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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昊皺了皺眉,目光幽深,狀似落在了晨兮的身後,卻恰到好處讓晨兮感覺到他的存在。
墨君眼微閃了閃倒並未說什麼話來。
晨兮還未說話,就聽伍福仁譏嘲道:“墨後這是什麼話?這千年墓年開啓,各國向來是各憑本事進入了,誰規定誰有什麼義務帶他國之人進入的?別說別的,就說墨後吧,如果你知道了如何進入了方法你會告訴他人麼?如果連你自己都做不到那你還有什麼立場要求別人?”
“說得好!”
地道里傳來清朗的笑聲。
晨兮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司馬十六的臉卻瞬間黑了,而墨氏兄弟則直接露出了戒備之色。
“哥哥。”晨兮高興的迎向了白璞,笑道:“我還以爲哥哥不來呢了,正想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怎麼能不來呢?就算我們攬月國不在乎什麼千年墓門裡的東西,可我卻在乎妹妹的安全。”
白璞寵溺的揉了揉晨兮的頭髮,眼中一閃而過深情。
晨兮心中瞬間如三月春陽渾身暖陽,笑得更是燦爛了,她是如此的感謝上蒼讓她重生,感受到這麼多人對她無私的愛,有林氏的母愛,白燁堯的父愛,白璞的疼愛,司馬十六的溺愛,還有司馬神醫幾近無理的護短,讓她嚐到前世所從來沒有嚐到的滋味,因爲這些人的愛才是無私的,發自肺腑的,讓她如何不感謝上蒼?
她在那裡心裡對白璞產生的依賴之情,司馬十六卻是酸得快掉醋缸裡了,因爲地道里雖然很是昏暗,他卻沒有錯過白璞那情深意切的眼眸。
司馬十六沒好氣道:“白太子真是過於擔心了,有本王在還能保不全兮丫頭的安全麼?”
白璞並不在意司馬十六態度,反正兮丫頭是選擇了司馬十六,他是不能把司馬十六怎麼樣了,但是氣氣司馬十六發泄發泄自己心中的嫉妒還是可以的,於是淡淡一笑:“本宮倒是相信十六王爺的能力,不過本宮實在是愛妹心切,連一點委曲也不捨得她受呢。”
司馬十六臉色一變,這白璞是諷刺他剛纔讓晨兮受了墨後的委曲了呢。
晨兮暗中伸了伸舌頭,白璞是她的義兄,玉離是她的愛人,她可不希望他們兩人窩裡鬥!
她連忙拉住了白璞的衣袖討好道:“哥哥,我並沒有受到什麼委曲,十六王爺待我甚好。”
白璞聽了自然心裡不舒服,這情場上他是輸給了司馬十六,但言語上還是想勝過司馬十六的,正待開口,目光落在了晨兮撒嬌的眼神上,不禁輕嘆了口氣,罷了,他既然愛着晨兮,就不想讓她爲難,橫了她一眼:“你呀,就是這個性子,什麼都藏着掖着,受了委曲也不跟他人說,記着,你身後是攬月國,誰污辱了你就是污辱了攬月國,就是跟攬月國過不去,知道麼?”
最後幾句話卻是說得森然,尤其是那雙淡漠的幾近透明的眼神掃過了在場的每個人,那陰冷的語調分明充滿了警告之意。
“知道了。”晨兮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白璞這才笑眯眯道:“嗯,知道就好,以後碰到不高興的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出了事哥哥給你在後面善後!”
晨兮不禁失笑道:“瞧哥哥說得,好象我是怎麼愛闖禍的人似的。”
白璞眼神不善的掃過了墨後,陰惻惻一笑:“妹妹是什麼人我自然是信得過的,就怕有些人老黃瓜刷綠漆卻不知道自己內心是什麼東西,還把自己當成了嫩瓜條,非得找你麻煩!告訴你,碰上這種千年老妖婆不用客氣,用你青春貌美直接羞死她!”
