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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晨兮富可敵國的財物,想到以後將晨兮踩在腳底的快感,餘巧兒決定孤注一擲。
“沒事”她咬了咬牙,下定決心道:“去吧,找個可靠的地方把鳳冠當了。”
碧玉一驚,不確定道:“王妃,您可想好了,這要是傳出去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餘巧兒眼中閃過一道殺意,狠狠地瞪着碧玉,一字一頓道:“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傳了出去就是你的原因,到時你就等着誅九族吧!”
碧玉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磕頭道:“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要饒你性命不難,把這事給本妃辦利索了!別耍什麼鬼心情,要是這事讓王爺知道了,本妃就告訴王爺是你好揣掇本妃賣鳳冠!”
“王妃!”碧玉不敢置信地看着餘巧兒,沒想到餘巧兒這麼陰險。
“好了,現在這事入了你耳你就是本妃的同謀,別想有的沒的了,還是想想怎麼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把這鳳冠換成錢吧。”
“是。”碧玉無可奈何的站了起來,驚懼不已,連身體都抖個不停。
餘巧兒鄙夷道:“瞧你那點出息?放心吧,只要你好好聽本妃的,本妃保你無事!”
“是。”碧玉應了聲,憂心忡忡地走了出去。
餘巧兒眯了眯眼,想到錢解決了,心裡安定了不少。
“楊晨兮,這次一定要你身敗名裂!本妃要用你的錢給本妃鋪路,送本妃坐上那天下女人夢想的位置。”
“想用我的錢給她鋪路?”晨兮聽到千兒的報告後,優雅的笑了,眼裡卻閃着犀利的光芒。
“就是,她以爲她是誰?還以爲她是真正的鳳女麼?”千兒嗤之以鼻。
晨兮眨了眨眼,淡笑道:“既然她這麼喜歡當東西,那麼我們就要成全她。讓咱們暗當的掌櫃親自接待,看在餘巧兒表姐是的份上,給個高價吧。”
千兒眼睛一亮,嬉笑道:“多高的價?”
晨兮勾了勾脣:“鳳冠雖然說是御賜之物,卻並非用得都是上好的材料,按着市價來說也不過值個八千兩銀子,所值錢的是它本身自還的價值,不過這東西誰敢收藏呢?要是搜到了就是個死罪了。所以……”
說到這裡邪惡的一笑。
千兒接口道:“所以這鳳冠也只能按拆開的價格來估算活當的錢財了。”
“聰明。”晨兮讚了聲笑道:“不過要是死當的話倒是可以翻倍。”
萬兒湊趣道:“我是不是理解爲活當七千兩,死當一萬五千兩?”
晨兮笑了笑。
一個時辰後,碧玉包着一包東西偷偷摸摸的回到了餘巧兒的房間。
餘巧兒見碧玉竟然把鳳冠包着來到了候府,臉色一變,怒道:“碧玉,你瘋了麼?不去把鳳冠處理了,卻跑到候府來?”
碧玉哭喪着臉道:“回王妃,奴婢確實找到了當鋪,也願意收這個鳳冠,可是他們說了要是活當的話只值七千兩。”
“什麼?”餘巧兒擡起了手狠狠的拍在了桌上。
“嗤……”她疼得呲牙裂嘴。
碧玉連忙伸手幫她揉,她一把推開了碧玉,氣道:“好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顧着這些?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都是瞎了眼了麼?不知道這是鳳冠麼?就算不看上面的金銀珠玉,光是御賜的東西它的價值就不可估量,怎麼可能只有七千兩呢?”
“王妃,就是因爲是御賜之物纔不值錢的。”
“混帳!”
餘巧兒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向了碧玉,斥道:“小賤蹄子,你不要命了麼?滿嘴胡沁?”
碧玉捂着臉,也知道失言了,連忙磕頭,哭泣道:“回王妃,這話不是奴婢說的,全是那個當鋪的老闆說的。他們說收這鳳冠風險太大,不象一般的走私之物有收藏升值的價值,這鳳冠買了去的人戴不敢戴,與人把玩又不敢把玩,所以根本沒有人會買的,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過是一個風險的存在,出七千兩銀子還是看在了皇室的份上,否則連七千也不會給。”
“簡直豈有此理!”餘巧兒氣得臉色鐵青:“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難道他們就認定了本妃不會去收回來麼?本妃不過是拿這物抵押給他們換些銀子而已,他們也當說出這麼多的道道來?”
