並肩王府,終於安靜下來。
三貴扶着微有醉意的鄭仲文往主院抱月居走。
鄭仲文今兒很高興,喝了很多酒,有醉意卻沒醉,心裡頭十分清醒,這時特別想說話,扭頭正想和三貴說上兩句,卻見三貴的眼角有瑩瑩淚光閃爍,疑道:“你哭了?”
三貴趕忙拭去淚珠,笑道:“我這是高興,您和祁——您和楚小姐,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一路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有多不容易,我都親眼看在眼裡,我這是高興啊。”
他拍了拍三貴的肩膀,笑道:“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這兩年,我在西疆欲血搏殺,多少次遇險,幾乎就要喪命,我能活下來,憑的就是一股子念想,還想再見她一面,不甘心就這樣失去她,你知道嗎,在晉城遇到她時,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我無法形容我當時有多高興,還有念文,我的女兒,我看到她時,知道她是我的女兒時,那種心情,就像做夢一樣,彷彿整個人都飄上了雲端,太美妙了,原來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是這麼美好的事。”
三貴無法感同身受,卻也爲他真心的高興。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抱月居,三貴爲他推開房門,笑嘻嘻的請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