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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晴空朗朗,衆人在一空曠之處升起了一簇簇篝火,篝火冉冉掩映着本就美貌的各家千金愈具姿色,加上還有一個如嫡仙般的墨君昊,相貌俊美的墨君,還有妖孽般的司馬九,與溫潤而雅的司馬琳坐於其中,這羣千金小姐更一個個如打了雞血般的興奮,三五成羣,來來往往,有事沒事的穿梭於篝火之間,以望吸引幾位皇子的眼球。
不得不說,前世也好今生也罷,晨兮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呼吸着山間的清新空氣,看着俊男美女,也覺得心情大好,拉着旭兮坐在一處篝火之下,時不時的挑動着樹枝,看着跳躍的火苗,明媚的小臉充滿了愉悅。
“姐姐,要是有一隻兔子就好了,我就能烤兔子給姐姐吃了。”旭兮也興奮不已的拔動着火苗。
“你會烤兔子?”晨兮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當然!”旭兮驕傲道:“我不僅會烤兔子,還會獵兔子呢!”
“就你?”晨兮調侃道:“是守株待兔這般獵兔子麼?”
“姐姐…”旭兮一聽不幹了,臉一下脹得通紅,豁得一下站了起來,氣呼呼道:“姐姐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樹林裡獵只兔子給你看看。”
說完拔腿就往樹林裡跑去。
晨兮一急,緊緊地追了上去:“旭兮,姐姐跟你開玩笑的,你又何必當真呢?這夜晚樹林裡不安全,快跟我回去吧。”
“不行,我一定要獵只兔子,免得你又笑話我吹牛了。”
“好了,都是姐姐的錯,姐姐不該懷疑你,現在天這般黑,就算有兔子都睡覺了,你倒是哪裡去找兔子去?”
旭兮聽了才停住了腳步,遲疑了下,突然道:“姐姐,要不咱們去樹林裡看看有沒有野雞吧?要是打了野雞也能烤的。”
“不行,”晨兮想也不想地拒絕,正色道:“這人生地不熟的,林裡就算沒有野獸也有毒蛇蟲蟻,萬一被毒蛇毒蟲咬了怎麼辦?”
“姐姐,咱們就在外圍不會有事的,好不好?難得能出來見見世面,非要拘着還不把我拘死了?”旭兮期待地看着晨兮,哀求道:“再說了,我都九歲瞭如果連一個小小的林子都害怕,那麼將來我又怎麼能獨擋一面?”
晨兮聽了微一沉吟,才勉強點頭道:“好吧,那我陪你一起進去。”
“不行!”旭兮大驚:“你一個女孩子要是碰到什麼危險傷了哪裡的,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姐姐就在外面等我,如果我一柱香的時間不出來,你就叫人進去找我可好?”
“不可以。”晨兮堅決的搖頭:“我可以答應你進林子,但是一定要和我在一起,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否則就不用進去了。”
“好吧。”旭兮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晨兮對春兒道:“春兒,你在這面等着,如果一柱香的時間不出來,你就叫人來找我們。”
“不行,奴婢絕不離開兩位主子。”
“這是命令。”
“命令奴婢也不聽,你們要不帶上奴婢,奴婢這就告訴夫人去。”
“你…”晨兮瞪了眼春兒,春兒毫不畏懼地迎上晨兮的目光。
旭兮笑道:“春兒姐姐這樣子倒不象是奴婢,比姐姐還有主子的味道了。”
春兒臉一紅,羞道:“二少爺您這是想折煞奴婢麼?”
“好了,姐姐,春兒要去就讓她跟着吧,依她的性子是決不會讓你離開她視線一步的。”
“好吧”晨兮不得不妥協,沒好氣的瞪了春兒一眼:“真是平日把你寵壞了,你可得當心點啊。”
“知道了。”春兒也大喜。
三人趁着月色鑽進了樹林子裡,一副興奮的樣子。
待他們進去後,目無表情的侍衛推着司馬十六轉了出來,詢問道:“主子,要不要進去幫他們?”
“不用,讓暗衛保護着就行了,不到萬一得已不要暴露。”
“是!”侍衛應了聲後,奇怪道:“主子爲什麼不阻止楊大小姐呢?”
“爲什麼要阻止?”
