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對你而言這或許是一場婚禮,但對我而言,這就是一場鬧劇,一個玩笑,我不會承認。”
他鬆開手,坐在了她的身畔:“你承不承認都沒關係,事實就是事實。”
他不顧手臂上被雪狼咬破的傷口,伸臂用力將她摟入懷中,另一手伸向她的腰間。
她花容失色,身子猛然朝他一撞,將元道撞開的同時,自己也摔翻在地,額角恰好磕到凳角,立時磕破了頭皮,鮮血直流。
他心頭一驚,趕忙衝上前想要將她扶起,她卻尖聲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咬舌自盡。”
她面色鐵青,滿目都是視死如歸的堅定,他心中害怕,腳下一分也不敢移動:“你別衝動,你放心,你若不願意,我絕不碰你。”
男人的話若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她搖頭:“你退後,否則,我立刻就死在你面前。”
“好好好,我退,我退,你別激動,放鬆,放鬆好嗎?讓我先給你包紮傷口。”
她搖頭,鮮血流入左眼,眼前一片血紅:“用不着你假惺惺,你不就是想要逼死我嗎?我死了,你就如願了,你就能和我埋在一塊,你不正是這樣想的嗎?”
他趕忙擺手:“不不不,我沒有這樣想,我不會讓你死,三個月後,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她冷笑:“你已有丈夫和孩子,而你卻逼我嫁給你,這和逼我死有什麼區別?一女不侍二夫,我寧死,也絕不會做你的妻子。”
傷口的血依然不斷往下溢流,不止頭痛,還眼花,她是大夫,知道剛剛那一撞,撞得太狠了,傷了頭,這纔會產生頭暈的反應。
他見她半張臉都溢滿了鮮血,心裡十分害怕,想上前,又怕她做出更偏激的舉動“我答應你,等你傷好了,就放你走,好不好?”
她搖頭:“不,我現在就要走,現在,立刻。”
頭越來越暈,她幾乎要支撐不住了,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由外頭衝進來許多人,她扭頭,模糊的視線中,仲文的那張臉衝入她的眼眸,她知道她得救了,她的仲文來了,她的仲文終於找到了她。
強撐着的意識傾刻崩散,她倒在了那堅實溫暖又熟悉的懷抱中,沉沉睡去。
好累,真的好累。
“溶月,你醒醒,你快醒醒。”仲文摟着她,看着那糊滿半張臉的血跡,他嚇的雙手急顫,回頭狂吼:“軍醫,軍醫何在?”
拎着藥箱的中年男人匆匆而入,迅速來到仲文的身前,先是把了脈,隨即查看了傷口,忙道:“王爺,王妃傷的很重,必須立刻上藥止血,請王爺將王妃平放在榻上。”
仲文趕忙將溶月抱上榻,退開兩步,讓軍醫爲她處理傷口。
他扭頭,怒目瞪向已經被手下控制住的元道,一步步走近:“你就是元道?”
元道也死死的盯着鄭仲文,不答反問:“你就是她的丈夫?她寧死也不肯背叛的丈夫?”她就是和這個男人成了親,還生了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