碧玉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餘巧兒,試探道:“要不死當了吧。”
“你瘋了麼?死當的話,哪天皇上心血來潮要檢查怎麼辦?到時本妃拿什麼出來應付皇家?”
碧玉嚇得不敢說話了。
“七千兩……七千兩……”餘巧兒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個令她氣憤的數字。
七千兩夠做什麼?難道她就辦一個不倫不類的宴會麼?從此讓自己成爲上流社會的笑柄麼?
不,絕對不行,她第一次辦宴會,絕不能讓人看了她的笑話去!
“王妃,奴婢倒有一個辦法,可是用七千兩辦成一萬五千兩的事。”
餘巧兒大喜:“快說,辦成了本妃一定好好賞你。”
“其實只要準備出七千兩銀子的打賞錢,還有宴會食物的錢,其它的錢是不是可以先欠着商家,等月後一起去王府結算就行了?”
“對啊,本妃怎麼沒想到呢?”餘巧兒喜道:“沒想到你的腦子倒是靈活,就按這麼辦,去,把這鳳冠當了七千兩,等辦好了這宴會,楊晨兮成了王爺的妾,到那時,還不怕她拿出錢來給王府還帳麼?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楊晨兮不是捨不得這錢麼?本妃偏要她出這錢,還要她出錢把自己送給王爺當妾!”
碧玉會意地道:“那奴婢這就去活當。”
“去,快去吧。”餘巧兒心情大好,彷彿看到了楊晨兮任她予取予奪了。
就在她做着黃粱美夢時,碧玉又抱着鳳冠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怎麼回事?”
“王妃,那當鋪的掌櫃說了,咱們這三心二意的是對他的污辱,所以現在當只能當三千兩了。”
“什麼!”餘巧兒氣得跳了起來,怒道:“好一個掌櫃,難道他是不想活了麼?去,讓王爺封了他的鋪子!”
碧玉大驚道:“王妃,萬萬不可啊。”
“怎麼?難道咱們王府還怕一個小小的當鋪不成?”
“王府自然是不怕當鋪的,不過這個當鋪是京城唯一一個收私當的地方,這年頭誰手裡沒有些個見不得人的東西?所以這當鋪與京城的各家大戶甚至王公大臣關係都好得很,如果去封了他的鋪子等於斷了這些大臣的財路,到時王爺就會成了衆矢之的了。”
餘巧兒聽了嚇了一跳,可是心裡卻更鬱悶了,咬了咬牙道:“難道本妃就任他這般欺侮本妃不成?”
“王妃,小不忍則亂大謀!等以後王爺有了實權,到時抓個把柄處理了他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餘巧兒想了想才平息下來,恨道:“好吧,三千兩就三千兩,你去辦吧。”
“可是……”碧玉欲言又止地看着餘巧兒。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這三千兩哪夠用啊。”
“不是說能帳麼?”
“是能,但是那是指有七千兩的基礎上,其餘的才能賒帳啊,但是給那些夫人們準備的禮品可是不了帳的。”
“爲什麼?”
“因爲大多準備的禮品都是榮寶齋的墨,慶雲坊的紙,璃璃廠的玉,還有潘家園的小古玩,這些地方都是不允許賒帳的。”
“什麼?”餘巧兒氣結道:“這些小小的店鋪居然敢不賒帳?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是四王府要用麼?難道還怕少了他們的不成?”
碧玉的眼裡劃過一道譏誚,這餘巧兒真是小家子氣,以爲四皇子是什麼人?這京裡隨便拎出十個人就有五六個人的權力超過了四皇子,四皇子說得好聽不過是皇上的親生兒子,可是龍生九子還各有不同呢,一個宮女所生的皇子在皇上的眼裡還不如一個大臣呢!
