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獅傭兵團被滅,l市統一,阮文軒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一面,就像是,這件事與他毫無關係。舒睍蓴璩
葉雨坐在沙放上,玩味淺笑,阮文軒一直頂着私生子的身份,可現在看來,阮文軒就是阮正陽與井田真央的兒子,只是再生阮文軒的時候,井田真央的異能進化導致容貌蛻變,這才產生了這樣的誤會。
然而不管是井田真央還是阮正陽都不可能讓這個秘密暴露,所以便任由阮文軒被人當成私生子,不予理會,不去解釋。
阮文軒可能永遠不會知道,他恨了這麼久的人,其實是最愛他的人,就拿阮正陽與井田真央將他趕出家門這一點就能看出,只有真心疼愛,纔會想讓他遠離是非之地,幸福快樂的過日子。
只是阮文軒終究不是個省油的燈。
葉雨不知道阮文軒這個舉動是何用意,又有什麼目的,她可不認爲阮文軒只是在她面前刷存在。
葉雨不知道,她也不想猜測,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所有未知的與縈繞心頭的秘密,總會隱藏不住的越漏越多。
盤踞在東三省的三大黑幫在一夜之間相繼瓦解,一直被三個幫派壓制的官員鉅商還沒來得及高興,奉雨會已經找上了門,唯獨j市市長辦公室,葉雨親自前往。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葉雨!”坐在易赫連面前,葉雨紅脣輕啓。
然,她這輕慢的話語卻讓易赫連的心湖掀起軒然大波,葉雨,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
她,竟然是葉文山的女兒,竟然是那個享譽全國的商業怪才,葉雨!
易赫連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能接觸到這樣的人物,即便他身爲市長,可與在權力中心長大的太子女,卻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易赫連搓了搓手,如今他最慶幸的就是他站對了位置,跟對了人。一開始他只是想保住妻兒的性命,卻沒想到今日會有如此的驚喜。
“您,您好!”易赫連拘束的站在葉雨面前,他似乎回到了年輕時代,面對葉雨的心情與初次面對長官時一模一樣。
敬畏,崇拜,仰望,懼怕,重重情緒匯聚於心頭。
葉雨點了點頭,只是對着易赫連說道,“j市我要了,而你,只要做得好,調回京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讓人做事,就要有相應的獎勵,威脅與獎賞並存,這才能讓人不敢背叛又死心塌地的跟在身邊。
易赫連連連感謝,臉上說不出的激動,市領導與省領導可不一樣,東三省的市領導與帝都的市領導又不一樣,能夠進入權力中心,是易赫連一直期望卻又不敢想象的事情,然而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
葉家在z國的地位無人能及,葉雨的一句話,可以頂得上他一輩子的努力,如果不是葉雨就坐在面前,易赫連真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看着易赫連的神情,葉雨輕笑,進入京都的權力中心,應該是每一個官員心中都無法抵抗的誘惑吧!
如果易赫連真的忠心,葉雨不介意將他提拔上去,當然,不管是性格還是處事方法,易赫連都要變,她葉雨從不用廢物。
所以,葉雨開口,“易赫連,我身邊從不要廢物,我給你二個月的時間,將手下所有不服你,反對你的人統統拉下馬換上自己的心腹。”
看着易赫連微暗的瞳仁,葉雨皺眉,聲色俱厲的訓斥道,“易赫連,有我奉雨會給你撐腰,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我,到底在怕什麼?
易赫連愣愣的擡起頭,面前的人兒,身上散發的氣勢,是他一直夢寐以求卻一直不曾擁有的,這種睥睨一切的氣勢,這種肆意狂傲的話語,讓易赫連的心就像被火灼燒一般,熱血沸騰着。
他一直畏首畏尾,一直甘心居於巨鱷幫之下,只是害怕自己會失去一切,可如今,巨鱷幫被滅,就連曾國藩也死了,他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就如葉雨所言,有奉雨會在背後,他,有何故懼怕別人!
