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纔沒注意,現在看過去,那不是宋有爲和陳永明嘛?薛幼娘道,等下還有驚喜的。
我急忙把衣服拉下一點,別讓這兩人發現了。
我問道,算了,我怕你了,你把我找來是幹什麼的?薛幼娘拿出兩張照片:“這個人是誰?”
我看了一眼,照片上面是紅面具的女人,我搖頭道:“我不知道啊。”
薛幼娘嘆道:“原來你也不知道啊。”
我問道:“謝小玉是你帶回來的嗎?”薛幼娘點點頭,沒有否認。
我又問道:“偷走七具屍體的人是你嗎?”
薛幼娘道:“是我。”
“那麼軍哥是你派人撞的?”我問道。
薛幼娘搖頭道“不是我。是古秀連。”
我不相信搖搖頭。
“我來告訴你。我弄出七具屍體出來。然後古秀連借了一具過去,就是爲了引出你和日本人的比鬥。”薛幼娘說道,叫了一杯酒。
“古秀連說屍體不是他偷出來,看來沒有騙我。”我想了一會說道,“那麼你們偷屍體是爲了什麼?”
薛幼娘道:“很簡單,就是爲了紅面具女人,以及石棺裡面的東西。”
我沉默了一會,問道:“你和古秀連都是爲了紅面具女人。”
薛幼娘道:“是的。”
石棺要出世的時候。
古秀連和薛幼娘要想得到石棺。古秀連正想着時機把我殺了,所以設局把建國叔拉進來,沒想到我意外活了下來。這個時候,古秀連發現日本人出現在江城。所以想了辦法,讓我把注意力轉移到日本人身上,在此種鬥法之中,古秀連有幾次機會想殺我。
但是沒想到,紅面具女人直接出手,挖出了石棺,連夜就離開了。古秀連轉而想拉我一起對付紅面具女人。
薛幼娘和古秀連撲了一場空。準備好的七屍和養了三年的小鬼都沒派上用場。
等到薛幼娘出現追到石棺的時候,石棺裡面的東西已經空空的。
紅面具女人已經不見了。
我想清楚裡面的勾當:“你們弄了這麼多迷霧,還真是費盡心思。只是最後被人玩了,不覺得難過嗎?”
薛幼娘道:“比不上別人,能有什麼辦法啊!”
我問道:“古秀連現在在哪?”
薛幼娘道:“你要找他。我也要找他。他聽說是去韓國整容了,他那個人,我第一回和他見面就在這裡見面的。迷倒了一片。現在好了,臉給廢掉了。不知道去韓國有沒有用。”
我捶桌子:“他害死我了我師伯。”
薛幼娘道:“好了。以後你再跟他算賬吧。如果有這個紅面具女人的消息,記得打電話通知我。”
薛幼娘起身,付了酒錢,忽然拿起酒杯,潑在我臉上罵道:“林大南,你個該死的。”原本在角落裡面的宋有爲,聽了薛幼娘一聲暴喝,也站了起來。朝我這邊看過來。
宋有爲喊道:“南哥。”
薛幼娘小聲喊道:“蕭大師,我有驚喜送給你。”
我看着宋有爲跑過來,又怕陳永明認出了我,趕緊開門就跑,剛起來,發現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系在桌子上面。
宋有爲喊道:“南哥,等等我。”
薛幼娘一臉無辜幸災樂禍地看着我。
宋有爲站起來的時候,陳永明也跟了過來。我好不容易掙脫出了浪漫人生,宋有爲已經追了過來。剛出門,只見在這邊逛街的陳荼荼和高墨經過。高墨道:“有人跟我說,蕭棋就在這邊。”
我靠,這就是薛幼孃的驚喜吧。
高墨看着浪漫人生,嘀咕道:“荼荼,這不是傳說之中的同志酒吧嗎?”
陳荼荼臉色很難看,看着我,又看了追出來的宋有爲以及陳永明。我說道:“你聽我解釋。我不是的。”
陳荼荼一巴掌打上來。宋有爲衝上來:“你誰啊。你誰啊。你誰啊。誰讓你打我南哥的。”
陳永明側目看到:“你叫他什麼?”
宋有爲義正言辭地喊道:“我就他南哥。”
陳永明冷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蕭同學。你這樣對付我。不就是當年一巴掌嗎,我還能說什麼?你都這樣對付了,費盡心思來撬我的牆角,還用小號。”
我罵道:“滾你媽的,我懶得跟你說。”
宋有爲道:“南哥。我不管你叫什麼名字,就是叫做無名,你也是我的男人。綠港鎮你不能怪我,我已經好好收拾夏錦榮了。”
陳荼荼和高墨兩人面面相覷,基本上沒有聽懂,但是已經明白裡面有些故事。南哥也好,蕭同學都是我的代號,而且還牽扯了兩段愛情,還有因愛報復,奪了夥伴一類的。
其中還牽扯了一巴掌。
高墨把陳荼荼往後一拉:“蕭大師。我真是有眼無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還跟荼荼說你的好話。想起來我就覺得噁心。你個小王八蛋。本姑娘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叫高墨了。”
薛幼娘站在門口,忍着笑。
我真是有苦說不出,過去給了宋有爲和陳永明每人一巴掌罵道:“給我滾。老子心裡煩躁。”
宋有爲道:“南哥。我聽你的。”
陳荼荼話也不多說,走過來,看着我。我有點後怕:“荼荼。你誤會我了。”
陳荼荼上前,雙手拉住我的手,忽然擡腿,猛地用力。
我叫了一聲,蹲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妮子還真是下得了手。陳荼荼拉着高墨消失在迷幻的黑夜之中。
我疼了半天。宋有爲也被陳永明拉走了。
薛幼娘笑道,這小妮子太狠了。
我罵道:“你個蛇蠍心腸。”薛幼娘道:“自古美人多蛇蠍,你請好吧。我走了。還有,蕭大師,你以後不要那麼花心了,看了姑娘就心動。哎,我也是爲你好的。”
薛幼娘也走了,前前後後我和她呆了不多一個小時,就整出了這麼多的幺蛾子,實在是倒黴透頂,這個女人我再也不想見到了。
最後玫瑰花的錢也沒有收到。
建國叔給我打電話說:“週日你一定要看電視。我上非誠勿擾了。記得要看哦。”
我罵道:“你怎麼不讓導演組採訪一下我。我也好爲你說你好話。太不厚道了,想上一次電視都那麼難嗎?”
