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李老夫人吃啞巴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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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二公子既然受了傷身邊總該有個服侍的人,這樣吧,也別讓別人說我這個當主子的不夠仁慈,這風兒既然已是李二公子的人了,我念着李家與楊家的交情,就把這風兒送給李二公子,希望李二公子好好的待她纔是,不管怎麼說我與她總是主僕一場。”

“不要!”

“不要!”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是風兒的,一道是李致遠的。

晨兮的眼中含着譏誚,妙目掃視着兩人,輕笑:“都說心有靈犀一點通,這有了肌膚之親的人就是不一樣,連說話都如出一轍。”

語微頓看了眼李致遠似譏似笑:“李二公子不是失了記憶了麼?”

“呃…”李致遠微愣後激憤道:“本公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本公子行得正坐得直,從來不近女色,你塞個丫環給本公子算是怎麼回事?”

“這丫環可不是憑空塞給你的,你雖然失了記憶,可是剛纔所有的人都聽到了,你可是她的入幕之賓!”

“胡說八道!”李致遠氣急敗壞道:“簡直一派胡言,她是這麼說可是我沒有承認!”

此言一出,羣皆噓聲一片,看向李致遠的目光變得怪異了。

李致遠先是一愣,待看到李老夫人怒其不爭的眼神才突然驚覺,他上了晨兮的當了!他就這麼被晨兮激得忘記了失憶這事!

“看來李二公子的失憶症是好了。”晨兮淡淡地看了眼李致遠,轉臉對李老夫人道:“既然如此,李老夫人是不是該履行剛纔所言,讓您的愛孫把如何勾陷我的事實一五一十的講出來吧。”

李老夫人氣怒地瞪着晨兮,手緊緊地握着龍頭柺杖,相信如果沒有旁人在的話,這柺杖一定會狠狠地打在晨兮的頭上。

晨兮譏肖的目光掃過了她的手,見她的指握得發白,眼中的冷意更盛了。

“嗯…。我的頭好疼,老祖宗,我的頭疼…。”李致遠這次不用人教,一下暈了過去。

晨兮冷笑,也不戳穿他,反正她有辦法讓他恢復記憶!

她走到風兒面前對風兒道:“到了李家好好服侍你相公吧。”

“不…”風兒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連滾帶爬地匍匐在晨兮的腳邊,急切不已道:“不,小姐…。奴婢要將功補過,奴婢要從新做人,爲了報答您對奴婢的救命之恩,奴婢這輩子不嫁人,好好服侍您。”

“救命之恩?”晨兮玩味一笑:“引外男入我的帳篷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麼?”

風兒臉色蒼白,她的脣嚅動了下,見衆人鄙夷的目光,遂低下了頭,不再說話,這種時候說得多錯的多!唯有不說話扮可憐才能引起人的憐憫之心。

晨兮怎麼不明白她的這點小心思呢,輕笑:“你要真想感激我,那麼就隨李家去罷,免得傳了出去別人說我不通情理,棒打鴛鴦!”

李老夫人哼道:“不必,我們李家向來知書達禮,不做奪人所好的事。”

“呵呵,老夫人說得有理,不過我們楊家也是詩書傳承之家,更不做拆人姻緣的事,想來老夫人也不會陷我們楊家於不義是吧?”

李老夫人恨恨地瞪着晨兮,半晌才憋了口氣,冷冷道:“既然這樣,盛情難卻,我們李家就承楊大小姐這個情了。”

“不,不要…。”風兒一下癱在了地上,面無人色。

李老夫人厭惡地看了她一眼,眼微眯:“怎麼?難道依着我們遠兒的人品還埋沒了你不成?你不檢點在先,按着李家的規矩是要亂棒打死的,收了你已然是你天大的恩德了,你還不願意什麼?”

李老夫人恨恨地瞪着風兒,要不是這個賤丫頭,她的遠兒怎麼會壞了名聲,雖然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可是遠兒一直清名在外,爲所有少年之楷模,這可好,竟然被一個賤丫頭損了名聲,如何不讓她又氣又恨?