“如果主子您喜歡楊大小姐,爲什麼不慢慢引導楊大小姐呢?女孩子不是都該相夫教子麼?楊大小姐這麼野,思想還這麼怪異,將來就算娶進了門也會讓主子很頭疼的。”
“你懂什麼?要是楊大小姐也跟這幫子千金小姐一般天天無病呻吟,只會吃醋拈酸的在宅子裡勾心鬥角,那她還是楊大小姐麼?”
“可是屬下還是不明白,既然主子對楊大小姐有好感,又爲什麼不向楊大小姐表示呢?偏要這麼大費周張的在暗中保護?”
司馬十六默然不語,一對星眸在暗夜中閃爍着璀璨的光芒,良久才道:“衛一,你見到小鷹學飛沒有?”
“沒有。”
“知道麼,當母鷹好不容易把小鷹哺育長大後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是什麼?”
“是把小鷹從窩裡趕出去,聽任小鷹往萬丈深淵摔去。”
“啊…”衛一低聲驚呼:“那小鷹豈不摔死了?”
“你聽過有摔死了小鷹麼?”
衛一一愕,搖頭道:“好象沒有。”
“現在明白了麼?”司馬十六淡淡。
衛一眼睛一亮:“主子是說您是想讓楊大小姐成爲那小鷹?”
司馬十六眼中閃過一道幾不可見笑意:“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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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兮他們走入樹林沒有多少步,春兒就有些害怕了,她驚恐地看了眼四周,不禁瑟縮了下:“小姐,怎麼奴婢感覺有些涼啊,總感覺這樹上有許多的眼睛在看着奴婢。”
“呵呵,這林子裡一直比較暗,白日不見光地面不吸熱,自然是比外面陰涼,白天就十分的涼爽別說晚上了。”
旭兮倒是不害怕,一對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骨碌碌的待看到樹上一對與他對視的眼睛時,突然一驚,抓着晨兮的手也緊了緊:“姐姐,樹上有眼睛。”
春兒嚇得一下抱緊了晨兮:“哪?在哪,二少爺樹上哪有眼睛?”
“那。”
順着旭兮的指,晨兮看了過去,還未等她看清是什麼東西,那東西撲翅着翅膀就飛走了。
“啊。”春兒嚇得閉上了眼,將臉埋在了晨兮的肩膀上,不過瘦小的身子卻將晨兮緊緊地護住。
晨兮心中感動,扶住了她的肩膀笑道:“好了,別害怕,春兒,那不過是貓頭鷹。”
“貓頭鷹?那是什麼?”
從來沒到過野外的春兒何曾見過貓頭鷹,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過是夜間出來捕食鼠類的一種鳥罷了。”
“噢。”春兒這才定了定神,看到氣定神閒的晨兮,又看了眼好奇不已的旭兮,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頭,還不忘讚了聲“:小姐知道的真多。”
“不過是多看了些書罷了。”晨兮笑了笑,她打量了一番這樹林後,對旭兮道:“弟弟,這林子裡估計沒有什麼野雞,這夜晚容易迷路,咱們還是不要再走進去了,免得母親一會找不到咱們擔心了。”
旭兮想了想道:“好吧,等哪天我跟司馬爺爺一起去山裡打只兔子,到那裡烤給姐姐吃。”
“好。”晨兮欣慰的摸了摸旭兮的發,笑道:“姐姐等着。”
三人遂沿着來路往回走,突然春兒指着一簇東西驚喜道:“小姐快看,這裡有蘑菇啊。”
晨兮與旭兮看了過去,果然看到許多的蘑菇正悄悄的開着,旭兮大喜道:“太好了,姐姐,這下咱們可以喝蘑菇湯了,這一路趕路,都沒有什麼好吃好喝,我們把這蘑菇摘了回去,放在火上燉些湯喝豈不美哉?”
“好。”晨兮也高興不已,三人遂蹲下來摘起了蘑菇,就快快摘完時,聽到從遠處傳來腳步聲,晨兮眼明手快,一手拉着旭兮,一手拉着春兒往暗中躲去,雖然說摘蘑菇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但作爲楊家嫡子嫡女這麼做總是失禮的,所以晨兮乾脆藏了起來。
待他們剛藏好,外面的人就走了進來。
只聽一個男子沉聲道:“主子說明兒在山谷裡動手。”
晨兮大驚,旭兮與春兒也露出了驚疑之色,他們沒有想到在林裡玩耍也會聽到他人的秘事,一時間又驚又怕,將身體藏得更深了。
這時另一個象是婢女的人問道:“要怎麼動手?”
