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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婆子,快,快,我家姨娘都疼得暈過去了。”
芳兒推開二門,看到就二姨娘一人孤伶伶的躺在了牀上,竟然已經疼得暈了過去,心頭不禁一驚,連忙招呼馬婆子進去。
馬婆子腳下加快的走了進去,看到二姨娘昏死了過去,倒是心裡一高興,要是這麼死了,倒是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雖然她在深宅裡做慣了這種事,可是畢竟手上少一條人命還是好一些的。
當下她快速地走到了二姨娘身邊,探了探二姨娘的鼻息,發現還有氣,不禁暗歎了口氣。
於是又掀開了二姨娘的下裙檢查了起來,看了看後,對芳兒道:“你去燒些水吧,這位姨娘不多時就要生了。”
芳兒知道馬婆子是要支她出去,好方便動手腳,遂乖巧地走了出去。
出了門後,她看向了天,天空依然是那麼的清朗,不禁想起天兒來。
想當初天兒在時,也是二姨娘最得意的時候,身邊有三個大丫環,二等丫環就有十個,三等粗使丫環也有十六個,加上婆子們,整個院子有四十人之多,那會的院子也是現在數倍,裡面擺的東西更是富麗堂皇。
可是短短一年間,一切全變了樣了,別說四十個僕人了,就這懷了身子眼見着要生了,身邊連一個貼心的丫環也沒有。
她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悲還是喜,喜得是姐姐天兒的仇眼見着要報了,可是悲得是這大宅子裡真是人情薄如紙,心冷寒如冰啊。
她抱着腿坐在了臺階上,等着馬婆子叫她。
馬婆子等她一出門後,就拿出了一包藥放在了二姨娘的枕頭下,看着二姨娘披頭散髮狼狽的樣子,馬婆子沒有一點的慈悲之心,她獰笑道:“姨娘啊,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二姨娘,是二姨娘要送你去西天,等你到了那邊,做了鬼就去找二姨娘吧。”
這時二姨娘昏昏沉沉地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遂努力睜開了眼,看到一個婆子正在念唸叨叨,心中一驚,強努着道:“你……你是……”
馬婆子連忙笑道:“回姨娘的話,奴婢是馬婆子。”
“噢,是……馬婆子……啊!”二姨娘聽了放下了心來,斷斷續續道:“快,快,我好象要……生了。”
“放心吧,姨娘,有我馬婆子在一定會讓你不知不覺中就……呃……生下來的。”馬婆子差點說成了不知不覺就死了,待發覺後連忙改口。
二姨娘聽了心下大定,這馬婆子是老接生婆了,她還是信得過的。
她突然抓住了馬婆子的手,馬婆子嚇了一跳,連忙揮開了她,結巴道:“你……你要做什麼?”
要是平日二姨娘見到馬婆子這麼心驚膽戰的樣子,她定然是要懷疑的,可是現在她自顧不遐,哪還注意到這細節?
還以爲是馬婆子被她這一抓嚇了一跳呢,於是連忙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想問問……那賤人生了麼?”
馬婆子一聽,這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想着二姨娘呢?果然不是好東西!怪不得二姨娘要她的命呢!
當下心中鄙夷,臉上卻陪着笑道:“沒呢,老婆子先來您這裡了。”
二姨娘一聽文姨娘沒生,心中高興,要是自己先生了兒子,先給將軍抱着了,將軍肯定會先入爲主,喜歡自己的兒子,到那時就算是文姨娘一屍兩命,將軍也不會太傷心的。
她心中一高興,從手上拔下了一個金釵放到了馬婆子的手裡道:“等給我接生完了,你就去她那邊,一定要做到一屍兩命!”
馬婆子接過了金釵,見不過是細細的一根簪子,最多就二兩的金子,心中更是不屑了,心想,這個文姨娘真是活該被二姨娘算計,人二姨娘出手多大方?一出手就是十兩金子,事成之後還有重金。
而這文姨娘呢?居然拿了二兩重的金簪子,就想命令她去讓二姨娘一屍兩命,真是異想天開了!活該她死了!
