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茵驀地瞪大眼睛看着齊越,她終於知道這男子的聲音爲什麼如此熟悉了,這人不就是早已應當去封地的二皇子麼?怎地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而且還跟一女子在這裡苟合?
齊越眼神示意着陸茵不出聲,陸茵穩下情緒,繼續附耳傾聽,那女子聲音居然也有些熟悉!在發現傀儡這個時段,二皇子無召出現在京城這樣的地方,是巧合還是預謀?
陸茵按下心思來思考着重重問題,只覺得想的有點頭疼,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要串聯起來,但是始終就是連不起來。陸茵索性不想了。
那邊兩人快要完事了,但是陸茵跟齊越現在卻是走不得,二人就這樣靠着石頭聽着那邊的人喘息,都有些略微的尷尬,這感覺就像跟男女朋友一起一樣,初始真的是很尷尬的一件事。
在之後就是本能的生理反應了,齊越一直捏着陸茵的手,小小軟軟的一隻手握在手心,但是此刻卻不是好時機,無奈只有臉黑着聽完。
但是看樣子兩人貌似也還是第一次?否則女的剛剛也不會說那麼一段話了。
答應的事情?什麼事情值得二皇子這樣?不現在應該叫醇王殿下了,不過這些事情着人去查總能查到蛛絲馬跡的,一會先跟着看看醇王殿下的住址就好了。
看着面前一點也不知道收斂的男人,是什麼讓他這麼肆無忌憚?其實陸茵心裡一直有個疑問,就這這個男人,二皇子現在的醇王殿下,他對於七皇子上位的事情好像顯得除了一開始聖旨下達的那一刻,反應有點大之外。
其他時候都是安安靜靜的接受安排,真的是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了。這讓那天在太和殿的失態,更像是演出來的一樣,那什麼樣的事情,讓他變得可以不在乎皇位呢?
這樣一個把皇位看的如此之重的男人,讓他安安靜靜放棄皇位,可能麼?陸茵只覺得有什麼東西突破而出,要麼就是比有比皇位更加吸引人的東西,要麼就是……覺得有的東西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了,所以早一點晚一點也沒什麼關係的。
陸茵想着想着不由得想到之前在皇宮跟二皇子的相遇,看着自己那個眼神,別有深意,說是二皇子對於那個位置沒有絲毫興趣,陸茵纔不相信,畢竟在二皇子的 別院裡,那可是真的滿滿地下室的寶物,說不是用來造反的,陸茵打死不信。
想着陸茵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想到了被她遺忘了很久的一件事情,就是在那個別院的事情,不過現在明顯就不是說的時候。
“好了,你可以滾了!”只聽到醇王殿下冰冷的說道。那女子似乎是有些不滿,但是卻是依舊沒有說話,咬咬下脣把身上本就不太多的衣物裹得緊緊的,就匆匆離開了。
“何方鼠輩偷窺許久,何不出來見見?”醇王殿下的目光落到二人藏身之處,二人心下有些驚疑,兩人的武功已經不算弱了,就這樣還能被發覺的話,只能說醇王殿下的武功跟兩人最低也是不相上下的節奏。他之前的果然都是裝出來的!看樣子這也是一隻扮豬吃老虎的主。
“呵!半夜擾人清夢就算了,反咬一口的本事倒是不小!”本來陸茵跟齊越兩人正在想要不要分開行事,或者就是直接對上,想着直接對上對自己沒什麼好處,正想二人怎麼跑,就在這個檔口。居然前方一個清冷的女聲先響起來!
二人心下更加驚疑,兩人居然都沒發現這人!一點都沒有發現!這江湖上武功比陸茵高的一隻手能數的過來,但是這女聲……難不成是流月門的掌門?