“用火攻,那裡全是茅草還怕燒不起那人麼?”男子殘忍地輕笑。
“火攻?可是那裡不是靠着水麼?那人要是跳到水裡不就燒不死那人了麼?”
“你懂什麼?那河裡有食人魚,那人要是敢跳下去立刻就餵魚了,這樣死了更好,還更利落呢!”
“好吧,不過那人十分狡猾,恐怕不會輕易上當。”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會有人把那人引過去的。給,這是火摺子,還有火油,你明兒把火油倒在外圍,從外面燒過去,明兒的風向又正好往湖邊吹,這次那人是必死無疑了。”
“知道了。”
隨後是悉悉索索的聲音,過一會,那男子道:“我先走,你一會再出去。”
“是。”
那男子剛走了幾步,突然“咦”了一聲。
女子問道:“怎麼了?”
“這裡怎麼會有蘑菇被採的痕跡?”
那女子也湊過去看了看,笑道:“許是這裡的動物吃的,這深更半夜的誰還會跑林裡來採蘑菇?”
“也是。”男子遂不再多說,走了出去。
不一會那婢女也走了。
晨兮他們這才走出來,互相看了一眼。晨兮沉聲道:“記着,咱們今天沒有來過這裡。”
春兒一凜,連忙道:“是。”
旭兮也一臉凝重,不禁道:“姐姐,他們這是想害誰?”
晨兮瞪了他一眼厲聲道:“都說咱們沒有來過這裡,你還問什麼?”
旭兮嚇了一跳,低着頭悶聲道:“知道了,姐姐。”
看着他委曲的樣子,晨兮心頭一軟,柔聲道:“傻弟弟,不是姐姐要吼你,咱們自己都步步艱險,所以沒有什麼精力去管別人的閒事知道麼?”
“知道了。”旭兮心中一暖,對晨兮展開一個討好的笑容。
“唉。”晨兮嘆了口氣,這個弟弟真是懂事的讓人心疼,她拉着旭兮的手道:“走吧,咱們從另一邊出去,免得被人瞧見了橫生了事端。這蘑菇不能要了。”
“好的。”春兒點了點頭,又留戀地看了眼蘑菇,心裡可惜不已,可是她也知道一旦他們燒了蘑菇湯什麼的,馬上那兩人就會知道他們去過林子裡。
三人小心翼翼地另一處走出去,又多走了許多路,待他們回到篝火處,林氏已然有些急了,見三人走過來,立刻迎了上去,焦急道:“你們去哪裡了?讓我好生着急?”
“母親,我與弟弟去一邊走走了,走時忘了告訴您一聲,是我的不對。”晨兮隨時指了一處,笑道。
見她們姐弟平安,林氏倒也沒有追究,只是道:“以後去哪裡多帶些人,這山郊野外的要是碰着了什麼猛獸就麻煩了。”
“知道了。”晨兮甜甜一笑。
“好了,咱們快回去坐下吧,一會篝火晚會就要開始了。”
“篝火晚會?”旭兮奇怪的眨了眨眼道:“剛纔還未說有什麼晚會,怎麼才一柱香時間搞出一個篝火晚會來了?”
林氏笑道:“聽說是那些個千金小姐提出來的,說什麼這路途遙遠天天坐着馬車實在無趣,不如趁着這月色美好,在月下表演些歌舞,一來解乏,二來放鬆放鬆,三來與各家的小姐還能聯絡一下感情。”
旭兮眨了眨眼突然道:“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晨兮撲哧一笑,對旭兮的腦門上彈了一個爆慄,啐道:“就你人小鬼大什麼都知道。”
林氏也笑了起來。
旭兮揉着額頭抗議道:“姐姐,被你打笨了。”
“去,沒聽過打能打笨的,除非是天生笨的。”
“好啊,姐姐,你敢罵我笨,我撓你癢癢啊。”說完伸出了小手。
晨兮笑着跑開了,旭兮則在後面追着。
林氏看着自己的一雙兒女你追我跑的歡樂模樣,不禁眼溼潤了。
兩姐弟逗鬧了一番才坐到了篝火之旁,這時一干千金小姐正使出渾身的解數在表演着,每個表演的人都顧盼神飛,眼兒嫵媚的看向了在座的皇子。
旭兮一面吃着葡萄一面湊到晨兮的耳邊道:“姐姐,我說的對吧?你看看她們平日裡都標榜自己是什麼世家小姐,說什麼禮儀風度,現在倒一個個都不要禮儀廉恥了,你看看她們的眼神,一個個跟狼似的,彷彿要吃人般。”
晨兮白了他一眼,拿着一個葡萄塞在他的嘴裡嗔道:“吃你的葡萄吧,吃也塞不住你的嘴。”
這時秦家的三小姐秦紫凝正好表演完了一首琴曲,一副期待的樣子看向了在座的幾位皇子,哪知道幾位皇子卻是各自觥籌交錯地敬着酒,根本沒有看她,她登時尷尬不已。
衆千金也不懷好意地看着,就算是她的親堂姐妹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這僧多粥少,誰不都是卯着一股勁呢?
