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最後一天,沈大伯一家終於買下了一處房子,那裡離沈府只有二條街的距離,倒也方便二家以後的走動。
沈大伯一家商量來商量去還是決定全家住在一起,若是將來想要分家的話,到時候在說。沈家衆人已經去沈大伯那裡的房子看過了,此房子足足比現在的沈府大了二倍,用了三十萬兩買下的,院裡的景色和房內的裝飾也相對精緻了很多。
沈朝春和沈朝秋已經去各自的崗位上待着了,沈爺爺、沈大伯、沈爹和沈朝冬,爺們四個開始忙着修飾沈大伯剛買下的房子,訂製傢俱等物品,從昨天就開始忙的不可開交,府裡就只剩下婆媳幾個了。
“二弟妹,大嫂想要和你商量件事情?”沈大伯孃轉頭對着周氏開口說道。
“什麼事情啊,大嫂直說即可,能幫的一定幫。”周氏趕緊承諾着,想到沈大伯一家買房花費了許多銀子,心裡則認爲對方是銀子不夠週轉了,想要開口借銀子。
沈大伯孃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沈奶奶之後這纔不好意思的說道,“是這樣的,昨天我和你大伯商量下,決定買些下人回來,可是又沒有人可以調教。想來想去,覺得那位丁嬤嬤挺好的,這不希望那位丁嬤嬤給教教規矩。”
若說爲何沈大伯孃直接開口點名要丁嬤嬤呢,那是因爲府裡的人都知道丁嬤嬤是從宮裡出來的,在大家的意識中,只要說起是從宮中出來的,不管人還是物,那都是好的。
“這事都是小事,不過那位丁嬤嬤是璇丫頭的人,最好是提前問問她。”周氏內心想了想之後如此回答,看到沈奶奶和沈大伯孃沒有反對她的提議,轉頭對着身邊的丫鬟雲兒吩咐,讓她去後院把沈璇叫來。
丫鬟雲兒得到吩咐,趕緊去後院稟報,婆媳三個就坐在這裡等着,隨意的閒聊幾句。
“對了,大嫂,你們手裡的銀子是否夠用的,若是不夠我們手裡還有些。”周氏把自己的好心提了一句。
“夠用、夠用,這幾年手裡也攢了些銀子,加上春哥和冬哥手裡的銀子足夠用的。”沈大伯孃回答着。
“二個孩子手裡有銀子我是知道的,你們買房子動用了他們的銀子?”沈奶奶從旁邊插了一句,在老人家的意識中春哥和冬哥的銀子是自己掙的,只能用在他們自己的事情上。
聽出沈奶奶話裡的意思,沈大伯孃趕緊出聲解釋着,“娘,您想差了,這房子我們出了二十萬兩,春哥和冬哥每人出了五萬兩。我和他爹都沒想過用他們的銀子,只是二個孩子非要出,說什麼這房子是全家住的地方,自然要出。”
看到沈奶奶臉上不愉的表情,周氏也出聲勸說着,“娘,春哥和冬哥他們說的沒錯,既然是全家住的地方,他們也大了,手裡有銀子拿出來用也是對的。”
“哎,我不是不同意他們把銀子拿出來用,二個孩子都到了說親的年齡了,接下來用銀子的事情比較多,他們手裡留些銀子當然是好的。要是都用在了買房子上面,將來說親可怎麼辦啊?”沈奶奶看了看二個兒媳的,這纔出聲說道,把心裡的想法告訴二人。
聽到沈奶奶的解釋,沈大伯孃陷入了思考,周氏也不好多說什麼,因爲老家人說的倒是在理。其實二十萬兩銀子拿出來,沈大伯他們手裡就所剩無多了,春哥的五萬兩是動用的酒館分成(三年也就這麼多),冬哥的五萬兩則是自己所開的菜館所掙的。算來算去,沈大伯一家手裡的銀子還真不多了。
“奶奶,大伯孃,娘,你們找我?”沈璇走進廳內,對着三人出聲問候着,打斷了沉靜的氣氛。
“你來了,是有個事和你商量商量。”周氏回答着。
“嗯,璇丫頭來了,快坐到奶奶這邊。”沈奶奶招呼着沈璇,看着沈璇的眼裡都是滿意的目光。
