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正疑惑間,卻聽說晚晴公主丟了,幾位阿哥面上心思各異,拓跋越慌忙派人去尋找。
這場賭注不用猜測,若是今晚找不來小公主,拓跋越連書房都睡不了。
夜深人靜,王府裡面幾乎所有人都出去找人去了,留下女眷們睡不着的聚在一塊擔驚受怕。
“側妃姐姐,你掌管着安親王府,怎麼就能讓晚晴公主偷偷溜出府上呢?”
“雲姨娘請慎言,公主今晚並沒有離開過安親王府一步。”
雲姨娘撇撇嘴:“哼,自家府上何必還如此裝腔作勢。”
陸青瑤是不曉得哪裡出錯了,雲兒以前對她並沒有如此惡劣,何至於如今處處針對她?
她想不出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在去看陸穆瑤,她清閒的坐在一邊,纖纖玉手輕輕的擺弄着手上的陶瓷茶器,好似並未將這種大事放在心上。
她問道:
“姐姐,晚晴公主的事情,您怎麼看?”
陸穆瑤對小姑娘離家出走的事情並不想發表任何意見,他說:“正如側妃所說,晚晴公主今晚並未離開安親王府半步,所以各位姐妹們就不要擔心了。”說完,陸穆瑤打了一個哈欠,說,“我困了,大家都散了吧。”
說着就離開了。
可他們如何會睡得着,若是公主出了什麼事情,誰擔得起這個罪過?
可他們是王府女眷,對這種事情如何能插得上手。
陸穆瑤離開之後,去大門外巡視觀望了一下,福叔還在門口守着。
正準備回去,卻突然間聽到窸窸窣窣的響動,往遠方望去,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福叔,關門吧。”
福管家稍微楞了一下,之後想明白了什麼,就交代門衛們落鎖,當然是假動作。
今夜公主離家出走的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而王爺壽辰之日,突然間出去,更要有個理由,當然這個理由需要王爺自已想。
陸穆瑤不動聲色的回了府上,院牆之內,她帶着自家的丫鬟偷偷的瞄着,不一會就見到一黑影從牆頭上翻轉入府。
陸穆瑤不動聲色的跟着,等那身影走到了光亮處,她纔看清楚,那就是晚晴公主。
偷偷的跟上去,迅速的捂着她的嘴巴,將其帶到自已得住處,纔將其放開。
“陸穆瑤,你敢挾持本公主,想找死嗎?”公主依然是公主,就算是犯了錯,依然盛氣凌人啊。
可惜了,這對於陸穆瑤來講,太小兒科了。
她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叫囂,而是吩咐惜兒去門口尋找福叔。
且告訴福叔,公主在她房間內睡着了。
福叔聽到之後,忙派人過來問詢,且真的見到了公主,才又急忙的跑出去,趕緊派人去通知王爺。
陸穆瑤吩咐門前嬤嬤幾句,就自顧自的去休息了,根本就不搭理公主。
公主心下氣悶,就說道:“陸穆瑤,我不要住在你這裡,我今夜要回宮.....”可惜如今宮門早就下了鎖,進不去,她也意識到這一點,就說,“就算是不回宮,我也不住在你這裡,我要去青瑤表姐房裡。”
可惜,陸穆瑤合衣睡下了,哪裡聽她囉嗦。
晚晴公主更是氣,見她不理會,直接走出大門,可惜,大門口兩個壯的跟頭牛似的嬤嬤把住門,且對她毫無恭敬可言。
她氣不過,拿出自已的早就準備好的儀器,準備翻牆,可是不管自已從什麼地方爬上去,都會遇到很多的障礙物,不是碎玻璃就是銀針。
丫丫的,誰的圍牆上面放這種東西來着?
當然,這是陸穆瑤的主意,自從上次陸穆瑤被人劫持,回來她就將自已院子裡面的院牆給弄上危險物品,而且院內還設計了一些巧妙的機關,不管是誰進入院子裡,只要是碰到隱形機關,裡面的她就知曉有陌生人進入。
晚晴公主出入無果,只能回來折騰陸穆瑤,可是陸穆瑤還是不理會,身在這個院子裡面的春嬤嬤見王妃不理會公主的折騰,選擇了漠視。
最後公主妥協了,衝着門外站崗的丫頭喊:“本公主餓了,你們趕緊給本公主準備吃的去。”
可是院內去而無一人願意聽命。
她火大的很,一腳踢在哪丫頭的膝蓋,雖然年歲小,可是那一腳的力量卻不小,她憤然說:“你們這些狗奴才,想餓死本公主嗎?”
可是那丫頭卻如石頭一般,任晚晴公主如何叫囂,她都低頭不語。
“你們等着,明日我就去轉告我父皇,告你們大不敬之罪,砍掉你們祖宗十八代腦袋。”
可惜了她的威脅根本沒用,陸穆瑤身邊的丫鬟,依然紋絲不動。將公主當成了空氣。
拓跋越氣急敗壞的從外面回來,遠遠的聽到公主的叫囂,本來想要上前去呵斥公主幾句的心,漸漸的淡化了。
他走至門口,問門口兩個守門的侍衛,道:“怎麼回事?”
