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韓煜很是感激的看着周祖年,這可真是幫了大忙。
“這個軍工廠,周伯伯願意出資二十萬,至於利潤分配,我希望是五五對開,沒問題吧?”周祖年道。
韓煜連連的點了點頭,二十萬的啓動資金那可以說是整個工程全包,並且還多出了五年的運營費,五五對開絕對算是很合情合理了。
周祖年繼續道:“這番真是大買賣呀,爲了能早日開工,我會在三天內派人把錢送到的。”
接着,韓煜又和周祖年討論了一下工廠的名字。最終把軍工廠定名爲魯南軍械所,倒買倒賣廠暫定名興華貨行。
下午剩餘的時間,周祖年去找韓玉成敘舊了,塘園裡只剩下韓煜和周若依。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周若依是反賊,卻讓韓煜此時很是不敢面對這個少女。也許,是他在曲阜城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害怕讓舅舅和周祖年知道。
“呵呵,原來是你,呃,上次是一場誤會,希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韓煜的額頭不知不覺滲出了冷汗,他緊張的看着周若依。
周若依婉然一笑,神態多了幾分嫵媚,說:“韓指揮你緊張什麼呢?那日在士卒面前可是很威風的呀。”
對於周若依模棱兩可的言語,韓煜更是心中一蹙,語氣央求道:“周小姐,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況且那次我又沒強姦你,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周若依嬌怒一聲,道:“哼,我倒是有點看錯你了,你一個斯文人竟然能說出這樣下賤的話。”
“呃,周小姐,你到底想說什麼呢?”韓煜有些摸不着頭腦。
周若依嘆了一口氣,道:“算了,看在你曾經爲曲阜城做了一些好事,今天我就放過你了。”
“不對吧,你是賊,我是官,怎麼反倒你放過我了呢?”韓煜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滿臉盡是奇怪。
周若依忽然向前走了一步,將臉龐貼近韓煜,威脅道:“我警告你,不要將我出現在曲阜城的事情告訴我父親,不然後果自負。[]”
看着周若依小巧粉嫩的嘴脣,韓煜忽然心動了起來,這兩個月來他總感覺自己身體很疲乏,原來是源自對異性的渴望。他突然情不自禁的向前湊了湊,險些就要吻住周若琳的小脣,就在這時,對方赫然回過神來,趕緊向後退了一步。
“你,你想幹嘛?”周若依秀麗的眼中充滿震驚,雙手不自覺的護在胸前。
韓煜的臉刷紅一片,連連解釋道:“沒,沒什麼,我只是被你嚇到了,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的。”
周若依神色有些慌張,略略的低了低頭,白淨的臉頰也染起了一抹紅暈。
沉默了一下,韓煜問:“我真搞不懂,你爲什麼要去當反賊呢?”
“哼,要你管,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周若依噘了噘嘴,語氣很不耐煩,“你們這些狗官,相互勾結,欺壓百姓,才造成他們被迫反抗,我最討厭你們這些人了。”她說完,氣呼呼的跑出了塘園。
周祖年和周若依會在青州多留幾天,韓玉成爲他們在府上安排了廂房。
第二天一大早,孟宏遠就急急的來到了知府官衙找到了韓煜。這十多天來,他一直在按照韓煜的吩咐去調查冬春院頭牌憶梅的背景,今日總算了有了一些頭緒,於是不敢怠慢就過了來。
見到韓煜,孟宏遠道:“韓大人,這憶梅的背景非常複雜,我這幾日四處奔波,也僅僅只查到一點東西。”
韓煜皺了皺眉頭,道:“該死,我最怕的就是背景複雜了!說說看,你查到些什麼?”
孟宏遠說:“憶梅的本名是安如憐,十二歲的時候從福建隨父親坐船來到山東,後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他的父親突然失蹤了,臨走時就把她送到了冬春院。據說她剛進入冬春院的時候,話音很奇怪,找了好幾個會各地方言的遊士來對話,沒有人聽得懂她講什麼。”
“安如憐?這是漢人的名字嗎?”韓煜疑惑不解。
“到了十六歲的時候,安如憐才能與人溝通,但是仍然會很彆扭,不過久而久之,這種口音反倒成了一種特色。”孟宏遠接着說,“她從小姿色就不錯,那時候的冬春院還只是**場所,好幾次老鴇都想要她出來接客,可是她只願賣藝不願賣身。”
韓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不是吧,做妓女還這麼有追求?”
