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討伐西羌

公元235年6月 成都蜀漢皇宮

劉禪正與大都督、兵部尚書費禕研討軍務,費禕道:“聽說孟獲大王又資助南中人馬一千,臣有個想法,昔日諸葛丞相在征服南中後,利用當地人兵源建立了無當飛軍。此乃一箭雙鵰的好計策,就是徵召當地南人從軍,而經費問題就由當地地方豪強解決。出錢多者賜予官職,當地豪強得到社會地位,遂安於大漢統治,出金募兵,使各方得到實惠。同時,這些當地無業南人變成了漢軍,其組成的軍隊熟悉民俗,較少激發衝突。他們皆身披鐵甲,能翻山越嶺,善於使用弓弩和毒箭,尤其精於防守作戰。由王平將軍管轄。這樣等於遷走了南中兵力,又充實了北伐軍。”劉禪點頭道:“丞相思慮深遠,無人能及。”費禕又道:“臣有個想法,可以把漢中的無當飛軍和這一千人輪替一下,讓那些南中老兵回鄉。或解甲歸田或成爲屯田軍頭目,國家多賞錢糧,想那南人,都是茹毛飲血之生計,大多百姓不懂得耕種,男女相雜,衣不蔽體。如今看到成爲漢軍可以如此富貴安逸,必然踊躍投軍或參與耕種。那些老兵等於爲朝廷現身說法。”劉禪大喜道:“好想法,朕這一千南中軍,等平定西羌後,便去漢中換一千老兵回來,今後可以不斷循環。漢中也有羌族騎兵,今後平定西羌後一樣可以輪換。”

君臣二人又商議出兵平定汶山郡西羌之事。劉禪道:“想不到羌人竟這般猖獗!朕上次巡視受了伏擊,據汶山郡奏報,羌人近來竟公開對抗官軍,如果容他在國都附近扯旗造反,那不出半年豈不全國都亂套了?”費禕道:“陛下所言是也,但這些百八十人的部落即便加在一起兵力也多不到那裡去,不勞陛下親征,派一大將足矣,臣想推薦向寵將軍前往。”劉禪道:“向將軍正忙於情報局建設,朕打算把成都託付給你二人負責。朕有三千近衛軍,加上孟獲從南方調來的一千人足矣;將領有石秀、楊林、銀屏、孟琰足夠了。”費禕不由心中叫苦,暗想:“這小陛下自從丞相去世後倒是一反常態的勤政了,但卻不安分,總想出去打仗。雖說羌人勢力主要在關外,汶山郡的確實不難對付,但萬一有個閃失怎麼好?”但他又明白劉禪已經是將近三十歲的君主,恐怕滿朝除了昔日的諸葛丞相,沒人能勸阻他。

其實費禕不知道的是,劉禪瞭解後面的歷史,向寵會死於和西羌的作戰之中,所以他無論如何不會派向寵去汶山郡。另外星彩知道自己親征的話定會跟隨。費禕再三苦勸,劉禪不願聽從,費禕只好奉旨和向寵一起鎮守成都。

過了幾日,兵部準備充足,劉禪率近衛軍三千,南中軍一千浩蕩出發,還是石秀、楊林爲前鋒,劉禪、銀屏等爲後隊,劉禪召見了孟琰,見那孟琰果然威武,身高九尺,如金剛一般,渾身虎皮包裹,手中武器卻是一雙鐵虎爪。劉禪勉勵孟琰幾句,孟琰恭敬倒地參拜,劉禪看得出孟琰憨直忠勇,心裡很歡喜得了一員大將。考慮到南中軍未經訓練,恐怕沿途騷擾百姓。劉禪特意讓他們在近衛軍旁邊行走。

大軍正要出發,果然黃皓奏報皇后駕到。劉禪大喜。但見星彩渾身披掛帶了幾名女兵,那些南中軍士只看得呆了。星彩行禮後對劉禪道:“費都督一再阻止,陛下爲何這般固執?上一次西羌襲擊已經是提醒了,陛下是萬乘之尊,豈能動輒帶兵輕入重地?”劉禪笑道:“羌人頂多千餘,上次皇后也見了,並不如何?這次我軍四千精銳加上梓潼當地軍士加入,當必勝。另外皇后學過兵法,還請作戰時指揮三軍,朕也一併聽令。”星彩無法,只得和大隊一起進發。

不幾日到達梓潼地面,太守李恢之子李蔚率兵五百迎接,原來梓潼太守尹默被提升學部尚書,便調遣李恢接任了。劉禪命全軍扎帳休息,和衆將接見李蔚。李蔚進帳參見劉禪和星彩後,劉禪問起西羌情況,李蔚道:“西羌和南中差不多,都是未開化的邊民,不知綱常倫理,只崇拜亂神鬼怪;有的入境已久和漢民雜居,學會語言耕種,但有的仍是在深山裡居住茹毛飲血,自相殘殺或劫掠漢民。故此羌漢關係緊張,陛下幾月前下旨稱今後不許稱南蠻,羌蠻字樣,羌漢一家,用心甚好。但一時難以實行。”

星彩插話道:“如此,聽說令尊李恢大人在丞相南征後任南中總督,南族再有零星叛亂者令尊都鎮撫結合,再無波瀾;如今這汶川西羌如何無法平定?”李蔚說道:“這汶川西羌原本不十分厲害,只因爲他們各部落自相殘殺,聽說半年前來了個莽和尚,手持鏟杖,力大無比,西羌人都服他,幾個部落都聯合起來,如今聲勢浩大了。”銀屏笑道:“力大無比?我倒要和這和尚比一比。”李蔚忙道:“姑娘休得莽撞,這和尚的鏟杖有人見過,怕至少六十斤,此人只可智取,若要力戰,怕是蜀中昔日五虎將才能降服他。”石秀忽然想起,說道:“難道是他?數月前一人打退我、戴宗、時遷兄弟三人。只是用的木棒。”楊林驚道:“你們兄弟三人聯手竟打不過他,此人可絕不尋常。”銀屏笑道:“說的我倒是心癢了,請陛下讓我爲先鋒和這和尚比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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