沈璇也沒有客氣,走到沈奶奶旁邊坐下。等沈璇坐下後,由周氏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沈璇,徵求她的意思。
“嗯,可以,等會兒我就和丁嬤嬤說一聲,明天讓丁嬤嬤陪着大伯孃一起去牙行那裡看看,需要買多少個下人,等大伯他們回來時,好好商量商量。”沈璇聽完之後,給出答案。
“哎,大伯孃先謝謝小璇了。”沈大伯孃高興的回答着。
“大伯孃多心了,這些都是小事。對了,既然提到這裡,接下來的日子大伯孃若是有空,也可以讓丁嬤嬤教教,現在大哥有了官職,總是要與其他官家夫人相交的,學學規矩也是好的。”沈璇提出建議。
這個建議還是受到周氏的影響,周氏來到京城後,雖然農忙時節就搬到別院居住,但很少在下地了。待在府裡時,若是有空,就會找丁嬤嬤學學官家夫人的規矩,如今二年的時間已經學好了,有了官家夫人的做派。只是因爲與家人相處,爲了不讓大家感到不適,周氏就把那做派氣度隱藏了,但偶爾也會透漏些出來。
“小璇說的對,大嫂若是有空,就學學吧。春哥幾個孩子的親事若是定了後,免不了與女方家裡接觸,若是有失禮的地方,到時候春哥他們臉上就不好看了。”周氏實話實說的勸說了一句。
聽到沈璇和周氏的解釋,沈奶奶看了一眼沈大伯孃,直接出聲吩咐,做出了決定,“老大媳婦就跟着學學吧,免得將來給孩子們丟臉。”
“哎,我聽孃的,到時候就跟着一起學學。”婆婆都發話了,沈大吧娘趕緊出聲應和着,知道這事是爲了將來好,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愉之色。
“大伯孃,我想和你說件事?”沈璇想到什麼後,轉頭對着沈大伯孃說道。
“你這丫頭,有事就說吧,只要是爲了沈家好,大伯孃都會答應的。”沈大伯孃趕緊回答着,心裡還以爲沈璇又想到什麼,讓她跟着學呢。
“是這樣的,京城孟府有一位三老爺,他家裡有一個女兒看上了大哥,我想找時間讓他們見見,提前把這事告訴大家一聲。”沈璇出聲說道。
“真的?看上你大哥了?我還在愁大哥的親事呢,這喜事就來了。”沈大伯孃激動的說道,想到沈家的家世、泥腿子出身的身份,這心裡又有些自卑,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那位姑娘,不對,那位小姐,不嫌咱們家啊?”
“大伯孃,咱們家雖然是種地的,但和之前已經不同了,大哥這個年齡能夠成爲六品官已經是很有前途的,縣令纔是個七品官呢。”沈璇聽出沈大伯孃話裡的自卑,出聲安撫着,讓大家認清楚身份,他們沈家在也不是簡單的農家了。
“那孟府是什麼情況,那位孟小姐你見過嗎?”周氏比較冷靜,轉頭對着沈璇先詢問清楚該知道的事情。
“沒有,只是聽說大哥與那位孟小姐見過。”沈璇簡單的回答着,沒有把二人怎麼相遇的情況說出。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周氏繼續詢問,沒有見過,怎麼知道的這事情。
沈大伯孃和沈奶奶聽到周氏的詢問,也都把眼神對準沈璇,等着她回答,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
“這事是薛耀溪對我說的,這孟府和他還有些關係。孟府是他孃親的孃家,現在孟府有四位老爺,、、、、,孟三老爺是庶出,、、、、、。”沈璇在家人身邊對未來的相公薛耀溪直呼其名,花了二刻鐘把孟府與薛耀溪的關係解釋一遍。
聽完沈璇的解釋,大家都沒有出聲,需要消化他們接收到的消息,而周氏則留了一個心眼,決定私下好好問問薛耀溪的身世。
