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然斜睨了她道:“子書言亦?你平時,私低下,就是這麼喊你兄長的?”
子書言玉自知失言,並不接這話,接着剛纔自己那話道:“蕭總,你不是爲情我不是爲愛,既然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誰也不必難爲誰。你覺得玉氏是爲了錢,所以才搭上這門親,就算不錯吧,可這也無可厚非。遠然想擴大自己的生意,不管是爲事業也好,爲什麼也好,歸根到底,在商言商,難道不是爲了賺錢。”
這個時候,蕭凌然可千萬不要說出什麼振興民族企業的話來,那話,放在場面上開開記者發佈會也就罷了,這樣知根知底的說出來,實在沒有什麼真實性。
沉默了片刻,蕭凌然竟然笑了笑:“看來父親的眼光,終究還是準的,子書言玉,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有趣一點。如果你能保持這樣一個性格,卻又知道什麼是自己能管的,什麼不是自己能管的,我想,蕭夫人這個位置,你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
子書言玉也笑了笑:“蕭總若願意和我和平共處,我就願意管一管你需要我管的。然後完全看不見,你不想我管的。等遠然和玉氏的合作上了軌道,對兩邊也都有個交代了,咱們的關係,再處理不遲。反正只是訂婚,到時候,不管蕭總覺得拋棄我比較有面子,還是被我拋棄比較能得人緣,我都是願意合作得。”
以往一無所有得時候,尚覺得能憑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片天地。如今好歹有這樣一個背景得依託,子書言玉不信自己什麼也做不了。不過是現在初來乍到,還有些弄不清情況罷了。還有那個被子書言亦用來威脅自己的子書言玉母親,也得先弄清情況再說。
蕭凌然盯了子書言玉半響,覺得她這話像是肺腑之言,可是這話得內容,卻是和他想得相去甚遠。
正在僵持間,腳步聲輕輕響起,林福從走廊那邊過來,見了兩人對面站着,還以爲兩人濃情蜜意得正在敘的歡呢,有些歉意道:”少爺,子書小姐,抱歉打擾一下。”
“沒事沒事。”子書言玉忙道:“我們的事情說完了,我休息了。林叔,你有事情你說。”
林福笑了笑,倒:“是這樣的,老爺打電話來了。”
蕭凌然皺了皺眉,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林福手捂在嘴上,低低的咳了一聲,道:“老爺說,如果子書小姐還沒有休息的話,想和子書小姐說幾句。”
“我?”子書言玉有些詫異:“找我?”
“是。”林福道:“老爺說,知道少爺脾氣不好,也不會哄人,有些時候,子書小姐難免會受些委屈,所以想和子書小姐說幾句,讓子書小姐明白,他是站在您這一邊的。如果被少爺欺負了,隨時可以告訴老爺,老爺會爲你撐腰的。”
林福說話間,眉眼都是笑意。他在蕭家的年頭,比起蕭凌然的歲數還要大許多,所以雖然是傭人,對蕭凌然而言,也是長輩,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並不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