……
晨兮的眼無辜的眨啊眨……
毒啊!這白璞說的話簡直比毒蛇還毒上幾分!饒是墨後這般城府深沉的人都氣得簡直是一佛昇天二佛出世。
女人最愛的就是青春貌美,尤其是身在後宮上位的墨後,墨後這一生引以爲傲的就是她的容顏,除了身邊的人知道她的年紀的,不知道的光看她年紀都以爲她十八九歲,所以她對自己的美貌自信之極,驕傲之極,可是現在她最爲驕傲的容顏竟然被白璞說得一錢不值,還說得這麼難聽,她能不氣得吐血麼?
她氣得全身發抖,指着白璞斥道:“白太子,你簡直太過份了!”
“咦?”白璞作出疑惑狀驚叫道:“這不是墨後麼?本宮才進地道,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墨後,還請指出來,要是是本宮的錯,本宮定然改了。”
“你……”
一口逆血衝上心頭,養優處優,從來都是唯我獨尊的墨後被白璞一句話噎得啞口無言,她怎麼可能開口說你白太子居然說我是老黃瓜刷綠漆?!人家白璞可沒指名道姓說,你要是硬把這名頭按在自己身上,豈不是承認了她就是那條刷着綠漆的老黃瓜麼?!
可是她不說的話,她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見墨後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白璞幽幽一笑,對墨君昊道:“墨太子,都說你是孝順的,現在看來也不是如此,墨後年事已高,正是頤養天年的時候,你怎麼還能讓墨後進入墓穴這種陰寒的地方呢?要是生了什麼病倒還是小事,就怕這墓中的陰氣傳到了老年人的身上,對老年人的壽命可是有所損傷的啊。”
晨兮聽了暗笑,平日看白璞倒是個冷漠的不近人情,沒想到這嘴還這麼會說,只一句就差點把高高在上的墨後給噎死,這才轉過身就給墨君昊上眼藥,還稍帶着把墨後又詛咒了個遍。
墨後氣得這回連全身都發抖了,她倒不在乎白璞對墨君昊的指責,而是在意那年事已高,老年人這七個字,她是年事已高的樣子麼?她是老年人麼?
這白璞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不說話會死麼?
她氣得快發瘋了,眼卻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司馬十六,見司馬十六的眼神始終都在晨兮的身上,心中不禁又是一痛,對晨兮恨上了數分。
不過墨君昊倒是爲人城府極深,竟然根本不接白璞的話,而是微微一笑道:“說來白太子還真是有福之人呢。”
白璞見墨君昊轉移話題,倒也並沒有咬着不放,而是淡淡笑了笑:“確實,本太子就是一個有福之人,不然也不會被父王認爲義子不是麼?也不會被兮丫頭認爲義兄了是麼?就兩點墨太子是無論無論沒有本太子的福份的。”
饒是墨君昊涵養好,也被白璞這話氣得臉色變了變。
這白璞果然是毒舌男!以前怎麼不知道呢?
這分明是諷刺他雖然是墨王親生之子卻一直墨王排擠,就算是當個太子也是朝不保夕,哪象白璞人家一個平民就這麼被白燁堯撿去當了唯一的太子,還是父慈子孝情意深厚,更別說兩人雖然都對晨兮情有獨鍾,雖然都未能得抱美人歸去,但畢竟人家晨兮認了白璞爲義兄,沒有了愛情還有親情,他墨君昊又有什麼?
估計着在晨兮的心裡對墨君昊的防備之心倒是多了些。
大悲掌並非是白練的,但凡練此掌的人都心性極爲隱忍,甚至要求如老僧入定般堅韌,所以墨君昊的情緒只微變了變就緩了過來,他淡雅一笑,彷彿千朵白蓮同時綻放,聖潔的如天邊的雲彩:“白太子確實是有福之人,這不還認了楊郡主爲妹妹麼?說來有了郡主妹妹就是好啊,這妹妹爲了給白太子打頭陣差點死在鼠陣之下呢。”
白璞眼眯了眯,墨君昊果然是他的勁敵,只輕描淡寫就找出攻奸他的地方,還直接離間了他與晨兮還有司馬十六的關係。
這話聽起來是贊他有福,可是他有福卻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得不到,最後只能認爲妹妹,你要真有福就把這妹妹變成妻子去!這分明是引他與司馬十六爭鬥去!