“回王爺的話,王妃吩咐奴才們,公主今晚上在此睡着了,我們聽到任何聲響都是幻覺。”
那侍衛小心翼翼的看了拓跋越一眼,見他沒生氣,心下安定不少,畢竟得罪了公主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可若是王爺默許那就不一樣了。
拓跋越聽到裡面的罵聲,心裡面輕輕哼了一聲:晚晴公主,也該受點教訓了。
“王爺,王妃這般做,會不會.....若是公主明日回去,告王妃的狀,會添麻煩的。”福叔很擔心。
拓跋越無所謂的說:“福叔,王妃她做了什麼?本王什麼都沒看到,也沒有聽到?”
福叔愕然,心下嘆息一聲,也就沒將這件事情當回事了。
當拓跋越去書房休息,不多一會就見福叔端來一份面。
福叔見王爺不知,就說:“這是王妃準備的,她跟奴才說,民間過壽辰,都要吃一碗長壽麪。”
“王妃自已做的?”若是她親自送過來就更好了。
福叔搖了搖頭,實話實說:“王妃本來做了一碗,可時間太長,濃了.......所以奴才就自作主張的爲王爺換了一碗麪。”
“恩,下去吧。”
凌晨,公主鬧的嗓子啞了,動作也累了,所以就隨便找了個地方睡着了,周圍一片寧靜。
早上陸穆瑤醒來,見公主還在睡,沒打擾。
直到上午時分,公主醒來,寧靜的世界消失了。
她一醒來就嚷嚷着要治罪陸穆瑤,氣急敗壞的很呢。
不過陸穆瑤僅僅是淡淡的問:“公主,昨夜你可睡的安穩?”
見陸慕瑤這麼問,公主終於找到人發火了,走上前去就劈頭蓋臉說:“本公主睡的極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
“那定是公主認牀了,公主下次萬不可留宿在外面過夜了,睡不好,容易老呢。不過本王妃昨夜睡得很安穩呢。”
“你......”她的雲淡風輕,更讓公主氣悶。
此刻,拓跋越從外面走進,應該是下朝了。
見到公主也是無關痛癢的問了一句:公主昨夜睡得可安穩?
公主直接吐了一句不好,且將昨夜王妃的所作所爲盡數一件件的告狀出來。
只是拓跋越卻說了一句吐血的話:“公主昨夜做夢了吧,府上那麼多人,沒聽到王妃這邊有一絲的動靜,你怎麼能說王妃孽待你呢?你昨夜看完表演,王妃好心收留你一夜,你不感激,如何還埋沒了王妃的好意?”
“你......你......越哥哥,你居然聯合這個惡女人來欺負我,你當真是被這隻狐狸精迷糊了嗎?”公主指控說。
拓跋越暗暗露出不悅,說道:“我送你回宮去。”
拓跋越的架勢,大有沒事,別再來他府上了。
公主一聽回宮,不說話了。
可進了宮,她見到皇上和皇后,將自已今夜所受到的委屈盡數都倒出來,且非常憤懣的要皇上和皇后治罪陸穆瑤。
只是皇上和皇后並不聽公主的這些話,而是問:“晚晴,昨夜,你去了哪裡?”
公主一聽這話問的,她立馬不哀嚎了。
上前撒嬌說:“父皇,女兒就是出去走走。”
“胡鬧.....你就是出去走走,你還好意思說,你堂堂天啓的公主居然一點都沒有做錯事的自覺。當真是朕太寵愛你了.......”
“父皇?”晚晴公主備受寵愛,從未見過皇上對她發過火,可今日皇上卻動真格的了,“說,昨晚上你去哪裡了?”
“母后......”
皇上正在盛怒,她可不敢也不能惹皇上生氣,所以依然嚴厲的說:“女兒啊,這件事你做的太過分了,還不快老實交代。”
晚晴默默的低下了頭,剛纔的囂張跋扈,如今變的小心翼翼。皇上很是失望的說:“來人,將那姓席的戲子給朕抓起來,關進刑部大牢,一輩子都別出來。”
公主一聽,覺得事情敗露了。
氣呼呼的責問:“父皇,是不是小翠給您說什麼了?”
“她昨夜已經死了。”皇上昨夜就已經聽說了公主消失的消息,幾位阿哥一塊回宮,卻獨獨缺了晚晴,皇上和皇后如何不問。
可是一問之下卻又經不住氣惱。
她的女兒居然出宮去私會男人?
雖然他有些責怪兒子們不先找到自家妹妹在回來,可又怕他們太過明目張膽,反而毀了女兒的清譽。
如此,他一夜未睡,直到從宮外傳來公主安然無恙的消息,他才安心。
公主乍聽事態嚴重,慌忙解釋說:“父皇,這事與席先生無關,都是女兒的錯,他根本就不知情,女兒只是欣賞他的才氣,想要出宮向他學習。”
終於承認了啊,她最疼愛的女兒居然出宮私會男子,還是一個戲子,簡直---不成體統。
皇上氣的說不出話來,狠狠的瞪了一眼皇后。
皇后見女兒如此說,心下雖然不信,可愛女心切,她依然說:“你啊,若是欣賞他,稟明瞭你父皇,讓你父皇爲你鑑定之後,方可爲你授課,你這麼不知規矩的偷偷跑出去,你可知曉你父皇昨夜一宿沒睡,心裡面有多擔心你嗎?”
晚晴公主知曉這是個機會,慌忙跪到皇上跟前撒嬌說:“父皇,女兒做錯了。”
皇上見女兒乖巧的模樣心下嘆息了一口氣。
終究是鬆了口。
而在旁邊站着的拓跋越至始至終都爲曾說過一句話。
公主見皇上心情好了,卻也沒敢在告狀。
事後,晚晴公主將此事給皇后抱怨了,皇后心疼壞了,只說了句: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