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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司馬擎蒼眉頭輕挑,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林氏,這林氏一會要認楊晨兮爲義女,一會又要求娶左相千金吳小姐,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莫不是認義女是幌子,求娶左相千金纔是目的?
可是左相千金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求娶的?
他本性是個多疑之人,任何事都會想個前因後果,生怕被人算計了去。
惜妃眼微閃,這太后對吳小姐另眼相待,爲了就是讓司馬九能將左相的勢力收爲已用,如果司馬九的勢力強大了,那勢必會對她的十六形成威脅,所以她絕不能讓太后趁心如意。
美目不禁看向了司馬十六,當看到司馬十六眼神只是全然投在了楊晨兮的身上,心頭不禁氣苦,可是就算如此,她還是放不下他!
不然也不會追了十世,也要找到他了。
這一世,她一定要得到他!她咬着銀牙下定了決心。
當下她嬌滴滴的蹭了蹭司馬擎蒼,輕道:“皇上,不過是一個臣女,剛纔皇上已然拒絕過司馬皇后一次了,要是再拒絕的話,恐怕會引起司馬皇后的不愉了。”
司馬擎蒼聽了心頭一動,也是,左右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臣女,還能翻出天來?算了,不要想得太多了,沒有必要爲了一個小小的女子得罪了攬月國,不過也不能這麼好說話,免得被攬月國看輕了大辰。
遂笑道:“能與攬月國聯姻,對於兩國之間的友誼自然極爲有益,不過朕一向尊重子民的意願,這事還得得到吳小姐的認可纔是。”
吳小姐聽到林氏要她與攬月國聯姻,先是一驚,隨後心裡有種莫明的自豪感,攬月國啊!那可是比大辰國更強大的國家,而且聽說攬月國的太子白太子長得那是英武俊美,是攬月國所有女子心目中的佳婿,難得是攬月國的太子與攬月國的白君王性格相似,同樣是不近女色之人,雖然二十多歲了,身邊連一個通房都沒有了。
看白君王對司馬皇后的樣子,她都是羨慕不已,如果她能得這樣的夫君,那她就算少活十年都願意了。
可是……
她不禁看向了司馬九,脣,輕輕地咬了咬,司馬九,這個美是似妖精般的男子卻是她此生第一個印上心頭的男人,她在看到司馬九的第一眼,她就愛上了他。
美目緊緊的盯着司馬九,欲從司馬九的表情中看到些許的異樣,可是她看的時間越長就越失望,司馬九根本看也不看她,彷彿她是路人甲,彷彿她就是一縷空氣。
心,鈍痛而絕望,這樣的男人就算是再好不屬於她,又如何?
算了,不屬於她的男人,她強求何益?可是,心爲什麼這麼不甘呢?
順着司馬九的目光,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司馬九目光所駐留之處……
楊晨兮!
眼中登時戾氣涌動,這該死的楊晨兮到底有什麼好的?長得不如她,家世不如她,權勢不如她,司馬九難道不知道娶了她就等於向皇位更近了一步麼?
她怨毒不已的瞪着楊晨兮,如果眼神能殺人,楊晨兮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這時傳來司馬擎蒼不悅的聲音道:“吳小姐,你到底怎麼說?”
吳小姐臉一白,她真是被嫉妒矇蔽了心,竟然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當下斂住了心神,作出羞澀之狀道:“臣女是大辰之人,從小生在大辰,長在大辰,吃慣了大辰的食物,喝慣的大辰的水,父母親人都在大辰,自然是不願意背井離鄉的。”
聽到吳小姐這麼說,司馬擎蒼感覺很有面子,樂得哈哈大笑道:“瞧你說的,就算去了攬月國也能回來的,又不是離得十萬八千里。”
吳小姐情不自禁的又看了眼司馬九,迴應她的依然是冷漠一片。
她的心又是疼得一抖,連呼吸也痛得不能自已。
明明知道去攬月國纔是最好的,是她這輩子最好的歸宿了,可是她卻怎麼也下不了這決心。
這時司馬琳陰惻惻道:“吳小姐敢情是嫌棄攬月國麼?”
