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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惜妃道:“衆位可能不知道,開啓墓門其實很簡單,只要滴上帶有陰陽眼的少女鮮血就能開啓了,而且進了墓後,還能依靠陰陽眼來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東西,讓進墓之人事半功倍。”
衆人聽了都露出了喜色,對於千年墓門相傳已久,但確實是很少能打開的,而且據說就算打開了也會很快關閉,從而讓進去的人永遠埋在裡面。
惜妃環顧了衆人的臉色後,脣間微勾起了諷刺的笑意,眼更是示威般掃這了晨兮的臉,才悠然道:“相信大家也知道進墓難而出墓更難之話吧?”
司馬擎蒼也被惜妃的話提起了興趣,甚至不再追究她私自將這麼重要的秘密說出去的錯誤了,急道:“聽愛妃的口氣是知道怎麼出墓麼?”
“這個自然。”惜妃得意一笑,又看向了晨兮一眼,晨兮心頭一凜,指緊緊的掐入了掌心中。
“那是什麼辦法呢?”司馬擎蒼急不可待地追問。
“其實就是把……”
“回皇上,其實就是做一個陰煞陣就可以出墓了。”晨兮就在惜妃快說出那幾個字時搶着說出了另一個辦法。
惜妃聽了,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眼微微的閉了閉,晨兮暗中苦笑,她終究不是心狠之人,做不到眼睜睜的讓妮兒成爲出墓的祭品,相對於一個活生生的小女孩生生的被血到死,她情願讓惜妃練那個陰煞陣來對付她。
陰煞陣也不是無法可解,最多她受點罪而已……
“何爲陰煞陣?”司馬擎蒼急道。
晨兮想了想才道:“陰煞陣是邪中之邪的陣法,一旦練成力量強大無比,可以摧毀一個城池。”
司馬擎蒼聽了頓時目放異彩,急切道:“快說說,如何練制!”
此言一出,墨家兄弟與白家父子齊刷刷地看着他,充滿了戒備。
司馬擎蒼訕然一笑道:“諸位別多心,朕也是想着能進得千年墓門也能出得千年墓門,並無他意,並無他意。”
他連連解釋,恰恰是心虛的表現。
墨家兄弟冷笑一聲,扭過了頭不再理他。
白家父子則是瞭然一笑,白燁堯則對晨兮道:“兮丫頭,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用說,你怎麼說也是攬月國的公主,沒有人能逼你的。”
晨兮苦笑了笑,要是可能她當然不願意說,因爲不出意外的話,這陰煞陣的主人定然是惜妃,而這個陣法定然是用來對付她的。
可是爲了妮兒,她不得不說,也只有這樣,才讓引得人更多的貪婪之心,用來牽制惜妃。
她對白燁堯欠了欠身道:“多謝義父關心。”
轉頭對司馬擎蒼道:“皇上,臣女確實知道如何練制陰煞陣,而且臣女還可以答應皇上只將此練製法給皇上一人,不過請皇上答應臣女一個條件。”
司馬擎蒼目光微縮,皮笑肉不笑道:“楊郡主是在要脅朕麼?”
晨兮淡淡一笑道:“臣女不敢,臣女只是在向皇上求一個恩典罷了。”
“恩典?”
司馬擎蒼不禁咬牙切齒,有這種逼着人要的恩典麼?
這該死的楊晨兮分明是藉着千年墓門的事要脅他!
他堂堂一個皇上竟然當着他國人的面被自己的臣女要脅,這簡直太丟人了。
惜妃臉一板,冷言冷語道:“楊郡主身爲臣女該做的就是爲國鞠躬盡瘁,眼下卻來要脅起皇上來了,這是哪門子的忠誠?”
晨兮正要開口,司馬十六冷冷道:“惜妃娘娘,這陰煞陣乃是邪中之邪的陣法,早就失傳已久了,楊郡主就算會,願意貢獻給皇兄是義務,不願意也是本份,哪來的要脅之說?”
白璞也笑道:“是啊,在我國臣子家傳之寶,皇室也不能據爲已有的,當然如果臣子願意進獻給皇室,皇室也不會虧待於臣民們,定然會有大量的獎賜,這陰煞陣如此絕秘,相對來說更加的珍貴,義妹要司馬皇上給一個恩典也不爲過,談不上什麼要脅,不知道墨太子以爲如何?”
白璞輕輕巧巧的把墨君昊也拉下了水,哼,想置身事外,沒門!