果然是包藏的禍心。
這倒也罷了,卻把他來遲說成了他利用晨兮打頭陣,這樣豈不是在晨兮的心裡種下了嫌隙的種子?即使晨兮對他再有兄妹之情恐怕也會被他這般無情地無義所冷了心。
真是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埋入了幾個伏筆,不愧爲旭日國的太子。
只是墨君昊是個能幹的,難道他白璞就是蠢的麼?
就看這姓,一個姓墨,一個姓白,註定了他們是敵人!既然對手這麼強,他又豈能示弱?
當下笑了笑道:“原來墨太子也認爲本宮是有福之人啊,也是本宮要不是有福之人又怎麼會認下楊郡主這般優秀的妹妹呢?這本宮想爲她做些事,她倒先爲本宮做了許多,這是墨太子羨慕不來的是吧?”
墨君昊眸光微深,犀利如刀的掃過了白璞,白璞卻淡笑依然,一副清雅卓然的樣子。
眸光微頓,墨君昊看向了晨兮,待見晨兮笑不露齒,眉目清幽,俏生生地立於白璞身側,那模樣分明是與白璞親了數分。
心中瞬間痛不能言,脣緊緊的抿了抿,抿出一道孤白的痕跡,再擡眸時,已然淡漠如水,疏離寡情:“白太子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說完後,負手而立,卻不再看兩人。
白璞眉皺了皺,只稍縱即逝,就笑着對晨兮道:“妹妹,一會哥哥保護你。”
司馬十六冷冷道:“不勞白太子,本王的妻子本王自然會照顧好。”
要是換白璞本來的性子,定然會將司馬十六冷嘲熱諷一番,可是待看到晨兮嬌巧討好的樣子,又不禁心疼晨兮,怕她夾在兩人中間難做,遂笑眯眯道:“多一個保護總是多一份安全保障不是麼?”
司馬十六這纔不說話了,雖然他吃醋吃得快把自己酸死了,可是白璞說得話不錯,這墓中自然有千奇百怪的東西,他也不能預料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出來,要是多一人保護晨兮那是最好不過,怎麼說白璞也是兮丫頭板上釘釘的兄長,就算白璞不死心這輩子也只能是義兄了。
當下沉聲道:“那好,我們一起保護兮丫頭。”
一時間在場的人羨慕不已,男的自然羨慕白璞能有機會光明正大的保護晨兮,而女人自然是羨慕嫉妒晨兮居然被兩個這麼優秀的男子牽掛。
墨後臉色一沉,譏嘲道:“真沒想到大辰一向以國力昌盛爲傲,原來早就成了攬月的附屬國,需要攬月的保護呢。”
白璞眼中閃過一道寒意,脣間卻綻開一抹完美的弧度:“怎麼?墨後有意見麼?”
“哼,有人自甘墮落,本宮又有什麼意思?”
“對啊,有人就算是自甘墮落,想當別人的附屬國,人家還嫌棄呢!”
白璞毫不留情的諷刺。
“你說什麼?誰自甘墮落了?誰眼巴巴地想當別人的附屬國了?你胡說八道什麼?”
“有沒有自然要問墨後您的兩個好兒子了!”白璞邪惡一笑道:“墨後既然說保護兮丫頭就是自甘墮落,甘願成爲他人的附屬國,那麼您的兩個兒子可是心心念念想當這個護花使者呢,試問這按着墨後的話意,是不是指墨家兩位皇子也是想把旭日成爲大辰的附屬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本太子倒要大大的恭喜墨後了,從此墨後你們國家糧食是不愁吃了,這個附屬國當得不虧啊,哈哈哈。”
“放肆!簡直一派胡言!”