不過,這話她當然不可能跟餘巧兒說,只是道:“這些店鋪的主子都是京城裡有實權的王爺與大臣,所以他們並不買他人的帳,而且能進去買東西的人也不人在意這錢的,所以規矩就是貨到付款的。”
餘巧兒的臉都黑了,原以爲嫁了個王爺,沒想到沒權也就罷了,還沒錢!
“那怎麼辦?”餘巧兒恨歸恨,卻心急着解決錢的事。
碧玉欲言又止。
見碧玉支支唔唔的,餘巧兒不耐煩道:“別藏着掖着了,快說你還有什麼辦法?”
“回王妃,那掌櫃說要是死當的話可以給出一萬五千兩。”
“混帳!”餘巧兒氣得破口大罵:“奸商,真是奸商,活當只當三千,死當就能一萬五?他不是說不值錢麼?怎麼死當就值這麼多了?”
“回王妃,那是因爲掌櫃說死當的話,他可以將珠玉拆下來重新打造,這樣就看不出是御賜之物了,但可以賣給有錢的人娶妻之用。”
餘巧兒呆了呆,站在那裡想了半天,才咬了咬牙道:“好,死當!”
“啊?”碧玉驚了驚:“要是皇上查怎麼辦?到時王妃拿什麼出去?”
“這麼多年賜出去這麼多的鳳冠,可曾有查過?”
“沒有聽說過,皇上日理萬機,怎麼有那時間看鳳冠在不在?何況等王妃百年之後是要收回的,沒有人會介意鳳冠是不是在王府的。”
“這不就得了?”餘巧兒眼中閃過一道殺意,等碧玉辦成了這事,就把碧玉殺了,這樣就沒有人知道她曾賣過鳳冠,而一旦晨兮的錢歸到了王府,加上她的聰明,她還怕不把司馬琳扶上那高位麼?
等她成了皇后,鳳冠之事還不是很容易就解決了?
想到這裡,她平靜下來,淡淡道:“好了,這事快去辦吧。今晚本妃要見到銀子。”
“是。”
碧玉抱着鳳冠正好走出去。
千兒正好推門進來,看到碧玉後,笑道:“碧玉這是怎麼了?一上午就抱着這東西神神秘秘地來回了數次?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這麼緊張?不會是偷了咱們候府的東西吧?”
說完手就要伸了上來。
碧玉嚇了一跳,連忙躲了開去,連聲道:“千兒姐姐真是玩笑了,我們王妃住在這候府,可是吃的用的都是習慣了王府的,這不是讓奴婢跑了幾趟把王府用慣的東西拿來麼。”
千兒似笑非笑道:“瞧你這話說的,感情是怪我們候府怠慢了王妃麼?這罪名可大了去了,來,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王妃用習慣了,我也讓府裡準備去了。”
“不,不,不。”碧玉一驚,她哪能讓千兒看到鳳冠呢?連忙抱緊了鳳冠道:“這是王妃換下來的衣服,我正要拿去洗呢。王妃就在屋裡,你有什麼事快去找王妃吧。”
“我幫你拿去洗吧,你可是王妃用慣的人,王妃一刻也離不開你呢。”
“怎麼能勞煩千兒姐姐呢,這些粗活還是我自己去吧。”說完逃命似得逃了出去。
望着碧玉的背影,千兒勾脣一笑,這說謊也不說個象樣點的,什麼用習慣了王府的?這才住在王府幾天就不習慣了住了幾年的地方了?
哼!
千兒鄙夷的笑了笑,推開了內門,對着餘巧兒行了個禮,脆聲聲道:“王妃,我家小姐讓奴婢來問問王妃定在哪天要用地方,好提前準備出來。”
“自然是越快越好。”餘巧兒脫口而出,對上千兒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她微微一窒,怒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千兒笑道:“王妃這是怎麼了?奴婢正在洗耳恭聽啊。”
見千兒一副不把她看在眼裡的表情,餘巧兒氣得恨不得一拳打散千兒可惡的笑容。
可是她在府裡呆了這麼久也知道千兒是有武功的,而且還會用毒,遂不敢輕易的得罪千兒。
想了想冷冷道:“告訴你家主子,五日後本妃要用地方。”
“好。”
千兒應了聲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五日後,候府張燈結綵,一片熱鬧的景象。
各府的夫人們帶着丫環,穿得花枝招展來到了候府。
夫人們聚在一起,談論的不過就是容貌啊,服飾什麼的。
“張夫人,幾日不見你的氣色真是不錯啊。”
“李夫人,你的氣色也很好啊,看着還年青了不少,快說用了什麼好東西變得這麼的年輕?”