不過蚊子雖小也是肉,反正這文姨娘轉眼就要死了,拿着她的釵子也不算什麼。
當下就把金釵放入了懷裡。
二姨娘本以爲自己已然給了馬婆子十兩金子,又答應了事後重酬,現在再給馬婆子這根金釵,馬婆子定然高興壞了。
哪想到馬婆子已然把她當成了文姨娘,她不送這個金簪還好些,送了反而讓貪得無厭的馬婆子記恨上了她。
馬婆子皮笑肉不笑道:“知道了。姨娘現在還是得節約體力,呆會好生。”
二姨娘聽了這才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着。
不一會,她又疼得叫了起來:“馬婆子,快,快,快幫我看看,是不是要生了?”
馬婆子連忙看了眼,果然是要生了。
於是對着外面的芳兒叫道:“那丫頭,快把熱水準備好,姨娘要生了。”
芳兒立刻跑到廚房裡倒起了熱水,心裡卻不確定這熱水是用得上還是用不上。
當她端着熱水走到了房裡,只聽馬婆子對二姨娘道:“姨娘啊,快用力啊。”
她遂掀開了門簾走了進去。
卻看到馬婆子歪歪的倚在了牀框之上,懶洋洋地指揮着。
這二姨娘卻疼得聲嘶力竭,拼命的叫喚。
芳兒眼一閃走到了二姨娘的身邊,關心道:“馬婆子,我們姨娘要不要緊?”
馬婆子見芳兒進來了,立刻作出緊張狀,皺着眉道:“不好說,按理說是容易生的,產婦已經開十指了,而且我剛纔看了,這也不是初產了,應該好生,不過這也得看這姨娘的力氣了,要是生孩子的途中沒了力氣,這就難說了。”
芳兒現出焦急之色道:“馬婆子,你一定保住我們姨娘啊!”
“這個自然。”馬婆子嘴裡說着,心裡卻產生一道懷疑,聽說文姨娘可是頭胎,怎麼這個姨娘卻生過的?
不過想想文姨娘出身青樓,想來在青樓裡生過誰的私生子,怕將軍知道瞞了下來。
想到這裡,心中更是鄙夷不已。
對芳兒道:“你先出去吧,這裡人多的反而影響我。”
芳兒巴不得出去呢,當下就答應了走了出去。
等芳兒一出去,馬婆子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然後有氣無力地叫道:“呼氣,吸氣,呼氣……”
二姨娘聽着她的口令作着運動,可是隻覺身上的力量卻越來越少,連呼吸也變得稀薄起來了。
當下拼盡了全力睜開眼,對馬婆子叫道:“馬婆子,不好,我感覺不好!”
可是她看到的卻是馬婆子涼薄的眼神,猙獰的笑容,只聽馬婆子壓低聲音道:“姨娘啊,不好就對了!你放心去吧,等到了地下有冤就找閻王訴,有仇就找二姨娘報了吧。”
“二姨娘!”二姨娘聽了驚叫起來,就算是她痛苦得神智不清了,她也有些明白這時好象有什麼搞錯了。
馬婆子聽她這麼說,以爲是她絕望地叫着二姨娘的名字呢,仍然是冷笑着站在一邊。
二姨娘目眥俱裂,猛得手指着馬婆子,眼珠子一突,終於力竭昏了過去。
馬婆子陰惻惻地一笑,將枕頭下的藥包拿了出來,這藥包可是能讓人慢慢昏迷,從而沒力生孩子的靈藥。
她用這藥已然害死了無數人了,但卻從來沒有讓人抓到把柄,畢竟生孩子生到一半沒力生下去,活活被大出血出死的人很多。
待她放好的藥包,立刻驚慌失措的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文姨娘失血過多了。”
芳兒一下衝了進來,大叫道:“馬婆子,二姨娘怎麼了?”
“二姨娘?”馬婆子大驚失色,緊緊地抓住了芳兒的衣領急道:“你說什麼?誰是二姨娘?”
“這躺着的就是二姨娘啊?”