吳小姐聽了這聲音只覺身體一冷,不自覺的瑟縮了下,要是之前她根本看不上這個四皇子,誰不知道這四皇子不得皇上的歡心呢?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皇上封四皇子爲賢王后,這個四皇子變得陰晴不定,完全不如之前那謙謙如玉的樣子,宮女太監稍有不如他願意,必然是實施最慘無人道的酷刑,就算是大臣之女不小心得罪了他,也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聽說死狀極慘,連肚子的臟器都扯出了體外,簡直是殺人的惡魔。
可偏偏皇上寵信於他,現在衆臣更是人人自危,生怕得罪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所以聽到司馬琳陰惻惻的聲音,吳小姐自然是條件反射的害怕了,她強駑着笑顏低聲道:“外面千般好,總不如家鄉好。”
司馬琳冷冷一笑,誰不知道這左相千金吳小姐是愛上了司馬九?不然這天下有哪個傻女人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不過他是絕不會讓吳小姐如願的,不會讓司馬九身邊再增加一份強大的力量,成爲他日他登上高位的阻力。
他冷道:“難道吳小姐是說皇上會害你?讓你過得不如大辰麼?”
“……”吳小姐心頭大驚,偷眼看向了司馬擎蒼,見司馬擎蒼並沒有露出什麼殺意,遂放下了心,連忙道:“回皇上,臣女願意聽皇上的安排。”
“哈哈哈,好,司馬皇后,朕這就下旨讓左相千金吳小姐與貴國聯姻,不知道貴國是誰跟吳小姐結成秦晉之好?”
司馬擎蒼的心裡,自然是白太子跟吳小姐聯姻,不過從禮儀上還是要問一句的。
林氏微微一笑,正要回答,這時聽到外面傳來太監的尖銳的唱聲:“攬月國太子白太子駕到。”
林氏驚喜的站了起來道:“璞兒來了。”
白燁堯連忙擔心不已的摟着她,埋怨道:“來了就來了,這麼激動做什麼?小心傷了咱們的孩子。”
林氏臉一紅道:“纔多大點,我哪有這麼嬌貴?倒是璞兒風塵僕僕的,辦完了事就快馬加鞭的趕來,路上也不知道累着沒有呢。”
白燁堯嚴肅的臉上也現出一絲親切的笑容,笑道:“他一個從小習武之人,累點怕什麼的?將來可是要給弟弟當好榜樣的。”
“堯……”林氏滿臉紅暈,啐道:“還沒出生呢,哪知道是男是女?”
白燁堯固執道:“我說是男孩就是男孩,我白燁堯說生男老天敢給女孩麼?”
林氏不禁失笑,他要是知道他有一個女兒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自己剛纔說的話呢。
心裡想着,臉上卻假裝不愉道:“哼,難道你就這麼重男輕女麼?”
白燁堯連忙陪笑道:“哪是重男輕女啊?我是想第一個生男孩,這樣他就會成爲男子漢大丈夫,以後就能保護好他的弟弟妹妹了。”
“哪來的弟弟妹妹?”
白燁堯奇怪的看了眼林氏道:“難道你只想生一個麼?想我這麼強大的能力,怎麼能只讓你懷上一個孩子呢?”
“你……”林氏羞得滿臉通紅,這白燁堯,剛認識他時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沒想到嫁給他後他是這麼好色!不說平日每夜需求旺盛,讓她總是求饒不已,就說平日裡大白天的總是把那些有色的話說得一本正經的。
她這算不算識人不清,上了賊船啊?
看着林氏嬌羞不已的樣子,白燁堯心頭大動,喉結上下翻滾着,壓低着帶着慾望的聲音湊向了她的耳邊道:“婉兒,你真美。”
大手灼熱不已的握住了的林氏的小手,來回的撫摸着。
要是再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林氏就白跟了他一年多了。
當下臉羞得快低到衣服裡去了。
白璞走進來就看到自己的父皇母后這般模樣,不禁失笑不已。
他雖然一向潔身自好,不近女色,但不代表不知道男女之事,何況這對沒皮沒臉的夫妻天天在宮裡上演這套戲碼,他就算是想不知道都難。
唉,女色誤人啊,誰會知道他那不苟言笑,強大的讓衆人瞠目結舌的父皇會有這麼柔情似水的一面?
不過,有一個母親還真是不錯,對他真是疼愛不已,就是那母愛太過於氾濫,忘了他都二十歲了,不是二歲,總把他當孩子一樣的關愛備至,恨不得親手喂他吃飯了,讓他在享受之餘亦大感吃不消了。
尤其是看到父皇快殺人的眼神,他只能能逃則逃,免得被連兒子的醋都吃的父皇把他大卸了八塊。
不過現在……
他眼中閃過了一道邪惡之色,大步流星走了進來,對着白燁堯公式化的拱了拱手叫了聲父王,隨後就擔心不已地走到了林氏的身邊,焦急道:“母后,聽說您生病了?現在好些了麼?”
