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溶月方纔心安,笑道:“平日看你不務正業的模樣,沒想到,分析起正事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鄭仲文捏了捏她秀白細嫩的臉頰,笑道:“我在你眼裡,原來是不務正業的呀!”
她低低一笑,眉眼柔順:“怎麼不是?咱們第一次見面,你就因強騎野馬而摔至重傷昏迷,這完全就是京都紈絝子弟的作風嘛!”
他嘿嘿一笑,順勢將她壓在了軟榻之上,火熱的脣瓣密若細雨般落在了她的眉眼頸畔,帶着男性沉厚的喘息之聲:“這纔是正宗的紈絝子弟作風!”
她羞的滿面通紅,想要推開他,卻被她撩撥的手軟無力。
“溶月,我們成親吧!”他緊緊的摟着她,不敢再動,燎原之火,一觸即發。
好字衝到了喉頭,卻始終沒有吐出來,她將好字嚥下,低聲道:“過陣子吧,侯爺和夫人還沒同意呢。”
鄭仲文嘆道:“可我一天都不想等!”
她淺笑,暗夜中的黑眸似有光芒在燿閃。
“仲文,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她問。
鄭仲文寬厚的手掌在她腰間捏了捏,壞笑道:“當然是立刻和你成親,然後洞房一次又一次!”
她沒好氣的捶了捶他的胸膛,嗔怪道:“瞎說什麼呢,說正經的!”
他捉住她揮舞的小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掌心,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將她牢牢抓住。
“我從小習武,立志要做一個馬上的將軍,征戰沙場,奮勇殺敵,用我全部的力量,保衛家國和我愛的所有人!”
原來他的夢想不是做一個清閒的文官,而是和他父親一樣,做一個英勇的武將。
可到他這一代,整個永平侯府,就他一根獨苗,連個姐妹都沒有,父母怕他有閃失,便強壓着他從文棄武,他縱有雄心壯志,也無法違背父母的意願,去做個不孝的兒子。
難怪他在晉城時,對通判一職,有頗多的不滿,原是英雄沒派上用武之地啊!
“侯爺和夫人也有他們的苦衷,你該體諒他們!”她笑道。
鄭仲文低笑:“你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拍公婆的馬屁!他們又聽不見,豈不白搭?”
“你聽見了不就行了,拍馬屁可是一門精深的學問,並非要真拍在馬屁上才叫拍馬屁,有時拍在牛臀上,也能叫拍馬屁!”
“好哇,你這丫頭,變着花樣罵我是吧!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兩人膩歪在牀上鬧了一夜,直至天色漸明時,他才依依不捨的鬆開摟着她的手臂。
“快走吧,一會雪兒該醒了,她若瞧見你從我房裡出來,鐵定一驚一乍的!”她催促道。
鄭仲文無奈的起身整理身上皺亂的衣裳:“哎,心裡苦啊!”
她紅着臉下牀,幫着他束好發,又問:“你究竟是怎麼進城的?一會要怎麼出去?”
提到這事,鄭仲文才想起此番進京還有一件要事:“你不問我還差點忘了,是這樣,萬先生讓我轉告你,金龍果已經到手,請你儘快回晉城驗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