“瞧張夫人說的,老了,哪有什麼好秘方啊。”
“什麼啊,誰不知道李大人獨寵李夫人,定然是有什麼好秘方,您可不能藏私啊。”
李夫人聽了心裡得意不少,笑道:“好了,不過是用蜂蜜抹了抹臉,這臉就顯得年輕了些,你們回去試試就知道了。”
“那我們一定要去試試。”一羣夫人連忙說道。
餘巧兒在暗中見,問碧玉道:“碧玉,那李夫人是什麼人,怎麼感覺大家都巴結着她?”
碧玉看了眼李夫人,小聲道:“這李夫人是侍郎李大人的正妻。”
“一個侍郎正妻也這麼囂張?”
“王妃有所不知,這李夫人孃家是伍家,伍家出了伍貴妃,伍貴妃更是深得皇上的寵愛,所以大家都拍着李夫人。”
“噢,原來是裙帶關係。”餘巧兒想到司馬琳就是認了伍貴妃爲母妃,這麼說來李夫人也算是自己家人,想到這裡,她帶着笑容走向了李夫人。
“李夫人。”她露出了自認爲得體的笑容,心想,她一個堂堂的妃子這麼熱情的招呼李夫人,李夫人該受寵若驚了吧。
誰知李夫人只是擡頭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熱道:“原來是四王妃。”
其餘的人都是人精,哪看不出李夫人不待見餘巧兒,遂也一個個皮笑肉不笑的粗粗地行了個禮。
餘巧兒見了心裡一沉,這算什麼是?她冒了天大的風險花了這麼多錢請了她們來,她們竟然對她這個主人這種態度?
簡直太可惡了!
不過爲了司馬琳的未來,她也不敢得罪這些夫人,假裝沒有感覺到這些夫人們的冷淡,笑道:“今日衆位夫人受邀而來,真是本妃的榮幸呢。”
李夫人淡笑了笑道:“說來臣婦還正有事想問問王妃,既然是王妃請客,怎麼不在王府請呢?偏生要在這候府請客?”
餘巧兒的笑微僵,她怎麼能說爲了設計晨兮纔在候府請客的?
她眼珠一轉,爲了顯示四皇子對她的寵愛,也讓衆人更羨慕她,假裝羞澀道:“還不是四皇子麼?偏說本妃之前在舅舅家叨嘮了多日,以讓本妃在孃家大宴賓客以感謝舅舅給予本妃的幫助之情。”
她自以爲說得得體不已,會贏得衆人的豔羨,沒想到此話一出,衆夫人雖然說着恭維的話,笑容卻是有些牽強。
碧玉則在一邊暗自跺腳,急得不得了。
而李夫人更是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餘巧兒哪知道司馬琳爲了能得到伍貴妃的青睞,還幹起了出賣皮肉的勾當?
李夫人是伍家最小的女兒,是伍貴妃小叔的女兒,跟伍貴妃差了十幾歲,當初伍貴妃的小叔很喜歡伍貴妃,對伍貴妃極好,伍貴妃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對這個小自己十幾歲的堂妹也極爲照顧與喜歡。
司馬琳就是認準了這點就勾引了李夫人,讓李夫人在伍貴妃的面前替他說好話,才讓伍貴妃能認司馬琳爲義子的。
按說李夫人比司馬琳還大着好幾歲,李侍郎也算是俊俏之人,可是有道是癡女怕纏郎,何況司馬琳還是皇子,長得俊美不說,就這身份也滿足了李夫人的虛榮之心,於是兩人一來二往就勾搭上了。
這事在京城貴婦中也有傳言,不過一來是李夫人抵死不認,二來是沒有抓到把柄,三來還有伍貴妃這個大靠山在那裡樹着,誰敢吃飽了撐得去證實?