話說這流月門也算是個不錯的地界,只是這門派裡全部都是女弟子,據說是個個都是貌美如花,這是掌門收徒的第一標準了,首先看的就是長相。
流月門掌門愣是就是成爲了江湖五大高手之一,但是據說這位的年紀卻是一點都不大,滿打滿算也才三十,倒是一時之間在江湖上傳爲美談了。甚至江湖上有傳言說,得流月掌門看一眼,縱使身死也甘願。
當然這是誇張了,不過這位掌門的行蹤倒是一直成迷倒是真的了,就是流月門門內弟子想要找尋自家掌門的影子那也未必能找到。
大概只有嫡傳弟子據說通過什麼樣的特殊方式才能找到掌門,當然這些都只是傳言。
但是江湖上武功高過陸茵的女子卻是也就只有這位了,二人只有繼續躲在巨石後面,按兵不動,陸茵倒是好奇看了一眼,只見那女子如踏月歸來一般,瑩瑩白光灑在身上,一襲紅紗在白光的映襯下顯得神秘又妖嬈。
哇!陸茵心底驚呼,一直以爲流月門掌門應當是穿白衣的仙女類型,沒想到是喜歡穿着這麼熱烈顏色的女子,陸茵不由得有些期待起來。
不過現在還不是出去的時候。
“這位前輩,晚輩見此處風景真好,遂不由自主的來到這裡,不知前輩在此清修,晚輩貿然打擾,失敬失敬。”醇王也不是那種看不清形勢的人,對方武功遠在自己之上,打是肯定打不過的,不然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就不划算了。
醇王倒是懂進退得很,既然面前這人要是想保那暗處之人,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現在京城估計沒人認識自己,也沒人想到自己無聖旨的情況下還在京城呆着,估計也是趕巧遇見了。
醇王如是自負的想道,嘴上卻是說道:“不知前輩可否原諒小輩介個?小輩他日定當上門賠罪。”
“念爾初犯,速速離去,別擾我靜修。”流月掌門看着面前口不對心的男人,冷笑的說道。不過就是一隻老鼠罷了,難不成還要計較不成?
“是,晚輩告退。”醇王能屈能伸,掩下嚴重的狠意,直接退了出去。
“還不出來?”流月門掌門朝着二人所在的巨石方向直接說道。
“見過前輩。”齊越跟陸茵兩人也不矯情,直接大方走出去,朝着流月門掌門鞠躬說道。“謝謝掌門恩情,他日定當竭盡全力回報。”
“哦?知道我是誰?”流月門掌門倒是有些好奇,本來她沒想多管閒事,但是就是不想看那種垃圾得逞的樣子,所以纔出了面。看樣子這兩小輩居然認識自己,定不會在江湖上平平無奇。
“小輩報上名號。”流月掌門直接足尖輕點就飛上巨石,輕輕一靠,倒是自有一派的閒適。陸茵頓時有些喜歡上了這個不拘小節的流月掌門。
“晚輩藥王谷嫡傳弟子陸茵,身邊這位是晚輩的丈夫,名齊越。”陸茵如是介紹。
流月掌門初初聽見藥王谷的時候,微微一愣,但是在聽到齊越的時候,倒是臉上有些笑意,對於保家衛國的人,江湖人士一向都是敬重的,更別提這人少年成名,大大小小上百場戰役,基本是戰神稱號。
江湖上的口碑倒是不錯,這下兩小輩懂禮貌,又知道敬重長輩,倒是印象不錯。
但是藥王谷……簫笙麼?呵,流月掌門倒是知道自己不應該把上一輩的事情牽扯到下一輩,但是怎麼都不可遏制的情緒翻涌上來。頓時有些疲憊的說道:“你們走吧,若是我沒猜錯你們還有事吧?那人朝着城西去了。”
陸茵跟齊越兩人本來就沒打算多打擾對方的,現在既然前輩這麼說,兩人自然順着坡下了。
“晚輩告辭。”二人又是鞠了一躬才轉身踏着輕功尋過去,本來見到醇王離開的方向是城南,但是前輩說是城西,那就自然是城西,那就只能說明醇王走城南不過就是爲了甩掉跟蹤的人,繞的路的障眼法而已。
“茵兒剛剛可是想到了什麼?反應這麼大?”齊越一邊飛一邊問道。
陸茵看着急速後退的風景,回答道:“不知道是不是管用,但是感覺冥冥之中肯定是有聯繫的。”
“哦?不如說出來聽一下,我們一起想想?”齊越說道,二人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你還記得那些東西的來歷麼?就是醇王當時還是二皇子的時候。我當時被綁架到別院裡,那個時候是醇王的手下做的,也算是陰差陽錯。”陸茵一邊回憶一邊說道:“當時發現空間,又發現了醇王巨大的金庫,毫不客氣的捲了走人。”
“你覺得這麼一大筆錢,他不是用來造反的你相信?”陸茵抿脣道,“最重要的是當時我發現了藏寶圖,總共發現兩份,那個藏寶圖貌似是整個大陸的圖。”
“茵兒,你運氣真好!”齊越不由得都一起感慨着陸茵的運氣簡直逆天了,這麼誇讚着。
陸茵倒是有點害羞了,齊越倒是誇讚自己,但是沒有這麼直白的說過,“就是運氣好點罷了。”
“這哪裡是運氣好一點啊,簡直就是上天的寵兒啊。”齊越感慨的說到。
“對啊。”陸茵心下卻是想的是,“誰說不是呢,重來一次,改變人生。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