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clamps的打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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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頓既沉默且香甜的飯,蔚藍的中藥,被尹浩然放在爐子上慢慢熬着,藥香開始彌散,嗅着那種香氣,人們的精神似乎也舒緩起來!曲染折騰了老半天,累得緊了,被蔚藍轟進臥室裡去睡覺,另外兩個多年未見,說不上是朋友,也不算陌生的人,坐在一起聊天。
“尹浩然,你真是變了好多。”
蔚藍靜靜地看着這個因爲多飲了兩杯薄酒,臉色潮紅,就連眼睛也微微有些發紅的男人,“三年前,我初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並不是這樣的!”
是啊,三年前,他們都還年少!
那一天,下着小雨。
蔚藍一個人跑到一家街邊小店,去吃雲吞和蒸餃,吃完後因爲雨下得太大了,所以便懶洋洋地癱在椅子上邊休息,邊看着這裡升斗小民的人生百態,是說不出的自由快活,忽然,她的目光便被站在店門前的身影吸引住。
不止是她,這個店裡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杯盞喧鬧,注視着立在門前的那個男人。
時遷?不,不是時遷,只是五官長的有些相像而已,可是這個人卻絕對沒有時遷的那種漫不經心,他是高貴的,得體的,溫和的,即使站在這樣的地方,即使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卻依舊像個優雅地貴族,卻沒有半點的驕奢淫逸之氣,他站在陽光下,連陽光也變得溫柔,他站在微風中,連風的精靈都爲他迷醉。
這個人淺淺地舉步。走進了這個灰暗地小店。走到蔚藍身邊。坐下。他喝茶。這便宜而苦澀地茶水。就變成了瓊漿玉露。
蔚藍嘆了口氣。我在此安坐。麻煩從天來呀!苦笑道:“這位帥哥兒。請問你有何貴幹?我地記性向來不錯(這一點兒。曲染和衛方絕對不會同意地。)。所以我可以很確定。我不認識你!”
那人笑了笑。目光中卻無一絲笑意。“我叫尹浩然。是人地大哥。我不介意他去玩那些所謂地愛情遊戲。畢竟他還年輕。對這些東西好奇是可以原諒地。但是。你必須要清楚。作爲尹家地嫡少爺。他地結婚對象裡不可能有你。當然。如果你願意做見不得光地小妾。我就管不着了。”
用這種溫和到極點地語氣說出這些讓人覺得刺耳地話語。一下子打破了他身上地魔咒。蔚藍撇撇嘴兒。二話不說。連看都再懶得看那人一眼。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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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尹浩然。是雋人地大哥。我不介意他去玩那些所謂地愛情遊戲。畢竟他還年輕。對這些東西好奇是可以原諒地。但是。你必須要清楚。作爲尹家地嫡少爺。他地結婚對象裡不可能有你。當然。如果你願意做見不得光地小妾。我就管不着了。”蔚藍一字不差地描述着初見時候。尹浩然說得那些話。就連表情姿態都一般無二。“好傢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自說自話地男人。你以爲這是排演狗血電視劇啊。還跑來干涉自己弟弟地交友。拜託。我們楊家書香門第。世代尊崇。要真說起來。似乎是你們尹家銅臭氣濃了點兒。就算要反對婚事。也應該是我老爹纔對呀。哪裡輪得到你。你知道嗎?我把這事兒告訴時遷之後。那小子笑得差點兒就上不來氣兒了。要是萬一把他給笑出什麼毛病。你就是罪魁禍首!還小妾呢!真虧你想得出來!”
“呵呵,呵呵,年少輕狂,年少輕狂嘛!”尹浩然有點兒尷尬,訕訕地道。“我現在相信了,蔚藍,你的記性是真好,都過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記着這回事兒呢!你別看我當時裝得挺像那麼個樣子,實際上,心裡也是忐忑得很,我是一直跟着你到的那家店,可是,在雨水裡淋了大半天,纔敢走進去,結果,剛擺了擺普,正事兒還沒有說,你就跑了,害得我這個下不來臺!”
蔚藍也笑了,當時,她把眼前這傢伙當神經病來着,後來慢慢熟悉,才知道,這個人只是對他的弟弟特別保護,所以總對接近地人抱一分警惕而已。只是,因爲第一次見面的不愉快,他們自始至終也沒能成爲熟悉地朋友。
“別說這些了,你這次回來,有沒有見到時遷。”
尹浩然神情變得黯淡,眼睛裡甚至開始浮現出可疑的水光,把蔚藍給雷得輕:“明明是他把我叫回來地,可是,回來之後,至今也沒見着他。”
“你沒有給他打電話?”
