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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日,司馬琳就將這些珠寶帶到了惜妃的宮裡,初時惜妃還懶洋洋的不屑一顧,那表情讓司馬琳恨不得一巴掌打散她臉上輕屑的笑容。
不過他到底是善於隱忍之人,何況連最低賤的事在惜妃面前都做過了,還在乎惜妃這眼神麼?
於是他不動聲色的打開了妝匣,就在妝匣慢慢打開時,一道道璀璨無比的光芒從妝匣的縫隙中射了出來,讓本來漫不經心的惜妃不禁起了好奇之心,但看到盒中的東西時,眼珠子都直了。
不過怪她見少識淺,畢竟她前世只是一個深山老林裡的少女,要說武功秘籍什麼的她也許看得多了,但金珠寶玉這方面的東西她還真是見得不多。
何況她雖然貴爲妃子,司馬擎蒼也寵她非常,可是卻也不曾拿這麼好的寶貝給她過,她也是女人,如何不爲這些絕世的寶物都迷惑呢?
她看一樣愛一樣,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她的興奮。
看着她興奮的神情,司馬琳不禁冷笑,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居然用這些小物事就能打動了。
他這時倒忘了自己初一看到這些寶物的模樣了,他又何嘗不是這般露出了貪婪之色?
看到惜妃高興,司馬琳眼微閃,走到了桌邊,拿起了那根紅寶石鳳釵笑道:“這鳳釵最是適合娘娘了,不如兒臣給娘娘帶上?”
惜妃心情不錯,遂就微笑着點了點頭。
見她應允了,司馬琳連忙殷勤的拿起了鳳釵,小心翼翼地將鳳釵釵在了惜妃的頭上,隨後退下數步討好道:“這鳳釵還是真是美,不過要不是娘娘的麗色天姿也趁不出這鳳釵的美來。”
惜妃聽了高興非常,笑道:“賢王這麼會說話,又送了這麼多的寶貝來,可是有什麼事要本宮辦?”
司馬琳笑道:“瞧娘娘說的,娘娘算來也是兒臣的母妃,這兒臣孝敬母妃些物事還不行麼?”
惜妃看了看他,他則坦誠的一笑。
惜妃遂抿了抿脣,不再說話,只是讓宮女遞了個鏡子來,待看到鏡中的自己,竟然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只一隻鳳釵就讓她增色不少,之前的她美是美,媚是媚,但缺少了一股子後宮之首應有的霸氣,可這鳳釵一帶,直接讓她的眉眼間增添了不少凜烈的威儀來,真是太好了!
她心喜不已,左觀右看的觀賞着自己鏡中的容顏起來,真是越看越是歡喜。
她前世也是一個美人,可是比起這身子來真是差遠了,所以她是愛死了這具身子了。
這身子……
突然她感覺身體有些異樣,那柔若無骨的指竟然放在了脣間,輕輕的抿了口,就着口中的水泛着晶亮的指撫上了自己的臉……
司馬琳站在一邊含笑看着,看着看着,竟然看到了惜妃如此嫵媚妖嬈的模樣,天生是勾人的妖精!
以前的惜妃雖然美豔妖嬈,可是缺少了份母儀天下的風範,可是今日這鳳釵一帶,竟然將惜妃骨子的嫵媚與外露的風儀融合得協調不已,讓人有種征服了她就等於征服天下的錯覺。
真是尤物啊!