見白璞難得主動跟她親近,林氏大爲高興,母愛又氾濫開來,直笑道:“好了,多虧楊郡主妙手醫治,全然好了。璞兒,你這一路趕來累不累啊?快坐在母后身邊,喝些水。”
林氏滿目慈祥,伸手取過了茶,手背隔着茶杯試了試水溼遞給了白璞,柔聲道:“快喝點水,溫度正好。”
說着就把水杯遞到了白璞的脣邊,白璞臉一紅,母后又來了,總把他當成小孩子,不過他的心裡卻是甜絲絲的,接過了水一飲而盡。
剛準備把水杯放下,林氏又遞上來一個剝好的葡萄,笑眯眯道:“吃個葡萄吧。”
白璞尷尬的接過了葡萄,正準備放入嘴中,林氏又把手伸向了一片西瓜。
待林氏剛碰到西瓜時,手腕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了,白燁堯目光微閃,狀似撒嬌道:“婉兒,我也渴了。”
“撲哧”白璞嘴裡的葡萄一下噴了出去,全噴到了白燁堯的身上。
白燁堯瞬間目光如刀射向了他,如同看仇人一般,咬牙切齒道:“你居然敢把你母后給你的葡萄給浪費了?”
白璞渾身一個激靈,又來了,不過是一個葡萄,至於麼?父皇真是愛母后愛得入魔了。
林氏一面幫着白燁堯擦衣服,一面埋怨道:“你瞧瞧你,不過一顆葡萄至於麼?把孩子嚇得?”
白璞摸了摸鼻子,翻了個白眼,這單純的母后啊,這哪是葡萄的事?分明是父皇吃醋藉機發揮好麼?
不過他可不敢再挑釁父皇了,而是很自覺的坐在了另一邊去。
白燁堯這才滿意的低下了頭,享受着林氏小手在身上來回的撫摸,順手將林氏剛纔遞給白璞的西瓜抿進了嘴裡。
幫白燁堯擦完的林氏,擡頭看白燁堯吃得心滿意足的樣子,不禁失笑道:“不過一片西瓜也跟孩子爭,也不怕人笑話了你去。”
白璞暗中翻了個白眼,就是因爲這是母后給他的,父皇才爭的好麼?誰不知道父皇最不喜歡吃的就是水果了?
他鄙夷的看了眼白燁堯,心裡不禁哀悼,好好的一個英明神武的父皇居然成了妻奴了,還成了一個拈酸吃醋的小男人,唉,美色害人啊……
他在那裡唏噓不已,眼卻灼灼的看向了晨兮,一年不見了,他還真是想她了。
這一年來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本該屬於她的母愛,看着父皇母后恩愛情深,常常在想,如果他娶了晨兮,是不是也會象父皇疼愛母后一樣疼愛晨兮,會不會跟晨兮也如父皇母后一樣如膝似膠,會不會也會吃孩子的醋。
答案竟然是肯定的。
所以當他聽到父皇母后要來大辰,他也一天當兩天用,把所有的事都儘快處理完了迫不及待的跟着來了。
不過,他似乎還是晚了……
就在他還在宮門口是,他聽到了她賜婚的消息,那時他的天彷彿塌下來般……
他癡癡地看着她。
她長大了,長得更美貌了,也更睿智了。
她站在那裡,就是一幅最美的畫卷,除了身邊的那男人是個敗筆。
司馬十六!這該死的男人,竟然化身玉離早早的接近了她。
司馬十六感覺到了白璞的深情目光,尤其是想到林氏還想着把晨兮許配給白璞,更是醋意橫飛,他壓低聲音酸不溜溜道:“你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晨兮臉一紅,啐道:“別胡說八道,白太子是我的義兄。”
“哼,義兄義妹最容易生出情義來。”司馬十六又酸意滿滿的嘟囔了句。
晨兮額頭一陣黑線,這司馬十六什麼都好,就是太會吃醋了,什麼醋都吃,不但吃男人的,還吃女人!
在家裡更是連千兒的醋都吃,有次千兒怕她晚上做惡夢,就陪着她睡了,結果被這十六知道了,硬是讓衛一,千兒的心上人去妓院裡執行任務,把千兒酸的整整兩天悶悶不樂,就連衛一也倒黴的被千兒冷落了一個月。
有這種無良主子真是倒黴啊。
這時白燁堯終於吃完了林氏遞過來的西瓜,彷彿才如夢初醒般對白璞道:“璞兒,怎麼還不給司馬皇上見禮?”