易赫連越發明亮的眸子璀璨的似是星辰,葉雨點了點頭,這個易赫連還算有的救。
“好好表現!”葉雨留下一句話之後,飄然離去。
東三省的事情葉雨就交給了賀俊鵬,而她曾是重新回到了麒麟部隊,雖然找到了付世仁,拿下了東三省,可她現在是一名軍人,既然她已經答應了主席參軍,葉雨便不會食言而肥。
表彰大會上,葉雨英姿颯爽的站在臺前,額頭的青絲隨風飄揚。
“葉雨同志機智果敢,不僅救下了巴薩家族,還極盡全力減少了這次事件的傷亡,特此予以嘉獎,奉爲少尉!”
麒麟部隊的最高長官親自爲葉雨頒獎,剛進入麒麟部隊不到數月,就從小士兵升到少尉,葉雨也是從古至今的第一人了。
不愧是葉家的孩子,爲葉雨頒獎的最高長官不禁暗自感嘆,十六歲的年紀,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葉雨升爲稍微,與葉雨出行任務的那些人沒有一個反對,畢竟只有他們知道,如果沒有葉雨的存在,他們早就變成亡魂,哪裡還有機會站在這裡。
只是不忿的人的大有人在,有人甚至認爲葉雨的這個少尉是從不正當的途徑得來的!然而,不管他們是羨慕,猜疑,還是妒忌,所有的一切一成定局。
麒麟部隊的生活很有規律,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八個小時他們都是在訓練中度過的。
高強度的訓練讓人身心疲憊,可葉雨卻發現,當她體力用盡的時候,她修煉的速度就會加快,此時在涌上舍利子,可以說是事半功倍,不過舍利子對於她的作用還是在一點點的減少。
付世仁沒有回到軍隊,而是前往東三省,接管了賀俊鵬的工作。
付世仁說,他在軍隊一輩子只能仰望着葉雨,如果是這樣,他寧願用自己的力量,守護着葉雨所珍視的一切。
只要有他在的一天,東三省,誰,都別想指染!
京都,中南海。
主席看着手中傳回來的消息,眉頭微皺,他現在終於知道了葉雨對付巨鱷幫的原因了,原來是她想要一同東三省的黑道,而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只是這樣真的好嗎,放任葉雨的所作所爲,這樣的她比起任何國家的任何勢力,都要讓他擔憂,讓他防備。
畢竟她只有十六歲,日後她的成就絕對不會低於她的父親葉文山,可她真的能同她的父親一樣,成爲z國的守護神嗎?
看着主席陰晴不定的神色,皇甫亦不僅嘆了口氣,葉雨,還真是一個可怕的人,竟然連主席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會出現什麼心思都猜得一清二楚。
“主席,葉雨有一句話讓我帶給您。”皇甫亦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
“什麼話?”主席放下手中的文件,擡起頭目光閃爍的凝望着皇甫亦。
皇甫亦回想着葉雨的神情,傲氣猝然而生,“她說,只要有她在,只要有奉雨會的存在,總有一天她會讓世間上的每一個國家中的每一個人都不敢在進犯z國,都不敢小覷z國。”
她狂妄自大,她睥睨一切,可只要真正認識葉雨熟悉葉雨的人才知道,她從不妄言!她說能,便真的能。z國總有一天會讓所有國家懼怕!
主席望着皇甫亦,目光似是穿過他的身子,看着那個肆意妄爲的少女。主席輕笑,笑的很輕很淡,卻發自內心。
葉雨,註定會成爲衆人心中的英雄,早晚,都會!
