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出現了打字錯誤,紀南的軍銜爲少校,不是
感謝地獄使者之饕餮和我愛漢寶寶的打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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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楊父從c城的研討會上趕來北京的時候,接到的就是這麼一張病危通知單。他來的路上,僅僅花費了不到一個小時,可是,卻彷彿是歷經了一生的焦灼與痛苦,一瞬之間就華髮叢生,老態畢現了。
默默地依着費雨晴的指引,坐在冰冷的長椅上,楊父沒有給旁邊戰戰兢兢立着的一男一女半點兒注意。
費雪晴此刻很想逃開,她的心底因爲急診室上刺目的紅燈而忐忑不安,只是看見姐姐冷漠的眼睛,楊父蒼白的面色,離開的話語就這麼噎在口邊,吐不出來了,雖然她自以爲並不是自己造成了這樣的結果,但是,依舊不能否認,對此,她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還是一輩子。
紅燈終於滅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
費雨晴很冷靜地握住楊父顫抖的手,開口問道:“醫生,母親怎麼樣?母親沒問題吧!”早在病危通知單下達的時候,她就不敢奢望孩子還能活着,只希望母親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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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位代表了新生或者死亡地醫生輕輕地搖頭的時候,天色忽然變得黑暗,空氣凝滯,天地間充滿了死寂。
楊父怔怔地坐倒在長椅上。心裡卻出奇地感覺不到悲傷。只是覺得空。一切成空。似乎五十多年地生命。在此刻已經完結。一輩子地艱辛和努力。再也沒有意義。似乎從今往後。他即使活着。也僅僅只有這具肉體活着了而已。沒有做過父母地人。大概永遠也無法瞭解。在父母地心中。自己地孩子是多麼多麼地重要!
費雨晴忽然覺得心中大痛。其實。她和楊蔚藍只不過幾天交往而已。自己本身又不是個多情地人。本不應該這般傷心。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那個女人。僅僅用了這麼短地時間。就真地走進了她地心裡。成爲她真正地朋友。也許。真如蔚藍所言。自己是她夢中地人。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有了交情吧。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從醫十六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莫名其妙地狀況。按理說。胎兒無論如何也保不住地。爲什麼居然會活過來。這簡直是……奇蹟啊!”
“…………”費雨晴地悲傷剛剛浮現。就僵在臉上。她猛地站起身來。伸手抓住醫生地領子。咬牙切齒地道。“現在。我再問你一遍。楊蔚藍到底怎麼樣?還活着沒有?”
那醫生卻對費雨晴地憤怒毫無所覺。還在神遊天外。滿臉地詭異神情。只是喃喃自語:“太奇怪了。我那一刻。好像感覺到母親體內有一種奇妙地生命力。源源不絕地流進了孩子體內。這種感覺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
“你是一個醫生。我希望你用能讓病人家屬聽懂地話來回答我地問題好嗎?什麼叫母親地生命力流進孩子體內?那母親呢?母親有沒有問題。楊蔚藍有沒有事兒。你到是說清楚啊?”費雨晴抓狂地嘆了口氣。其實她不知道。眼前這位大夫。是整個四院最古怪地婦產科醫生。雖然醫術很高明。但是總是會莫名其妙地陷入無厘頭地狀態裡。這一點兒。連院長都沒有辦法!
好半天,費雨晴和楊父才從醫生嘴裡斷斷續續地知道,楊蔚藍平安,孩子也平安!
只要蔚藍沒事兒就好,其他的都無所謂了,楊父鬆了口氣,精神一振,臉上也有了笑模樣,和剛纔那是完全判若兩人,這纔有心情開口關心外孫:“醫生,請問蔚藍生的是男還是女啊?”
幸虧後面的護士也出來了,要不然,這個嚴格意義上來說很可怕的大夫,非把楊父和費雨晴折騰死不可。
“恭喜了,是一對龍鳳胎,兩個孩子看起來還算健康,不過,因爲是早產,所以現在得放在保溫箱裡觀察一段時間……”
楊父大大的鬆了口氣,怎麼看怎麼覺得人家小護士和藹可親,像個小天使,眼睛笑得眯眯起來:“呵呵,我女兒好本事嘛,一口氣就生倆,可比她媽有本事……”
費雨晴看着語無倫次的楊父,哭笑不得,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位似乎是很有名的大學教授,也是文藝界的傳奇人物啊!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可愛地一面。
這位老先生,心裡只有楊蔚藍和新生的小生命,早就把還呆滯在一旁的旁人給忘了,或許,
有注意過?不過,他可以忘了,費雨晴卻不能真:的妹妹。
“雪晴……還有……張毅,你們先回去吧,既然蔚藍和孩子都沒事兒,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找你們麻煩地。”費雨晴不耐煩地三言兩語打發走妹妹和前男友。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這位有着中國名字地混血兒,想來不敢再糾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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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瓢潑大雨,風冷如刀割,紀南半坐在衝鋒舟裡,額頭上地傷火辣辣得疼,他一身兒破爛兒,喘着粗氣,苦笑道:“只有一個工兵?難不成郭濤那傢伙會分身術?好傢伙,公安那邊兒的消息可真是準啊!”