晨兮暗中搖了搖頭,這時旭兮低道:“姐姐,我怎麼感覺這些千金小姐淪落成了歌妓般,就是爲了替幾位皇子助興的,嘿嘿,不過咱們也有眼福了,平日裡這幫子千金小姐可高傲着呢,不會給咱們表演的。姐,來,咱們乾一杯,人生幾何,對酒當歌,請!”
說完小大人似得端起一杯水作敬酒狀。
“撲哧。”晨兮笑了起來,啐道:“你還對酒當歌呢?吃你的葡萄吧!”
拿起了一個葡萄塞入了旭兮的脣中。
旭兮吃着葡萄笑了。
待晨兮看向衆家千金時,想到旭兮的話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別說,旭兮還真是一針見血說得還真是象那麼回事。
姐弟兩正說笑着,卻沒料你不惹事,事卻來惹你!
只聽秦紫凝突然大聲道:“聽說楊家大小姐擁有驚天徹地之才,琴棋書畫更是無所不精,無所不能,所以有請楊大小姐爲咱們表演一番,讓我們一飽耳福眼福如何?”
旭兮的笑凝在了臉上,氣道:“這個秦小姐真是不要臉,自己願意當歌伎,居然還拉着旁人去。”
晨兮的臉也微冷,星眸子裡閃爍着幽藍的冷芒,這個秦紫凝,她記得沒有得罪過,爲什麼會挑釁她呢?
難道是…
美目看向了坐在主位上幾個風流妖治的男子,輕嘆了口氣收回了目光時卻對上了秦紫凝嫉妒怨恨的眼神。
唉,男色害人!
她恨恨地瞪了眼司馬九,可巧司馬九也正好看向她,對上她惡狠狠的目光後心裡咯噔一下,苦笑不已,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他又沒讓秦紫凝說這話?
不過秦紫凝竟然敢這麼挑釁小狐狸,看來是沒把他放在眼裡,冷冽的眼神射向了秦紫凝,在夜中泛着寒光。
秦紫凝在司馬九這咄咄逼人的冷芒中瑟縮了下,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司馬琳的眼中閃過一道陰鷙與冷意,脣間勾起了笑道:“這個主意真是好極了,大皇子你看如何?”
墨君昊笑若初蓮,令夜色也變得柔和不已,聲音更是如清風拂面透着溫柔:“大辰的才女自然是好的。”
墨君則拍手道:“好啊,好啊,本皇子最愛看錶演了,快叫上來,讓本皇子看看此女美是不美!要是美的話,就送給本皇子暖牀吧。”
此文一出,幾道冷光直射向墨君,連司馬琳也露出憤憤之色,雖然他恨楊辰兮,可是這是私人恩怨,但墨君這話分明是把他們大辰所有的女人都當成予取予求的歌伎般,這可是赤裸裸的污辱!
司馬十六冷道:“墨小皇子,這是我們大辰,不是你們旭日!我們大辰的女子講究的是禮儀廉恥,不似旭日的女子那般新潮大方。”
意思是說旭日的女子都是不要臉的,不懂廉恥的。
墨君昊淡淡地笑,仿若未聞。
墨君也不生氣,卻將頭湊到了司馬九面前,涎着臉笑道:“哈哈,如果我們旭日的女子都如九皇子這般美貌,那麼本皇子定然也會讓她們好好學學禮儀的。九皇子你說是麼?”
司馬十六不禁暗中搖了搖頭,這個旭日的小皇子真是扶不上的阿斗,虧旭日的皇后還這麼喜歡,連這種喪失國體的話都說得出口,這不是自已承認旭日的女子一個個都醜陋不堪不知禮儀麼?