要不是留着這賤丫頭還有用,哪容得這賤丫頭在這裡挑三撿四的?

風兒呆呆地趴在那裡,眼裡一片絕望的迷茫。

晨兮微微冷笑,原本以爲是李致遠勾結了風兒做下這等陷害她的醜事,可是後來她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這風兒每當絕望之時,眼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司馬琳…。

嘿嘿,沒想到前世今生,風兒還是跟司馬琳勾結在一起了,這算不算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想來是因爲她識破了司馬琳的石灰計,所以司馬琳恨她入骨,想要殺了她,正好李致遠對她展開了行動,於是司馬琳將計就計,讓風兒配合李致遠的一切行動,給李致遠一個可乘之機,好一招借刀殺人!

她冰冷的眼看向了司馬琳,這時的司馬琳正好目光怨毒地瞪着她,見她看過來先是一驚,隨後立刻收斂了眼中的憤怒,變得溫和不已。

脣微微勾起冷嘲的弧度,司馬琳,重生後你倒是變得更聰明瞭些!也更善於僞裝了。

這時裙襬突然被人拽住:“小姐,奴婢已知道自己做錯了,既然錯了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錯呢?小姐的愛護之心奴婢銘感於心,所以奴婢願意將功補過,永遠不嫁人,就在小姐身邊服侍,求求小姐,給奴婢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如果小姐不肯原諒奴婢的話,奴婢就…就……。”她看了看周圍繞,咬了咬牙道:“奴婢就一頭撞死在這裡!”

“風兒,你這是求小姐原諒還是逼小姐?”春兒勃然大怒道:“背主的是你,與李二公子做下苟合之事的也是你,如今你不思悔改還不停的用言語擠兌小姐,你還是人麼?要不是當初小姐從二小姐的皮鞭下救了你一命,你早就死了,你這般恩將仇報,還要不要臉!”

“你憑什麼說我?”風兒一下暴發了,她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一直是小姐的心肝寶貝,你怎麼知道天天被人鞭打的痛,你又怎麼知道沒有人關心的疼?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你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

春兒見風兒這種情況還敢囂張,先是一呆,隨後氣極反笑,冷冷道:“真是好笑,你自己不忠不義不恥,反倒怪起別人來了。”

風兒還想再說,這時晨兮淡淡道:“夠了!”

風兒頓時泄了氣,擡起頭可憐兮兮的看着晨兮,大眼裡全是哀求。

晨兮居高臨下,不說一句話,就這麼淡淡地看着她,看着她聲情並茂的表演,都到這時候了還不忘表現自己,把自己弄得無比可憐。

良久,晨兮才冷漠道:“你很怕去李家?”

風兒身體一頓,連忙磕頭道:“不是奴婢怕去,是奴婢不忍心離開小姐。”

“是麼?不是爲了別的麼?”

風兒猛得擡起頭,驚疑的看着晨兮,試圖從晨兮的眼中看出什麼端倪來,可是晨兮的心中始終平靜淡然,彷彿探不到底的深潭,讓她根本無法捉摸。

她渾身一冷,拼命的磕着頭,不停地表白着忠心。

就在這時,晨兮慢慢地彎下了腰,將脣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道:“風兒,你知道你錯在哪麼?”

“哪?”風兒不自覺地跟着晨兮的思維走。

“你錯就錯在永遠認不清自己的身份!麻雀永遠成不了鳳凰!其實你是怕到了李府被李致遠恨死,更是怕到了李府,司馬琳再也不會理你了,那麼你的黃粱美夢就做到頭了,是麼?可惜我偏偏不能讓你如願,我就要讓你拖着被司馬琳破了的身子去服侍李致遠,你說李致遠會怎麼待你?我真是很期待…。”

