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淼氣得給了震陽子兩個巴掌。
不過震陽子告訴易淼:“這件事情肯定和古熱腸有關係。我可以斷定這一幫人,很可能就是幾十年前那羣紅衛兵的後人。”
易淼鬆開了震陽子,獨自離去。說起來,這件事情跟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震陽子說的話太正確不過了。古今中外,只要是寶物總會有人惦記。不只是中國,國外倒賣珍貴文物的現象常常在發生。易淼還聽人說過,羅浮宮裡面,那個蒙娜麗莎神秘的微笑是個贗品,真的已經被人偷走藏在一處秘密莊園裡面。
沒過多久,震陽子生了一場無妄之災,好好命根子被什麼東西咬了,腫起來特別大。原來震陽子在洞穴裡面做了一件非常噁心的事情,一時之間內急,就在裡面方便了,烏黑烏黑的東西落在裡面,當時就有一隻存留的七彩蜈蚣就鑽進他的褲子裡面,找到了機會咬住了震陽子那玩意。震陽子還沒有明白髮生什麼事情,就中了着。
爲此,震陽子在心裡面把古熱腸罵了幾千幾萬遍。
而,易淼,也成爲震陽子的肉中刺,眼中釘。
易淼在三清山與古熱腸發生了一場時空上的交錯後,想起了古熱腸似乎提過在江西和湖北邊界的地方養了兩隻殭屍,就趕過去,在過去的時候在廬山遇到了在水旁邊洗澡的練小腰,沒有辦法,無意之中看到了練小腰的背後,就被練小腰追上了。
易淼在江西和湖北邊界躲避練小腰的追蹤,一邊尋找古熱腸留下來的墳墓,花費了不少時日,等到找到的時候,就遇到了鬼派風水師蕭棋了。
易淼繪聲繪色地講着,把江西一帶的風貌講得很詳細,還說了鄱陽湖的野生大草魚有一百斤多重。
我聽了入迷了,沒想到易淼還是一個講故事的好手,他這樣的水平估計可以當作家,加上他這麼多年捕捉妖怪的故事,我本來想着以後不想當風水師就退休當一個作家,現在想想似乎易淼的故事不少,可以找他問一問抓妖殺怪的經歷,按照他的道士的出身,可以寫一本關於道士的書了。題目我都想好了,叫做《第一帥道士》。
易淼咳嗽了兩聲:“講完了,沒有茶水的嗎?”練小腰起身趕緊倒茶:“您老人家講得辛苦,喝口茶潤潤嗓子吧。”易淼端着茶杯喝了起來。
我問道:“你在古熱腸的洞穴裡面看到什麼了?”
易淼道:“七屍面世,長生不老。八個字,怎麼了?”
我思索了一段時間,我見過的殭屍遠遠不少於七隻,但古熱腸所說的七屍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和長生不好又有什麼關係呢?
母親過來敲門催促,說豆腐已經做好了,還有時間不晚了,早點休息。我連忙說道:“好的,現在就去睡覺。”
謝小玉看着月光不錯,出去補充了點月光,回來的時候,已經榮光滿面。
我想,要真是七屍面世的話,也應該是謝小玉這樣絕代風華的玉屍,力氣大的驚人的玉屍。其他的充其量只能算過家家的小朋友。和玉屍比起來,倒還是有幾隻厲害的殭屍。比如在金三角被戴豪封起來的地養屍戴忠,還有跟着老乞丐的銀甲屍三金了。
其他的都不過是最簡單的殭屍,太初級,肯定不能算得上絕世大殭屍。
小賤今天晚上也很高興,跳來跳去,沒見過這麼歡快的,似乎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原來是母親給了不少好吃的東西小賤吃,所以才這麼開心。小賤這東西,最近沒有怎麼動,身上都開始長肉了,尤其是母親好像把小狗當我弟弟一樣。
特別是有一回我跟母親講過,小賤救我一回的時候。母親當時就是小賤做了一盤紅燒肉,從此對小賤更好,看着小賤的肉嘟嘟的身材。
我喊道,“小賤啊,你是條狗,是鬼界和妖界有狗哥的稱呼,你要是吃胖了,就變成了一頭小香豬。以後小鬼見你,是喊你狗哥好,還是喊你豬哥呢?”
