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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包袱我拎走了。”尹風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時遷甩自己的舊奔馳車上,衝着蔚藍愁眉苦臉地道,“蔚藍,你想想辦法,再這麼下去,我的工作可做不了了。”
“幹嘛?讓你來接趟人而已,有必要那麼委屈嗎?”蔚藍倚着大門,笑眯眯地望着眼前這位,“好歹這也是你兄弟,他這麼麻煩我,我都沒有說什麼,讓你來接他一趟,不是應該的?”
“哎呀,誰說時遷了?我說的是你那老同學曲染。
”尹風乾脆不走了,熄火,打開車門,走下來,衝着蔚藍苦笑道。
“她怎麼了?”蔚藍挑了挑眉,問,“前幾天你還說,那姑娘最近談戀愛談得挺起勁兒,整日春風滿面的,工作效率和熱情都賊高,真應該讓所有的女同志去享受下戀愛,你爲了獎勵她,不還給她放假,讓她回去看望未來婆婆了?現在又怎麼了?那妮子又惹禍了不成?”
“哎!”尹風呲了呲牙,“就是放假惹的,你說我有什麼毛病,閒着沒事幹多加派點兒工作給她,那多好,給她放什麼假……那妮子一放假就程家去,程科他老孃讓曲染燒飯,結果,曲染差點兒把人家程家的廚房給折騰得散了架,這麼一來,人家老太太還沒說什麼,她估計是自己嫌丟臉,程科他姐似乎也說了幾句不好聽的,就哭着跑回來了,這幾天,拼命三郎似的工作,一宿一宿地不回家。你說說,她要是好好用心工作,我可能會覺得這是件好事兒,偏偏,那妮子現在經手的案子我都得給返次工,她整天心不在焉的,不但幫不上忙,還竟是搗亂……”
“等等,停一下。”蔚藍揉了揉額頭,“你是說,曲染不會做飯?”
“肯定地。她那副大小姐的脾氣,渾身上下,怎麼看也不像個會做飯的。”
“那不對。曲染廚藝不錯。”蔚藍搖頭道。她記得。高二還是高一地時候。學校組織了一批同學去北戴河遊玩。當時。有幾個女生想着顯擺手藝。各自下廚。親自做了道菜餚出來。其中唯一一道讓蔚藍覺得還算可吃地。正是曲染做地農家小炒肉。雖然是再普通不過地家常菜。不過。還是可以展示廚師地技術。所以。蔚藍知道。憑着曲染地手藝。或許和名廚不能比。但是。怎麼也不至於丟人現眼了。
尹風遲疑了下。忽然恍然笑道:“蔚藍。我問你。那幫千金小姐下廚。身邊有幾個打下手兒地?”
聽了這話。蔚藍也一怔。失笑搖頭。原來如此。她自己廚事一把罩。扔進廚房就能收拾出美味佳餚來。可是其他地千金小姐就不一樣了。固然偶爾也能燒兩個簡單地菜餚。讓父母開心一下。不過。人家下廚。身邊跟一大堆打下手兒地。菜什麼地都該去皮地早去了皮。個個洗淨切好。調料也準備妥當。小姐進廚房。穿上圍裙。隨便把菜放油鍋裡炒一炒就得。哪裡有真地會廚藝地?
“哎。曲染削個土豆。差點兒沒把自己地手指頭給削下來。剁個骨頭。不知道怎麼地。一着急。居然把案板給剁飛了。正好砸人家廚房玻璃上。弄得玻璃茬子滿地。據可靠消息。她整整折騰了兩個小時。飯還是沒有做好。把一大家子餓得夠嗆。總之。丟人可丟大了……”尹風苦笑道。“你想個法子。讓她從自怨自艾裡走出來吧。咱們基金會公務衆多。我可沒時間陪着她傷春悲秋。玩小女生地遊戲!”