“轟!”風兒只覺一股熱血衝上腦門,讓她腦袋昏沉,身體更是一下癱在了地上,大小姐都知道了,大小姐早就知道所有的事了,原來她所做的一切都在大小姐的掌握之中,那她算什麼?她又爭取些什麼…。

“不…”她發出尖厲地慘叫,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暈死過去。

那口鮮血一下射到了李老夫人的臉上,她驚得倒退了數步,狠狠地抹了把臉對晨兮怒斥道:“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晨兮凝視着李老夫人,淡淡道:“衆目睽睽之下我又能做什麼?我只是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罷了,免得到了李家做出什麼有損李家聲譽的事。”

李老夫人臉色一僵,這楊晨兮真是太可惡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當下冷冷道:“這個不勞楊大小姐費心,進了我們李家的門自己由我們李家管教,自然會比原來要懂規矩的。”

晨兮不以爲然一笑,這時候李老夫人還要逞口舌之利,看來果然是安逸久了,腦子糊塗了。

李老夫人最恨看到的就是晨兮這般不驚不變的模樣,彷彿事事皆洞察般地漫不經心,她瞪了眼晨兮,沒好氣道:“遠兒身體不好,我們就不打擾了。”

關於還晨兮清白的事當然是黑不提白不提了。

晨兮也不強求,而是漫不經心道:“那可得讓李二公子好好休養。”

李老夫人怒哼一聲,招呼人將李致遠扶回帳篷。

一步,二步,三步,四步,回頭!

晨兮數着李致遠的步子,就在數到第四步時,她的帳篷裡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那叫聲破空而出,充滿了絕望的痛苦,滔天的怨恨,還有死般的顏色。

這叫聲更是如刀般刺入了李致遠的身體,他渾身一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一把推開了扶他的人,瘋了似得衝向了晨兮的帳篷。

“楊晨兮,你又是搞什麼鬼?”李老夫人勃然大怒,對晨兮怒喝出聲。

眉輕輕一挑,她笑得自若,飛揚肆意:“老夫人這是何意,衆人都看着呢,我可是什麼也沒做,連話也沒說一句!”

“你…。”李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惡狠狠地瞪着晨兮。

晨兮則毫不畏懼與李老夫人對望!

此時的她迎風而立,衣袂飄飄,如仙如魅,尤其是脣間勾勒出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笑容更是讓她顯得大氣磅礴。

突然,李老夫人心頭大震,眼前的楊晨兮似乎與記憶中深藏的那個人慢慢重疊,一樣的風華,一樣的肆意,一樣的冷酷,一樣的飛揚,一樣的智慧,還有一樣無情的心…。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楊晨兮怎麼這麼象那個人?這是爲什麼?!

看着看着,她的眼裡全是怨恨之色:狐狸精,你走都走了,怎麼還弄了個跟你這麼象的人來禍害李家?難道你害得李家還不慘麼?

“老夫人,告辭。”晨兮優雅地行了個禮,帶着春兒揚長而去,留下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風兒還有陰晴不定目色狠毒的李老夫人。

當晨兮走到自己的帳篷前,只見李致遠如喪考妣般抱着一個裹着被單的女人衝了出來。

春兒一個箭步攔了下來,對李致遠怒道:“李二公子這是什麼意思?先是與我們楊家的丫環無媒苟合,現在又大刺刺地從我們楊家的帳篷裡抱了個光溜溜的人出來,這是欺我們楊家沒有人麼?”

“滾開!”李致遠目中閃過一道殺意。

“啪啪啪”晨兮拍起了手,淡譏道:“李二公子好威風,好氣勢,只是李二公子別忘了,你抱着的是我帳篷裡出去的人,難道你又偷了我們楊家的一個丫環麼?其實李二公子看上哪個丫環就直說,我們楊家雖然比不上李家這麼富裕,但也是不會吝嗇幾個丫環的,可是你這麼偷偷摸摸來這麼一手卻是不漂亮了。”

說完對楊大成道:“父親,您說是不是?這李二公子今日所幸是看上兩個丫環,明兒要是看上了哪個姨娘也這麼黑不提白不提的弄走了,這置咱們將軍府於何地?”