墨君昊微一沉吟,他雖然喜歡晨兮,但更多的還以大局出發,還未等他說話,墨君就搶先道:“是啊,是啊,我國亦如白太子一般呢,司馬皇上還是答應了楊郡主爲好。”
晨兮不禁奇怪地看了眼墨君昊,不知道他怎麼會幫她說話。
墨君則回給她輕佻的一個媚眼,一副邪佞的樣子。
晨兮的臉微微一紅,這墨君定然是吃錯藥了。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司馬十六,見司馬十六目色陰沉,分明是又吃上了醋了。
唉,這司馬十六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吃醋了些。
這時司馬九也跨上一步道:“是啊,父皇,晨兮只是想求父皇一個要求而已,父皇先聽聽晨兮要求什麼吧。”
司馬擎蒼恨不得一個巴掌煽了過去,這倒黴的熊孩子,還是不是他兒子?胳膊肘兒往外拐,真不怕疼麼?
當下老臉顫了顫,陰陽怪氣地對晨兮道:“那楊郡主不如說說是什麼事吧,如果不是太過份的朕當然會答應。”
言語裡卻帶了警告之意。
晨兮恭敬的行了個禮道:“多謝皇上恩典,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臣女的一個好朋友,不知道怎麼得罪了惜妃娘娘,被惜妃娘娘請到了宮裡,現在那朋友的母親思念女兒成疾,希望惜妃娘娘開恩,將妮兒放了回去。”
司馬擎蒼一聽是這事,當下鬆了口氣,對着惜妃道:“愛妃,不過是個不懂事的丫頭,看在朕的面子上放了吧。”
惜妃笑了笑道:“皇上都開了金口,臣妾哪有不應之理,不過這妮兒不是普通的女子,也不是得罪了臣妾,臣妾纔將她請入宮裡的,而是她就是臣妾剛纔所說的陰陽眼,是能開啓千年墓門的人!”
司馬擎蒼聽了一驚,看向晨兮的眼神就不對了,他以已之腹度人之心,認定了晨兮是想私自開啓墓門,得到裡面的寶藏。
晨兮自是知道司馬擎蒼極爲多疑,定然是懷疑上了她,她連忙道:“說來臣女還真不知道妮兒是陰陽眼,這倒不如娘娘惠眼識人了。”
司馬擎蒼心頭一動,是啊,這惜妃自從醒來後十分的奇怪,已然與十幾年前全然不同了,她足不出宮,怎麼會知道一個小丫頭是陰陽眼呢?
惜妃恨恨地瞪着晨兮,這該死的楊晨兮只一句話就讓司馬擎蒼猜忌上了她!
這司馬擎蒼雖然喜歡於她,可是向來多疑猜忌,她亦是花了好多心思把司馬擎蒼哄得對她言聽計從,雖然這身體不是她的,可身體的感覺是她的啊,每天清晨她想到這個醜陋的跟肥豬一樣的男人曾壓在她身上爲所欲爲,她就噁心的想吐。
可是現在晨兮只一句話就毀了她這麼久的犧牲,這楊晨兮果然跟前世一樣可惡!
永遠用一張清純的臉迷惑每一個人,前世的師兄,那個冷麪的王爺,那個無心的皇上,還有那……
她惡狠狠的瞪了眼晨兮後,回過頭卻幽怨無比地看向了司馬擎蒼道:“皇上,這楊郡主的話好象認爲臣妾是個愛窺視之人,其實臣妾自從知道千年墓門之事後,一直在爲皇上打那個陰陽眼,可巧找到了陰陽眼竟然是楊郡主的朋友呢。”
司馬擎蒼見惜妃嬌滴滴的模樣,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如同一隻迷途的小白兔完全依賴於他的樣子,心裡的猜疑一下散了開去,摟着惜妃連忙安慰道:“愛妃多心了,楊郡主年紀幼小說話少了些深思而已。”
惜妃有一搭沒一搭的將手放在司馬擎蒼胸前撫着,撫得司馬擎蒼心神盪漾不已,恨不得摟着惜妃胡天胡地起來。
惜妃見司馬擎蒼眼中露出了淫慾的樣子,心中鄙夷一笑,嘴上卻道:“這妮兒既然是陰陽眼,堪稱國寶,自然是要保護起來的。”
司馬擎蒼連連道:“正是,正是。”
摟着惜妃對晨兮皺了皺眉道:“楊郡主,你也聽到了惜妃所言,你那個朋友妮兒並非惜妃綁到宮裡,而是當着國寶供着呢,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如此你重新提個條件吧。”
晨兮突然對司馬擎蒼跪了下去道:“請皇上成全。”
司馬擎蒼惱怒地斥道:“楊晨兮,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明知道那妮兒是陰陽眼還虛瞞着不報,這已然是欺君之罪了,如今還敢胡攪蠻纏,你真當朕拿你沒辦法了麼?”
