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聚焦在琪菲一個人身上。
琪菲突然笑出了聲,看着柳念,那聲音越加的肆虐起來。
有的人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瘋了。
“柳念,你是不是看魔術電影看多了?”琪菲陰冷反問。
柳念氣定神閒:“非要讓我舉出證據嗎?那好,各位看清楚了。”
琪菲咬牙:“你又想玩什麼花招?”
萊勒坐在柳念身後,優雅交疊着雙腿,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好像柳念做什麼決定都跟他沒關係一樣。
事實恰好相反,他就是要縱容自己的女人與琪菲勢力來一場正兒八經的較量。而他就是女人堅強的後盾。
此時,他注視着柳念,眼眸帶着滿滿的賞心悅目。
只見柳念嘖嘖出聲,笑看着琪菲:“琪菲,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只是想光明正大的做一場實驗。”
琪菲戒備的看着她:“什麼實驗?”
柳念叫來米徳先生。
繼而將那枚永恆鑽上的晶片取放在米徳的手中。
“琪菲,如果你想證明自己不是晶片的主人,不是陷害萊勒的罪魁禍首,那麼就請你把手中的那枚藍鑽取下來給米徳大夫。”
琪菲冷笑:“我這可是永恆鑽,如果毀壞了就是有十個鑽石也賠不起。”
“你都說是永恆鑽了又怎麼會損壞呢?”柳念反脣相譏。
琪菲爲了證明自己手中的這枚纔是真正的永恆鑽,心一橫將它摘了下來。
米徳拿出那個藍黑色的戒指和逐漸變深的藍黑色晶片做了一次科學實驗。
馬龍和索昂暗暗替柳念捏了一把汗。
整個宴會廳寂靜的仿如時間停止。
米徳的神經亦是繃着一根弦。
幾分鐘的等待猶如一個世紀的漫長等待。
“夫人,這個透明晶片和戒指都檢驗過了,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琪菲鬆了一口氣。
柳念問:“他們有什麼不同嗎?”
米徳說:“沒什麼不同,而且都是同一種獨特的玻璃晶製作而成的。”
柳念又問:“他們的顏色也都是一樣的嗎?”
米徳想了想,不得不實話實說:“是的,都是深藍色又帶着一種黑色。”
琪菲感到不妙。
柳念說:“也就是說,這個晶片和琪菲夫人的戒指都是一種罕見的水晶物質煉製而成的。可是爲什麼晶片會跑到萊勒的體內呢?我想不用我說大家也都明白了吧?琪菲,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人們恍然大悟。
原來是琪菲使用邪力把晶片輸進了萊勒的體內,爲的就是要毀掉萊勒的身體,然後自己好獨攬大權!
臺下唏噓聲不斷。
萊勒目光幽幽一沉,這女人自導自演的能力可以去拿奧斯卡大獎了。
琪菲尖利的打斷所有議論:“你有直接的證據嗎?沒有你就不要再這兒胡說八道!來人,把柳念女士請出去。”
身後的萊勒徐徐開口:“琪菲,看來你真想獨攬亞威政權,別忘了,我是總統。”
“萊勒,我不是那個意思……”琪菲聞言失色。
就算琪菲有陷害過萊勒,但是這畢竟是亞威內部的事情跟外界無關。況且,柳念這個證據實在難以證明是琪菲害的萊勒。
伊萬突然開口:“那些曾經失蹤的亞威百姓回來了!聽聽他們的證詞吧。”
柳念莞爾。
轉身的一剎那,看見伊萬身後跟着若干名亞威國民,那些人羣中倒是有幾張在熟悉不過的面孔。
“冷夜舅舅!”還有文青和夏夢!糟了!會不會夏夢和孩子都成了冷夜的人質!
柳念下意識擋住了萊勒。
伊萬帶領着他們走上了大廳前排。
“正是冷先生和文青少爺救了這些國民,所以他們才辛免於難。”伊萬冷冷的看一眼琪菲。
柳念不明白伊萬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記得這些國民被舅舅弄去了天夷山,難不成又和舅舅集體穿越回來了?舅舅他到底想做什麼?
琪菲看見冷夜時,心中有些發虛,尤其是對上冷夜那雙寒厲的眸子。
萊勒的目光與冷夜相撞,雙方都沒什麼情緒波動。
柳念暗自鬆了一口氣。
伊萬這時開口:“你們都說出自己失蹤的原因吧,總統閣下會爲你們做主的。”
伊萬這樣一說,其中一個國民代表走出來說:“那次得了瘟疫以後,我帶着全家怎麼出國,誰知在上飛機的途中被一些神秘的黑衣人給騙到了東華的恐怖基地裡去了。後來我們才知道,這些都是琪菲夫人乾的,她想抓我們過去做人體實驗,以便能研製出更多的瘟疫。”
琪菲怒不可遏:“你胡說八道!”
的確,他們是誤會了琪菲。
冷夜就是想要琪菲嚐嚐被人誣陷的滋味。
誰叫她當初使用那種卑劣的手段對待自己的寶貝外甥女柳唸了!
“琪菲夫人,如果他們是胡說八道那麼我想親自問你一個問題。”冷夜沉冷的開口。
琪菲強作鎮定:“請講。”
冷夜問:“冷氏集團的天韻你憑什麼據爲己有?”
琪菲回答說:“我糾正一下,那叫收購。那些恐怖基地都是你建立起來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冷夜說:“是嗎?跟你沒有關係爲什麼這些國民唯獨針對你呢?”