楊大成又不是笨人,早就看出了是李致遠陷害晨兮,心中本就不滿了,可是礙於李家的勢力才隱忍的,可是現在見李致遠居然又搞了一個楊府的丫環,加上晨兮所說的,哪還能不生氣?

當下怒道:“李賢侄,你倒是怎麼說?”

面對楊大成多年疆場的殺意,李致遠微微一澀,他想了想道:“抱歉,楊將軍,這個女子不是楊府的丫環。”“噗”不待楊大成說話,晨兮笑了起來:“不是楊府的丫環怎麼在我的帳內?而且看剛纔李二公子的表現,分明是知道帳內人的身份,不如說來聽聽,到底是誰?如果不是楊府的丫環,那麼李二公子帶走就是,但如果是楊府的丫環,總得給我們楊府一個交待纔是吧。”

李致遠狠狠地盯着晨兮,他就不信她不知道他手裡抱着的是誰!這分明是楊晨兮設的圈套,可憐他設計不成反被人設計,竟然沒有去看一下帳中的人是誰,還以爲是楊晨兮就布了下局,卻沒有想到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是他,是他害了沉煙,害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這一刻如果他手上有一把刀,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刺入楊晨兮這個毒女的心口!

偏生晨兮根本不理他,而是咄咄逼人:“既然李二公子不說,那麼就讓我們看看是誰吧。”

“華兒,春兒,拉開這被子,讓大家看看這到底是誰!我倒要看看哪個人這麼下賤,居然在我的帳中敢行這苟且之事!”

“楊晨兮,你敢!”李致遠目眥俱裂,如困獸般死死地盯着晨兮。

晨兮一聲冷笑,對着楊大成道:“父親,事關咱們楊家的名譽,還請您定奪。”

楊大成微一沉吟了,道:“李賢侄,得罪了!”

說完大手一揮,這一揮之間倒是彼有大將風度,氣勢洶洶,兩個僕人立刻擁了上來,欲拉扯李致遠。

李致遠死死的拽住,卻怎耐兩個如狼似虎的僕人。

他絕望地看向了四周,四周全是各種看好戲的眼神,突然他看到李老夫人,急忙道:“老祖宗,快救救我。”

李老夫人一急,連忙衝了上來,護着李致遠對兩個僕人大喝道:“你們敢!”

兩僕一見之下不禁遲疑了,他們當然不敢跟李老夫人動手,開玩笑,那是一品誥命夫人,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碰上老夫人一點汗毛的。

楊大成也皺了皺眉,不愉道:“李老夫人這是何意?令孫從我們楊家的帳中抱了個女人出來,難道還不讓我們知道到底是誰麼?難道李家真的以爲我們楊家任人欺負麼?”

李老夫人一愣,不禁看向了李致遠,卻對上了李致遠哀求的眼神,她暗歎了口氣道:“楊將軍,不管怎麼說,這帳中的女人與老身的孫子有了夫妻之實,這赤身裸體的被人看見了也不好,反正左右不過是一個丫環,就當老身欠楊家一個人情,以後楊家有什麼事,只要老身力所能及定然全力而爲如何?”

楊大成聽了大喜,哪還顧得什麼丫環,當下拈鬚笑道:“好,既然李老夫人這麼說,本將要是不答應倒顯得本將不能人情了,好吧,君子有成人之美,左右不過一個丫環,就帶走吧。”

李老夫人尷尬地笑了笑。

這時晨兮淡淡道:“李二公子果然是人不風流枉少年,一下就要走了楊家兩個丫環,難道清流李家的二公子獨愛丫環麼?”

李老夫人羞憤欲死!這楊晨兮真是毀人不倦啊!