“燒了!”主席將手中的文件遞給皇甫亦,那裡都是葉雨的資料與彙報給他有關於葉雨的事情。
皇甫亦接過文件,答應着,“是!”轉身離去。
將文件燒燬之後,皇甫亦並沒有回去,他擡起頭,望着此時蔚藍的天空,削薄的脣瓣輕揚。
東三省,巴薩抽着菸袋,就想着兩個月前初次見到葉雨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真的能在這麼短的時候統一了東三省。
“還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葉文山,你倒是有個好閨女……”
在軍隊的日子過得很快,時間轉瞬即逝,五月底,天氣逐漸的熱了起來,百花從最初的豔麗紛繁慢慢變得枯萎慘敗,只有芳草綠葉依舊茂盛。
接到付世仁電話的時候,葉雨剛剛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少尉比起普通士兵最好的一點,就是隨後可以與外界聯繫,當然,對於麒麟部隊這嚴謹而秘密的軍營,所有對外的電話都是
被監控着的。
對於葉雨當然也不會例外,只是有小正太的干預,他們即便是竊聽,也什麼都聽不到,甚至根本不會知道葉雨已經與外界通了電話。
付世仁告訴她,易赫連已經成功的將j市拿下,曾國藩以前的勢力被他逐漸瓦解,現在j市所有的領導班子都是他的部下。
葉雨聽到這個消息,驚訝挑眉,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易赫連竟然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搞定了一切,看來他還是有點用處的。
“告訴他,好好幹!”最後一句話收尾,葉雨掛斷電話,身子向後一躺,慵懶的依靠在硬板牀上。
相比於易赫連,l市h市的市長卻沒有這麼好命,東三省被奉雨會一統,能夠在一夜之間消滅三大黑幫,奉雨會的勢力與實力可想而知,對方想讓他們歸順這件事,他們已經考慮了一個月來,這個月裡他們過的戰戰兢兢,生怕會因此丟掉性命。
“我勸二位一句話,眼光要看得長遠些,能夠一舉拿下東三省的人,那種人物,你以爲只是黑幫勢力?”易赫連的話讓他們徹底醒悟,是啊,他們只是想着對方的實力,卻從未考慮過對方的勢力。
一夜之間剿滅三個大黑幫,一統東三省的黑道,這樣的事情一般人誰能做到?
…。
麒麟部隊,一年一度的試煉。只有通過的人才能真正的執行任務。當初葉雨之所以能跟隨他們前往巴薩家族,只是因爲阮蕭的暗中操作,所以當時被人質疑,也是正常。
麒麟部隊周邊山巒疊嶂,野獸毒蛇數不勝數,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在規定的時間內通過山崖,到達另外一邊。
這樣的試煉多多少少有些運氣的成分,畢竟有的人就是命好,所走的道路從頭至尾都沒有野獸蟒蛇,可有的人就是那名的倒黴,什麼事都被他們遇見。
葉雨覺得,她的好運已經用光了。
望着面前的野狼羣,葉雨黛眉微皺,與她同隊的張毅早就嚇得腿都軟了,要不是葉雨在身邊,他非得堆坐在地上不可。
山中有狼羣不是件稀罕的事情,可多達數百頭的狼羣,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遇得到的。
“葉雨,我們…。”張毅聲音顫抖的開了口,他看着眼冒綠光的羣狼,只是想問問葉雨,他們是否還有活命的可能。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後頸一痛,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嘭”的一聲,驚起滿地塵埃。
狼王站在最後,看着面前這個人類的舉動,眼底露出不屑的神情,這個人類莫不是以爲犧牲了同伴,它們就會放了她?人類真是天真又自私虛僞的種族。
狼臉上露出人性化的神情,即便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葉雨也不由得驚訝挑眉,與阿蟒哮天犬它們不同,這匹狼應該沒有進過實驗室之類的地方,大腦竟然也能夠被開化,還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它吃了靈果!”這是小正太分析的結果。
雖然地球落後的科技水平讓小正太鄙視,可他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地方還真是山清水秀,盛產靈物。
“靈果?”葉雨抽了抽嘴角,她只是在想,小正太是不是最近玄幻小說看多了啊!
“既是那種長在地上,頗有靈性,遇到威脅還會長角跑的生物。”小正太向葉雨解釋着他所說的靈物是個什麼東西。
根據小正太的描述,葉雨額頭青筋直冒,靈果,這尼瑪不及時人蔘嗎!