沈家長輩只知道薛耀溪父母雙亡,沒有任何兄弟姐妹,憑藉自己的能力升官,但周氏聽到薛耀溪與孟府的關係後就不這麼想了,孃親是千金小姐,家世不凡,所嫁的人地位肯定也不差,就算父母雙亡,也該有親戚的。
沈璇一開始爲了不讓家人有負擔,擔心家人被鎮國公府給鎮住了,就沒有把薛耀溪的真實身份告知,考慮到薛耀溪與鎮國公府的決裂關係,沈璇就以父母雙亡給解釋了,而薛耀溪也不想提起,就默認了這個說法,導致沈家人到現在對薛耀溪的身世出現了錯誤的認知。
知道大家需要好好在想想春哥與那位孟小姐的事情,沈璇也沒有急着要答案,看着無事就起身回了後院,那裡還有一位沈碩星需要教導呢。剛纔丫鬟雲兒去稟報沈璇,沈璇給沈碩星佈置好課業這纔過來的,現在也該回去檢查了。
下午酉時不到,外出的沈家人都回來了,全家聚在一起吃晚飯。席間,除了關心、問問春哥和秋哥的崗位適應問題,說的最多的則還是沈大伯房子的事情,大家彼此隨意的閒聊着。
散席之後,大家各忙各的,沈爺爺他們爺們幾個坐在客廳喝茶消化;兄弟坐在一起則是相互討論着,冬哥的將來已經決定好了,準備今年成親,找個外放的官,離開京城去其他地方磨練磨練;沈璇回了後院,去書房處理暗衛報上來的事情。
沈大伯孃把春哥叫走了,把那位孟小姐的事情告訴他,問問他自己的意思,在親事上沈家人受到沈璇的影響,都非常開明,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個說法。
等沈璇走出書房,就遇到了前來找她的周氏,周氏是特意過來,詢問薛耀溪身世的。沈璇看隱瞞不下去了,這才把薛耀溪與鎮國公府的事情講述了一遍,聽完薛耀溪的身世,周氏這心思不定。
“你們二個的親事不會受影響吧?那位鎮國公估計不會承認你的身份吧?”周氏沉思之後,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周氏做過知府的丫鬟,當然知道這門戶相對的道理,特別是官家尤其講究這些。想到鎮國公府的地位,那是如今的沈家高攀不上的,雖說薛耀溪與鎮國公府斷絕了關係,但血緣關係不是說斷就斷的,周氏是真的擔心自家女兒的親事。在過一個月沈璇就十七了,在這個朝代一般女子都是十六七就嫁人的,若是親事有變,拖下去的話,年齡就是一塊硬傷。
“娘,這事你不用擔心,我們的親事已經定了這麼久了,若是那位鎮國公想要反對,早就出聲了。”知道周氏的擔憂,沈璇趕緊出聲解釋、安撫着。
聽到沈璇的解釋,周氏這心裡的擔憂並沒有放下多少,但也知道這事多想無益,且想到沈璇的本事,周氏只希望這親事沒有變化,對着沈璇溫和的說道,“哎,好吧,娘聽你的,希望是娘多想了。”
周氏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決定回去和沈爹說說薛耀溪的身世、好好商量商量,留下沈璇看着周氏的背影沉思。
沈璇絕對不會告訴周氏,近期她在處理的事情,免得跟着擔憂。話說薛耀溪與沈璇定親後,二人就商量過鎮國公反對的事情,二人在暗中都派人打探着鎮國公府的事情,特別是知道鎮國公真的給薛耀溪挑選妻子的消息後,二人就在謀劃,準備把那些選中的女子推開,不要讓她們來打擾。
當然這謀劃,並不是把那些女子的清白給毀了,而是給那些女子所屬的府邸,製造些事情,讓她們忙着爭鬥,讓她們無暇相顧。
鎮國公所挑選出來的人,身份肯定不低,沈璇和薛耀溪都要小心翼翼的,好在有謹王和謹王妃的支持,計劃很成功。因爲沈璇她們的動作,導致鎮國公的心情極差,查來查去鎮國公也只能夠查到暗中有人在阻擋,多餘的消息鎮國公都沒有查到。