就算是李侍郎也害怕伍家,只是打落門牙往裡吞,在外面還得表現恩愛,以示李夫人的清白。
所以餘巧兒這麼一說,無疑是捅了馬蜂窩了。
如果說之前與司馬琳偷情是爲了滿足李夫人的虛榮心,那麼到後來,知道司馬琳要靠她在伍貴妃的面前說好話,李夫人已然把司馬琳當成了自己的禁臠。
自己的禁臠竟然爲了別的女人這麼上心,你說李夫人能不憤怒麼?
偏生餘巧兒不明就裡,還關心道:“李夫人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可是哪裡不舒服?要不去內屋歇一歇?”
李夫人恨不得一腳踹死餘巧兒,這京城裡本來就傳她與司馬琳的事,這餘巧兒這麼一問,豈不是說她因爲吃醋心裡不舒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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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她冷冷道:“沒事,看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不乾淨的東西?”
李夫人身邊的丫環機靈的指着餘巧兒的腳邊道:“王妃,你踩着鳥屎了,我們夫人素有潔癖,見不得這些髒骯的東西,否則就會難受的。”
衆夫人一看,可不是怎麼的?那餘巧兒好巧不巧腳邊正好有一攤的鳥屎。
餘巧兒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這破鳥屎連帶她也成了不乾淨的東西了。
當下怒道:“來人,將府裡的鳥都給本妃殺了。”
這話一出,夫人們都現出了不忍之色,一般大戶人家,園子建得比較幽靜高雅,所以經常會買些貴重的鳥類養在其中,而這些小鳥因着是從小被人類養大的,並不會飛遠,而是會將家安在園子裡,所以就成爲園中一道美麗的風景。
就在衆夫人準備爲這些美麗的小鳥求情時,卻發現僕人們根本不聽餘巧兒的吩咐,依然是自顧自做着該做的事。
餘巧兒這纔想起這不是王府,而是候府,傭人們只是借用的,只會幫着做一些打雜的活,根本不可能聽她的話毀了園中的鳥兒。
她又氣又急又憤,這不是打她的臉麼?
於是她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這些可惡的鳥都打死!
候府的人不聽她,行,她找王府的!
於是她惡狠狠地對碧玉道:“候府的人手不夠,去,把王府的人叫來捉鳥,但凡有一隻活的唯你們是問、”
衆夫人現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這四王妃到底是什麼奇葩啊,就算是王妃身份,也沒有說讓自己家的僕人上別人家去毀壞東西的道理!
這跟入室搶劫有什麼區別?
衆夫人竊竊私語起來,對餘巧兒的來歷探討起來。
餘巧兒見這些夫人們低聲說話,雖然聽不清她們說什麼,但心裡直覺認定是她們被她的威儀所震懾了,自得不已。
就在碧玉讓人去王府叫人時,千兒笑眯眯地走了過來,對餘巧兒行了個禮後,又與衆夫人行了個禮,然後對李夫人道:“李夫人可來了,上次太后賞賜的一對鸚鵡孵出了兩隻小鸚鵡,小姐還說要給您拿去呢。”
李夫人驚喜不已道:“真的麼?真是孵出來了?”
“那是當然,小姐說答應給李夫人送一對小鸚鵡的,這不一直在尋思着怎麼孵呢,還是李夫人的福氣好,這不才第一次就成功了。”
“那真是太好了。”李夫人聽着眉開眼笑起來。
這時晨兮帶着萬兒笑着走了過來。
李夫人見了立刻迎了上去,親切道:“兮丫頭,你可來了。”
晨兮行了個禮後,調皮道:“伍姐姐,你才比我大了幾歲,就叫我兮丫頭?我可不依噢。”
“哈哈哈,”李夫人大笑,假作嗔怪的點了點晨兮的額道:“小丫頭片子,我孩子都快比你大了,你還叫我姐姐?”
“誰讓你長得象姐姐嘛。”晨兮撒嬌地看了眼衆夫人道:“你們是不是啊?”