猴子趴在船邊,吐得稀里嘩啦的,不是暈船,而是剛纔奔跑的時候,不小心撞到頭了,這會兒可能稍微有點兒腦震盪,他吐了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還好,還好,雖然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但是顯然,這幫傢伙手裡的火藥並不多,否則,剛纔連水庫帶咱們幾個,一塊兒炸了,豈不是簡單得很?”
“連長,咱們能不能談點兒別的,現在劫後餘生了,還說這些,我覺得有點兒膩歪!”大柱這個老實人,也對剛纔的驚險場面心有餘悸,他們一路按照公安給的情報,尋着痕跡摸到地頭,本以爲只是一個手裡拿了點兒危險物品的原工兵而已,卻沒想到,他們碰上的是一大羣訓練有素的亡命徒,雖然沒有細數,但是起碼得百十人,而且手裡都有槍,一場亂戰,打死了不少,不過他們幾個,也只有連長只擦破了點兒皮,其他都受了不重也不輕的傷,好在那些人似乎起了內訌,否則,以這通訊器通通壞掉的情況,他們能不能走掉還真兩說呢!
“呼……早知道,咱們把整隊都帶來,也不至於敗得這麼悽慘……好了,不說了,那大柱,你想說點兒什麼?”
“說什麼啊!對了,連長啊,嫂子預產期也快到了,你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
這一句話一出,幾雙小眼睛全定在紀南的身上。
“呃……”紀南摸摸腦袋,很是詫異地問,“準備什麼?”一船小戰士齊齊用鄙視的目光注視着這白癡連長大人。
猴子和大柱馬路面面相覷了半天,猴子終於回過頭來,第一次不顧連長的威嚴,機關槍似的開火兒了:“孩子的衣服、奶瓶、尿布……你和嫂子不會都沒想這些吧?倆人平常看着都挺聰明的,怎麼到事兒上一點兒都靠不住啊?你們以爲孩子生下來就完事了,事情多着呢,他吃什麼穿什麼?你以爲把孩子往食堂裡一扔,他就能自己找吃的是不是?”
“停!”紀南見自己不過是愣了下神兒,就鬧成這個樣子,哭笑不得,趕緊喝止,“媽的,我有那麼傻嗎?就算我傻,嫂子們也都惦記着呢,該準備的,早就準備好了,哪裡用得着你們操心?”
猴子他們一琢磨,也是啊,好幾個嫂子都是仔細人,早盯着呢,這事兒,還真用不着他們操心。
“好了,修好了。”趁着幾個人閒扯的這麼一會兒工夫,大柱可算把通訊器修理好了,雖然還是不怎麼清楚,信號時斷時續的,但是總算能和總部聯繫上了。
“你們放心,武警同志們已經撒下了十面埋伏,他們絕對跑不了。”通訊器裡傳來公安局長特別動聽的聲音,紀南鬆了口氣,一下子趴到船上,這纔有心情苦笑道,“回去之後,我得跟李妖孽反應一下,這個情報工作得加強,不能只靠推測,你想想,人家明明有一百多人,他們硬是以爲只有一個,這麼離譜的錯誤都能出現,也太不像話了。”
剩下的幾個沒力氣回話,心裡卻深以爲然,他們可以爲任務犧牲,但是犧牲也得有價值,不能死得莫名其妙嘛!
又過了一會兒,直升機的轟鳴聲響徹天空。
紀南伸了個懶腰,笑道:“陸航的弟兄們來了!”
飛機還沒有降落,上面已經有一個穿着野戰服的滿臉僞裝條的小子半探出半個身子,大聲嘶吼:“連長,紀連長,嫂子給你生了一對兒龍鳳胎……”
只報喜訊,其中的危險卻半點兒也不提!
“連長,連長,登機了。”猴子看了眼放下來的懸梯,又望了望自家連長,很爲難地揉揉腦袋,“那個,陸航的弟兄,等等成不?俺們連長現在好像變成了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