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韻堂的勢力遍佈全國各地,他並不願意給自己立下這麼大的一個仇敵。
可是如今,好像有點偏離計劃了……
“北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今日之事都是誤會,改日我親自上門賠罪。”
白敬生起身,離開。
他一走,程曼妮立刻跑下來:“書爾,你剛剛就應該狠狠的罵死他,這種人,留在世界上都是禍害。”
“不過,書爾,你真的是黑客聯盟的N?”
她有點不敢置信,同桌變成老大,這特麼的有點玄幻了啊!
“抱歉,至少瞞着你們,重新認識一下,我是黑客聯盟的N。”景書爾伸出自己的右手,看起來挺重視的。
“黑客聯盟S級成員程曼妮。”
“黑客聯盟S級成員權墨笙。”
錢飛飛下來,雙眸染上了黑暗。
“書爾,我今年還準備考SS級成員呢,本來我心裡沒有太大的把握,可是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走後門啊?”
畢竟,她可是黑客聯盟老大的小姑姑。
“小姑姑,我把你和曼妮直接升爲負責人吧。”
她非常認真的開口,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別別別,我可不想成爲負責人,我這個人是出了名的懶惰,權氏集團的事情我都不想負責,更別說黑客聯盟的了。”
她最初加入黑客聯盟的原因一部分是因爲N,另外一部分是想要替權氏集團找到一個強有力的靠山。
錢飛飛,權寒洲還有北楓三個男人對視一眼,走到一邊。
“白敬生竟然還有個妹妹?”北楓點燃一支菸,玩味的開口。
權寒洲下意識的走遠,不讓自己沾染到煙味,然後看了一眼景書爾的方向,直接把他手中的煙搶過來,熄滅。
“怎麼了?我這裡還有煙,給你。”北楓很懵懂。
好端端的,幹嘛要搶他的煙。
權寒洲涼颼颼地說了一句,語氣驕傲:“我媳婦懷孕了,不能聞到煙味。”
北楓點菸的動作停頓住:“……”
該死的!不就是懷孕了嗎,至於這麼炫耀嘛。
剛剛上位成功的錢飛飛:“……”
看來他也要抓緊時間了。
“剛在一起就懷孕了,這愛情的美妙滋味還沒有嚐盡行吧?”
都是男人,北楓一句話,權寒洲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這是他最不能提的事情。
他每天晚上都在沖涼水澡:“……”
鬱悶極了。
“哈哈哈,不錯,我和笙笙可不準備這麼早的就要孩子,兩個人的美好生活纔剛剛開始呢?”
就這樣,本來十分壓抑的談話內容變成了要不要提前生孩子。
“小姑姑年紀也不小了,還是儘快的生一個吧,不然以後你們兩個人帶着孩子出去,被當成爺爺奶奶可就不好了。”
錢飛飛:“……”
該死的,這個男人說話怎麼就這麼毒!
“權寒洲,你是在說你姑姑年紀大了嗎,嗯?”
權墨笙說這句話的時候尾音上揚,帶着濃濃的威脅!
“沒有,是他說的。”
他指着錢飛飛……
錢飛飛:“……”
**
陸城迎來了第一場雪,景書爾的肚子已經有六個月了,再有三天,就是春節,家家戶戶都在忙着準備年貨過年。
咖啡廳裡都帶着過年的氛圍。
“有什麼事情直說。”
她是孕婦不能喝咖啡,特意點了一杯牛奶。
景瑞鋒坐在她對面,頭一次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還有幾個月生產?”
“四個月。”
兩個人的談話內容一點也不像父女,但有種陌生人恰巧碰在一起聊天的感覺。
“訂好醫院了嗎,我聽說現在的醫院特別難訂,大家都提前一年預定。”
“提前一個月預定就可以,權氏集團旗下有投資醫院。”
景瑞鋒喝了一口咖啡:“確實,有權少在你身邊,這些事情根本就不算什麼。”
他再次喝了一口咖啡,有些拘謹。
景書爾擡頭:“今年過年我在權家過。”
景瑞鋒早就料想到了:“應該的,這是應該的,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我給你準備好了嫁妝。”
“結婚的事情不着急。”
景瑞鋒一聽這話着急了:“不着急,你都已經懷孕六個月了,在不着急孩子都要出生了,是不是權寒洲那邊不着急?”
他着急的都忘記了稱呼權少。
“不是,懷孕的事情本身就在我的計劃之外,結婚的事情我不着急,到時候定下婚期我再通知您,您還要牽着我的手交給寒洲呢。”
景瑞鋒沒想到景書爾會說出這種話,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好好好,到時候我一定會去。”
景書爾嗯了一聲,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景瑞鋒看了她一眼,從身後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是一份股權轉讓書。
“我不需要,您留下吧。”
景書爾掃了一眼,眼睛中沒有太大的波瀾。
“不,這本就應該是給你的,是爸爸對不起你,景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我已經立好了遺囑。”
景書爾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真的不需要,您現在的身體正好,不需要做這些。”
“唯一她有些小聰明,卻登不上大雅之堂,景家只有交給你,才能繼續立足於陸城。”
景書爾端着牛奶,低垂着眸子,聽着他這麼說,沒有說話。
“書爾,我已經和江萍離婚了,以後你能不能多回家看看爸爸?”
諾大的景家,卻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挺孤單的。
“爸,對不起,最近我有點忙,忽略了您,江萍那邊您別管了,交給我就行。”
“書爾,我已經和她離婚了……”
還沒有說完,就被景書爾打斷了他的話。
“爸,她需要爲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我不親自動手,就讓法律來決斷吧。”
這是她做出的最大讓步,如果落在她手裡,江萍的下場一定會很慘的。
“江唯一在哪裡?”
“這個孩子自從回家以後就變得瘋瘋癲癲的,現在正在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
景書爾聽他這麼說,放下杯子,眼神深沉,呢喃道:“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