只是遇到危險會跑的,應該是百年以上的人蔘了吧!按理說,這樣的人蔘還真的能算得上靈果。
只是單憑人蔘,應該還不足以讓這匹狼有如此靈性,它自身怕也不是凡品。
葉雨伸出手,圓潤的手指肚磨蹭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面前那隻鼻孔朝天的狼王,她家裡有一條蟒蛇,一頭老虎,一隻狗一隻狐狸,想來,他們應該不介意在多養一隻狼的吧!
狼王看着面前這個人打量它的目光,身子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頭皮陣陣發麻,她着綠油油貪婪的目光,到底是腫麼一回事啊!
“嗷~”給我咬碎了她!
狼王命令着自己的手下撕碎葉雨,敢用那種目光看它,它要是不將她碎屍萬段
,它就不是狼王。
葉雨看着蓄勢待發的羣狼,額頭上的冷汗簌簌而下,這可是幾百頭狼,即便不能要了她的性命,也夠她喝一壺的了。
“慢着!”葉雨大喝。
清晰的話語傳入狼王耳中,狼王翻了翻白眼,慢個屁,只是看着自家小崽子回頭詢問它的目光,狼王這才驚訝的發現,原來不只是它能聽得懂面前這個人類說的話,就連這幫沒有開化大腦的小崽子們也能聽懂?
這不科學啊~
“嗷~”等一下!你們讓開。
狼羣聽話的站在原地,讓開面前的道路。狼王一臉高傲的走到葉雨面前,上下打量着這個怪異的少女。
“嗷!”你會說狼話?
“不僅是狼,只要是生物說話,我都聽得懂!”葉雨低頭,看着四抓落地就有一米來高的狼王,嘴角輕啄着淺笑。
“你要不要跟我走,我家還有一條蟒蛇,一頭老虎,一隻狐狸和一隻狗,就差一頭狼了!”葉雨低着身子,目視着狼王的眼睛詢問着,這個時候,葉雨更像是一頭誘拐無知小動物的大尾巴狼。
小正太覺得這一幕十分眼熟,他在哪裡見過呢?他倒是有些想不起來了。
狼王看着面前笑眯眯的少女,身子瞬間緊繃。狼王覺得,它面前的少女就是一隻遠古存留至今的兇獸,即便她在笑,它依舊能感受到那讓它懼怕的氣息。
“嗷~嗷~嗷~”你,不,您的本體是什麼?
葉雨,“……。”本體,它以爲她是什麼!?
擡手按下頭上涌起的青筋,葉雨抽了抽嘴角,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人!”
“嗷~”您別騙我了!
不管葉雨怎麼說,狼王就是認定了葉雨是兇獸,葉雨到最後也懶得在與這個腦殘的孩子解釋,不過值得欣慰的是,狼王很沒有節操的拋棄了自己的小狼崽子們,死氣白賴的非要賴在葉雨身邊。
葉雨裝作勉爲其難的答應,其實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啊!”小正太看着葉雨嘴角的笑,突然驚呼,他想起了這個畫面爲什麼這麼熟悉了,當初她不就是這麼忽悠自己的嗎!這個混蛋~
張毅從昏迷中甦醒了過來,他摸了摸滴在他臉上的液體,神色有些微怔,這是下雨了嗎?直到視線向上移去。
“啊~”悲慘的大叫滑過半空,語調更是轉了十幾個彎。
張毅一股腦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如猴子一般,三兩下的爬到了一旁的蒼天大樹的樹杈上。
太tm嚇人了,一醒來就看見一張狼臉在自己面前,狼嘴裡那鋒利的牙齒距離他的臉不過僅僅相差一釐米,張毅甚至能聞到狼嘴裡腥臭味,他現在也知道了,滴在他臉上的不是什麼雨水,而是那隻狼的口水!