蔚藍嗤笑了一聲。“你別管她。強制她放假。什麼時候倒騰明白了什麼時候再讓她上班就是。”
蔚藍說得一臉輕鬆。尹風卻深深地嘆了口氣。少一個員工。就代表着他地負擔加重啊!不過。他那充滿了控訴地目光。顯然不能引起蔚藍同學地注意。只好灰溜溜地上車開走了。
搖搖頭,蔚藍對曲染的愛情小矛盾,還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糾結,半點兒興趣都沒有,她回到屋子裡,打開音響,聽一些舒緩的音樂,翻出本泰戈爾的詩集,開始輕聲地朗誦,雖然明知道,現在胎教還太早,至少要到孩子出生前四周,胎教纔會有用,可是,她還是儘量營造一個非常好的環境,來迎接小寶貝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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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氣被阻隔在溫暖的房間外面,蔚藍身上套了一件兒鵝黃色的鮮亮毛衣,把暖氣上面烤着地橘子皮收起一部分,另一部分泡進開水裡面,最近蔚藍總覺
上火口乾,本來吃得藥物就不算少了,所以,蔚藍並吃點兒,乾脆,便泡些橘子皮水喝,又便宜又有效,實在不錯。
因爲,喝了幾天,覺得效果很好,所以蔚藍乾脆用陳橘子皮泡了一大瓶水,讓自己老公帶到部隊去,讓那一幫小戰士們也跟着喝一些,總之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一邊收拾,蔚藍的思緒不由得飛遠了,似乎,自從懷孕以來,她的思緒別凌亂,以前壓抑在心底深處的記憶,居然一點點兒地又浮現出來。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一個名字叫薛紅妝,爲人卻一點兒都不紅妝的女人,也曾穿着一身漂亮地綠軍裝,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眼前,一本正經地幫着她泡橘子皮水,即使一呆幾個小時,她的衣冠也無絲毫不正,她地臉上也不會帶半點兒不耐煩,那個人,只要穿上那身兒軍裝,就無時無刻不注意自己,絕不容許有半點兒影響軍容的舉動出現在她地身上,雖然,脫下軍裝的時候,她也偶爾會瘋會鬧,也會霸佔着麥克風用自己地破鑼嗓子吼一晚上的歌兒……
思緒飄飛,蔚藍很自然地從書桌裡抽出張信箋,隨手畫了小橋流水,飛魚白雪,大青山上的一角躍然紙上,她爲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抱在懷裡,隨着心意書寫——
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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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生活在一個青山綠水的好地方,每日依舊聞着起牀號起身,聽着熄燈號入眠,入目的全是綠色的軍裝。
忽然很想很想你,不過,如果你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嘲笑我吧,上輩子因爲遲疑不曾成爲軍人,這輩子也和軍裝沒有緣分,但是,紅妝,誰也不能否認,我的生活,註定還是和軍營永遠也分不開了……
爸爸媽媽哥哥爺爺奶奶:
我很好,請勿掛念。
你們的願望已經達成了,今天的女兒,已經成爲一名軍人的妻子,如果媽媽你在我的身邊,不知道會不會很開心?哥哥,很抱歉,你的寶貝妹妹現在還是這麼不爭氣,依舊沒有成爲一個合格的軍人,不過,我會很努力地將肚子裡的小寶貝兒引導成一個哥哥想象中的,最出色的軍人,我想,這並不困難,畢竟,她(他)有一個偉大的軍人父親。
…………
蔚藍書寫着自己凌亂的心情,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的身影,如果,把這些信郵寄出去的話,不知道信裡掛念着的人能不能收到?蔚藍嘆了口氣,把蠢蠢欲動的心思壓下來。
自從重生以來,蔚藍從不曾找過以前的痕跡,不是不想,只是有些害怕,總害怕過去那一切的一切,實際上都是幻影,回憶太寶貴,所以如今,纔會感覺加倍的沉重……
隨意地寫了一陣子,拋開了寂寞的憂思,蔚藍腦子裡不知道怎麼一轉悠,忽然想起薛紅妝曾經說過的幾句話,女兵怎麼啦?女兵也能買新衣服,穿新鞋,女兵也要對自己好一點兒,要時尚,要保養,女兵也不能泯滅女人的天性,當兵要當最棒的標兵,脫下軍裝來,也要一點兒不比城市裡的女孩子們差!其實,話雖然這麼說,薛紅妝那個女人,還是穿軍裝的時候多,放假了,脫下軍裝來,一般也想不起玩玩時尚,化化妝,最多窩家裡睡覺,要不然就拉着一幫損友蓬頭垢面地滿世界亂竄,還
蔚藍摸摸自己的臉,她這個沒有成爲正規女軍人的,似乎也好長時間不曾美容了,把手裡的信箋好好地收進書櫃的小盒子裡面,蔚藍站起身,去廚房弄了個蛋清兒,拍了個黃瓜,做一個天然面膜糊臉上,沒成想,剛剛弄完,紀南就回來了,一進屋正好瞅見蔚藍這一張‘鬼臉’不由得一怔。
“呃……”平時臭美沒什麼,可是正好讓老公給逮住,蔚藍就不由得有點兒不好意思,還沒來得及說話,紀南就故意做出一副特愧疚的嘴臉來,眼睛裡笑盈盈的,大聲道:“我這個當人老公的真是粗心,居然連個面膜啥的都不記得給媳婦買,得,明天咱也整點兒高檔的……”
“算了吧,我可不想用‘化學藥劑’糟蹋我這張臉,還是純天然的東西用着放心。”蔚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
紀南呵呵大笑,摟着媳婦的肩坐到了沙發上,笑眯眯地道:“也是,我家媳婦天生麗質,不做面膜也一樣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