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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尹府中也掠入了兩道黑影,他們顯然是踩過點的,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尹逸軒的房門外,以同樣的方法取出煙管往裡吹迷煙。
尹逸軒尚未熟睡,聽了些微的動靜,立時便清醒了過來,雪夜無光,待他點亮桌上的燈時,便瞧見一股股含着淡淡香味的白煙在屋裡縹緲,他暗叫不妙,忙喊了一聲司元,再用衣袖捂住口鼻,卻已經遲了,吸入的煙量雖然不大,但卻足以令他頭暈目眩。
正在隔間裡打盹的司元聽見公子的叫聲,趕忙披衣而起,待他進入公子寢居時,便瞧見兩道黑影將他家公一掌劈暈,扛起便跑,他大驚,趕忙嚷嚷有刺客。
然而待府中護院趕來時,黑衣人已經帶着公子徹底的消失在尹府。
大半夜的,尹府亂成了一鍋粥。
司元被尹大人叫到了書房盤問。
“說,你和逸軒這幾天都做了什麼?得罪了什麼人?”
司元急得一臉煞白,手腳不斷顫抖着,若是公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他還怎麼活?
“老爺,公子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他怎麼可能會與人結仇呢,這是沒有的事啊!”
司元腦中突然閃出一道明光,忙道:“老爺,今兒上午我和公子去了一趟祁府。”
尹大人皺眉:“你們去祁府做什麼?”
司元將今兒在祁府裡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尹大人,原本公子是交待他不要說的,現在出了這種事,他怎麼也不能瞞下。
尹大人是什麼人,浸潤於官場,出自深宅侯門,一聽司元這話,他心中便有了一番計較。
在彭城,乃至於京都,敢公然與尹家做對的,不說沒有,但絕對少。
可暗中使壞這種事,誰都可以做,他尹宏維在官場沉浮二十載,得罪的人雖不在少數,卻都是些小樑子,從未與人結下過大仇大怨,加之他身處的這位子,並非與官場中人有什麼巨大利害關係的位子,所以因他而結仇的可能微乎其微。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逸軒本身得罪了人。
尹大人當即帶着司元和一些護院趕往溶瑜堂,剛進長興街不久,他騎着馬,遠遠便見溶瑜堂上下燈火通明,心道不好,難不成溶瑜堂也出了事?
若溶瑜堂也在今夜出了事,那這事,就一定和祁永春脫不了干係。
司元急匆匆的叫開了溶瑜堂的大門,只見裡頭的夥計們都圍在堂內議論紛紛,個個神情焦慌。
見尹大人前來,衆人紛紛朝尹大人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不必多禮,祁小姐呢?”
一位夥計忙道:“半個時辰前,有兩個黑衣人闖入溶瑜堂,綁走了雪兒姑娘,小姐她爲了救雪兒,追着綁匪往城外的方向去了。”
果然,果然出事了,尹大人按奈下心頭的怒火,朝那夥計道:“你們都是死人嗎?讓一個姑娘獨身出城追綁匪,出了事怎麼辦?”
那夥計一臉委屈道:“我們是要跟小姐去的,可小姐說人多容易打草驚蛇,而且我們都不會功夫,去了也是送死,她讓我們守着溶瑜堂,若尹大人您來了,便讓您帶人去找她,她在路上做了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