葉雨愣愣的看着爬上樹的張毅,眨了眨眼。
“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好笑!”葉雨捂着肚子,拍着大腿,眼淚差點都被笑了出來,雖然是個正常人都會有與張毅一樣的反應,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表情與動作卻是那麼的富有有喜感。
張毅聽到樹下銀鈴般的笑聲,整個人足足愣了十幾秒,這才緩過神來,那頭將他嚇上樹杈的狼竟然乖巧的臥在葉雨腳下,張毅覺得,這個世界絕對是玄幻了。
一路上,張毅與羣狼保持着半米的距離,看着面前被羣狼保護在其中優哉遊哉的一人一狼,張毅擡頭望了望依舊蔚藍的天空,剛剛昏迷的那段時間,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有狼羣保駕護航,葉雨與張毅輕鬆的穿過了密林,伴隨着羣狼悲嚎不捨的嗚咽聲,狼王隨着葉雨漸行漸遠。
“嗷~”小崽子們,好好活着!
遠處,狼王的狼吼悠悠傳入羣狼耳中,一瞬間,鬼哭狼嚎佈滿整個山隘。
麒麟部隊不知所以的人心中一顫,羣狼暴動?他們沒有這麼背吧!
葉雨聽着遠處傳來的哭聲,嘴角微抽,伸手掏了掏被荼毒的耳朵,怪不得前人將鬼哭和狼嚎放在一起,他們真有先見之明。葉雨不禁感嘆。
狼王梗着脖子,威風凜凜的
走在葉雨身邊,只是聽到身後的狼吼,心頭也是微微泛酸,太tm傷感了有木有!
周遠遠遠望見葉雨的身影,雖然他從未擔心過葉雨不能完成任務,可這也…。周遠望了望晴朗的天空,他們纔出發了半天啊!
看到狼王的那一刻,周遠嚇了一跳,花擦,跟成年的老虎一樣大的狼,他還真沒見過,只是看着那頭本該威風凜凜的狼卻跟狗一樣,討好的用自己的大腦袋蹭着葉雨的腿,他就有一種要死的趕腳。
而狼王眼底的鄙夷,更是讓周遠欲哭無淚,跟在葉雨身邊的,都是奇葩!
後面的隊伍陸續冒頭,參加試煉的人一百零八個,兩人一組,一共五十四組,而真正完成任務的,只有三十五組。
也就是說,這裡有十九組沒有通過,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一個禮拜之後,周遠拿着一沓資料出現在葉雨面前,“這是你的任務!”
葉雨坐在牀上睨了一眼周遠,身後接過他手中的資料,隨便翻閱着。
“你讓我去帶着些…。恩,廢物?”葉雨當真想不出該用什麼詞去形容那些人。
官二代,紅三代,都是一些隨便來混功績的軟骨頭,上面還真看得起她,竟然將這些人交給她管。
周遠對於葉雨的直言不諱早就習慣了,他聳了聳肩,道,“你覺得軍營中除了你之外,誰還能管得了他們?”
與付世仁不同的是,他們這些人大多都是不服管教的紈絝子弟,雖然都是軍營,可他們的父輩可不敢將他們送去葉文山所管理的地獄,當然就是他們想,葉文山也不會答應,所以想要鍍金混功績的官家子弟,一般都會被送來這裡。
“既然讓我管,你們就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不服管教的人,我一定會讓他滾出軍隊,是誰的兒子女兒,都一樣滾蛋!”
周遠,“……。”
幾日後,太陽依稀從地平線中冒出了頭,軍營的訓練場上,葉雨一身戎裝傲然而立,淬冰的鳳眸睨着面前,滿臉懶散的衆人,嘴角微揚,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稍息立正,開始報數!”
“一,二,三…。”軟弱無力的聲音一聲接着一聲,不同的聲線卻是一樣的語調。
葉雨沉默不語,直到最後一個人報完數,隨後才道,“看來你們是沒有吃飯,從一到最後,重新報數!”
“一,二…。”依舊是軟弱無力的聲音。
“重新報數!”