建國叔呵呵笑道:“別說了,要是真讓你做好友採訪,我就完蛋了。燈全部滅了。”
我就不高興聽了,掛了電話,沒有我露面,建國叔的樣子,一出場就全部滅燈,要是說兩句話,那就要掉到地上了,我就等着看好戲吧。
回到家中,父親和母親已經商量着準備回家過年,現在江城買點年貨,到時候拉回去。
張羅了晚上,我在客廳支了一牀,睡在外面。謝小玉和小貓睡在原來謝靈玉房間裡面。
小賤則睡在我的身邊。第二天醒來,父親和母親張羅了要買些年貨帶回去。我的意思是鎮裡面都有,帶回去多麻煩,還不如回家買。父親就不高興,說我們老人家買點東西,你們年輕人就不高興了。
我啥話不說,帶着老兩口,領着謝小玉就出門,反正新衣服給父母整兩件,謝小玉的衣服也要換了,把錢全部用完算了。父母買了好些糖果巧克力,說帶回去給村裡面孩子吃。我笑道,現在孩子哪跟我們小時候那樣,都不吃糖了,給錢就好了,有的小孩年底的壓歲錢都上萬了。
超市裡面弄了一趟,又道乾貨市場逛了一圈。母親是掌櫃,我和父親是小二的。選好了墨魚,弄了乾花椒。
香菇木耳大紅棗,茴香桂皮陳皮樣樣不少,走了一天,中午送回來吃了飯,然後又趕下一波,是買點好煙好酒回去,我以爲體力不錯,哪知道跟母親走了一趟,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坐着就不想動。
母親看着謝小玉讚道:“別看小姑娘年紀不大,力氣卻不小。上百斤的東西提在手裡面跟提塊泡沫一樣。”
我哈哈笑道。
週日上午也沒什麼,父親母親已經計劃着要回家,鼓搗要不要把破五菱開回去,我說拉倒吧,這破車不被人笑死,要不我租給車開回去,就奧迪了。
母親問了價格,就說算了,咱們還是坐大巴回去,年底回去的人多了,你等下就去售票點把票買了,四張票,把狗和貓裝盒子裡面,咕嚕着就回去了。
我喊道,二老請好吧。
晚上,和軍哥有局,軍哥受傷來了不少兄弟看望,是要擺個酒席慶祝慶祝的,雖然腿腳好的不利索。我早早去軍哥汽修店和軍哥見面,軍哥也沒多大變化,腿上面纏着綁帶一瘸一拐的。劉繼保和鐵牛興奮的不行。
到點來了輛車,把我們四個人拉走了。軍哥不喜歡高調,找的很一般的酒樓,樓下停了一水的好車。下了車,劉繼保就看到黑狗,旁邊的空姐,好像就是風無雙的同事齊美豔,見了我,臉上更是鄙視。
黑狗看了劉繼保:“哈哈,你小子怎麼來了。今天幾個大哥要吃飯。你也拿了帖子了?”
劉繼保看着黑狗脖子上金鍊子,身邊的女人腿長屁股大,眼中都是羨慕眼神:“黑狗哥,我沒帖子,吃飯還要帖子嗎?”
黑狗道:“沒帖子,你來個蛋毛啊。不會是要來酒樓吃飯吧。換別地吧。”
軍哥笑道:“我劉軍吃飯,從來沒有帖子的。”黑狗火大了:“你個死瘸子,你裝大哥啊。玩蛋去吧。”
我瞧着陣勢,黑狗要動手了,教訓個把不長眼的東西,還有兄弟們叫好。鐵牛罵道:“黑狗。他是我師父。你罵誰了?”
黑狗也不含糊:“死瘸子。死瘸子怎麼了?”
軍哥倒也不生氣,一瘸一拐就往酒樓裡面走。黑狗跟上去,對着門口的兩漢子喊道:“他沒帖子。”
軍哥頭一擺:“我兩徒弟,和我一兄弟。”兩漢子點頭就放我們進去。上了二樓,一水的大哥已經坐好。龍奇山肉瘤腦袋在門口迎人。軍哥一瘸一拐過去,坐了一桌子沒一個人偏遠地方,原本正中央一桌大哥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