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宋公子的意是,我們平白誣陷她?”溶月竭力壓制着心中的憤怒,祁溶雪,一而再,再而三的刺破她的底線,自己找死,怨不得人。
鄭仲文將女兒抱起,高聲道:“文兒,你來說,是誰推你們下水的?”
念文指着伏地顫抖的祁溶雪,脆聲道:“爹,就是她,她好凶,文兒好怕。”
鄭仲文又看向站在身邊的焦兒:“焦兒,是她嗎?”
焦兒也點頭:“嗯,她罵我沒教養,還要推我們下水,是小白拉我上來的。”
鄭仲文冰冷的目光掠向宋明江:“聽清楚了嗎?這麼點大的孩子,可會說謊?”
宋明江這個恨吶,只想手撕了這賤人,害他如此之慘,這下整個武昌侯府都完了,全都完了。
見宋明江不說話,鄭仲文朝一旁的侍衛道:“先帶去大理寺,本王會親自向皇上稟告此事,該如何處置,自有皇上論斷。”
祁溶雪知道自己完了,徹底的完了,她哭求着溶月放過她,饒過她,原本精緻的妝容變得一塌糊塗,頭髮散亂,滿面血污,衣裳也被小白抓破,跟大街上的瘋婆子也沒什麼區別。
宋明江從未見過這樣的祁溶雪,心中除了怨恨,還有更多的厭惡,他甚至期望這一生都不要再看見她。
祁溶雪不肯乖乖的隨侍衛離開,她掙脫開侍衛的擒拿,衝到了宋明江的身邊,跪在了他的面前,緊緊的摟着他的大腿:“夫君救我,夫君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什麼都沒做,是她要害我,真的只是她要害我。”她的父親已經死在了周朝的天牢,母親守着那癡兒也不知生死,舅家早與和她斷了往來,她如今能指望的,便只有夫君。
宋明江氣怒交加,對她再也生不出一絲半點的憐意,一腳將她踹開,怒道:“賤人,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你可知你們犯了多大的錯?”
因她的一時妄念,她不止害了她自己,還害了整個武昌侯府,他該如何向父親交待啊。
祁溶雪被拖走了,他也無心再留,告辭離開,匆匆趕回武昌侯府,與家人商量對策。
好好的一場滿月宴,就這樣被祁溶雪給鬧了不歡而散。
待客人散盡,鄭仲文朝身邊的侍衛道:“去大理寺知會一聲,讓他們好生款待剛剛送進去的犯人,但要記住,始終都要讓她活着,讓她時刻懺悔曾經,以及今日所犯下的錯。”
侍衛領命去了,他方纔斂去渾身的煞氣,轉身去了南院。
簡蘊也是剛剛知道此事,雖見兩個孩子都沒事,可也是後怕不已:“真沒想到,這祁溶雪竟然混進了萬府,還差點害了念文和焦兒,這女人,到了現在都不知悔改,扒皮抽筋都不爲過。”
萬先生一聽她這話,寒毛直豎,忙道:“當着孩子的面,可別說這種嚇人的話。”
仲文看了眼一旁的念文和焦兒,道:“你們出去玩吧,別走遠,就在這院子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