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讓自己心愛的人,陷入這樣的萬一,導致的兇險中。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後悔都沒有一點用。
齊越安排的人,早早的在附近埋伏了起來,而自己,則是在規定的時候,帶着五百兩銀子去了那裡,根據劫匪的要求,把銀子放在了那裡,便離開了。
他在東城門,說好的地方,等着那些家丁來彙報情況。
被安排的家丁,等了不到幾分鐘,就看到兩個蒙着臉的劫匪,來把裝着白銀的箱子擡走了。家丁們小心的跟隨着,一邊記着路,一邊提防着劫匪們,怕他們發現。
跟着走了一會兒,便來到了東郊區的一間破屋子,那裡還有兩個同樣蒙着面的劫匪,看到同伴回來,便一起打開了箱子,數着白銀的數目,沒一會兒,便一起開心的大笑。
“老大,咱們這次可是真的賺啦!早知道英國公府這麼闊綽,我們就該多問點銀子。”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的劫匪對着身材最高大的那個劫匪說道。
“是啊,老大,我們這次只要了這麼一點銀子,這些錢對我們來說是很多了,可是對於英國公府來說,可能不值得一提嘞。”穿着深灰色衣服的一個劫匪接着身材矮小的劫匪的話接道。
“你們懂什麼,我們要是要得錢多了,英國公府會這麼爽快給嗎?再說了,我們主要的目的並不是謀財,而是害命啊!我們在這邊賺了英國公府的一筆,在另外一邊,找我們幫忙做事的人那裡,還能再賺一筆呢!”那個被他們稱之爲大哥的人說道。
“對對對!!!還是大哥想的周到,大哥英勇威武,聰明狡猾,真是無人可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倒是有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劫匪,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
躲在暗處聽着的家丁們,聽到劫匪的話,皆是大吃一驚。
所謂人少目標小,所以齊越只安排了兩個家丁在這裡跟隨劫匪回來,這時候他們兩個人單獨出去,肯定製服不了劫匪,只是無畏的犧牲。
兩個人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留一個人在這裡等着,而另外一個人呢!就趕快回去告訴齊越少爺,讓他趕過來,看他怎麼吩咐。
這邊的齊越等得甚是心急啊!終於,他看到了被派出去的家丁,他衝過去急切的抓住家丁的手,問他那裡的情況。
當聽到家丁說,綁匪收了錢之後,還想傷害陸茵,他的心一下子被揪緊了,邊喊着讓家丁帶自己去,邊跑了起來。
當齊越趕到的時候,只見另外一個家丁在救火,問了之後才知道,在家丁去通風報信的時候,劫匪們便商量好了要放火燒死陸茵。
守在那裡的劫匪,只等到劫匪走了纔出來救火,可是火越來越大,他一個人根本阻止不了火勢的蔓延,他心裡非常焦急,等下大部隊來一起救援。
齊越沒有一點猶豫,便向裡面衝了進去,裡面火勢很大,他一直找陸茵,一邊叫着陸茵的名字,終於在一個安全的角落裡發現了她。
他拉着她就往外面衝,很快就可以跑出去的時候,卻被一個燒斷的木頭砸到了身上。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堅持着帶着陸茵出去了,一到安全區域,齊越便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陸茵非常的着急,她其實沒有受傷,但是現在齊越的樣子,讓她特別擔心,旁邊的家丁看到自家少爺得樣子,也是被驚嚇到了。
陸茵不停的叫着齊越的名字,終於,他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陸茵。他只說了一句你沒事就好,便又暈了過去。
“齊越!齊越!”陸茵大聲的喊着齊越的名字,她此時覺得很無助,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從來沒有覺得這樣可能失去齊越,一想到如果從今以後都會失去齊越,她就覺得害怕得顫抖。
陸茵想拖着齊越起來,現在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不能亂!
陸茵乾脆不拉齊越了,直接把齊越放在地上躺平,把他的頭向上擡了一點,閉上眼睛,嘴對嘴的湊了上去,一口一口的往裡面吹着氣,吹幾口有試探一下齊越的鼻息,就這樣重複了好一會,感覺到齊越的鼻息稍微大了一些,又不敢停下,繼續吹氣。
過了很久,陸茵只聽到一陣咳嗽,齊越醒了,陸茵激動的看着齊越,齊越的眼睛慢慢的睜開,他只感覺到喉嚨裡像有什麼東西一樣,黏糊糊的,讓他很難呼吸,恍恍惚惚,好像看到了陸茵,意識有些不清醒,又暈了過去。
陸茵又嚇得一直叫齊越的名字,可是這次,怎麼叫也沒叫醒,就在陸茵最無助的時候,遠處聽到車馬的聲音,陸茵趕緊起身,這纔看清,原來是英國公府的家丁來了,急忙大聲的開口,“這裡!我們在這裡!”
家丁們聽到聲音,連忙趕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齊越,嚇得半死,連忙把齊越帶上馬車,趕回了英國公府。
太夫人在府裡一直在等着,她從知道了情況就特別擔心,一直在害怕,她直覺會發生什麼事,拿着手中的佛珠走走停停,不聽的祈禱着,府裡的下人一個個的不敢說話,都在心裡祈禱着別出什麼事,主子出事,他們下人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等了半天,外面的下人終於進來道,“太夫人!太夫人!人回來了!”
“已經回來了?!”太夫人連忙出去,秋羅也起身攙扶着太夫人,急急忙忙的走到門外,卻沒看到齊越從馬車上下來,只見陸茵留着眼淚出來,家丁們從馬車上把齊越擡下來。
太夫人見到不省人事的齊越,差點暈過去,齊越這是怎麼了?太夫人撲上去,抓着陸茵的手臂道,“越兒怎麼了?越兒怎麼了!”
陸茵流着眼淚看着太夫人道,“太夫人,不要擔心,國公爺只是暈過去了,沒事的,他剛剛已經醒過了,您不要太擔心,身體要緊啊!”
太夫人就像聽不見陸茵的話一樣着急的看着暈過去的齊越,隨着進了內室。
大夫撥開齊越的眼睛看了看了,頭試探了齊越的鼻息,把脈以後,對太夫人開口,“太夫人不用過於擔心,國公爺只是吸入煙霧,暈過去而已,沒有什麼大事,好好休養幾天,吃着不幹的食物,也就好了,要保持空氣流通,很快就能好了。”
太夫人,秋羅和陸茵聽了,三人都安心不少,太夫人哭着道,“還好我的越兒福大命大,這纔沒出什麼事。”
陸茵和秋羅也沒止住眼淚,太夫人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指着陸茵開口道,“都是你,你這個喪門星,如果不是你,我的越兒怎麼會變成這樣,自從你嫁到我們齊家,就各種禍害不斷,你就是個災星,全是你的錯!”
“太夫人,我……”陸茵哭的說不出話,春梔在一邊也是流淚,她替夫人委屈,太夫人這算什麼話,這能怪夫人嗎?別人要綁架夫人,怎麼還成了夫人了錯?不去怪那歹徒,反而怪夫人,這是什麼道理,她替自家夫人委屈啊!
春茶想開口說些什麼,春梔用手肘捅了捅春茶,示意她別說話,也對, 太夫人說什麼話,夫人都不能反駁,更何況是她們了。
陸茵只顧着傷心,太夫人說什麼就像聽不見一樣,秋羅心裡雖然也在擔心齊越,但是聽到太夫人這樣說陸茵,還是有一絲心災樂禍,她就是巴不得太夫人恨陸茵,恨得把她休了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