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疫症和治療普通的病症不一樣,疫症會傳染,而且很容就能傳染,治療一個身患疫症的人相對簡單,可治療大批疫症病人,卻是極難的,他們相互交替的傳染,病情也不易於控制,很有可能剛治好這個,那個又被傳染,反覆不斷。
“師傅,現在怎麼辦?”祁溶月心焦如焚,這是楚朝,這是父皇和先祖們用盡一生在固守的國家,這些百姓都是無辜的生命,她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去死。
簡蘊想了想,道:“先在當務之急,要讓疫症患者和未患病的人分隔開,免得有更多的人被傳染,還有,要將與疫症患者有過接觸的人另外隔離開,先觀察他們的情況,如果傳染了疫症,我想在這幾日,定會集中爆發。”
很快,府兵們個個用布巾圍住口鼻,奔入難民區,按着簡蘊和祁溶月的安排,將難民們一分爲三。
難民們似乎已經猜到了因由,卻沒想到,他們竟出奇的冷靜,沒有一個人挑事鬧事,皆安靜的聽侯府兵們的驅遣。
簡蘊和祁溶月連夜開始熬藥,幾乎將仁和堂的藥全都搬進了溶瑜堂,金八爺得知此事,當即表示仁和堂以及八大醫館的藥庫由她支取,不由分文。
金八爺是生意人,也是聰明人,若城外難民的疫症得不到控制,早晚都是要傳入城內的,依照攝政王的殘忍,說不定會下令焚城,整個晉城,誰都別想跑。
疫症的事藏也藏不住,也用不着藏,如今晉城人心惶惶,晉王已經下令閉城,城外的人除非特定的那些人,誰也不許進來,城內的人也不許出去,他們現在想逃也來不及了。
也正因如此,那些隱藏在暗中的黑手,終於按奈不住心中的喜悅,趁着府衙亂做一團之時,終於露出了他們的狐狸尾巴。
正當這些人聚集在一間酒肆之中,商討着在城中散佈蠱惑人心的消息時,鄭仲文帶人將那酒肆團團圍住,加上閔恆之及時趕到,一夥十八人,全數落網。
在地牢中用了三件刑具後,他們紛紛招供,果如祁溶月所料,所謂的水患,其實就是人爲,他們直接或間接的害死限成千上萬人,現在又將一座繁盛的城池,置於最危險的境地。
而幕後的黑手,也是這十八人中的其中一人,周國三王子,周波。
周波狂妄的眼神盯着眼前的鄭仲文:“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知道我是誰嗎?”
鄭仲文恨他入骨,恨不得現在就扒了他的皮,落於階下,不服軟,竟還敢狂妄叫囂,簡直可笑。
鄭仲文二話不說,拔了一旁衙差的佩刀,一刀插入了周波的大腿上,鮮血飛濺,將立於他身前的鄭仲文濺了一身血。
“我算什麼?我於別人來說不算什麼,於你而言,我算閻王爺!”
周波的臉色瞬間慘白,疼痛令他原本俊秀的五官變得猙獰起來。
“你,你竟敢,我要是死了,我父王,我父王絕對不會放過你,周楚兩國必將交戰,你,你就是罪人,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