“墨君!你敢將本皇子比作女人?簡直欺人太甚!”司馬九聽了後更是勃然大怒,手一提就要捏向墨君的脖子,才提到半空就被墨君昊的手壓住,他露出雲捲雲舒的輕笑:“九皇子莫生氣,舍弟只是天真浪漫而已。”
“天真浪漫?難道你們小皇子是弱智麼?都十七八歲還天真浪漫?”司馬九毫不留情的攻了過去,每每欲突破時都被墨君昊的力量給擋了回來,彷彿大海中的激浪,每當洶涌而來卻總是突破不了地平線的限制。
司馬九越來越怒,手上的勁也隨之增加,眼見着就要增加到十成功力時,司馬十六眼一閃道:“小九,稍安勿燥。莫要怠慢了貴客。”
司馬九一凜,嗖得收回了手,那排山倒海的力量如洪水泄閘般退了回去。
差點又上了墨君昊的當了!
他剛纔教訓墨君,雖然生氣卻手中有數,但因爲墨君昊的介入,他這般全力以赴與墨君昊對敵,萬一墨君昊臨時撤回了內力,那他的力量勢必會將墨君打飛出去,到那時墨君死於非命也好,身受重傷也罷,那就全算在他的頭上了。
他就不但爲墨君昊解決了心頭之患,還把大辰陷於的被動的局面,不但會讓他失寵於父皇,還會因此讓大辰欠了旭日國的一個天大的人情。
這墨君昊真是太陰險了,時時刻刻的算計他!
墨君昊見他收回了手,眼中閃過一道遺憾之色,臉上卻笑了起來,如夜來香般清媚:“多謝九皇子手下留情了。”
“哼。”司馬九冷哼一聲:“虛僞。”
墨君昊笑若春風仿若未聞,墨君亦彷彿不知道剛纔能兇險般,還不知死活的刺激司馬九:“九皇子的武功真好,看你行雲流水的樣子比歌舞都美。”
司馬九的臉更黑了。
這時秦紫凝趁着幾位皇子之間暗潮洶涌之時走到了晨兮的面前,大聲道:“楊大小姐,怎麼幾位皇子的面子都不能請你表演麼?”
晨兮就算是想假裝沒聽到也不行了,她淡淡一笑道:“實在是我才疏學淺,不能入幾位皇子的眼。”
“楊大小姐真是謙虛了。”秦紫凝冷笑道:“在場的人誰不知道楊大小姐天縱之姿,只出了個主意就不費吹灰之力殲殺敵兵三千?你這般推諉可是看不起幾位皇子麼?”
晨兮臉色一沉,不愉道:“秦小姐這般三番四次的以言語相逼所爲何來?這表演不表演跟看不看得起皇子又有何關係?”
“楊大小姐這般推三阻四的又是爲了哪般?我們都表演過了,你又怕什麼?難道真是如你剛纔所說是一個才疏學淺的粗鄙之人麼?那麼你們林家千年大儒世家是不是也是徒有虛名呢?”
晨兮眼中怒意凝結,瞬間成冰,寒聲道:“既然秦小姐苦苦相逼,那麼恭敬不如從命!”
“好。”秦紫凝大喜過望,走到幾位皇子前道:“幾位王爺,楊家大小姐號稱是天下第一才女,今日我們秦家李家幾位姐妹欲向楊大小姐討教一番,望幾位王爺做個見證。”
如刀般的目光疾射向了秦紫凝,司馬九冷笑道:“楊家大小姐何時成了天下第一才女了?本皇子怎麼不知道?”
秦紫凝被司馬九的目光掃過後,不自禁的心頭亂跳,她按捺住了驚恐之意,強自鎮定道:“今日看楊大小姐智謀無雙,又曾聽楊大小姐在李家時琴畫超然,所以衆姐妹一致認爲楊大小姐不愧爲天下第一才女之稱。”
“呵呵。”司馬九譏嘲道:“真是好笑,既然你們都認楊大小姐是天下第一才女了,那還向她討教什麼?”
“這…”秦紫凝一時語塞,想了想才道:“這只是我們大多數姐妹的意見,還有一些姐妹並不心服,所以…。”
這時晨兮走到她身邊,淡笑道:“既然如此,不知道秦小姐要怎麼比?又比什麼?”
司馬九擔憂的看向了晨兮,他想着晨兮全部的精力都在布兵列陣之上了,哪有什麼多餘的時間去學什麼琴棋書畫呢。
晨兮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他才慢慢地放鬆下來,漫不經心道:“既然秦小姐提出比賽的項目,那麼就由楊小姐提出比賽的規則可好?”