司馬琳心裡想着,眼睛迷離着,只感覺一股子熱息在血液中橫流,到最後都積聚在小腹中盤旋起來……
他本是皇子出身,之前更是漁獵美色,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原因。要是他還有能力,說不得他還會顧不得倫理而與惜妃顛鸞倒鳳一番,可是現在……他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眼中暗閃過一道羞惱之色,閉着眼欲默默運起內功將身體裡的異樣壓了下去。可偏偏越是壓制越是難受,眼中無時無刻不回放着剛纔惜妃妖精般的身姿,那股骨子裡的邪火彷彿星星之火越燒越烈……
“唔……”
耳邊突然傳來惜妃輕吟之聲,他條件反射的睜開了眼,一見之下,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只見惜妃半倚在美人榻上,衣襟微敞,露出一段白玉凝脂,而那張本就千嬌百媚的小臉,此刻盪漾着點點春情,美目流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不禁喉間骨碌一響,情不自禁的往惜妃走去。
“娘娘……可是要兒臣幫你?”他着迷地看着眼前的惜妃,腦中一片空白,浮現的全是惜妃幾乎要逼人瘋狂妖嬈媚相,聲音暗啞帶着絲絲的誘惑,大手卻伸向了惜妃的脖子,順着薄如蟬翼的絲衣往下……
大手一把抓住了惜妃柔若無骨的小手,彷彿入了魔般的輕撫起來,摸着摸着竟然不能自已,竟然將惜妃的指含入了脣間。
惜妃渾渾噩噩之間,突然一隻男人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手,她先是惱怒欲開口呵斥,可是當司馬琳吻住她的手指時,身體裡彷彿無數的螞蟻爬過般讓她又酥又麻又癢,心底頓時有股火般燒了起來,她一時情動,竟然忘了斥責,而是輕吟一聲,將身體靠後偎入了司馬琳的懷裡。
“唔……”她眯着眼,享受着司馬琳如風般輕拂酥麻的親吻,嘴裡喃喃着,那朱脣輕啓,光澤水潤的模樣昭示着她已然陷入了情慾之中。
司馬琳的眸更深邃了,彷彿望不到底的幽潭,脣間卻溢出了輕喘……
“娘娘,你的手指真柔軟…唔……”
他痛苦的閉着眼睛,眼前美好的女人讓他有種毀壞的衝動,數月來的暴虐因子如洪水猛獸般衝擊着他的神智,他的牙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唔……”惜妃發出一陣痛楚而銷魂輕呼,這短短的一聲急呼,如焦雷般震醒了司馬琳的神經,他的眼猛得睜開,看到被他咬得疼得臉都變形的惜妃,不禁清醒過來,這可不是府裡的婢女,這可是父皇最寵愛的女人惜妃!弄不好要殺頭的!
不過當他看到惜妃痛苦中卻似乎又享受的容顏,司馬琳的眼沉了沉,脣間勾勒起詭異的笑。
原來這個惜妃竟然有受虐的傾向!
真是個賤骨頭,被哄着寵着竟然還不滿足,竟然在牀上有這種變態的需要,要是父皇知道了他捧在手心,含在嘴裡的惜妃娘娘此時低賤的求虐,不知道父皇該是什麼樣的表情!
想到這裡,司馬琳興奮不已,膽子也更大了,手竟然摸向了他處……
伴隨着惜妃一聲聲瀕死般愉悅的輕呼,司馬琳興奮異常,額頭青筋直冒,眼中更是冒着熊熊的慾火。
簡單撫摸再也不能讓他心理上得到極致的滿足,他毫不猶豫的抱起了惜妃往牀上走去。
惜妃措不及防,驚呼了一聲攬住了司馬琳的脖子,隨後媚眼如絲的嬌嗔道“急什麼?你這個色胚子?”
司馬琳邪邪一笑,脣角泛着譏嘲道:“兒臣這不是怕母妃等不及麼?”
聽到這種禁忌的稱呼,惜妃心神一蕩,此時的她忘了司馬琳根本是不能做男人的事的,只是緊緊的摟着司馬琳,如蛇般在司馬琳的身上纏繞着,幾乎要把司馬琳纏得窒息。
司馬琳的眼更加的深沉了,低低的笑罵了聲道:“小蕩婦,兒臣來好好服侍你。”
珠簾被兇殘的扯了下來,裡面的帳幔也被司馬琳隨手揮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惜妃一聲高似一聲的叫聲。
一個小宮女嚇得渾身發抖,趁人不注意從角落裡溜了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內殿傳來一陣憤怒的低吼聲,隨後是司馬琳一聲慘叫,伴隨着慘叫聲,他如斷了線的風箏被一掌擊出了內殿,赤裸的身上全是鮮血,他臉如金紙的躺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惜妃從司馬琳的慘叫聲中清醒過來,待發現自己渾身不着一絲半縷,身上更是青紫相間,先是驚了驚,隨手拉着一牀錦被蓋住了身體。
可是待看到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司馬琳時,臉色一變,不禁對藍天斥道:“你瘋了麼?竟然在我的宮裡殺害皇子?”