“胡說,你明明說是文姨娘!”馬姨娘這下嚇得手都抖了。
芳兒跳了起來,叫道:“我家姨娘是二姨娘還是文姨娘,我會不知道麼?還能說錯麼?”
馬婆子頓時如抽乾了血般癱倒在地,嘴裡還唸唸有詞:“這怎麼可能是二姨娘呢?怎麼不是文姨娘呢?”
“什麼文姨娘,二姨娘的?”楊大成一臉怒意地走了進來,後面還眼着晨兮與清鸞。
原來清鸞在外面叫了半天,楊大成就是不出來,清鸞實在沒有辦法,就跑到文姨娘的院中找到了晨兮。
晨兮聽了連忙率着衆人砸開了冷姨娘的院門,纔將楊大成叫了出來。
楊大成睡到一半被叫醒了,能不生氣麼?
可是剛到這院子裡就聽到馬婆子說什麼這不是二姨娘是文姨娘的混帳話,心中又是疑惑又是生氣。
這馬婆子不忙着接生,卻在做些什麼?
當下對跟着一起進來的林婆子道:“你還不去看看二姨娘是怎麼了?”
林婆子立刻走了上去,查了查後,一驚道:“這二姨娘生孩子生到了一半沒了力,所以昏過去了。”
晨兮急道:“那怎麼辦呢?林婆子,你可有什麼辦法?”
林婆子想了想道:“辦法是有,不過不一定保險,要是沒能救得了二姨娘,還請將軍恕罪。”
楊大成只道:“能不能救得了肚中的孩子?”
林婆子道:“按着老婆子的辦法,就算救不了大人但救孩子還是可能的。”
楊大成頓時吼了起來:“那還磨嘰什麼?一定要保住小的。”
“是。”林婆子從懷中取出了一包金針,手法嫺熟地往二姨娘的臉上紮了下去。
晨兮眼微閃,沒想到林婆子還有這麼一手,倒是小瞧了她。
不過就算有這金針刺穴又能怎麼樣呢?這肚子裡的孩子憋了這麼久,就算接生出來也是個傻的了。
兒子……
這確實是父親盼望的兒子,不過一個傻兒子不知道父親會不會喜歡。
當下倒了杯水給楊大成道:“父親,莫着急,您先喝口茶。”
楊大成面色不愉的喝了口水,喝完水後對清鸞斥道:“你是怎麼回事?二姨娘這麼危險也不早點叫本將軍?”
清鸞委曲地直流眼淚。
楊大成恨聲道:“哭,哭,就知道哭!關鍵時候一點不頂用,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把你收了房,另外派人來服侍二姨娘呢!”
清鸞更是委曲了,捂着嘴嚶嚶地哭了起來了。
這麼一哭,楊大成又心軟了,聲音也放軟道:“好了,別哭了,本將軍也不是怪你,這不是心急二姨娘麼?難道你希望本將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麼?”
晨兮鄙夷不已,這天下父親不是無情無義的人,就再也找不到無情無義的人了。
清鸞這時一下倒在了楊大成的懷裡,抽噎道:“奴婢兩個時辰前就去筠竹園,可是冷姨娘院中的人攔着不讓奴婢見將軍,還說什麼二姨娘早不生晚不生,偏偏選在這時候生,這不是找不痛快麼?奴婢實在無法纔去找了大小姐,這才闖入了冷姨娘的院中將將軍找到的。”
楊大成聽了臉一沉,喝道:“來人,將冷姨娘抓起來關住柴房裡!”
“是。”一羣僕人如狼似虎的衝了出去。
晨兮的脣微微地勾了起來,父親終於找到機會發作冷姨娘了,謀害將軍庶子的罪名,就算是太子知道了,也不能因此而怪罪父親了。
可嘆冷姨娘剛纔還與父親千般恩愛,轉眼間就身陷囹圄了。
父親還真是個無情到極致的人,明明早想着除掉冷姨娘,卻還天天享受着冷姨娘的服侍,真不是知道他是無情呢還是無恥!