孟宏遠臉色微微沉重了幾分,說:“不管她有沒有追求,在她十八歲的時候還發生過二場離奇的怪事,這兩次都是出人命的。”
“出人命?”韓煜神色凝重了起來,“快說說看。”
孟宏遠說:“十八歲以前,安如憐一直以自己年幼爲藉口,拒絕賣身,可是剛到了十八歲,冬春院老鴇就迫不及待的將她推上了紅牌。第一個買她初夜的客人,是前任青州通判的公子,可是那一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二天很早公子就走了,這一走就失蹤了三天,三天後被人發現溺死在海邊。”
“什麼?”韓煜吸了一口冷氣,“兇手是誰?”
孟宏遠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仵作鑑定是自己溺死的,也就是說不是自殺就是失足。”
韓煜略略思索了一下,然後問:“那第二件離奇的事情呢?”
孟宏遠說:“跟通判公子溺死差不多,也是一個酒客要買安如憐一夜,結果幾天後在深山裡發現屍體。”
“這次又是怎麼死的呢?”韓煜感到事情越來越玄乎。
“死的太離譜了,聽說只找到上半截身子,可慘了,”孟宏遠是打聽來的消息,都不由的一陣心悸,“仵作判定,是被野獸咬死的。”
韓煜總結了一下:“莫非,只要和安如憐有過那個的,就全死了?”
“基本上是的,從那以後,青州城就傳聞安如憐是妖女,任何男人都不能碰她的身子。也因此這四年以來,她掛木牌只賣藝不賣身。”孟宏遠說。
“妖女?那怎麼不弄死她?”在韓煜的印象中古代被當做妖女的女子都沒好下場的。
“此妖女非彼妖女,青州城傳聞安如憐是聖潔的妖女,上天都得她的容貌感到驚豔,所以要維護她的貞潔,”孟宏遠回答道。
韓煜咬了咬嘴脣,臉上露出一副躊躇之色,道:“這,真的夠稀奇呀!到底安如憐有沒有被人那個過呢?”
孟宏遠有些無奈的說:“這個就真不知道了,確實有人看過通判公子和酒客都在安如憐的房間裡呆過一晚上,那一夜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麼沒人知道。”
看來,這個冬春院頭牌憶梅的背景真是複雜到可怕,與神話傳說掛上邊的向來都不會簡單。不過還在韓煜是來自二十一世界,他對於迷信觀念還是有很強的抵制心理的。默然思索了一番,他道:“不管這個憶梅是什麼來頭,派人盯緊她一個星期,我要知道她的生活規律。”
孟宏遠點了點頭:“我早已經派人在監視着了。”
“很好。”韓煜很欣賞的就是孟宏遠的執行力。
“大人,我有一種預感,這個女子日後肯定很難纏,還不如直接清除了算了。”孟宏遠眼神突然堅定起來。
韓煜想了想,否決道:“不行,我不是這種濫殺無辜的人。憶梅雖然看上去知道我很多事情,但是卻並沒有做什麼不利的舉動,更何況人家還爲我們出了一個賺錢的好主意呢。”
孟宏遠猶豫了一下,湊上前,悄聲問道:“大人,你的真實意圖是不是想搞清楚她的處身還在否吧?”
“去你媽的,我韓煜像是這樣的人嗎?”韓煜鼓起胸口,擺出一副英明神武的姿態。
孟宏遠呵呵的笑了笑:“說真的,像!”
雖然韓煜知道孟宏遠是在開玩笑,這個年輕的軍師跟自己混跡久了,有時候也會不正經。但是在他內心深處,還是有一些對憶梅的**,畢竟是男人在如此妖嬈的美女面前,都會不自覺的血液翻騰。只不過,事態的拿捏他是有分寸的,憶梅始終是心頭的一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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