謹王回京之後,私下與沈璇見過一面,算是對沈璇給予他的分成表示感謝,二年的時間謹王從沈璇這裡得到了八十多萬兩的銀票,數額也是相當可觀的。除了這些,沈璇也算是在謹王妃面前過了明路,之前只是因爲救命之恩東方嬋諳與沈璇交好,如今有了謹王的關係,二人自然更加交好。
東方嬋諳知道了沈璇與謹王的關係、知道了火鍋店和大棚青菜都是屬於沈璇的產業,那麼東方嬋諳的孃家忠勇侯府自然也知道了這些消息,這也是東方世子在聽到沈璇與薛耀溪定親之後沒有出聲的原因。
二年的時間,因爲沈璇的有意避讓,東方世子與沈璇見面的機會很少,但並不妨礙二人以朋友的身份相處。隨着對沈璇的越多瞭解,東方世子就更加明白沈璇的特別,也更加知道他配不上沈璇。之前說過,東方世子對沈璇產生了情愫,身份只差,讓東方世子動了納沈璇爲妾的想法,但現實給了他明確的答案:納沈璇爲妾是一種侮辱。東方世子聽從家裡的安排,在去年已經成親了,對沈璇的情愫放下還是沒有放下,這大概只有東方世子知道了。
另外一個對沈璇有想法的陳輝也不得不放手了,因爲此時的陳府陷入內鬥中。陳府被繼妹搶了親事的三小姐陳夢瑩,攀上了二皇子齊王,做了齊王的貴妾,受到了齊王的疼寵,接着齊王的勢,陳夢瑩對陳府和許府展開了報復。陳府的大少爺與陳夢瑩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有了齊王的支持,陳大少爺與繼母所出的二少爺開始內鬥,受過陳大少爺幫助的陳輝自然站在陳大少爺這邊,整個陳府被弄得雞飛狗跳。
接收了齊王的幫助,就代表站在了齊王的隊列,這與曹家俊所代表的曹大人的想法相背離,曹大人一年前升官到了京城,他是站在太子這一隊列的。因爲隊列不同,導致陳輝與曹佳俊合作的超市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二人正在鬧分產。陳府的事情加上產業的事情,導致陳輝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第二天,沈璇把丁嬤嬤叫到身邊,把沈大伯孃的事情告訴了她,讓丁嬤嬤陪着沈大伯孃去牙行,考慮到秋哥成親後下人不夠用,吩咐丁嬤嬤多買一些丫鬟婆子、小廝回來。
春哥親自找到沈璇,把願意見見那位孟小姐的意思說了一聲,得到沈璇給他安排的答案。沈璇決定把這事交給薛耀溪去完成,讓春哥沐休時與那位沈小姐見見。
接下來的日子,就這麼平靜的度過着,奴僕已經買了回來,有丁嬤嬤教導,沈大伯孃也跟着在學規矩。
這天是春哥的沐休之日,一大早吃完飯,沈璇就和春哥出府了,二人直奔茶樓而去。
吱呀一聲,包廂門被打開,看到走進來的沈璇,薛耀溪連忙起身走了過來。
“你來了。”薛耀溪走到沈璇面前出聲問候着,看着沈璇的眼神中帶着寵溺。
“嗯。”沈璇答應了一聲,眼神卻在一直打量着站在那裡的那位千金小姐。
“過去坐吧。”薛耀溪出聲說道,提議沈璇坐下,與沈璇身後的春哥只是簡單的點了個頭。
等沈璇坐下之後,一直站在那裡窘迫、偷看春哥的少女終於回神了,對着沈璇出聲說道,“這位就是沈小姐吧,文倩這廂有禮了。”
“孟小姐多禮了,快點請坐吧。”沈璇淡淡的出聲說道,時刻在打量着對方的一舉一動。
聽到沈璇的回答,孟小姐順勢坐在了沈璇的對面,薛耀溪自然坐在沈璇的身邊,春哥則只好坐在了孟小姐的身邊,知道事情內幕的二人,感覺到渾身不自在。春哥不敢亂看,孟小姐羞得臉上紅紅的。
知道沈璇正在打量對方,包廂內的衆人都沒有出聲,丫鬟們都規規矩矩的站在主子的身後。孟小姐雖然是第一次見沈璇,知道沈璇的家世,在沈璇的注視下,卻不敢有絲毫的反駁,除了薛耀溪的身份在壓制着她之外,沈璇的氣場和鋒利的眼神讓她生畏,在沈璇的注視下不得不低下了頭,內心直打鼓。