“一,二…。”完全沒有任何改變。
很好,葉雨冷笑,望着面前完全不知悔改的衆人,紅脣輕啓,“既然你們都如此沒有力氣,看來吃不吃飯也是一樣的了。從今天開始,誰一天跑不完五圈,誰就別想吃飯!”
“當然,不是訓練場的五圈,而是軍營的五圈!”
“憑什麼!”葉雨話落,反對的聲音立馬響起,葉雨望着率先開口的人,鳳眸微揚。
秦末,市委書記的孫子,不過卻不是京都的市委書記。
這個營一共只有二十六人,廳級正處級以上的官家子弟一共有十八個,省級副處子弟一共五人,還有兩個是省級正處,還有一個人,恩,葉雨相當熟悉。
在場中,唯一沒有開口的兩個人,就是省級正處的那兩個,還有一個極力減低自己存在感的人。
麒峰覺得自己真是背到家了,這個該死的混蛋害他在軍營中受訓,如今還要當他的教官?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他現在唯一希望的,既是面前這個沒有人性的傢伙沒有看見他。
“憑什麼?”葉雨挑眉,聲音凌冽如刀,“就憑我是你們的長官,不跑,可以,立馬滾出軍營!”
“呵,一個小小的少尉就想讓我們滾,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是嗎?”
嘲諷的笑,諷刺的話,毫不留情從他們口中說出。
秦末冷笑着,她以爲他們剛剛對她言聽計從是因爲畏懼?害怕?不過是看她的是難得一見的美女,所以才讓上一讓,讓他們跑圈,讓他們滾蛋,她也配!
看着葉雨嘴角的微笑,省
級正處幹部子弟縮在人羣中,儘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一開始他們並不相信會在東三省的軍營看到葉雨,可此時此刻他們很可悲的發現,面前的人真尼瑪是葉文山的寶貝疙瘩,是連主席都加以稱讚的葉雨時,那種天塌地陷的心情,是沒有人能夠體會的。
在家裡,他們就一直聽父輩的人說葉雨多麼多麼好,他們多麼多麼不懂事。京都中所有的子弟,誰不是深惡痛疾的恨着葉雨又小心翼翼的懼怕着她。
他們以爲進入軍營就能擺脫葉雨這個如影相隨的名字,可如今,他們才發現,軍營纔是人間地獄啊!
他們有種要正面與大boss對決的感受!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主席真正的孫子就在他們之中,而他絕逼能夠了解這樣的心情,因爲現在何止是他心裡天塌地陷,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天塌地陷了!
無知還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看着四周對於葉雨無所畏懼的衆人,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由得身爲感嘆,而麒峰卻像在心中默默爲不知死活的秦末點了個蠟。
“很好!”葉雨輕笑,面對秦末走了過去,語氣平和,燕聲細語,“要知道,廢人是不可能留在部隊的!”
“你什麼意思?”秦末勃然大怒,從他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意思就是…。”葉雨嘴角微揚,眼底卻清冷的沒有任何溫度,話還未說完,出手,快如閃電,一把鉗住秦末的手腕,“咔嚓”一聲,骨頭斷了的聲音讓四周的叫囂聲戛然而止。
“啊!”痛徹心扉的大叫劃破晴空,骨頭被人生生折斷的痛楚讓他險些暈過去。
還真是狠啊!深知葉雨秉性的三人縮了縮脖子,他們如今是不是該老老實實去跑圈纔能有活路?
葉雨甩開秦末的手腕,掏出紙巾擦了擦手,“這就是我的意思,軍營不要廢物,不,說錯了,是不要殘廢!”
“你,你怎麼敢!”秦末託着折斷的手腕,臉色慘白的凝望着面前這個面容稚嫩而絕美的少女,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折斷了他的手腕。
“呵~”葉雨嘲諷的冷笑一聲,鳳眸掠過秦末,掃視着身後或是憤怒,或是不屑的目光,黛眉微揚,“不要妄圖用你們太子黨的身份威脅我,代價是你們不能承受的。”
“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做的就是服從我的命令,沒有疑問,不會質疑,只要執行!”