衆夫人都笑道:“自然是的。要不是怕李大人說我們不懂規矩,我們都想叫李夫人伍小姐呢。”
“哈哈哈。”李夫人笑得合不攏嘴了,啐道:“就你們嘴皮子會說,都跟着兮丫頭欺負我來着。”
晨兮笑道:“誰敢欺負姐姐啊,我們就算敢也怕李大人生氣啊。這誰不知道李大人寵妻如命啊。”
“呵呵,好了,別說了,人家都難爲情了。”李夫人說着露出了小兒女般的神情,一副嬌羞之狀。
餘巧兒見了又氣又嫉妒,憑什麼楊晨兮一來就搶了她的風頭?明明是她花錢舉辦的宴會,這會倒象楊晨兮是主人般?
還有那個李夫人,不是一直很高傲麼?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怎麼到了晨兮面前就這麼和氣?還露出這般小女孩的模樣?也不看看多大歲數了,都快三十的人了還要不要臉?
她在那裡氣結不已,碧玉則走到了她身邊小心翼翼道:“王妃,還讓人抓鳥麼?”
餘巧兒瞪了她一眼,低斥道:“抓你個頭啊,沒聽說這裡有一對鸚鵡是太后賜的麼?抓了你去頂罪麼?”
碧玉委曲的低下了頭,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這時聽李夫人道:“兮丫頭,上次你介紹的蜂蜜洗臉真是很有效啊,你看我的皮膚還真很緊緻了呢。”
晨兮微微一笑道:“人的皮膚跟着季節不同選擇的保養品也不一樣的,而且還跟人的休息,飲食,脾氣啊各方面有關,要及時改變保養的方法,並不是一成不變呢。”
李夫人啞然道:“這麼複雜?”
“姐姐要是嫌複雜,妹妹我會每十天給您制定一個方案,到時姐姐讓下人照着做就行了。”
“那太好了。真是辛苦妹妹了。”李夫人大喜,她看了看身上,毫不猶豫地從脖子上拿下一個鏈子就要掛到晨兮的身上,道:“姐姐這次來得匆忙,也沒有什麼準備的,這鏈子倒也值個萬把兩銀子,你要不嫌棄就收下了。”
晨兮連忙推辭道:“姐姐這是做什麼?妹妹只是喜歡姐姐才願意給姐姐分享美容心得,姐姐這麼做豈不是打妹妹的臉麼?”
“這是姐姐的心意,收下吧。”
“姐姐要是看得起妹妹,千萬不要這樣。”
“瞧你說的,這跟看得起看不起有什麼關係?這不過是心意而已,難道妹妹是嫌棄姐姐麼?”
“不行,真的不行,要是姐姐再這樣,我就不敢給姐姐制定方案了。”
李夫人聽了這才作罷,末了又道:“那哪天我請妹妹一起去榮寶齋,你可不準再拒絕我的好意了。”
晨兮笑着道:“好。”
餘巧兒見李夫人出手就是一萬兩的東西,而晨兮卻還不要,兩人還推讓了半天,簡直氣得半死!
她從沒想到自己一個當王妃的這麼窩囊,爲了一萬兩銀子還得賣這賣那,而楊晨兮不過是個將軍之女,隨手就是一萬兩一萬兩的銀子。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當下更是堅定是要毀了楊晨兮的決定。
這時衆夫人也湊趣道:“好啊,怪不得李夫人越來越年青,原來這後面還有軍師啊,不行,楊小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不能區別對待啊。”
李夫人笑着啐道:“去,去,去,你們難道要累死我的妹妹麼?我好不容易有個可心的妹妹,可不能便宜了你們。”
一個跟李夫人關係不錯的夫人笑道:“伍姐姐,你可不能這麼不厚道啊。”
“我還就是不厚道了怎麼了?爲了我妹妹,我跟誰都急。”
“瞧李夫人這護犢子的勁兒,要不知道的還以爲楊大小姐是李夫人的孩子呢。”
晨兮笑道:“岔了輩份了。”
“哈哈哈。”
衆夫人開心的笑了起來。
見晨兮如魚得水般遊曳於衆貴婦人身邊,餘巧兒嫉妒不已,也憎恨不已。
她看了眼碧玉道:“都準備好了麼?”
碧玉點頭道:“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