不過,這一切都是她算計好的,她早知道上次她在冷姨娘院中說的話進了父親的心,父親纔會這麼忌憚冷姨娘。
而今天的一切也全都出自她的手筆!
包括清鸞!
“哇!”一聲燎亮的哭聲響徹底的夜空,楊大成猛得推開了清鸞,驚喜不已,大叫道:“是兒子還是女兒?”
林婆子在裡面笑道:“恭喜將軍,賀喜將軍,是個少爺!”
楊大成大喜道:“賞!全部有賞!”
“清鸞,走,隨將軍去慶賀去!”
說完就要擁着清鸞往外走。竟然問也不問二姨娘的情況。
晨兮連忙道:“林婆子,二姨娘怎麼樣了?”
楊大成這才驚覺忘了問二姨娘,腳下一頓,假裝關心道:“快說,二姨娘可否平安?”
林婆子抱着孩子走了出來,將孩子遞給楊大成後,笑道:“託將軍的福,二姨娘平安無事,不過……”
楊大成看了眼孩子,見皺皮拉拉的,又軟不拉幾的,不是太喜,遞給了清鸞後,怒道:“吞吞吐吐作什麼?快說!”
“不過這次生產傷了身體,以後兩三年內不能服侍將軍了,而且需要靜養,不能受氣,否則會極大的傷身。”
楊大成一聽不能服侍自己,根本沒放在心裡,別以這兩三年了,就算是這一年來,除了那一次意外讓二姨娘懷上,還有寵幸清鸞時和二姨娘有過肌膚之親,他其餘時間從來沒有想過二姨娘。
當下毫不在意道:“那就讓二姨娘靜養吧。”
就在他要走時,林婆子遲疑道:“有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
“這二姨娘本來是不會這麼兇險的,但卻因爲吸入了一種致人迷幻的藥,纔會沒力生孩子的。”
楊大成眼一眯,聲音陰冷道:“查,到底是誰要害本將軍孩兒的性命!”
晨兮道:“知道這些個骯髒東西的定然是接生婆,要查就從馬婆子查起!”
“來人,將馬婆子帶上來!”
馬婆子被揪了上來,看到楊大成時,嚇得一下撲到在了地上,全身瑟瑟發抖。
“馬婆子,你是自己交待呢還是等本將軍的大刑後再說?”
馬婆子渾身一凜,哪還敢隱瞞,一邊磕頭一邊道:“回將軍話,是老婆子豬油蒙了心,收了二姨娘的十兩金子,聽了二姨娘的吩咐欲讓文姨娘一屍兩命,老婆子該死啊!”
楊大成聽了怒道:“到了現在你還敢胡說八道?你可知道這裡面躺着是誰?”
馬婆子哭喪着臉道:“二姨娘!”
“既然如此你受了二姨娘的錢怎麼還害了二姨娘?”
“是芳兒說文姨娘要生了,我才以爲這裡面的文姨娘的,哪知道是二姨娘啊!”
“芳兒!”楊大成喝道:“是你告訴馬婆子裡面躺的是文姨娘麼?”
“回將軍,芳兒從九歲開始就服侍二姨娘,難道會連自己家的姨娘都不認識麼?怎麼可能把二姨娘說成了文姨娘?”
馬婆子急道:“你明明說是文姨娘的,不然我怎麼可能下這毒手?”
芳兒也回道:“分明是你胡說八道,欲倒打一耙!”
兩人就這麼爭了起來。
這時晨兮道:“父親,是芳兒說錯也好,說對也好,這都不能抹滅馬婆子害人的事實。”
楊大成道:“沒錯!馬婆子你竟然敢害二姨娘,簡直該死,來人,將馬婆子拉下亂棍打死!”
“不,不要啊,將軍饒命啊!真是二姨娘讓奴婢動手的啊,是她讓一個紫娟的丫環給了奴婢十兩金子,奴婢貪心才做的啊,將軍饒命啊……”
楊大成一聽差點跳了起來,紫娟是被他做死在牀上的,這事也是二姨娘用了藥引起的,難道這是紫娟來找二姨娘償命不成?