白璞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對着司馬擎蒼行了個禮,不卑不亢道:“司馬皇上,真是不好意思,本宮心急父皇母后的身體,未能第一時間見禮,失禮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自白璞進殿後,就一直被視若無睹的司馬擎蒼鐵青的臉上微現一絲牽強的笑容,皮笑肉不笑道:“孝道乃是天下之本,朕怎麼會見怪呢?”
白璞亦虛以委蛇道:“早就聽聞司馬皇上以孝治國,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本宮定然要司馬皇上好好學習纔是。”
“哈哈哈,共勉共勉。”
兩人虛情假意一番,算是見過了禮。
白燁堯微微地笑,知道璞兒一方面是真關心林氏的身體,另一方就是爲了反擊剛纔司馬擎蒼借迎墨家兄弟給他的羞辱。
白璞與墨家兄弟都是太子皇子,平日更是爲了兩國的利益各有些摩擦,所以只微拱了拱手就算見過了禮。
吳小姐自從白璞進來後,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白璞,心頭怦怦直跳,沒想到這天下還有這麼英俊的男人。
司馬九雖然美,但是太美了,就如妖精般的美,美得不真實,讓人不敢觸摸。
而白璞則是男人味十足的陽剛美,英氣逼人,尤其是舉手投足之間特有的霸氣威儀,這是司馬九這種陰柔美所不能比擬的。
而最讓她心動的,是白璞剛纔竟然在司馬皇后的關愛之下臉紅了,那臉紅的模樣真是萌呆了,就如小寵物般讓人忍不住的心頭柔軟。
一個這麼陽剛的男人竟然有這種可愛的表情,想來脾氣也是十分的好吧。
再看他們一家三口那樣的其樂融融的互動,她更是羨慕不已,這種親情別說是在皇家了,就算是在普通的大家庭裡都不可能見到的。
這一刻,她心動了,她真的心動了,她突然覺得嫁給白璞應該比嫁給司馬九好上千百倍,她只覺慶幸不已,老天果然厚待她。
可是當她追隨着白璞的目光而去時,她的心又瞬間被陰暗怨毒,憎恨所充滿了。
楊晨兮!
又是楊晨兮!
這個陰魂不散的楊晨兮!她真是缺男人缺到這種地步麼?怎麼每個皇子太子都跟她似乎有一腿?
司馬九是,司馬十六是,墨家兄弟是,現在就連剛來的白璞也似乎被楊晨兮所吸引了!
這楊晨兮究竟是什麼狐狸精投胎?
她不服氣!
這時司馬擎蒼笑道:“好了,白太子也來了,正好剛纔司馬皇后要求娶左相千金吳小姐,這下讓小兩口見上一面也好。”
林氏微微一笑,眼底一片莫測高深。
白璞先是一驚,待看到林氏眼底涌動的冷戾,遂不再說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司馬擎蒼。
吳小姐聽司馬擎蒼提到這事,頓時覺得心中之火有地可出了,遂尖銳道:“皇上,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臣女看白太子剛纔好象對楊郡主很感興趣呢。”
“噢?竟然有此事?”
司馬擎蒼神情微動,如果說司馬皇后爲了救命之恩對楊晨兮另眼相待,那麼白璞又是爲什麼?他可不信一個太子會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就情有獨鍾。
難道這楊晨兮身上真是有什麼讓人不知道的秘密不成?讓這麼多人趨之若鶩。
這下他得好好考慮了。
面對司馬擎蒼懷疑的眼神,白璞知道他要稍有猶豫就會害了晨兮,於是淡淡一笑道:“來時聽到下人說幸虧是楊郡主救了母后,所以心裡十分感激,不免多看了幾分,唐突之處還請楊郡主原諒。”
晨兮微笑道:“承蒙白君王與皇后不棄,認了小女子爲義女,從此白太子就是小女子的義兄了,兄妹之間不必如此客氣。”
白璞心頭一痛,義兄義妹!