“皇上!”晨兮擡起眼直視着他道:“臣女自出生起就聽到皇上的純孝,聽到皇上是如何的孝順太后的,甚至對於不孝之人是深惡痛絕,更是讓舉國做到了無不孝之人,臣女爲此十分傾慕皇上的孝道。”
司馬擎蒼聽到晨兮的讚美,怒氣衝衝的表情慢慢退去,到後來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就在他得意之時,只聽晨兮道:“既然這樣,皇上怎麼能阻止妮兒盡孝呢?妮兒的孃親因爲妮兒的失蹤已然病急攻心,纏綿於病榻之上,難道皇上就忍心讓妮兒從此失去了母親麼?何況開啓墓門也需要妮兒心甘情願,否則就算有她的血也開不了墓門,不知道惜妃娘娘是知是不知?”
晨兮是讚美也好,是打親情牌也好,對於司馬擎蒼這樣的人來說都是不能感動他的,所以真正能打動他的只有千年墓門!
這纔是晨兮說話的高明之處,戴了這麼多的高帽子,就是爲了讓司馬擎蒼有臺階下。
果然司馬擎蒼聽到晨兮最後一句話,轉過頭看向了惜妃。
惜妃咬了咬銀牙,恨恨地瞪了眼晨兮,沒想到晨兮竟然連這個也知道,倒是小看了她了。
不過茲事體大,她也不敢欺騙司馬擎蒼,畢竟要是妮兒不心甘情就算是血再多也開不了墓門,當所有人從大喜中掉入了大悲中之時,就會把怨恨發泄到她的身上,這種後果,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承擔的。
於是她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道:“確實是這樣。”
司馬擎蒼心頭一沉,不過開一個墓門還有這麼多講究,到時進了墓不知道還有多少危險呢!
他想了想對晨兮道:“聽楊郡主這麼一說,朕覺得將妮兒養在宮中確實違背了孝道,只是眼下這麼多人都知道了妮兒的身份,要是對妮兒起了歹意,那該如何是好?”
“這倒不難,相信墨太子,白太子都是想進千年古墓之人,不如由兩位太子各自派上得力之人,而我朝亦派些人手,將妮兒母女嚴格保護起來,這樣妮兒在自己母親身邊,心裡定然會感激皇上的恩典,要開個墓誌門還是很容易的事麼?”
“有理!”司馬擎蒼大喜,拍了拍龍椅道:“如此白君王,墨太子如何認爲?”
白燁堯漫不經心道:“聽兮兒的。”
兮兒?司馬擎蒼冷笑了聲,自己生不出兒子女兒把別人的女兒叫得這麼親切,哼,真是枉爲帝王了。
他當下不再理白燁堯,而是看向了墨君昊道:“墨太子以爲如何?”
墨君昊又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道:“自古就有綵衣娛親之說,能讓妮兒母女團聚自然是皇上的大善,本宮豈有不支持之理?”
司馬擎蒼喜道:“那好,就依楊郡主所言,將妮兒送回去,並由三國派人一起保護。”
他正愁妮兒暴露在衆國面前,會被衆國偷搶而去,現在攬月國,旭日國答應一起保護妮兒,他就要看看哪個不怕死的敢同時得罪三個大國。
當然,還有一點,他自然也是防着攬月與旭日,現在他們三國共同保護妮兒,他就不擔心另外兩國監守自盜了。
畢竟傳了出去會丟臉丟到整個大陸去的。
所以他開心之極。
當下就對晨兮道:“楊郡主,一會散了宴後,你就把妮兒領回去吧,到時三國自然會派高手保護她。”
“多謝皇上。”
“哈哈哈,謝倒不必了,還是快把怎麼制陰煞陣的方法說出來吧。”
晨兮點了點頭道:“是。其實這陰煞陣雖然說邪惡無比強大無比,但練起來也未必很難,只要用九九八十一個非正常死亡的靈魂用咒語將她們控制在各個方位之上,煉成法力高強的屍魂就行了。”
惜妃冷笑道:“聽楊郡主這麼說,那陰煞陣居然被稱十大邪陣之首是浪得虛名了?”
晨兮淡笑道:“當然這只是其中一點,最關鍵的是陣眼。”
“陣眼?”司馬擎蒼興趣盎然。
“是的,陰煞陣最爲厲害的是陣眼,坐於陣眼的那個怨靈纔是兇中之兇,纔是那八十一個屍魂的指揮者。所以對於這個陣眼的屍魂要求尤爲高,必須是一個未滿十八歲的枉死少女的屍體才能當陣眼,而且還得死後不足十個時辰的少女。”說到這裡,語帶譏誚的看向了惜妃道:“相信剛纔惜妃一定要吳小姐的屍體就是爲了練陰煞陣的,沒想到惜妃娘娘深鎖深宮,居然連這種鬼術雜學都知之甚詳。”
惜妃臉上一白,看向了司馬擎蒼,司馬擎蒼臉色微變,顯然剛纔被惜妃三言兩語哄騙過去的疑心又升了起來。
晨兮冷然一笑,這惜妃果然是個厲害之人,算計的也是精明無比。
雖然惜妃從一開始一直做出要吳小姐屍體的樣子,其實就是爲了把她的思路引向陰煞陣,卻又把妮兒適時的拋了出來,讓她爲了保妮兒不得不主動提出陰煞陣的事。
這樣到時如果因爲陰煞陣的事出現了什麼不好的後果,惜妃就能把所有的髒水往她身上潑!