一身白色繡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繫百花曳地裙,烏黑柔軟的發中彆着珠花簪,看來是特意打扮過的,瓜子臉、眼睛清澈,聲音清脆,除了身段有些瘦,沈璇對這位孟小姐還是比較滿意的,認爲她是可以配的上大哥沈朝春的。
“丁香,給孟小姐換杯茶,這杯涼了。”沈璇出聲吩咐着,看了看春哥和孟小姐二人之後,繼續說道,“這位是我大哥,沈朝春,想來孟小姐是記得的。”
聽到沈璇出聲後,包廂內的氣氛終於好多了,沈璇吩咐讓丁香給孟小姐換茶,代表着沈璇對她的認可,其他人都是明白的。聽到沈璇的聲音,春哥與孟小姐彼此點頭示意認識了。
彼此認識後,沈璇就拉着孟小姐閒聊,薛耀溪則與春哥聊着,二人時不時看一眼沈璇那邊的情況。半個時辰後,衆人離開了茶樓,沈璇拉着孟小姐去衣服鋪子、首飾鋪子看看,薛耀溪和春哥全程陪同。
巳時四刻,衆人又去了醉仙樓,沈璇早在這裡定好了包廂,大家用完午飯才撒了。沈璇本想讓春哥護送孟小姐回府,卻被對方婉拒了,知道孟小姐害羞,沈璇就沒有勉強。
薛耀溪與春哥一起護送沈璇回去,看着沈府的馬車離開後,孟小姐這提着的心才鬆了口氣,主僕三人坐上回府的馬車,朝着孟府趕去。
呼、呼、、、,馬車內幾聲大喘氣在孟小姐身邊響起。
“你們二個怎麼了?”孟小姐轉頭對着身邊的二個丫鬟詢問着。
“小姐,那位沈小姐真可怕。”丫鬟小青低聲說道。
“是啊,是啊,看到沈小姐離開後,我感覺呼吸都順了。”丫鬟小紅符合着,邊說邊誇張的大呼大吸二口氣。
“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嗎?你們二個就那麼怕那位沈小姐?”孟小姐看着二個丫鬟的表情,不相信的問道,隱藏了心裡的真實感受。
“小姐,你沒感覺那位沈小姐真的很厲害嗎?奴婢站在沈小姐面前,心裡有膽顫。”丫鬟小青回答着。
“是啊,被沈小姐的眼神一看,奴婢就低下了頭,一點都不像外面所說的是一位農女,那氣場比府裡大老爺家的大小姐還要大,奴婢站在大小姐面前都沒有這麼害怕。”丫鬟小紅對比的回答着。
聽到二個丫鬟的述說,孟小姐也在回想今日的事情,從茶樓到大街、在到酒樓,全程都是由沈璇在主導。爲了考驗孟小姐,沈璇氣場大開,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孟小姐自然感受最深,特別是沈璇的一舉一動比京城的貴女表現的還要好,一點也看不出農女的痕跡。
“不過那位沈大少爺長的倒是不錯,奴婢看到沈大少爺在偷看小姐呢!”丫鬟小紅想到什麼之後,激動的說着。
“奴婢覺得那位沈大少爺與小姐挺配的。”丫鬟小青發表着自己的見解。
“別胡說!”聽到二個丫鬟的打趣,孟小姐出聲制止,語氣中帶着顯而易見的嬌羞,從而可以看出孟小姐對春哥的心意。
這邊沈璇等人回到府裡,自然受到了大家的盤問,薛耀溪這位未來的姑爺,貴客也被冷落到了一邊。
“怎麼樣,那位孟小姐?”沈奶奶最先出聲詢問,語氣期待着。
“挺好的,與大哥倒是挺配的。”沈璇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個相配法。”周氏也急忙出聲詢問着。
沈大伯孃聽到沈璇的回答後,高興的直接看着春哥,高興的都不知道該問些什麼了,而春哥則被沈大伯孃的眼神看的有些臉紅。