“現在,每個人都給我繞着訓練場跑五圈,要是想吃飯,最好在天黑前跑下來!”
“至於你秦末。”葉雨收回目光,低頭望着面目猙獰的秦末,冷笑道,“想留下來就給我好好訓練,想要滾蛋就立馬從我眼前消失。”
秦末緊咬着皓齒,雙目衝火的凝望着面前的少女,他雖然紈絝,但他不傻,她既然知道他們是誰,可卻絲毫不擔心得罪他們,她的狂傲出於她的自信,秦末可以肯定,面前這個少女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羞惱與怨恨,遠沒有前途來得重要!
“我,留下!”秦末低下頭,聲音說不出來的頹然。
“很好!”葉雨挑眉,閃電般出手,又是“咔嚓”一聲,這次卻是將秦末的手腕接回原處,手指在他的手腕處輕點了三下。
他的手腕…。能動了?
秦末動了動手腕,沒有意想之中的疼痛,靈活自如的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
他擡起頭,望着葉雨的目光有些複雜。
“現在立馬執行命令!”葉雨收回目光,對着這幫紈絝子弟說道。
許是因爲剛剛的殺雞儆猴,衆人都收斂了許多,只是對於葉雨的命令,依舊不能乾脆迴應,麒峰有些猶豫,面對殺人不眨眼的葉雨,只要服從命令纔能有一條活路吧!
“長官!”
就在麒峰猶豫着邁步的時候,隊伍中,一名大約二十出頭的男子舉手示意。
葉雨黛眉輕皺,別看說話的這個人面目清秀,笑意溫和,可往往心眼最多的也是這樣的人,葉雨示意他可以開口,她倒是想聽聽,對方想說些什麼!
“長官,雖然你將軍營改成訓練
場,可依我看,都是不能完成的任務,我有理由懷疑,你這是刻意刁難!”男子的話說的條理分明,不能正面對抗,好,那他就換一個路子,換一個方式!
葉雨凝望着他,半響卻是笑出了聲,只是笑聲中卻充滿了嘲諷與輕蔑,“做不到?這是每一個士兵都能做到的事情,你的話只是再一次證明,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廢物!”
葉雨的話讓男子眼眸緊縮,訓練場一圈的路程最起碼要有一公里,五圈既是五公里,是,不可否認的是時間對於他們而言很充裕,可關鍵是他們的體力根本就撐不住,所有的士兵都能完成,這怎麼可能?
看着男子眼底的驚訝,葉雨冷笑,“很驚訝?是啊,你們這些只是來軍營混功績的廢物又怎麼知道普通的士兵經歷過什麼,出行任務還要保護你們,死了是自己活該,活着也得不到半分嘉獎,而你們呢,偷竊別人辛苦得來的一切,卻絲毫不知廉恥的沾沾自喜,自鳴得意。似乎一切都該是你們應得的。”
“我在這裡鄭重的通知你們,如果誰是想來混的,最好立馬滾蛋,我手下從不要廢物,更不要喜歡耍小心眼的廢物,如果你們不服氣,就跑給我看,如果你們不認爲自己是廢物,就與普通的士兵一樣訓練,一樣戰鬥。”
“否則,你們就是廢物,就是隻會仰仗家裡的寄生蟲!”
從沒有一個人敢這麼說他們,也從沒有一個人跟他們說過這些,混功績,他們從來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妥,可如今,羞恥嗎,也許吧,尤其他們面前的人,是一個看着比他們還小的少女。
麒峰李陽與王維沒有說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葉雨一眼,轉頭就跑,如果說這世界上誰最有資格跟他們說這樣的話,葉雨首當其衝。
她的一切,都讓他們羨慕嫉妒的深惡痛疾,可有一點他們不能也不可以否認的是,她如今的成就,從未靠過家裡,不管是商場還是軍營。
這就是差距嗎?他們心安理得的來混功績,而她不管做什麼,都是如此的全力以赴。
他們是該慚愧,可他們卻不能承認,卻不能認可,因爲他們,並不是廢物!