李致遠也是一陣狼狽,這次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差點害死沉煙了,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把這關度過再說。

他抱起了秦沉煙往回走。

晨兮慵懶地站在那裡,邪氣不已,眼突然睨向了司馬九,天真的眨了數眨,司馬九一下惡寒不已,渾身打起了擺子。

“小九,你冷麼?”一直不開口的司馬十六突然問了聲。

“不冷!”司馬九惱羞成怒的哼了聲。

“不冷你打什麼擺子?難道得了瘧疾?”

“你才得了瘧疾,你們全家都得瘧疾。”

“嗯”司馬十六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好象你也是我家的人。”

“……”司馬九無語,突然他冷道:“曲笙衣,你是死人麼?你沒看到楊大小姐的眼色麼?”

風一陣刮過。

就在李老夫人與李致遠走了不到二十步時,一個丫環匆匆地跑了過來,對着晨兮大哭道:“小姐啊,救命啊,快救救奴婢。”

晨兮回頭一看,差點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這司馬九是哪找來的丫環?身高高得比父親還高,偏生瘦的得跟個竹竿似的,這倒也罷了,長得那是不堪入目,粗黑的皮膚,倒八字的眉毛,老鼠眼是白多黑少,還有一個長滿膿瘡的鼻子,尤其是一對爆牙,都快把地給刨了。

她強忍着欲吐的念頭,皺着眉道:“那個…”

“傾城…奴婢叫傾城…。”

晨兮的脣又抽了抽,這種顏色還敢叫傾城?殺了我吧!

要不是時機不對,她一定笑了出來。

她輕咳了聲,煞有其事道:“傾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嗚嗚…奴婢我不活了…嗚嗚…。”那哭得是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楊大成皺了皺眉:“兮兒,這是什麼時候買的丫環?怎麼長得這麼醜陋還這麼笨?”

傾城眼中射出了一股兇意,手微動,晨兮眼尖的看到一陣白煙從她指尖輕飄而過。

她額頭一頭黑線,敢情還是個睚眥必報的主,還好不是對她,是對父親,這個父親吃點苦頭也好。

當下她笑道:“早就買下了,父親日理萬機這些小事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

一句話就輕輕揭過了傾城的來歷,春兒則怪異的看着傾城,她怎麼不知道小姐什麼時候買了這麼個…呃…獨特的丫環?

這時傾城突然語出驚人道:“小姐,您要爲奴婢申張正義啊,奴婢被李二公子強行…強行…呃…。奴婢不活了!”

“什麼?”春兒一下驚叫起來,指着傾城不敢置信地大吼道:“你說李二公子強暴了你!”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李致遠,李致遠一個趔趄,差點把秦沉煙摔了出去,待他看清傾城的臉後,哇得一下吐了出來。

傾城連忙眨着眼哭道:“小姐,您看,他看到奴婢的臉就不認帳了,不行,小姐,您要爲奴婢作主啊!”

“作主?你要我作什麼主?”

傾城期期艾艾了半天才羞答答道:“奴婢已是李公子的人了,既然如此,當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剛吐完的李致遠又是一口隔夜飯吐了出來。

傾城掩着臉跳開數步,隨後又情意綿綿,聲音柔得快滴出水:“李公子,待奴家侍候你可好?”

“別。別…你…。離我遠點…。”話音未落,李致遠又狂吐起來。

李老夫人大怒,龍頭柺杖狠狠的敲着地,對晨兮喝道:“楊晨兮,這是怎麼回事?”

晨兮冷着臉道:“這話得問令孫,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

“你…”李老夫人氣得全是身發抖,她纔不信楊晨兮什麼也不知道!

這時傾城可憐巴巴地看着李老夫人:“奶奶,您這是不認孫媳婦麼?”

“噗”晨兮實在忍不住了,連林氏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楊大成則是又好氣又好笑,這算不算是醜人多作怪?

李老夫人氣得快蹶過去了,她還從來沒有象今天這般受到這樣的污辱,一個相貌醜陋,言語粗鄙,目不識丁的丫環竟然敢叫她奶奶,這不是赤裸裸的污辱是什麼?她李家何時淪落到要娶一個醜丫環爲妻了?