藍天臉色鐵青的瞪着她,彷彿要把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當他的目光落到她不堪入目的身體上時,眼中閃過一道痛楚的表情,恨恨道:“你這就麼賤麼?這麼缺男人麼?連一個沒有那玩意的男人也要?”
惜妃的臉色變得蒼白不已,美目怨毒地看了眼地上的司馬琳,眼底一片厭惡,說實話,她也不知道怎麼就跟司馬琳搞到一起去了,就算她再飢不擇食也不能跟這廢人有苟且之事啊!
可是不管怎麼說,她與司馬琳還是發生了那種難以啓齒的事,她的心頭還有火沒處發,現在竟然還要被一個她的男寵責備,她如何受得了?
不過上次藍天一掌差點把她的命送了,她對藍天潛意識裡有些害怕。
她正待向藍天解釋,藍天又罵道:“既然你這麼缺男人滋潤,又爲何對我又欲拒還迎的?難道這就是你勾引人的手段麼?不過你要勾引也勾引個象樣的,這種貨色又能給你什麼?”
藍天咄咄逼人的態度把惜妃氣得面紅耳赤,只覺這次是面子裡子都丟盡了,不過藍天有什麼資格來質問她?不過是她的玩物,難道他還以爲她是他的所有物不成?
想到這裡,她心頭一陣恨意,遂臉一板,冷笑道:“關藍神醫什麼事,本宮願意跟誰就跟誰!”
“你說什麼?”藍天額頭的青筋直一根根的冒了出來,甚至紮成了虯結,可見他心中是多麼的憤怒。
他一個箭步衝向了惜妃的牀前,一把扯掉了惜妃身上的錦被,厲目刻意地帶着污辱性的掃過她的身子,怒極反笑道:“瞧瞧娘娘一身細皮嫩肉的,沒想到原來是個重口的,早說嘛,那我又何必把破罐當個寶,捧着含着的小心翼翼着的,以後就把你往死了整,估摸着你還會死心踏地的愛上我!”
惜妃聽了羞憤欲死,憤憤的瞪着藍天。
藍天見了更是憤怒,陰森森地一笑道:“怎麼?對着我就是這副欲食我肉喝我血的表情,對着別的男人就千嬌百媚麼?惜兒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要忠於我一人的,否則就會不得好死!”
惜妃臉一白,想到之前被他逼得起的誓,不禁害怕的看了他一眼,這藍天簡直就是一個心理變態的,招惹中他真是她的夢魘,當初她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因爲他的容顏長得與大師兄一模一樣就跟他有了關係呢?
這下好了,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她想到當初藍天給她致命一掌時情景,雖然最後藍天還是救活了她,可是她還是怕,怕從此魂魄又離開這具美豔的身體,她可是愛死了這具身體,愛死了這身體帶給她的榮耀,所以她決不能失去這身體!
“那個……”她露出了可憐兮兮的神情囁嚅道:“你……可不可以聽我解釋?”
“聽你解釋?”藍天自嘲一笑,眉眼間一片清冷:“是不是怕我又殺了你,所以眼巴巴的向我解釋了?”
“不,不是的。”惜妃連忙否認,哪怕心裡真是這麼想的,她也死活不認。
“不是?”藍天冷笑道:“那你爲什麼一開始不解釋,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我……”惜妃結巴道:“我一開始只是被嚇到了。”
“嚇到了?哈哈哈……”藍天大笑了起來,譏嘲的看着她道:“堂堂的惜妃娘娘,在這後宮一手遮天的惜妃娘娘還有被嚇到的時候麼?連穢亂宮庭的事都敢做,惜妃娘娘的膽子何時這麼小了?”
