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有事,修改會晚一點,估計在一點左右吧,請正版讀者稍後訂閱…………………………………執意派鍾會領軍,討伐蜀國。
鍾會大權在掌握,一方面排斥異己,削奪了諸葛緒的兵權,鄧艾的陰平之敗與他也有脫不了的干係,正是通過這一個個的手段,鍾會逐漸在益州羽翼漸成,割據自立之心昭然若揭。而司馬昭的去世,更讓鍾會變得忌無忌憚,當司馬炎有心來對付鍾會的時候,已經發現漸成尾大不掉之局面。
司馬炎也不敢強行來硬的,只能是採用剛柔並濟的手段,以懷柔爲主,對鍾會大肆地封官加爵,以消除他的戒備之心,同時暗中加緊削弱其兵權的手段,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但此刻襄陽傳回來的消息,讓司馬炎如同捱了一記悶棍。
“陛下,鍾會反於襄陽,事關重大,應派兵立刻進剿,如果坐視不理的話,恐怕局勢愈發難以收拾。”賈充的擔憂也並不是沒有道理,鍾會的叛亂很可能只是一個開始,晉朝初立,忠於曹魏的那些遺老遺少沒有合適的機會就蟄伏起來,如果鍾會的叛亂不能在短時間內平息的話,那些蟄伏在各地的忠於前朝的勢力或者企圖混水摸魚的勢力則很有可能蠢蠢欲動,到時候,會造成局勢一發不可收拾。
司馬炎自然也明白此事的輕重緩急,自從司馬氏上臺之後,在淮南曾發生過三次叛亂,每一次司馬氏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行了平叛,始終都將叛亂勢力壓制在最小的範圍內,未造成全國範圍之內的影響。
內部的叛亂危害程度遠遠要大於外敵的入侵,所以在對付內亂的問題上,司馬氏永遠都是不遺餘力的,但平定淮南叛亂時,司馬師和司馬昭當政期間,都有那個實力和能力,現在的司馬炎身處於內憂外患之中,是否還具備這樣的能力,值得商榷。
鍾會擁兵十餘萬,佔晉國總兵力的五分之一,表面上看起來鍾會的實力並不夠強橫,晉軍現在的兵力總數是他的四倍,足以形成碾壓之勢,但晉國現在兩面受敵,兵力已然是吃緊了,想要再抽調進剿鍾會的軍隊,其困難可想而知。
但再緊司馬炎也不能坐視鍾會的叛亂不理,蜀國的進犯,吳國的侵入可以放一放,緩一緩,但內部的叛亂卻不可姑息,司馬炎已經再盤算着抽調何處的兵馬前去平叛了。
就在此時,一名執事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上殿來,稟報道:“啓奏陛下,幷州派使者前來,稱幷州那邊出大事了。”
“什麼?”司馬炎騰地站了起來,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上黨,《釋名》曰:“黨,所也,在山上其所最高,故曰上黨也。”上黨郡是幷州最南端的一個郡,地勢高而險峻,東面隔着太行山與冀州相鄰,西面隔着太嶽山與河東郡相鄰,南面隔着中條山與河內郡相鄰,山水環繞,險阻天成,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戰國時期,這裡曾爆發過著名的長平之戰,秦將白起坑殺趙兵四十萬人,徹底摧毀了趙國的武裝力量,也爲秦滅六國一統天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東漢末將,曹操在官渡之戰擊敗袁紹之後趁機北進,欲平定冀青幽並四州,怎奈高幹把守天險壺關口,不得寸進,後來曹操通過羊腸阪,襲取了上黨,也爲平定北方打開了一個扇門。
就這麼一個戰略要地,劉淵在這兒當太守,也已經有兩個年頭了。
劉淵之所以能當上上黨太守,其實還是非常的偶然,如果不是劉胤當時在洛陽策動兵變,劉淵恐怕沒有機會能夠染指這個兩千石的職位。
在洛陽之時,劉淵的身份其實是很尷尬的,他到洛陽來,既非是做官,也不是經商,而是以人質的身份被扣押着洛陽的。
劉淵是西漢時期匈奴首領冒頓單于的後裔。漢高祖劉邦將一位宗室之女,作爲和親公主嫁給冒頓單于,並與冒頓單于相約爲兄弟,所以,冒頓單于的子孫都以劉氏爲姓。
到了東漢年間,匈奴分裂爲兩部,一部爲北匈奴,繼續地留在大漠之中,另一部爲南匈奴,向南遷居,進入到了幷州西河一帶,與漢人雜居。中平年間,劉淵的祖父於扶羅稱單于,趁着董卓叛亂,中原一片混亂之際,起兵攻略太原、河東、河內,劫掠無數,勢力漸大。
於扶羅死後,其單于之位被其子呼廚泉繼承,於扶羅的另一個兒子劉豹被封爲了左賢王,而劉豹就是劉淵的父親。
後來曹操一統北方之後,深感匈奴人的勢大,唯恐其作亂,趁呼廚泉入朝覲見的機會,將他扣押在鄴城,不再放還,同時將呼廚泉所部分爲五部,分而治之,以此來分化匈奴人的勢力。劉豹被封爲左部帥,統御匈奴左部。
爲了控制匈奴各部,魏國朝廷一直都有要求匈奴各部派世子前來洛陽做人質的傳統,劉淵做爲劉豹之子,理所當然地成爲了人質,一直長期地居於洛陽。
長期在魏國的都城之中留駐,劉淵飽受漢文化的薰陶,讓這個看起來悍猛無比的匈奴漢子學識才華都突飛猛進,成爲文武兼修的奇才。劉淵身高八尺三寸,極是魁梧健碩,儀容非凡,他膂力驚人,善使三石強弓,練得一手騎射絕技,能左右開弓。
正是因爲他的武藝超羣,洛陽事變最緊急的關頭,王濟向司馬炎推薦了劉淵。當時情況萬分緊急,司馬炎看到劉淵挺身而出,立刻應允劉淵爲上黨太守,出晉王宮應戰叛軍。
雖然劉淵極其地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