尹浩然垂首不語,蔚藍嘆了口氣,知道心結猶在,沒有準備好主動地和時遷修復感情,“那好吧,有電話沒有,我打給他。”
尹浩然從兜裡掏出個小巧的銀色翻蓋兒手機,蔚藍驚訝地笑道:“行啊,手機都用上了,這可是新鮮玩意兒!”在這個年頭兒,手機地確是新鮮玩意兒,她接過來看了看,算得上小巧玲瓏,沒有牌子,大約是特製品。
“喂?我找一下尹雋人?……啊?那謝謝你了,好,再見。”蔚藍疑惑地挑了挑眉,“奇怪,七號那天剛接到他的電話,說是撤出任務了,怎麼會不在?”
尹浩然見蔚藍特別熟練地用着手機,也有點兒驚訝,後來想想,眼前這位女生也不是普通人,用過手機沒什麼好稀奇的。支楞起耳朵,聽蔚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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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蔚藍又給尹風打了個電話,秘書接的,說那傢伙幾天前就出去了,再沒有回來。
“奇怪!”蔚藍摸摸鼻子,她們家紀南找不到,那是因爲任務在身,一點兒辦法沒有,這兩個人也找不到,可就有點兒不對勁兒了,按說,四天前時遷剛來過電話,說是已經不當警察,撤出任務了,不可能這麼快又有任務,而尹風也說過,從現在到過年,他會很閒,還開玩笑說,會跑自己這兒來伺候孕婦呢!怎麼現在竟然找不到人?
“怎麼了?”
“不,沒什麼,都不在,可能出去了吧,過一會兒再打。”蔚藍沉吟道,事情沒有弄清楚,就先不要說出來讓尹浩然跟着一起擔心了。
“啊,你的藥也應該好了,我給你端過來!”
蔚藍點頭,聳肩笑道:“你的本事可真多,連熬藥都會,我是因爲從小身體不好,中藥西藥都吃過很多,才學會熬這些湯藥的,沒想到,你這個美國佬,居然也會咱們的傳統玩意兒!”
“呸,什麼美國佬,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純種兒中國人,去美國也是爲了賺他們的錢,間接爲國家服務……你這些話要是讓我老爹知道了,他非剝了你的皮!”尹浩然端着藥出來,放在桌子上,讓它自然風涼,笑着道,“至於熬藥嘛,那是因爲雋人小時候身體也不是很好,我們家特意請了個老中醫,專門給他調理身體,我也就跟着學了。”
“哎,你可真是個疼愛弟弟的好哥哥。”蔚藍嘆了口氣。
尹浩然的嘆息卻比她多得多,他們倆到底爲什麼會搞成這樣兒?兄弟手足,本來應該是最親密的人才對,怎麼會變得陌路!
國安局張合局長的辦公室裡
“喂,你都不着急嗎?我還以爲,你和我們時遷是好友來着!”張合見左一句,右一句,說了這麼多廢話,尹風居然不急不躁地跟他哈啦,到是先沉不住氣了。
尹風翻了個白眼兒:“拜託,別把當傻子行不?要是時遷那傢伙真的死了,你還有心情在這兒喝茶?……不過,至於嘛,事情已經嚴重到要讓時遷躲起來的地步了?”
“不是!只是因爲這事兒挺詭異的!我就想,乾脆先把時遷給藏起來,也讓他安心養傷!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讓他露面!”
張合摸摸腦袋,突兀地轉移話題,笑道:“對了,你那好朋友楊蔚藍懷孕了是不是?哎,真好啊,小孩子最討人喜歡了,不過,你是不是不太高興,畢竟,我們本來都以爲,你或者我們家時遷,其中一個人會是那女孩兒的丈夫,沒想到,你們倆都還沒戲呢,人家連孩子都有了……”
“別轉移話題!”尹風苦笑道,“你最好把事情告訴我。這麼多天了,你張合大局長不可能連一點兒線索都沒有!還是說,你不相信我?”
“你信不信世上有鬼?”既然尹風都這麼說了,張合當然只能開口。
尹風呼出口氣,“請講重點好嗎?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張大局長!”
“你知道嗎?在我給時遷發出去的文件上面,一共發現了三個指紋,我的,時遷的……另一個,是王泉的,王泉你知不知道?”
“當然知道,你們國安機要一局的得意干將,在系統裡的名氣,和時遷也不相上下,可惜,年紀輕輕就得肝癌死……不對啊,他不是得肝癌死了嗎?今年三月份的時候,我還去參加他的葬禮了,隨了五百塊的份子……”
“所以說……這一回,我們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