墨後接二連三被白璞氣得快抽抽了,就連美豔無雙的臉都扭曲了,顯得猙獰不已。
不過墨後就算是再狠也是在旭日橫,白璞又豈會害怕?
他根本不理墨後的咆哮,而是直接面向了墨君昊,似笑非笑道:“那現在就請墨太子對本宮說說,你是不是願意保護兮丫頭呢?噢,對了,還有你,墨皇子,你也表個態吧。”
墨君昊臉色微沉,這白璞果然是心機深重的人,明明是爲了跟墨後鬥氣,卻把他與墨君拉入了水中!
他如果說願意保護晨兮,那就着墨後剛纔所言,那麼墨後剛纔的話等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
如果說不願意保護晨兮,那麼從此晨兮眼裡就再也不會有他的存在了!
沒有得到晨兮的心,他不怕,因爲他相信他一定會有時間爭取,沒有得到晨兮的婚姻,他也不着急,因爲兩國之間的變數太多,這自古都有妃子代爲和親的,何況一個小小的王妃?再說了晨兮還未及笄,他根本不擔心晨兮會這麼早嫁。
但是如果傷了晨兮的心,那麼就算是再烈的太陽也暖不回來了。
所以這話他是絕不會說的!
但這是選擇題,不答一就是答二,不能有模糊的答案,所以說白璞這該死的太厲害了,竟然一挖了個大坑讓他們兄弟兩跳!
原來竟然是聲東擊西之計!墨氏兄弟纔是白璞真正要對付的。明明說攬月國之人彪悍,卻沒想到竟然還狡詐不已!
就在墨君昊遲疑間,就聽到白璞涼涼的聲音:“這個很難回答麼?本宮看墨太子再不回答,就不是腳踏兩頭船而是兩腳都踏空了呢!”
墨君昊心頭一凜,看向了墨後,正對上墨後陰冷的眼神,彷彿毒蛇吐信,讓他瞬間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白璞時,已然淡淡如水:“白太子果然是擅長詭辯之道,想我旭日泱泱大國,推祟的是以仁治國,這保護弱小更是我等之天性,莫說楊郡主是大辰的郡主,又是十六王爺的正妃,就算是普通女子,我等也會見義勇爲的。”
“咦,真是好笑啊,本宮保護自己的妹妹就是賣國求榮,你保護肖想的女人就成了見義勇爲了,這到底誰會詭辯之術啊?這怪不得墨太子是墨後的嫡子,連說一套做一套的本領也深得真諦啊。”
墨君昊臉色一板道:“白太子請慎言,墨後乃本宮之母親,更是旭日之國母非是你可隨意議論的。”
“哎呀,沒想到墨太子倒是個孝順的,這天下誰不知道墨後一心想殺大子而讓小兒子承太子之位,沒想到墨太子卻毫不在意,依然愛母如此,這到底是墨太子過於愚孝呢還是別有所圖?”
說完不懷好意的在墨君昊與墨君兩人的臉上轉來轉去。
這時墨後黑着臉淡淡道:“我國之事不勞白太子多慮。白太子還是管好自己吧!不管怎麼說白太子畢竟是名不正言不順,白帝既然已然大婚,看帝后和諧,相信早晚會得貴子,到時還是要白太子好好待你那些弟弟妹妹纔是。”
“嘿嘿,瞧墨後急得,彷彿我攬月國的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似的,攬月國不是旭日國,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我母后要是生了皇子,本宮自然樂得將太子之位讓出,所以墨後這借刀殺人之計對本宮是行不通的。”
“哼!”墨後冷哼了聲,心裡卻恨白璞奸滑如泥鰍,竟然不讓她的當!