“你……”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何況惜妃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主,要不是怕藍天痛下殺手,她何至於這麼委曲求全?
可是見藍天油鹽不時陰陽怪氣的樣子,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掀開了被子,披上了衣服,冷淡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跟他發生了那事,反正話也說明白了,你愛信不信。”
所謂一物降一物,藍天盛氣凌人時,惜妃伏低做小,待惜妃強硬了,藍天卻又突然害怕了,害怕惜妃不再理他,上一次失手差點要了惜妃的命,他都害怕的七魂失了三魂,這次他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這手了。
他恨恨地瞪着惜妃,恨自己怎麼這麼下賤看上了這下賤的女人,明知道這女人是利用他還甘之如飴的被她利用,還得睜睜睜的看着她跟一個又一個男人不清不楚。
面對他這憎恨的目光,惜妃的心裡狂跳,說不怕是假的,可是她更瞭解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如果她一味的低三下氣反而助長了他的性子,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乾脆冷落他!
她就賭這一回了!賭藍天對她的真情,不捨得對她再次下手!
見惜妃這麼毫不在意的穿起了衣服,每舉手擡足之間就露出了她身上剛纔縱慾的痕跡,藍天看得是火都要從眼中冒了出來,理智瞬間離去……
他猛得跨上一步……
“你要做什麼?”
惜妃嚇得頭皮一緊,驚懼的看着他,難道他真要再次下殺手麼?難道他真是沒有她想象中的愛他麼?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做什麼?”藍天牙一咬,恨聲道:“把你這該死的痕跡消除掉!”
就在惜妃一愣間,她身上的衣服被藍天狠狠的撕破,隨之藍天身形微震,他身上的衣服全變成了碎片紛飛而去……
“既然你這麼喜歡被虐,那麼我來成全你!”
藍天惡狠狠的拋出了這句話,隨之將惜妃壓在了身下,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
“痛死我了,你這該死的!”帳內是惜妃的痛罵聲,痛呼聲,慘叫聲,一聲高似一聲。
“痛?你這下賤的女人,我平時太疼人了所以你纔會朝三暮四,如果只有痛才能讓你記得我的好,我情願讓你痛,痛到骨子裡!”
藍天輕喘着,咬牙切齒的罵着,身體卻毫不留情的掠奪。
牀猛烈的搖動伴隨着的是惜妃痛苦的哀求與哭泣,而男人卻充耳不聞,只有瘋狂的撕扯……
直到一個時辰後,兩人才從這令人窒息的瘋狂中沉靜下來,當惜妃看着自己幾乎不成人形的身體時,失聲道:“你這瘋子,你讓我怎麼見人?”
魘足的藍天斜眸掃過了她體無完膚的身體,冷笑道:“你都光着見人麼?”
“你……”惜妃氣得恨不得一刀捅了他,可是對上藍天陰惻惻的眼神,她瞬間收斂了,她低垂着頭,泣道:“你氣也氣了,罵也罵了,發泄也發泄了,我知道錯了,可是如今我也受到懲罰了,你還待怎麼樣?”
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藍天心頭一疼,待落到了她身上的傷痕上又柔軟了數分,語氣也溫柔了些道:“你明知道我是最愛你的,偏生要招惹那些男人,這不是挑我的火麼?你可知道每次傷你一分我便痛上十分,難道你乖乖的聽我的不好麼?”
惜妃心裡鄙夷,乖乖的做你的玩寵麼?
臉上卻柔柔弱弱的垂淚道:“都說了司馬琳之事我確實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算是再荒唐也不能看上一個閹人不是?”
藍天定定地注視着她,看得她眼光有些躲閃,見她這模樣,藍天心還是冷了冷,遂冷笑道:“既然看不上他又何必接見他?不要對我說是爲了那桌的珠寶。”
惜妃一窒道:“他說是送禮而來,難道我還拒絕不成?哪知道……”
“哪知道你會爲了那些黃白之物就連廉恥也不要了是麼?”
