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娜聞言,立時大喜,趕忙招呼元寶帶術兒進去,自己也一把拉住芝兒的手,低聲道:“從現在開始,不許離開我身邊,哪都不要去。”
芝兒點頭應下,隨母親一道進入房內。
祁溶月爲術兒號過脈後,又問了他幾個問題,立時便確診了。
“沒什麼大礙,應是吃壞了肚子,我給他開個方子,喝上兩劑藥便會沒事。”她起身去到書桌前寫方子,寫到一半擡頭看向憐香,淡笑道:“術兒還小,服藥自是要十分小心,抓要時一定要仔細些,莫要抓錯了劑量。”
憐香一怔,顯然沒想到這關夫人會突然對她說這話,心裡立時打起了鼓,“是,奴婢定會仔細查驗。”
見憐香面色變得有些難看,神情也越發的緊張,迪娜和溶月心裡都有了數。
待藥方寫好後,溶月直接將藥方遞給了憐香,讓她趕緊去抓藥。
憐香前腳剛出門,溶月便朝元寶使了個眼色,元寶會意,立時跟了出去。
迪娜道:“你懷疑她還有同夥?”
溶月點頭“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侯爺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不是隨便在街市上能買到的毒,定有人與她接頭,甚至在這府裡,不止她一個奸細。”
迪娜又問:“那術兒呢?術兒真的沒事嗎?”
溶月扭頭看了眼術兒,沉聲道:“術兒中的毒倒是十分常見的毒,且中毒很淺,看來她並沒有想要術兒的命,只是想利用術兒將你支走。”
迪娜恨的咬牙:“若真是她,我定饒不了她。”
憐香進府裡已經五年,整整五年,她這個主母待她可不薄,從粗使丫頭破例提爲二等丫頭,再是一等大丫頭,工錢漲了又漲,時不時的給些賞錢,上好的料子也沒少給她,她家裡有事時總給她假。
她平時幹活也算盡心盡力,對她那是極爲放心的,怎麼也想不到,她竟會有背叛的一天。
“迪娜,凡事都是有因有果,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這理由有可能被某些人抓在了手裡,她應是不想傷害人的,否則不會只給術兒下這麼輕的毒,侯爺也不會到現在還留有命在,她應是一直在猶豫,還沒有下定決心。”
“這或許也是我們的一個機會,順着她這條線,找到她幕後的那個人,那個人,一定知道一些事情,一些連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有關京都的消失,這個對憐香下令之人,會是從京都來的嗎?
話說元寶追着憐香的腳步出了虎園,憐香拿着藥方出門後一直往東邊走,東街有一家非長大的藥鋪,是西原鎮上最大的藥鋪,憐香直接進了藥鋪,元寶則守在外頭,等她出來。
左等右等,一直沒等到人出來,他暗叫不妙,莫不是讓她溜了?
不管了,先進去看看再說。
元寶衝進了藥鋪,站在空蕩蕩的大堂中傻眼,藥鋪裡一共也就寥寥數人,其中還包括了招呼客人的夥計以及不斷撥弄着算盤的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