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嚇傻了,這小八怎麼突然就動手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念文見小八張嘴,趕忙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再將銀針扎入他的後頸,令他周身發麻,使不出力氣。
“想尋死?沒這麼容易。”她拎住‘小八’的衣領,將他回帳中間,重摔在了地上。
老郭驚問:“他他,他真的不是小八?”
念文上前,伸手便撕了這人臉上的人皮面具,冷笑道:“行啊,這易容的速度夠快呀,說,這人皮面具,是誰做的?小八被你們怎樣了?”
青年橫躺在地上,眼神一片死寂,彷彿已經看見了自己將要死亡的命運。
“不說?那我只能用點特死的法子讓你開口了。”
這世上有很多有骨氣的人,也有很多原本有骨氣,可在面臨巨大的,無法忍受的痛苦時,他們的骨氣會悄悄失蹤。
當念文的銀針扎入他腳底要穴時,他立時感覺到有千萬只螞蟻從他的腳底鑽入了他的體內,一路從腳底往上鑽爬,啃噬着他的筋骨血肉。
說不上有多疼,只是這種感覺,令他無法忍受,他伸手去抓,可又動彈不了,他想用匕首切開自己的皮肉,去將那些啃噬他骨肉的螞蟻趕走,可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痛苦的忍受着,連痛快的死去,都變得奢侈。
終於,他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痛苦,“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了,求你停下吧。”
“這麼快就受不了?東越國的高手,就這麼點本事?”她蹲下,拔去了他腳底的銀針,聲音立時又沉下三分:“快說,人皮面具是誰做的,你們的人,還有多少混在這營中,你們來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
青年喘了幾息後,閉着眼道:“人皮面具是軍師做的,他就在這軍營裡,不停的變換着各種身份,除非他找我們,否則,我們誰也不知道該怎麼找到他。”
他喘了幾息,接着又道:“我只是一個小嘍囉,並不知道此番從東越來此一共來了多少人,我只是聽命行事罷了,究竟有什麼目的,我更是不知。”
念文道:“睜開眼睛。”
青年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瞧見她手裡的兩根銀針又往他腳底去了,忙叫道:“你,你不守信用,我都已經說了,你還——”
痛苦的感覺再次襲來,他想咬破藏在齒縫中的藥丸,可他現在說話都費勁,根本沒有力氣咬破那包裹着牛皮膜的毒藥。
“因爲你說了謊,所以我對你的懲罰便加倍,不服嗎?”
“服,我服,我說,我真的什麼都說,絕不會再有虛言。”他顫着聲道,這種痛苦,比死還難受,比剛剛痛苦十倍不止,他連一息之時都忍受不住。
念文拔下了兩根銀針,冷笑道:“記住,再敢胡說,我會讓你比現在更痛苦,你可以一直胡說,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青年盯着念文的臉,實在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嬌美的姑娘,手段怎會如此狠辣?
他當然不會知道,念文變成現在這模樣,究竟都經歷了什麼,她清楚的知道,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