“你……”惜妃咬了咬脣,氣得撲到了牀上,嗚咽了起來:“反正我怎麼說你都是不信,不如你殺了我得了,反正這身子上傷痕累累的,要是讓皇上看到了也沒有活路!”
聽了她的話,藍天又是嫉妒又是心疼,心疼的是她滿身的傷,嫉妒的是她還想着給老皇帝侍寢。
遂寒聲道:“你明知道老東西爲了長生準備禁慾了卻還想着侍寢之事,你就這麼想服侍男人麼?既然這樣先把我服侍好吧。”
說完剛剛浮起的一點憐惜之意又消失殆盡了,又是新一波狂野的征服。
躺在地上的司馬琳幽幽醒來之時,就聽到牀幔間男女之聲,還有對他的污辱之言,眼不禁冷了冷,輕輕的抹了抹脣間血,慢條斯理的穿着衣服走了出去。
還好藍天顧忌着他的身份,只是打傷了他,並沒有要了他的命,不過即使是這樣,這傷司馬琳一直養了十天才慢慢的好了起來。
這日,他正坐在室內怔怔的想着該如何得到逢春丸,沒想到藍天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待惜妃,看來惜妃在他的心目中也不是想象的那麼重要,那麼惜妃問他要藥的話,到底能有幾分可行性,要是不行的話,他的這些珠寶就白打水漂了。
不過他想到那日的情景不禁眼中閃過一道狐疑之色,惜妃雖然美豔妖嬈,要是他還能人道的話,他會受了吸引倒情有可原,可是他明明自從不能人道後,對女色偏重於虐待,喜歡看得是女人瀕死時痛苦的表情,而不是那方面的慾望,那日他怎麼會失了分寸了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王爺,冷公子又來了,您見是不見?”紀管家站在外屋輕輕的稟告着。
司馬琳不耐煩道:“不見不見,告訴他,宮裡還沒有信呢,等有信了自然會召見他的。”
“是。”
紀管家應了聲正要退下,這時司馬琳突然喝道:“慢。”
紀管家停了下來,不解的看着司馬琳,司馬琳壓低聲音道:“他可曾拿什麼東西來?”
紀管家搖了搖頭道:“沒有,而且奴才觀他似乎也沒有之前那般鮮衣怒馬了,想來那些寶物是他傾家蕩產才籌得的。”
司馬琳聽了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本王更沒有理由召見他了,讓他回去聽信吧。”
那不耐煩的樣子彷彿是趕一條狗般無情。
饒是紀管家深知司馬琳的脾性,也不禁爲他的這般無情所寒了心。
當冷富聽到了紀管家推辭之言時,只是淡淡一笑,就抱拳而去了。
紀管家緊緊地盯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得無影無蹤時,紀管家才收回了目光,對門房道:“下回長眼些,再碰到這個冷公子來就說王爺不在,知道麼?”
門房連忙討好道:“知道了。”
心裡卻暗道,前一陣把人家當成上賓菩薩般供着,這才幾天就把人當狗一樣轟出去了?
不過王爺的心思不是他一個奴才能揣摩的,也只是嘆息了數聲便罷了。
冷富那佝僂的背影在街上獨行着,一直行到一處偏僻處時,他才謹慎地看了周圍,待發現沒有人跟蹤,遂十分利索的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只瞬間就露出了另外一身勁裝,他幾個起落就消失在街頭。
“主子!”
那道黑影繞了幾條街後進入了司馬十六的府第之中,來到了書房對着正在看書的司馬十六就是恭敬的行了個禮。
司馬十六放下了書,看了眼來人,打趣道:“怎麼?當鉅富的滋味如何?”
來人一把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剛武英挺的容顏,赫然就是衛一,只見他苦笑道:“主子別再拿屬下打趣了,這小白臉還真不是屬下能當的。”
“怎麼當不得?不是當得挺好?把司馬琳騙得團團轉?”