“回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那位孟小姐長大挺好的,今天穿着一身、、、、、。”接到沈璇的示意,丫鬟丁香連忙上前,出聲解釋着,把孟小姐的長相、衣着和談吐誇了一遍。
“好好,這位孟小姐是好的。”聽到丁香的解釋,沈大伯孃高興的說着。
“奴婢還看到大少爺偷看孟小姐呢。”丫鬟半夏看到大家高興,又趁機補充了一句。
聽到半夏的回答,大家把目光一直對準了春哥,那含笑打趣的眼神,讓春哥窘迫的不行,臉上的紅暈更加多了。好在因爲在外幾年弄得臉皮夠厚且夠黑,有所遮掩,否則被大家看到肯定要笑場的。
“薛兄,難得來一趟,我們出去聊聊吧。”春哥堅持不住了,對着薛耀溪提議者,以薛耀溪爲藉口準備離開此地。
薛耀溪知道春哥的用意,看了一眼沈璇後,這纔出聲回答道,“好。”
不等其他人說什麼,二人就結伴離開了,看到春哥那“落荒而逃”的動作,廳內的人不厚道的笑了。
沈璇把半夏留下,讓她把外出的事情講給沈奶奶他們聽,自己則帶着丁香回了後院。憑藉半夏的口才,讓沈奶奶她們更加了解那位孟小姐,對這位還未見過的孟小姐,大家心裡都是滿意的。
薛耀溪沒有在沈府待多久,就被前來稟報有事需要處理的墨硯叫走了,都未來的及當面和沈璇告辭,只能讓丫鬟轉告一聲。
這邊沈府的衆人高興着,那邊回到府裡的孟小姐自然也受到了一番盤問。因爲事關自己,孟小姐比較害羞,大都是那二個丫鬟青兒和紅兒在說,把府外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的講述了一遍,表達了對沈朝春的滿意。
聽完丫鬟的講述,聽到沈璇主動吩咐丫鬟給自家女兒倒茶、聽到沈璇主動送給自家女兒首飾、聽到沈璇主動提及送自家女兒回府,孟三夫人就明白了沈璇的意思,心裡大致有數,知道了沈府的認可。
“娘?”孟小姐對着在那裡沉默的孃親,出聲喊道。
“對了,那位孟小姐怎麼樣?”孟三夫人聽到自家女兒的聲音,連忙回神,想到什麼後對着自家女兒開口詢問着。
“挺好了,一點都不像農家出身的人,紅兒還說那沈小姐的氣質比大姐她們還要高呢。”孟小姐如實的回答着,借用了丫鬟的評價。
“哦,這麼高?”孟三夫人疑惑的詢問,把方向對準了丫鬟紅兒。
“回夫人,奴婢站在那位沈小姐面前都心顫,都不敢擡頭看看沈小姐。”丫鬟紅兒趕緊解釋着,用語言表達她的感受。
“好了,這事就先這樣,接下來就看沈府那邊的意思了。你們二個把嘴都閉嚴了,不要多說。”孟三夫人思考之後對着丫鬟命令着,語氣嚴厲。
“是,夫人,奴婢一定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丫鬟紅兒趕緊保證着,很清楚這事的輕重。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保密的。”丫鬟青兒也趕緊符合着。
得到二個丫鬟的保證後,孟三夫人這才把視線對準了自家女兒,語氣微緩的囑咐着,“你也要注意些,在你們幾個姐妹面前也不要多說。這事若是不成,傳了出去就是害了你。”
“女兒明白,娘放心。”孟文倩出聲說道。
該保證的保證了,該囑咐的囑咐了,孟三夫人就讓自家女兒回房間了,留下她自己在沉思。等孟三老爺回府後,夫妻二人又把這事談論了一番。
下午,回到府裡的沈家人自然聽說了春哥的事情,同聚一堂用飯時,春哥又被大家打趣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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