看着麒峰李陽與王維的背影,葉雨殷紅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秦末咬了咬牙,緊跟着麒峰李陽與王維的腳步,只是五公里,即便是爬,他也一定要完成。
有人開了頭,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即便是那個剛剛耍心眼的人。
沒有一個人會承認自己是廢物,何況是他們這些心高氣傲的太子黨。
激將法並不難用,因爲縱然他們只得這是激將,也會因爲各種原因,心甘情願的跳進來。
五圈,真的不難。
一輛配置最低的車,每小時六十千米,一千米等於一公里,五公里也就幾分鐘的時間,而按照人類跑步的平均速度,五千米最多隻需要七八個小時。
即便是他們爬,晚飯的時候也能爬到這五圈,如果這都做不到,他們根本就不用在呆在軍營中,因爲他們不配!
從太陽剛剛升起,到如豔陽高照,許多人都已經不支倒地,這個任務他們根本就完成不了,他們也不相信,這裡的每一個士兵都能完成!
“起來,誰今天要是跑不完五圈,誰就立馬滾蛋!”葉雨沒有放寬要求,這是給他們上的第一課,無論如何都要服從長官的命令!
“走就走,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夠完成的事情!”
“人類怎麼可能跑這麼長時間!”
“是啊,這不可能完成!”
雖然麒峰三人沒有開口,卻也是這般的認爲。
葉雨冷笑,不能完成?
“你們過來!”遠遠地,葉雨看到一排的數十個人,將他們招呼了過來。
“長官!”數十個士兵對着葉雨恭敬的敬着軍禮,雖然他們不認識面前這個年輕的長官是誰,可她肩膀上的軍銜他們還是看的出來的。
“你們現在立馬圍着操場跑五圈,給這幫廢物看看,這五圈對於你們是多麼的容易!”葉雨指着倒在地上的衆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是,長官!”十幾個人無條件的服從着葉雨的命令,這就是
軍隊真正的軍人該具有的素質,哪怕不清楚長官的指令,也會先做再問!
十幾個人整齊劃一的奔跑着,兩個小時之後,面色微紅的重新站在葉雨面前。
“報告長官,一排十五人完成任務!”洪亮的聲音就像是一雙手,狠狠地扇着衆人的臉。
竟然,真的能夠完成,如此快,如此的輕鬆。
“很好!”葉雨讚賞的點了點頭,“這個月的探親日,我會跟李冉說,讓你們在家多呆一兩日!”
“謝謝長官!”對於他們而言,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獎勵了。
看着面色灰敗的衆人,葉雨並沒有打算翻過他們,而是對着一排的十幾人說道,“告訴他們,你們每天都是怎麼訓練的!”
“是!”面對着李陽等人,士兵向葉雨彙報着一天的行程。
“我們凌晨五點起牀,負重跑五公里,八點吃早飯,八點半開始體能訓練,十點實戰演習,十一點半吃午飯,十二點開始午睡,兩點鐘開始槍擊訓練,五點吃飯,六點開始新一輪的體能訓練,九點一刻熄燈睡覺!”
對於軍人而言,每一天都是在這樣高強度的訓練中度過,尤其是東三省的軍隊,他們要面臨着太多的突發事件,所以訓練強度比起一般的士兵要多許多。
“你們聽見了,告訴我你們在軍營的這些日子都幹了什麼?”葉雨冷冷的望着衆人,不屑的開口。
“你們除了會吃喝玩樂的混日子,你們還會什麼?”葉雨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戳着他們脊樑骨的針,從那些細小的角落狠狠地紮下去,疼痛的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
“你呢,你也能這麼短的時候跑下來嗎?”衆人惱羞成怒的反問着。
“我?”葉雨冷笑,解下身上的墨綠色外套的扣子,“半個小時,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