小賤轉過高傲的腦袋,懶得理我。
母親道:“你管那麼多,小賤好不容易長胖了,你就有話說了。一條狗長胖點纔好看。”
我感覺小賤最後是找到靠山,這個靠山我還不敢惹,只有哈哈大笑地走開了,心想一定找個時間好好收拾一下小賤,不然這東西還無法無天,最重要的長得胖,跑不快以後就死得快。
在我的房間裡面支起的一張新牀,是給易淼休息的。謝小玉和練小腰的房間,裡面也是安排了兩張牀,這母親安排的,何青菱就跟謝小玉在一起。小賤過去玩了兩回,都被何青菱趕出來,小賤有點難過地回到了我的房間裡面。
看着時間已經是晚上一點鐘了。豆腐做好了,花生也炒好。父親將門鎖好,就去休息。過完二十七,就是二十八,過完二十八就是二十九。接下來就是大年三十了。
很快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太陽升起來了,天氣預報上面講,我們這裡除夕夜是個晴天。
人逢喜事精神爽,天氣也沒想到這麼好。早上開門的時候。父親將院子裡面掃乾淨,準備等開年的時候,開幾個平米出來,種點花菜,我出了一個主意,要不就種點玫瑰花,花開了還可以送給母親。父親搖搖頭道,都一把年紀的人,還送什麼玫瑰花,你以爲是城市裡面啊。
最後決定了還是移來桂花,然後弄一幾棵金桔樹回來種着,這樣到了秋天,桂花飄香,也能看到燦爛金黃的金桔了。
院門大開,不少人經過,手裡面都是滿滿地,幾個小孩子已經巴望着過年,準備要穿衣服,玩新的玩具槍,除夕已經進去按小時的倒計時了。
路口走來了村支書,旁邊跟着兩人。
只見折華強陪着馬豔提着不少夏蟲鹿茸,還有兩盒香菸幾瓶好酒:“那個,我是來看伯父的。”
這個時候,隔壁大哥也跟了出來,見了折華強一個人,纔將手裡面的斧頭放了下來。
我看着馬豔,臉上的雀斑還是有增無少。
馬豔開口道:“蕭棋,對不起。我來給你賠禮道歉。”
馬豔忽然之間出現,讓我有點詫異。
當然折華強這麼快就放出來,雖然是出乎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村支書笑道:“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就是來做箇中間人的。清河,你出來一下。”
父親老實本分人,見了村支書來,也沒有什麼架子,讓折華強把東西放下來走就是了。也不想多說話,大過年的,誰都想過一個稍微清淨一點的年份。馬豔看着我,又道,我是鬼迷心竅了,對不起,蕭大師,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沉聲道:“不管你們小兩口之前做過什麼事情。我可以原諒你們。但是我之前說過,事不過三,我要是就這麼算了,我就言而無信了。”
折華強聽了我話,重重兩巴掌打在了馬豔的臉上,罵道:“你個死婊子。”
馬豔臉上映着重重的手指印,嘴角流出了鮮血,眼睛裡面滿是憤怒。
我內心裡面嘆了一口氣,馬豔現在已經是當媽的人,不管肚子裡面是誰的孩子,一個當媽的人,我就不該下手。
我開口道:“算了。你們走吧。馬豔啊,我送你兩句話,如果你現在不好好行善積德,你的中年晚年將會很不幸運的。”
馬豔道:“謝謝。”
馬豔后來的生活的確不容易,因爲很多東西都是現世報的,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時候到了,躲也躲不掉。
折華強把東西放下,準備離開,我喊住了折華強,問了一些關於蟲老四的問題。
折華強告訴我,蟲老四是自己花了三萬塊錢請來的。我看了馬豔一眼,馬豔說道,人是我找來的,沒想到一點都不厲害,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伸手在馬豔背後拍了一下,告訴她,若你還要對付我,你應該記得白懸吧,你的下場和他一樣,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馬豔終於服軟了,和折華強一起離開,上了車出了村子。村支書和父親聊天,大有巴結父親的意思。父親沒有太多的興趣,跟村支書說了兩句客套話,就沒有再說,回家張羅着寫對聯,院子上面對聯加大廳對聯。
剛提起蟲老四,我忽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急忙跑進屋子裡面,將竹筒找出來,被我帶回來的一隻蝸牛已經好幾天沒有照顧,不知道有沒有死掉。
我趕緊找來了青菜葉子,準備了一點清水。
蝸牛睡在竹筒裡面,已經好幾天沒有進食,過了十多分鐘都沒有從殼裡面鑽出來,我在想,難道這小蝸牛已經犧牲,被我活活關在裡面餓死了,或者說是被活活地悶死了。
要真是死了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只好找一個坑把它給埋了,祝它來世壽終正寢,我呢,只能很抱歉地告訴它,我不是真心想把它餓死的,只是忘記了。
過了一會,又過了一會。
蝸牛還是沒有把腦袋伸出來,易淼過來看一下,建議讓我放在火邊烤一下。我心想可能是凍過去了,急忙起身到廚房裡面,在火盆上面燒了火,將竹筒放在旁邊,等火燒起來,慢慢有了溫度,我的胸前也變熱了,這樣過了十多分鐘,蝸牛終於伸出了腦袋,小觸角跟一個天線一樣,聞到了青菜的味道,吃了起來,看樣子沒死,只是太冷睡過去。
易淼見我養着一隻蝸牛:“這不會是你進山抓住的蟲子吧。”
我點點頭:“不瞞你說。蝸牛跟我有很深的緣分。我見它不畏懼嚴寒,就把它帶回來了。或許我和它之間成爲很好的朋友。誰規定蝸牛不能厲害?”
易淼樂哈哈地說道,要是蝸牛能夠變成厲害的蟲子,我把腦袋給你當尿壺用。
我懶得搭理易淼,給蝸牛烤熱之後,餵它吃了青菜,它又慢慢地把腦袋縮回去了。看樣子這蝸牛還是蠻懂得享受的。
二十八二十九號沒什麼事情,我除了定點給蝸牛喂點菜葉子,也沒有多少事情,看了兩回麻若星,他帶回來的兩個土卵也沒有孵化出什麼寶貝來,我覺得就是兩個土疙瘩。能從裡面孵化出一隻蟲子出來,那真是大白天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