這意味着他與她從此不可能了。
臉上卻露出驚喜道:“原來楊郡主是本宮的義妹了,那真是可喜可賀啊。來得匆忙,沒有什麼好送的,這塊玉佩是本宮幼時父皇所贈,得高僧開過光,能保一世平安,這就贈於義妹當見面禮吧。”
說完從腰間解下一塊紫玉遞向了晨兮。
“陰煞紫光玉!”惜妃見那玉突然失聲叫了起來。
司馬擎蒼也驚了驚,激動的站了起來道:“這塊玉就是能避鬼邪的陰煞紫光玉麼?聽說戴着這玉能穿梭陰陽兩界,能肉白骨,就算是死了含上這玉也能活過來,俗稱閻王無奈的陰煞紫光玉麼?”
“天啊,還有這麼神奇的玉麼?”
“是啊,聽都沒聽說過呢。”
“可是皇上與惜妃娘娘都這麼說了,一定就是確有其事了。”
“可是爲什麼這麼珍貴的玉要送給楊郡主呢?這麼珍貴的東西要是我一定藏起來呢。”
“你懂什麼?楊郡主不是救了皇后的命麼?太子這是感謝楊郡主的救命之恩呢。”
“太子真是孝順啊,要是我嫁給太子就好了。”
“切你想得美,你不是知道剛纔吳小姐可是指着白太子了呢,難道你想當妾麼?聽說白太子是不娶側妃的。”
“天啊,這白太子真是太完美了。吳小姐真是好命啊。”
“誰說不是呢,不但是太子妃,而且還是宮裡唯一的女人,將來更是理所應當的皇后呢。”
聽到衆人議論紛紛,吳小姐的心裡得到了強烈的滿足,嫁給白太子果然比嫁給司馬九更受人尊敬呢,唯一讓她怨恨的就是白太子怎麼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給了楊晨兮呢?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把這紫光玉要回來,只有她纔是最配戴這玉的人!
她怨恨的瞪着楊晨兮,突然對身邊貼身的丫環道:“去,告訴爹爹,找人做了這楊晨兮,把紫玉搶回來。”
丫環領命而去。
她這才冷笑地看着楊晨兮,彷彿看一個死人,心裡一陣痛快。
這時只聽白璞淡然道:“司馬皇上與娘娘真是好眼力,這玉確實是陰煞紫光玉,但說什麼穿梭陰陽兩界,不過是誇大其詞罷了。”
司馬擎蒼不淡定了,眼光灼灼的盯着那紫光玉,要不是有別人在場,他一定會強搶了去。
晨兮握着這紫光玉,不禁感動不已,她將紫光玉遞向了白璞道:“義兄,這玉太珍貴了,我不能要。”
白璞臉色一沉道:“難道義妹是嫌棄這禮太輕麼?”
晨兮呆在那裡,在白璞聽到娘說認她爲義女後,她看到白璞眼底劃過一道傷痛,她的心也不禁抖了抖,她兩世爲人,怎麼可能感覺不到了白璞當初對她似有似無的愛意,怎麼可能感覺不到現在白璞對她濃烈的情意呢?
可是她也能感覺到白璞對她的尊重,忍着自己痛苦對她的祝福,所以那時她亦下定決心,將來有機會好好報答這個義兄。
只是這玉太貴重了,是能救命的,她怎麼忍心再奪走他最重要的東西?
而且就算她接受了,以着剛纔司馬擎蒼覷覦的目光,她也無力保護好這玉啊,所以送回給白璞纔是最好的。
白璞自然明白她的想法,遂道:“說來這玉放在我身上除了招惹些是非沒有一絲的用處,但放在你身上卻是十分的好呢。”
晨兮愣了愣,不明白白璞的意思。
這時白璞目光犀利如刀的射向了司馬十六:“十六王爺,你能保證此生對本宮這個妹妹不離不棄永遠忠誠麼?無論從身體到心?”
司馬十六目光堅定的迎着白璞的目光,鏗鏘有力道:“自然,本王保證,這一輩子只愛她一人,只寵她一人,哪怕爲了她付出我的性命,我也願意。”
“好。”白璞豪爽地大笑起來,道:“那麼你滴血盟誓吧。”
“好!”司馬十六毫不猶豫,將指尖放了口中咬破,滴出了血來。
白璞將紫玉放在司馬十六的指下,那紫玉竟然如張了嘴般,竟然貪婪的吮吸起司馬十六的血來,發出盈盈的紫光,那光柔美無比,讓所有的人彷彿沐浴在春光之中。
就在紫玉吸血之時,司馬十六已然發出了誓言。
待司馬十六發完血誓,那紫玉的光瞬間大盛,噴薄而出,美得不可方物……
只是吸血卻吸得更歡暢了。
就算是司馬十六戴着面具,也能從他掌上的皮膚看出了被吸去了血過多了,顯得蒼白異常。
晨兮不禁大急道:“義兄,這紫玉怎麼還在吸血啊?快讓它鬆開吧。”
白璞無奈的攤了攤手道:“紫玉碰到血就會不遺餘力的吸,直到讓它滿足爲止才能停下,這個爲兄無能爲力。”
“啊?”