“這一點沒有挑戰性好麼?當一回錢多人傻的二百五,還得裝成不能人道,主子……”衛一突然拖了長長的尾音,一臉幽怨地看了眼司馬十六道:“要是千兒誤會屬下,主子一定要幫屬下說好話啊。”
司馬十六見了他的表情渾身一冷,試想,誰碰到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對着自己撒嬌都會有這種表現吧。
司馬十六自然也不例外,可是衛一看了卻不幹了,又再接再勵道:“好不好嘛,主子……”
“好,好!”司馬十六再也受不了了,忙不迭的答應,再不答應,他怕自己會被身上的雞皮疙瘩給凍死了。
衛一圓滿了,笑得奸詐。
司馬十六橫了他一眼,他連忙討好道:“主子,說來那珠寶上的藥物還真厲害,生生的讓司馬琳這個閹人動了情,而更厲害的是藍天號稱神醫都沒有發現玄機。”
司馬十六冷笑道:“什麼神醫,他有幾斤幾兩別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不過是學了些神醫谷的歪門邪道罷了,他要是專門於學醫,那還有可能發現其中的奧妙,可偏生他總想着權力這種事,哪還有心思定下心來好好學醫?
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察覺到三皇叔親手製作的迷情粉的。”
衛一點了點頭道:“一切都如主子所安排的進行,不過該什麼時候讓藍天把逢春丸給司馬琳呢?”
司馬十六眼一閃,悠悠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是。”
“王爺,這都快半個月了,宮裡連一點消息也沒有,惜妃娘娘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紀管家在幫司馬琳穿戴好衣服後不禁咕嘮了句。
司馬琳聽了手一僵,神色一變道:“娘娘的事豈是你這般人議論的?”
紀管家嚇了一跳,連忙道:“奴才知錯了,奴才也是替王爺擔心才冒犯了娘娘的,王爺恕罪。”
“好了,好了,也不用一個勁的告罪了,本王要是責怪於你就不是口頭警告了。”
“王爺真是仁慈。”紀管家感激的看了眼司馬琳,又小心的整理司馬琳腰間的流蘇。
司馬琳擡着手,任紀管家整理着,眉卻深深的皺了起來,不得不說紀管家所說的也是他心頭的一塊石頭,這東西是送出去了,時間也過了好久了,惜妃怎麼還沒有個回信啊?
按說惜妃與藍天的事被他知道了,惜妃該害怕這事暴露來討好他的,怎麼會這般沉默無聲呢?
司馬琳不禁問道:“紀大頭,你說本王該怎麼辦?”
“啊?”紀管家擡頭愣愣的看了眼司馬琳,笑道:“王爺心裡早就有數了,還用問奴才麼?”
司馬琳白了他一眼,罵道:“好了,不要耍滑頭了,給本王出個主意,即使不好,本王也不會怪罪於你。”
紀管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奴才就說了?”
“說吧。”
“要是出孬了王爺可不能怪奴才啊?”
“不怪。”
“真說了?”
“說!”
看着司馬琳漸漸涌上了怒意,紀管家暗笑了笑道:“其實奴才想求人辦事無外乎就是威逼利誘,說到利誘,王爺拿出了鉅額的珠寶,這利誘已然到了極致,那以剩下的就是威逼了,不過惜妃娘娘高高在上,奴才估摸着她也沒有什麼把柄在王爺手上能讓王爺威逼的吧?”
司馬琳心頭一動,揮了揮手笑罵道:“果然問你就是白問。”
紀管家討好的笑道:“奴才一個粗人能有什麼主意?奴才只管能服侍好王爺就是了。”
司馬琳笑道:“好,這話說得好,去辦你的事吧。”
待紀管家走後,司馬琳心情大好,陰沉的笑了笑道:“威逼?既然娘娘不仁就不要怪本王不義了。”
他大步流星走到了書桌邊,大筆一揮寫下洋洋數字,然後對着空中命令道:“去,把這信送到藍神醫的手上,本王就不信他不顧忌惜妃,不顧及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地位。”
暗中黑影一閃,信飛了起來,只瞬間就隨着黑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