不然馬婆子怎麼會平白的將文姨娘認成了二姨娘?
當下氣急敗壞道:“來人,快,快把這瘋婆子拉下去打死!快,快!”
馬婆子被拉了下去,晨兮一點也不同情她,因爲死在她手下的孕婦太多了。
這時門內傳來二姨娘虛弱的聲音:“將軍……將軍……”
清鸞拉了拉楊大成的衣袖道:“將軍去看看二姨娘吧,奴婢可是賣身給二姨娘的奴婢,要是將軍不去,二姨娘恐怕會怪罪於奴婢的。”
楊大成聽了心中一動,拍了拍清鸞的手道:“放心吧,本將軍不會讓你爲難的。”
說完拉着清鸞的手走了進去。
二姨娘擡起了無力的眼,看到了楊大成與清鸞並肩而入,眼中劃過一道嫉妒之色。
不過立刻她就現出了虛弱的笑容,討好道:“將軍,妾身總算是爲楊家開枝散葉了。”
楊大成安慰道:“你辛苦了,對了那個馬婆子竟然敢害你,本將軍已然將她打死了。”
二姨娘心頭一跳,委曲道:“這馬婆子真是太可惡了,虧我還給了她一金釵,沒想到她竟然要害我性命!”
“可笑的是她竟然說是你要她害文姨娘的,而她認錯了人!”
二姨娘心頭咯噔一下,連忙申辯道:“將軍,妾身怎麼會做這種事?妾身自己也是要生孩子,怎麼可能做這種缺德的事?”
楊大成點頭道:“本將軍也相信你不會做的。對了,清鸞的賣身契可在你身上?”
雖然是問話,但口氣卻是確定的。
二姨娘心裡一陣苦笑,看來將軍是知道自己收買馬婆子要害文姨娘的,現在文姨娘沒事,馬婆子也被殺了,所以將軍纔不追究了,不過他這話裡話外的點着她,她要是不交出清鸞的賣身契,估計,將軍日後定然會拿馬婆子的事來找她麻煩。
當下故作大方道:“瞧將軍說的,自然是妾身手裡,妾身本想着哪天給將軍送去呢,沒想到將軍倒是對清鸞疼愛有加,親自問了。”
清鸞撲通一下跪了下來,感激道:“清鸞有幸能服侍將軍,也全是二姨娘的恩德,奴婢對二姨娘的大恩沒齒不忘!”
二姨娘連忙道:“快起來吧,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別動不動跪下來。去把我的八寶箱拿來,你的賣身契就在裡面。”
“是。”清鸞拿出了八寶箱,二姨娘正想打開,卻苦於沒力。
這時晨兮笑道:“父親,由女兒代二姨娘可好?”
楊大成點頭道:“好。”
晨兮又看向了二姨娘道:“二姨娘不介意吧?”
二姨娘死死地盯着她,半晌才皮笑肉不笑道:“不介意”
晨兮就在二姨娘的注視下,笑着打開了八寶箱,取出了幾張賣身契,念道:“蘇清文,蘇大子,林二妞,蘇清鸞。”
這時清鸞突然跪在了楊大成的腳邊道:“將軍奴婢不要賣身契了,反正奴婢生是將軍的人,死是將軍的鬼,有沒有都無所謂,只求將軍將我哥哥蘇清文的賣身契給奴婢,這樣奴婢的哥哥也能有機會考取功名。求將軍了。”
楊大成一愣道:“你哥哥的賣身契也在二姨娘手裡?”
清鸞點頭道:“不但奴婢的哥哥,還有父母都在。”
楊大成臉上現出了怒意,他最喜歡利用別人,卻最恨別人利用人來牽制他!
二姨娘拿了這麼多清鸞的賣身契爲的是什麼?還不是想通過清鸞來牽制他麼?
當下冷冷道:“二姨娘,本將軍向你討個人情可好?”
二姨娘心頭一震,強笑道:“說什麼人情,妾身的就是將軍的。”
“那好,這清鸞家人的賣身契都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