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看着那片避孕藥,不情願的吞服了下去。
她都跟他說過,喝避孕藥對身體不好,可他還是隻顧自己享受……
他不懂的心疼的人卻總叫人以他爲中心。
沒有付出你就想回報?憑什麼?
柳念越想越覺得窩火。
如果當初不是柳乾跪在地上求她,她也不會嫁到亞威。如果柳乾不是走私毒品而入獄,她也不會被東華國的獵鷹組織脅迫。
雖然她覺得是柳乾自作孽,可她還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被慘不忍睹的折磨。
柳念喝了一口水,平息了胸腔內的怨氣。這時,貼在耳朵上的隱形跟蹤器傳來低沉的聲音:“過幾天,北國總統賽維努會訪問亞威,你想辦法叫萊勒答應你去參加。”
柳念用自己國家的語音不耐煩說:“我答應你,不過這是最後一次。”
“你放心,做了這一次你就自由了,會有人接應你的。”
柳念可不管是誰接應她,重要的是自己自由了。
萊勒無聲進來,坐在椅上均勻攪着咖啡。
無意識的掃她一眼,卻有種瞭如指掌的城府感。
柳念心中一驚,迅速巧妙的掩飾自己的情緒。很隨意的替他在咖啡上加了糖:“今天不工作嗎?如果不忙我就陪你出去散散心。”
萊勒連眼皮都不擡一下:“其實我很想給你表現盡心的機會,可我的作息時間表上沒有散心這一項規定。”
愛去不去,誰稀罕?
柳念眨着靈動的美眸:“沒關係,其實,那作息時間表上也沒有規定總統先生半夜做...做那個活塞運動吧?”
萊勒一怔,冰冷的側顏瞬間佈滿陰霾。
柳念吞嚥口水,硬着頭皮說:“其實我也是爲你好,老做那個傷身。”她無辜的看着他,像是深受其害一樣。
萊勒優雅品着咖啡,徐徐開口:“你在向我提意見?”
“不是,我真的是爲你好,真的。”她搖頭擺手。
他起身,弱小的她籠罩在他高大的身影中。
“不錯的意見,看來那個作息時間表該多加條規定了。”他霸道攫住她,聲音如邪靈一樣:“八點至夜半以後是總統過夫妻生活的時間。”
這個挨千刀的……
柳念在心裡咒罵着他。
“先生,夫人,打擾了。”黛娜絲連門都不敲一下就進來了。她嘴上雖說的禮貌客套,可那羨慕嫉妒恨的表情足以能將柳念生吞活剝。
“什麼事?”萊勒鬆開柳念,重新做回到椅子上。
“X大酒店的公關員前來爲夫人送清洗的衣服。”
送衣服就送衣服唄,還編個酒店和公關員。
不出柳念所料,黛娜絲昨天向她借衣服果然是居心叵測。還好她留了一手。
萊勒看一眼柳念,僅那一瞬的停留,柳念還是捕捉到了那跳動的異樣。
黛娜絲絕美的臉蛋上略帶着幸災樂禍。
自己的貼身衣服卻跑到酒店中去了,看這愚蠢的笨女人怎麼解釋。
柳念故作驚訝的抖開衣服:“先生,你誤會了,這不是我的衣服。”
那位公關員與黛娜絲早就串通好了:“夫人您忘了?昨天下午您和一位墨鏡先生光顧到我們酒店,您走的匆忙忘記了拿衣服,是那位先生幫你洗乾淨後叫我送過來的。”黛娜絲知道昨天萊勒不在帕羅宮,所以她利用這個巧妙來誣陷柳念。
萊勒繼續喝着咖啡。骨節分明的手指不時敲打着桌案。
柳念裝作費解的樣子:“沒有啊,你是不是認錯了?”
黛娜絲輕笑:“夫人在仔細想想。”
“我記得好像是黛娜絲小姐昨天借了襯衣……”
“夫人狡辯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誣賴我呢?”黛娜絲哀怨看着萊勒:“總統先生,您是瞭解我的,我做事從來都是光明正大,借了就是借了,沒借就是沒借。”
要說狡辯,黛娜絲纔是真正的狡辯。
萊勒瞟一眼柳念手中的襯衣,眉頭微皺,繼續喝咖啡。
柳念突然吃驚一叫:“這,這不是總統的衣服嗎?”她將衣領上的標牌顯示在黛娜絲眼前。
黛娜絲頓時不自然起來。她沒想到柳念會故意借萊勒的衣服給她。
公務員的臉刷一下白了,拜託,黛娜絲不是命令他把衣服送給夫人嗎?到底是送給夫人還是送給總統啊。可一看那寬鬆的尺寸,分明就是男人的衣服嘛。
公務員對上萊勒那雙凌厲的眸子,雙腿開始發抖。於是求救的看着黛娜絲。
黛娜絲繼續睜眼說瞎話:“夫人是說總統先生和一個陌生男人約會在X酒店?夫人編謊話也得靠譜點。”
柳念將衣服放在萊勒的眼前:“可衣服都洗好讓人送過來了,這些總是事實吧。”繼而兩手叉腰,很生氣的質問萊勒:“總統先生,請你跟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語氣儼然是一個找到丈夫出軌證據的受氣小媳婦。
這女人不拿奧斯卡獎真是世界的遺憾。萊勒翹着二郎腿:“你最近太累所以我就把衣服拿出去乾洗。”眼角的餘光淡瞟一眼黛娜絲,黛娜絲像是陷進了千年冰窟內。
黛娜絲又怕又恨。
公務員識趣解釋:“總統閣下實在抱歉,我,我好像弄錯了,這是我的失職……打擾您和夫人了。”說完,擦拭着額頭上的冷汗,退了出去。
黛娜絲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配合柳念來對付她。
她更沒想到這個笨女人居然還留有一招。
黛娜絲抽搐着嘴角,不自然的笑說:“這個公務員真的不稱職。”她不甘的看着萊勒,退了出去。
柳念眉飛色舞的笑了。
身旁的某男慵懶斜睨着她,掠過一絲不露痕跡的縱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