“好!”秦紫凝毫不猶豫的答應,心裡樂開了花,她想着琴棋書畫,這裡棋是不能下了,那隻要在衆姐妹中找出琴,書,畫絕頂的人跟晨兮比賽,還怕贏不了晨兮麼?
她輕蔑地看了眼晨兮一眼,彷彿已然勝券在握,不屑道:“既然比賽就得有彩頭,不知道楊大小姐認爲怎麼樣?”
“確實”晨兮點了點頭,眼中一閃道:“不知道你們出什麼彩頭呢?”
“如果我們贏了,那麼你楊晨兮就發誓,就算嫁人也只能作妾!”
“秦紫凝!”司馬九一下站了起來,森然道:“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這般污辱楊大小姐?”
秦紫凝倒並不害怕,她斂了斂身,言詞鑿鑿道:“請九皇子息怒,這只是我們小女兒之間的賭彩而已,楊大小姐號稱天下第一才女,難道還怕這點賭彩麼?”
“你…”司馬九一時間又氣又怒又是期待,說實話,他心疼晨兮被這幫無知的女人這般的糟蹋,可是想着如果晨兮真的輸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就有機會娶到晨兮了?
如果真是這樣,妾又怎麼樣,他會給晨兮連正妃都不能擁有的一切。
想到這裡他的心慢慢地平靜下去,看向晨兮的眼光有些複雜了。
晨兮的脣間勾起了譏嘲的一笑,她知道司馬九對她是起了異樣的心思了,本以爲司馬九還知道尊重她,沒想到爲了達到目的,司馬九還是選擇了用傷害她自尊的方式來得到她。
雖然知道這個結果,但她的心卻很平靜,還好,她心如止水,從來沒有爲司馬九動過心,對他只是利用,沒有情義,所以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原來,只要不付出就不會受傷害。
她自嘲一笑,夜中眼睛亮如辰星,散發出驚人的亮來,點頭道:“好,我答應,如果你們輸了也一樣,從此爲人妾!”
“我們怎麼可能輸?”秦紫凝高傲的抿了抿脣,她秦家嫡女怎麼可能爲人之妾?就算是皇子也不可以!
今天楊晨兮是輸定了!
“是麼?”晨兮淡淡一笑:“那麼就出題吧。”
“哼,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看來你是急着做人妾了!”秦紫凝惡毒地罵了句。
“不,我是怕你們等不及要當妾了。”晨兮分毫不讓的回了句,眉眼之間卻輕舒着悠然的氣息,笑更是溫潤如花,只是言語卻直刺人心。
就是這種淡然,這種自信,這種氣度讓秦紫凝更是嫉妒的發瘋,哼,看你一會怎麼哭!讓你永遠當妾去吧!
她惡毒地一笑。
走到了場中,她大聲道:“諸位,楊大小姐願意與我們比試才藝,如果輸了願意終身爲妾。”
林氏聽了臉一下慘白,她衝到了場中對秦紫凝斥道:“秦小姐,你也是禮儀之家怎麼小小年紀這般惡毒,竟然用這種事當賭注?”
秦紫凝冷笑道:“楊夫人,妾又怎麼不好了?您將軍府裡的妾不是比您這個夫人還得勢麼?這大西北誰不知道楊家的妾比夫人還金貴呢?”
下面的千金一下笑了起來。
林氏心疼欲絞,是她讓晨兮丟人了。
一直淡定的晨兮勃然大怒,這秦紫凝真是太可惡了,竟然敢戳母親的痛處。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太客氣了。
她冷冷道:“既然賭了那就賭大一點,不如誰輸了就讓贏的人決定輸的人當誰的妾?”
秦紫凝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這真是天從她願啊,看來楊晨兮是想死得更快了!她明媚的眼中全是惡毒,看了眼周圍所有的人,尋找着最醜的男人,不懷好意道:“不論身份麼?”
“自然!”晨兮怎麼不知道她的心思呢?心中冷笑不已。
“好,一言爲定!”
“那就請秦家的長輩出來,確認此事!”
感謝魚燕平10001018,jyu1970 hdqiang2006 ,annylai ,bobohui ,飛雪迎春各位美人的票票,感謝hdqiang2006小美人 投了1票(5熱度),麼麼。祝小美人們越來越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