李致遠也暴跳如雷,指着傾城破口大罵:“你這個醜八怪,你說什麼?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叫老祖宗奶奶?”

“相公…。”傾城拉了一個長長的尾音,讓人聽了毛骨聳然。

李致遠更是嚇得倒退了數步,氣急敗壞地吼道:“你胡說什麼?誰是你相公?你這不要臉的!”

“相公…你怎麼能吃完不認帳呢?”傾城哀怨不已地看着李致遠,要是換了個美人這種表情無疑是動人的,可是偏偏是傾城這個醜女,這種表情只覺讓人想死!想撞牆!

李致遠就有這種衝動,甚至想再次昏過去,可是現在他不敢暈了,他手上還抱着秦沉煙呢!

“你。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碰你這樣的女人?”

“你連風兒還有這個被窩裡的丫環都碰了,怎麼不可能碰我?我是比她們少了手還是少了腿?還是少了這個?”

說完把胸使勁的挺了挺!

晨兮難堪地低下了頭,這不是她丫環,她沒有這麼丟人的丫環,她不禁想自己是哪裡得罪司馬九了,竟然給她弄了個這樣極品的丫環!

妙目不禁看向了司馬九,卻見司馬九也一臉的怒色,心中不禁一動,這個丫環難道不受司馬九控制?那她是…。

“你哪都不如!你這種女人我就是當和尚也不可能碰你的!快說,是不是楊晨兮讓你來噁心我的?”

傾城不聽則已,一聽哇得一下哭了起來,大聲嚷嚷道:“李致遠,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了!想當初你爲了得到我的身子你是百般討好,千般取媚,現在把我騙到手了,竟然這麼對我?既然這樣,我就實話實說了,這被子裡真是楊家的丫環麼?”

李致遠心頭一跳,喝道:“你胡說什麼?”

傾城翻臉比翻書還快,抹了把眼淚,露出得意地笑臉:“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就在你始亂終棄之時,我就決定再也不要你了!哼,癡情女遇薄情郎啊,被中的秦二小姐,現在你知道你情郎的本質了吧?他先是勾搭了風兒,又勾搭了我,現在又勾引了你,我們是丫環無所謂,可你卻是堂堂秦家的嫡小姐,你怎麼可以被這種人沾污呢…。”

“不許說,你給我住口!”李致遠氣急敗壞的放下秦沉煙,舉起拳頭就衝向了傾城,雙目腥紅不已,直嚷嚷道:“我殺了你,殺了你這個賤人,叫你敢胡說八道!”

“啊…殺人滅口啦…。”傾城驚慌失措的抱頭就跑,只一轉眼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李致遠追了幾步又不放心秦沉煙,連忙回去抱緊了秦沉煙,雙目怨毒的瞪着晨兮,嘶吼道:“楊晨兮,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非得毀了沉煙的清白不成?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晨兮冷笑,不屑的睨着他,不用她出手,會有人出手教訓他的!而李老夫人則大吃一驚,站在那裡彷彿老了數歲,看向李致遠的眼神裡有着失望,沉痛,憤怒,各種複雜的情緒。

秦家人聽了大驚失色,沒想到轉眼間他們從看戲人變成了演戲人!秦二夫人瘋了似乎衝了上來,一把推開了李致遠。

李致遠措不及防退開了數步,登時被包在毯子裡的秦沉煙赤身裸體的滾了出來,而腿間凝結的鮮血更是觸目驚心,彷彿夜間的罌粟開得妖治。

“煙兒!”秦二夫人羞憤欲死,竟然呆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還是李致遠反應快,一把撿起了毯子將秦沉煙裹了起來。

秦二夫人這才清醒過來,她一個箭步衝到了李致遠的面前,揪起了李致遠胸口的衣襟,揚起了手噼裡啪啦地打了李致遠十幾個耳光,一面打一面吼道:“李致遠,你這個畜牲!我殺了你!”