旭日一向是馬上民族彪悍不已,攬月國雖然也算是國富民強,卻對旭日也忌憚幾分,本來白燁堯與白璞父子情深,毫無間隙,管理得旭日日漸強盛,讓攬月已然有了強烈的危機感卻苦於沒有突破口。
沒想到攬月國白後竟然懷了身孕,這不但攬月國國人齊歡,共慶白帝終有自己的子嗣,就是旭日國來說簡直也是一個天大的喜訊!
因爲從這裡旭日國看到了分裂攬月的契機!
自古爲了那高位,兄弟殘殺,毫無情意,現在作爲義子白璞,正高興的準備將來承襲大寶,卻突然出現了一個與他爭權的人,白璞怎麼可能不對這個未出生的幼弟心懷叵測呢?
所以只要她稍加挑拔,相信白璞定然會先下手爲強,這一下手那麼以着白燁堯的精明如何會查不出誰下的手呢?相信再精明的人也無法忍受義子愴害了親子的仇恨,這樣白璞定然會被白燁堯所放棄,沒有了白璞,就等於割了白燁燁的手臂,那隻要旭日找到機會,必然會給攬月致命一擊!
可是沒想到這白璞倒是個滑溜的,竟然並不上當。
不過墨後更不知道她這麼一說,倒提醒了白璞,他對未出生的幼弟自然是愛護到極致,可是旁人卻未必相信,要是真有有心人傷害了那未出世的幼弟來嫁禍於他,那他真是百口莫辯了。
對於王位,他倒是不在乎,他不能容忍的是有人慾用一條未出生的小生命來達到傷害攬月國的利益,這無論是哪一點,他都不願意看到的。
晨兮秀眉微蹙,陰冷的目光掃了眼墨後,她也怕墨後會派人傷害未出生的弟弟來嫁禍白璞,她自然是相信白璞的,可是她怕萬一墨後成功了,好不容易纔找到幸福的母親會承受不了失子之痛。
她正想着如何打消墨後的念頭,這時白璞突然道:“墨後你可知道本太子來時作了什麼事麼?”
“什麼事?”墨後心頭有種不妙的感覺,卻情不自禁的問了出來。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向父皇辭了太子之位,而且已然請封了封地,哈哈,等數月後本太子的皇弟出生,那時本太子就該自稱本皇,而那可愛的皇弟纔是攬月國最可愛的小太子了!”
“你說什麼!”
墨後臉色一變,聲音也拔高了數分,不敢置信道:“你瘋了麼?你竟然把經營了這麼久的位置讓給了一個沒有出生的孩子?”
“這有什麼?”白璞輕蔑一笑,眼神有意無意地掃過了墨氏兄弟:“有人爲了權力勾心鬥角,兄弟鬩牆,可是在本宮的眼裡,唯有親情是無價的!這點有些人是永遠不會明白的,也永遠不會感覺到!”
“瘋了,瘋了,瘋了!”墨後臉色鐵青,沒想到白璞真能捨得!捨得爲了一國之利而放棄到手的至高權力!
這樣他們的離間之計豈不是落空了?難道就等着攬月坐大麼?
要是這樣,過了十幾年那新生的太子豈不是又一個白璞,這不是又給攬月增加了一個強大的力量?
不,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阻止,看來這小太子是非殺不可了!
眼中一閃而過狠毒之色,卻未逃過白璞的眼睛,暗中,白璞的手捏了捏,轉眼看了看墓中昏暗的燈光,陰惻惻道:“這宮裝的屍人燈倒一個個長得美貌,不過卻沒有一個比墨後美呢。”
墨後的臉一下變得蒼白,這該死的白璞,竟然敢警告她,要是她敢對小太子動手,就把她製成這宮裝的屍人燈!
墨君昊眼閃了閃,走到了晨兮的面前,先是目光深沉地盯着晨兮看了會,才輕嘆道:“不知道郡主有何辦法帶我們進墓?只要郡主能做到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