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時,城言驅車從顏少公寓出來,精神抖擻的疾馳在公路上,駛過鬧市區時,等紅燈時,無意的轉頭看到一對年輕的夫妻帶着小女孩從人行道上過,小女孩一臉幸福的揮着手裡的面具衝爸爸媽媽笑。電光火石,一瞬間的摩擦,城言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法。
“顏,我想到辦法了!”城言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顏少。
“什麼點子!”顏少問。
“面具舞會!”城言手敲着方向盤,一臉得意。
“沒什麼新奇的.”城言的好心情被冷顏少潑的一盆冷水澆去了一半,這個面癱的傢伙,城言在心裡叫囂着,這個傢伙,臉上永遠就只有一個表情,冷漠加冷靜,淡定的磁場讓人憑空而生一種畏懼。習慣了他的性子,城言就當顏少的話是冷空氣,存留了一下就任它飄過。
“好了,不和你說了,具體我想好時間什麼的,你賞個臉來就行。”城言沒等那塊冰釋放完寒氣,就掛斷了電話,心情愉悅的開去會所。
司嫣擡起頭時,看到穿着一身帥氣西裝的城言,筆挺的身材給人感覺那件衣服就是爲他定做的,天生的衣服架子。司嫣望過去,仍然是那樣溫柔如水的暖人的笑意。四目相對時,司嫣膽怯的閃躲着,似一株含羞草。司嫣坐在大廳旁的沙發上,手不聽話的糾纏,昨天晚上閉上眼,他的身影揮之不去。
少了平時看上去的pei子氣,多了一層高貴,優雅的氣度,司嫣眼神不由的追隨着城言走去的方向移動。
若不是剛纔的那個暖人的笑容,司嫣真的懷疑是自己看花了眼。
司嫣看着那抹挺拔的身形消失在轉角。
城言看了男人一眼,示意了一眼,男人會意的隨着城言走去了vip通道。閃着斑斕色彩的通道里,越往裡走越寬闊,回字形的設計,裡面是平時城言掌管會所時下通知的地方。
城言看着男人。“我決定過幾天開個派對,面具舞會!”城言抖抖肩,將西服向後仰着,平時不怎麼穿西服的他,這還是昨天從顏少衣櫃裡拿的。
“我會盡快準備好,保證滿意。”男人的表情微笑的定格在臉上,保持着慣有的忠誠。
城言又和他討論了下會所的最近的工作情況。出來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城言伸伸懶腰,仰頭呼吸了一下乾爽的空氣。
冬天的黑夜總是比白天長,城言舒展了下筋骨,他就不擅於處理公司,因此纔會縮在顏少給他的烏龜殼裡,來躲避父親子成父業的壓力,可是還是得幫着處理會所的事情。城言站在門口享受着冬日冷空氣的乾爽,大腦清醒了許多。疲累的走回他的專屬空間,換下舒適的衣服,走向吧檯。
還沒到唱歌時間的司嫣看着換完衣服走出來的城言,坐在吧檯的轉椅上託着腮幫盯着他,城言注意到司嫣一直在看她,尷尬的衝司嫣笑“一直看着我幹嘛,呃?”
司嫣眨着閃動着的大眼,那空靈的好像會說話的眼眸,很容易的將她的疑惑顯露出來。
司嫣撓撓耳朵,問,“你真的只是個調酒的?”
城言看着司嫣笑“那我問你,你真的只是司嫣嗎?”他好看的容顏湊近司嫣,堅挺的鼻樑下那張如女生一般的薄脣一張一合,司嫣看着他幾乎放到她眼睫毛的脣,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眼眸上。司嫣仰起的眼看到城言上揚的嘴角。
“呃,司嫣!”城言撤後身子,同樣看着司嫣。
城言看了眼彎眉凝蹙,一臉疑惑的司嫣轉身去調酒。
“我給你調了一杯七色花,嚐嚐味道。”城言笑着推過。
司嫣看着如同彩虹一樣的排序一層一層降下來的色彩,不捨得搖動吸管,輕輕的湊過去,吸了一口,肯定的睜大眼點點頭,繼續喝着,城言看着司嫣喜歡自己調的酒很是高興。
“知道嗎?它的另一個名字叫戀愛!是用七種水果做的。”
“那個紅色的你猜是什麼?”城言問。
司嫣想了想她見過的水果也只有西瓜是紅的吧!“還能是什麼,西瓜。”
城言笑着搖搖頭,“是金鈴子,裡面淡淡的澀就是它帶出來的。”
“怎樣,好喝嗎?“
“特別好喝。”司嫣笑着將其餘的不客氣的喝完,抿抿嘴回味着。
“七種顏色,對應戀愛的過程和感覺,不過酸甜佔主導!”一談到調酒,城言不禁自豪的說。
“給我來杯情人!”司嫣看着城言一會調了一杯藍色彩的遞給一臉沉鬱的男士。
司嫣看着男士端着酒走去沙發區那邊,轉過頭問城言。“那杯爲什麼是藍的?”
“藍色是冷色調,情人其實也算是一個不能觸碰的字眼,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悲,那是兩種酒調成的,入口先刺辣如嬌豔的情人,而後平淡了就是殘留嘴裡的苦味。”
司嫣興致勃勃的聽着,對城言說“沒想到調酒這麼多文化!”
“是啊!”
“被你弄的忘了!總覺得你很神秘,那種氣質不是一個調酒師會有的!”司嫣胼着嘴問。
城言以爲司嫣不會提起,成功轉移了話題,看來他的算盤打錯了。
“我剛纔看見你穿着西服,我都沒敢認!”司嫣剽了城言一眼,悠悠的說。
“剛參加完婚禮!婚禮上不得正裝嘛!”城言也說不明爲什麼要對司嫣說慌,頓了頓,答道。
“你怎麼對我這麼感興趣?”城言打量着司嫣,臉上綻放着大大的笑容。
“呃,什麼,沒有,,,我只是好奇”被城言這樣一說,司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司嫣看了看臺上,轉身說“一會該到我唱歌了!”說完從轉椅上下來逃掉了。
司嫣摸了摸胸口,噗通噗通的躍動的頻率偏離了它原來的軌跡,她咬咬脣,笑笑自己的狀態,快步走去後臺。
“快去!磨什麼!”管事的阿媽級別的女人吼,大家都叫她林姐,司嫣怎麼看都覺得比自己母親司雲都老,既然還林姐!汗。。
畢竟是新人,司嫣不敢給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慌忙小跑進化妝間。
“你就是新來的那個唱歌的?”司嫣剛步入化妝間,就看到一個畫妝畫的臉上一點血色都看不出來的女人,勾着脣扭着步從椅子上起來向她走來,空氣中漂浮着的都是隨着她的走動,承受不了重量飄下的粉塵。
司嫣也驚奇的看着眼前這個未曾見過面的女人,很是漂亮,只是妝化的太濃,掩蓋了天然的姿色。
“你好,我是洋沫!”女人眼裡快速的閃過一抹鄙夷,衝司嫣優雅的伸出她的纖纖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