李致遠抱着秦沉煙左躲右躲,卻不敢還手,只能拼命的跑。

於是朗朗星空,一個追着打,一個抱着跑,倒是一份與衆不同的風景。

“哎,搞了半天是李二公子與秦二小姐情不自禁相約黃昏下啊…。”晨兮作出一副恍然大悟之狀,隨即又露出想不通之色:“只是約會就約會了,爲什麼要用我的帳篷呢?用帳篷也就用了,李二公子怎麼又收了我的兩個丫環呢?難道清流之家與心愛之人歡愛之時,必須有兩丫環在一邊助興麼?”

李老夫人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今日李致遠做下這種事只能由着楊晨兮說嘴去了,可是她說便說,竟然連這種毀清流的話也敢說出來!這話傳了出去,他們李家旁宗真得完了,一定會爲清流所不齒,從此逐出清流李家。

“兮兒…。”身後傳來林氏軟軟的又無奈的聲音。

晨兮伸了伸舌頭,撒嬌道:“母親,女兒還是不明白,爲什麼李二公子跟秦家姐姐約會要借用女兒的帳篷呢?難道他們家的被子沒有咱們家的舒服麼?”

司馬九一陣惡寒,裝!明明是大灰狼偏要裝小白兔!憑白讓他渾身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時司馬十六一聲嘆息:“這楊大小姐真是天真可愛,居然連李致遠的惡毒心思都沒有看明白,這李致遠怎麼就下得去手呢?”

司馬九再次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十六叔也是一個會裝的。

司馬神醫寵溺的看了晨兮一眼,捋了捋須,打了個哈哈道:“老夫累了,先去休息了。”

一面說一面優哉遊哉的走了。

他本是爲晨兮撐腰來的,現在見晨兮處理事情來遊刃有餘,自然放下心來,此時不走還等何時?難道他還真的吃飽了撐的趟這趟渾水麼?

司馬十六則更乾脆,對着侍衛點了點頭,那個面癱侍衛立刻推着他走了,輪椅經過李致遠時,他突然鄙夷道:“姦夫淫婦!”

“呃…。”晨兮愕然,沒想到他這麼冷冰冰的人也能吐出這麼勁暴的四個字,而這四個字還恰到好處的讓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這算不算是在幫她?

司馬九眼微閃,語帶酸意道:“沒想到十六叔對你還真不錯。”

“呵呵。”晨兮裝傻。

“哼!”司馬九甩袖而去。

見所有的人都走了,司馬琳自顧身份也不能呆着了,他含笑走到了晨兮的面前,眼含深意道:“楊大小姐,你真不錯。很好,真是很好。”

那很好兩字是飽含了多少的恨意只有司馬琳知道了,晨兮只作沒聽出來,亦笑着行了個禮,不卑不亢道:“多謝四皇子誇獎,臣女一定會再接再勵。”

司馬琳眼一沉,陰惻惻地笑:“好。”

說完大步而去,那背影卻那麼不淡定,甚至是氣急敗壞的!

能不氣急敗壞麼?一日之間損失了一千多人,全是死士勇士,而司馬九卻只損失了幾十人,這差別也太懸殊了。除非不是人,是人都得吐血!

想到這裡不禁罵了個司馬九這個無情無義的,幫了他這麼多連個招呼不打就跑了,丟下這麼個爛攤子。

她走到了快氣暈的李老夫人面前,天真的笑道:“李老夫人,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請教一下可以麼?”

李老夫人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發。

“南李常言聘者爲妻奔者爲妾,是什麼意思?”

她的聲音高而清遠,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李老夫人身體一僵,她本不欲秦沉煙嫁入李家,可是依着現在的情況就算是她不肯,爲了兩家的情份,她也得肯了。

可是晨兮卻再次威逼了她,她要是敢將沉煙給李致遠爲妻,那麼她李家必會遭到李氏嫡宗的拋棄,因爲未婚有私情視爲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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