晨兮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司馬十六虛弱的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莫急,紫玉雖然吸血,卻是有十分的好處,而且它不會傷及我的根本,等吸足了它就停了。”
晨兮這才安定下來,白璞則笑眯眯的看着,讓晨兮不自覺的認爲他是藉機整司馬十六。
好不容易紫玉終於不再吸血了,饒是司馬十六武功高強,也不禁身體虛弱的搖了搖。
晨兮氣道:“這是什麼破玉,我不要了。”
白璞搖頭道:“滴血認主了,這紫玉你就是不要,別人也用不了,從此這紫玉不會追隨任何人了,只要你也滴上血,你與司馬十六就是這紫玉的主人,就算是你與司馬十六死了,這紫玉也就飛昇了,要隔千年後纔會出現。”
司馬擎蒼聽了大爲惋惜,恨不得殺了白璞,這可惡的白太子,竟然把這麼寶貴的玉給糟踏了,爲什麼不獻給他當禮物呢?
就在他鬱悶氣怒之時,白璞已然從司馬十六手中將紫玉接了過來,放到晨兮的手中,溫柔道:“妹妹也滴血吧,誓言就不必說了。”
晨兮將指放在脣間,正要咬破時,司馬十六拉住了晨兮的手,柔聲道:“我來咬。”
晨兮的臉一紅,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白璞,白璞心頭一酸,這司馬十六果然愛晨兮至深。
只聽司馬十六道:“我不捨得看着你自己傷害自己,所以我來咬。”
這是什麼邏輯?晨兮暈啊。
白璞則眼睛更亮了,如果是他,他也會跟司馬十六一樣,他情願自己咬,讓自己痛得更猛烈些,也不願意在他心愛的女人在等待疼痛中受折磨。
就在晨兮失神之際,指尖微痛,一滴鮮血逸了出來。
看着指尖那不多不少的一滴血,晨兮哭笑不得道:“十六王爺,這點血恐怕不夠吧。”
司馬十六笑眯眯道:“夠了,就一滴就夠了。”
他將紫玉放在了晨兮的指尖,那紫玉竟然沒有象剛纔那般吮吸個不停,而是很快將晨兮指尖的血吸了就完事了,發出一陣比剛纔更亮的光。
晨兮連忙宣了誓了,那光更亮了。
司馬十六看着那紫光,眼中閃着奇異的光芒。
白璞輕嘆了口氣,晨兮終是愛上了司馬十六,他本意是讓司馬十六發誓永遠忠誠而晨兮卻不用發誓。
因爲這是死誓,一方死另一方則亡!
也就是說如果司馬十六發誓後,如果晨兮受苦,那麼司馬十六也會感同身受,如果晨兮死了,司馬十六也活不了了。
但如果晨兮不發這誓,那麼司馬十六有任何事,都與晨兮無關。
可是偏偏晨兮還發了。兩人的命運從此牽連在一起了。
也好,從此他就作爲兄長好好守護着晨兮,希望她能快樂幸福安康。
晨兮奇怪道:“爲什麼只吸了我一滴血呢?敢情這紫玉也厚此薄彼麼?” www ▲ttκǎ n ▲℃o
白璞哈哈大笑道:“陰煞紫光玉其實是情人玉,千年出現一次,一次必需吸兩個有情人之血,而且吸血的總和夠量就行了,而且一方吸得越多,力量就越強大。所以剛纔它吸夠了十六王爺的血,只留一滴的份量給你,你自然只需要一滴就行了。”
晨兮心疼地看着司馬十六,看來司馬十六是知道紫玉的特性的,不然不會任紫玉吸他這麼多血。
司馬十六微微一笑道:“其實我想讓紫玉擁有最強大的力量。”
聽到司馬十六的安慰,晨兮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時司馬十六從白璞手中接過了紫玉,戴在了晨兮的脖子上,深情道:“從此,你我生死與共了。”
晨兮含淚而笑。
這時一道冷光乍現,如毒蛇般衝向了晨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