哼,想借她的手製陰煞陣來陷害她,她難道不會給惜妃穿小鞋麼?
這雙小鞋還穿得奇痛無比吧?
看着惜妃如吃了狗屎一樣的表情,晨兮一陣痛快,可是痛快過後,她看着惜妃那張與司馬十六神似的臉,突然心虛的看向了司馬十六。
不知道這麼陷害了惜妃,司馬十六會不會對她有什麼不好的想法,畢竟這麼相似的臉,要說他們沒有血緣關係是不可能的。
不過對上司馬十六微笑的眼神,她放下了心來,她的選中的男人,果然心裡滿滿都是她。
她對司馬十六莞爾一笑。
司馬十六的眼神更加溫柔了。
看到晨兮與司馬十六兩人竟然當着她的面眉來眼去的,惜妃簡直嫉妒的快瘋了,她可不管這身子與司馬十六有什麼關係,她只知道司馬十六的前世是她的心上人,她這輩子就是爲了他而來的,無論他曾多麼的厭惡她,多麼的憎恨她,甚至用與晨兮十世不遇來詛咒她十世投去牲畜道。
可是她還是這麼愛他,愛到癡迷,愛到不在乎他的容顏,他的殘廢,只是愛上他的味道。
“愛妃!”身邊突然傳來司馬擎蒼陰惻惻的聲音,讓她渾身一凜,癡迷的眼神立刻收斂殆盡,變得柔情似水看向了司馬擎蒼。
“皇上。”她嫵媚妖嬈的依入了司馬擎蒼的懷裡,嬌滴滴道:“楊郡主真是高看了臣妾呢,臣妾出身名門,哪會知道什麼陰煞陣?”
言下之意暗指晨兮出身不好,所以連這種陰煞陣也知道。
晨兮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她只要讓皇上心裡對惜妃埋下懷疑的種子,讓惜妃嘴上痛快些又如何?
司馬擎蒼眼神一閃後,摟着惜妃的小腰笑道:“朕也這麼想,一切都是巧合而已,哈哈哈。”
“還是皇上了解臣妾。”惜妃伸出如蔥白般的玉指輕輕的撓了撓司馬擎蒼的胸口,露出了一副柔弱無依的樣子。
司馬擎蒼喉結上下翻滾,身體都僵硬了起來,就算是心裡懷疑惜妃,也被她這小模樣挑得動了情。
當下將脣湊到了惜妃的耳邊親了口,狎笑道:“小蕩婦,可是想了?等宴會結束了,朕好好滿足你。”
惜妃啐道:“皇上……”
將羞紅的臉埋入了司馬擎蒼的懷裡,眼中卻全是清明的冰冷與鄙夷。
司馬十六冷眼旁觀,毫無一點的表情。
看到司馬十六的表情,惜妃的眼更冷了,掃過晨兮時的眼裡更是佈滿了冰凌。
這時左相突然衝了出來,顫巍巍道:“皇上,老臣就這麼一個孫女,雖然年紀輕輕的就死了,可是老臣卻還希望她能在下世轉世投胎一個好人家,如果成了陣眼,那就會永遠被困在陰煞陣中,成爲千年的怨靈,萬年的兇魂,求於上開恩,給老臣孫女一個轉世投胎的機會吧。”
司馬擎蒼臉色一板道:“愛卿,莫說吳小姐已死,就算是活着,爲了國家大義,她也該捨生取義,如今就拿她的屍身一用,你還有什麼吝嗇的?”
左相聽了呆在那裡,老淚縱橫,沒想到今日一宴,他心愛的孫女沒了命,現在更是連屍骨也沒有了,沒有了屍骨也罷,而且連魂魄也會永遠被困於暗無天日的陣法之中,這簡直是天降禍事啊!
而這一切都是楊晨兮引起的!
他老眼如毒蛇般射向了晨兮,陰森毒辣。
楊晨兮,總有一天,老夫要你血債血償!也讓你嚐嚐魂鎖鬼陣的痛苦!
依在司馬擎蒼懷裡的惜妃陰陰的笑了,她又爲楊晨兮製造了一個敵人!只要有機會,她就要讓楊晨兮樹敵無樹,她就不相信楊晨兮的命會好得渡過每次危險!
這次她一定要讓楊晨兮灰飛煙滅,而不是詛咒楊晨兮世世被男人欺騙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