琪菲有些底氣不足:“那是因爲他們都受了你的指使。”
話一出,那些國民衝出來對着琪菲憤怒相向。
“這樣一個蛇蠍女人根本就配不上總統!我們強烈要求將她送到司法部給我們一個公道!”
“對!他罪孽滔天,殺了自己的養父,又逼瘋了自己的養母,這種人真是有辱總統夫人的形象!”
柳念雙手抱臂:“琪菲,不要在狡辯了。”
柳念來不及細想爲什麼冷夜舅舅會幫她,她只想利用這次機會扳倒琪菲。
琪菲始終都不肯相信,自己的這枚永恆鑽會是贗品。她咬着牙,對柳念恨之入骨。將自己的意念傳達給了那枚戒指。
霎時,那枚藍黑色的永恆鑽把總統府籠罩在一片陰霾裡。
就彷彿世界末日即將來臨!整個總統府一團亂!
萊勒抓住柳唸的手,嚴肅的催促:“快點離開這裡。”
這時,馬龍和索昂紛紛跑過捉住柳唸的胳膊:“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吧。”
柳念甩開他們,固執的看着萊勒:“我要留下來,我哪兒都不走!”
萊勒皺着眉頭:“我在這裡沒有危險,危險的是你懂嗎!”
柳念拉住他的手:“有你在我就不會危險!”
她推搡着馬龍和索昂:“你們先幫我把人羣疏散!”
馬龍和索昂沒辦法,只得按照她說的去做。
萊勒發現柳念手中的那枚鑽戒正開始發光,心知柳念要用永恆鑽的光芒像吸晶片那樣吸走琪菲那枚假鑽的靈邪之氣!
一旦吸光了邪氣,永恆鑽就會和那枚贗品同歸於盡!但是這樣做的話,靈邪之氣帶來的衝擊力是十分強大的!這也就意味着手持永恆鑽的柳念會很危險!
萊勒趁柳念分心之際,奪走了柳念手裡正漸漸光芒四射的永恆鑽。
“萊勒!”柳念驚叫。
萊勒神情冷肅叫人不易親近:“你和索昂他們一起離開吧!不管和誰在一起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他用力將她往索昂懷裡一推。
“我不走!我知道你這麼做是想激將我離開!萊勒,那戒指是你給我的!快把它還給我!”柳念不知哪裡來的力量,掙脫了索昂那雙緊緊抱住她的手臂。
萊勒雙眼噴火似的看着她:“馬上滾!我不想看見你!”
馬龍上前抓住柳唸的另一隻胳膊:“阿念,他這樣對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你的尊嚴不能叫他踐踏在腳底下!跟我走!”
“我不走!”柳念深深的凝視着萊勒,淚如泉涌:“他這是在救我!她沒有踐踏我!馬龍你放開我!我要去救他!”
馬龍緊緊摟着她,將她往外移。
光芒越來越強,直到完全吞噬了那枚邪惡鑽戒所散發的陰邪毒氣。
柳念眼睜睜的看着永恆鑽的光芒蓋過了那枚邪惡的鑽戒,直到將萊勒包圍在內。
琪菲看見與她對峙的不是柳念卻是萊勒,臉龐扭曲:“爲什麼你那麼愛她!而對我卻沒有一點情分!爲什麼!”
萊勒冷漫開口:“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然而卻被你一點點的扼殺掉了。”
琪菲嘴角的笑容肆意擴大:“哈哈哈!兄妹!如果是兄妹我們的女兒貝蒂又是從哪裡來的?”
“琪菲,別在自欺欺人了,你我都清楚貝蒂不是我的女兒。”萊勒的身體再次沾染了一絲邪惡之氣,他忍住難受,將戒指高高託放在指尖。
琪菲心頭一沉:“這麼說你都知道了?我就是不甘心,憑什麼我不能與你同牀共枕,不能做你的女人!我哪點比不上柳念!”
“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他艱難的開口,將臉上的面具撕了下來。
滿臉的瘡疤已經蓋住了原先的英俊容顏。除了那雙眼睛,他的面部沒有一處是好的!
琪菲驚的直後退。
萊勒淡漠的看着她:“我跟她是患難與共的夫妻,懂嗎?”
琪菲笑中帶淚:“如果你愛的是我,所有一切都可以改變。報應!這就是你們的報應!”
萊勒無視她的話。
宴會廳得到上空突然傳來一聲玻璃般的脆響。
琪菲和萊勒手中的真假.鑽戒全部都玉石俱焚……
柳念渾身一震,拼命的想要擺脫馬龍和索昂的束縛。
心如刀割……
*
“姑姑!媽咪睜眼了。”
“姑姑,媽咪醒了!”
柳唸的眼前似乎有幾個小人來回走動。耳邊是他們活潑歡快的聲音。
“你終於醒了!”夏夢的臉越來越清晰。
柳念瞳孔一縮,意識猝然清醒。
“萊勒呢?”柳念起身掀開鵝絨毯子。
夏夢按住她的身體:“你急火攻心引發了昏厥,先養好身體纔是。”
柳念抓住夏夢的胳膊:“我這是在哪裡?萊勒呢?你告訴我他在哪裡?”
夏夢遮遮掩掩的:“他……他很好……”
柳念半信半疑:“你帶我去看他。”
“念,你先養傷好嗎?等你身體好了我們一起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