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玉不高興地說:“蕭棋你就是不懂風趣,你啊,還在考察期的,你要是表現得好,我就考慮你外公說的的話。”我呵呵笑道:“大美女,你別捉弄我了好嗎?我是個單純的人,不經騙的。”
給車子加油的時候,順便小賤和小貓換了新的帽子,幾個大美女看着小貓,驚訝地叫道:“好貓,好貓。真是一隻漂亮的喵星人。”
小貓似乎不聞不動,高傲地扭着頭。
大美女是從上海過來旅遊的,看着我的裝扮;“你是開車自己過來旅遊的嗎?”我點點頭說:“不是我難道還是你嗎?”
玉屍不高興地看了一眼我,咬着嘴脣盯着大美女。謝靈玉趕緊催促我繼續動身,我笑道:“要不和她們一起同行看看風景。”小賤被人忽視,心中多少有些難過,叫了兩聲。可憐的小賤,和小貓相比,完全沒有一點吸引人的地方。
謝靈玉咳咳兩聲說:“再不追上去,就被白敬仁跑了。”
我給車子加上油之後,接着往南開去。幾個大美女對於小貓念念不忘,站在馬路邊還在眺望着。我嘆道:“聽說這裡也是豔遇之鄉,可惜你又不想玩了。”
謝靈玉罵道:“腦袋裡面天天想些齷蹉的事情。”
謝靈玉忽然叫道:“哎呀,不好了。”我把車子停在一旁,看着謝靈玉俊秀的臉龐問道:“怎麼了?”謝靈玉說:“白敬仁好像跑到泰國那邊去了。”
我見天色已晚,找了一家旅店休息下來,心想着要跑到泰國去的話,就必須辦簽證,總不能開着破車就跑過去,先休息一下再說。
旅店有不少旅遊的人,眼下是旅遊的旺季,所以來的人很多。最後給我們安排了一間房子,我瞧着今晚只有打地鋪了。
謝靈玉在牀上一直睡不着,翻身起來拉我出去喝酒。我說:“我們出去喝酒,那小賤和小貓怎麼辦?”
謝靈玉跟小貓何青菱說道:“把小賤看好了。我們一會就回來。”
謝靈玉表妹玉屍也跟着去了。酒吧並不是很遠,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都有,還有些女人戴着面具孤獨地坐着,等着今夜的請她喝酒的人。
謝靈玉似乎有心事,可怎麼都不肯說。剛喝了兩杯酒,就見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子走了過來,穿着一件寬鬆灰色襯衣。我見着眼熟得很,急忙站起來,低聲說道:“是那個殺手。”
果然鴨舌帽男子將手從袋子裡面拿出來,拿出了一個圓形的銅管,咚地一聲就打了過來。我躲過了彈珠。
鴨舌帽見失敗了,轉身就跑出了酒吧。我和玉屍一起追了出去。鴨舌帽低着頭一直往前面走。
我追上去喝道:“你是什麼人?”
鴨舌帽還要躲開,被玉屍一腳踢倒在地上,我怕玉屍要了他的性命,把他拖進了一條小巷子裡面:“你到底是什麼人?”
鴨舌帽看了一眼玉屍,原本身上的殺氣也弱了不少。
玉屍將一根廢鐵棍拗成了麻花,鴨舌帽終於開口說話了:“是河東郭家,他們要你的人頭。”我心中明白,雖然蟲老五和假王漢是郭家支脈的人,但是折損了郭家的面子,他們要對付我肯定的,可是請殺手來殺我,讓蟲門的人多少有些不爽。
謝靈玉拔了一根鐵釘,一下子釘在了鴨舌帽的右手的上面:“你給我說實話。”
我不解地看着謝靈玉。鴨舌帽叫了兩聲,被玉屍一巴掌打過來,掉了七八顆牙齒,他估計職業生涯以來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恥辱。
被一個女的釘釘子,和被另一個女的把牙齒打掉了。
我轉念一想,郭家若真是厲害的蟲族,肯定不會無聊到請殺手來殺我,扣住鴨舌帽的喉嚨,一巴掌又打掉了兩顆牙齒。
鴨舌帽終於明白了自己面對的是一羣什麼樣的人了。
“我說。我說。是一個賊道人,他讓我跟着你的。找機會把你殺了,他給我十萬塊錢。”鴨舌帽老老實實地說道。
艹,居然是飛天蜈蚣,狗東西嚇跑了居然找殺手還殺我,倒是他的作風。
謝靈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鴨舌帽點頭道:“吳偉。”
謝靈玉又問:“哪一年出生?”吳偉有點不解地看着謝靈玉,又被謝靈玉釘了一枚鏽釘子。
吳偉連忙說了日期。謝靈玉啪啪吳偉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現在我知道你日期了,已經對你下了咒語,你要是還敢回來,我就發動咒語弄死你。”
玉屍聽了謝靈玉的話,在原地一跳,就是電視裡面殭屍的跳法,一下子就跳了好幾米。
吳偉心中把飛天蜈蚣罵上了一千遍,急忙跑到醫院去打破傷風的針。醫生看了兩根鐵釘子,不解地看着吳偉,問道:“你丫是玩釘子的嗎?”
吳偉打了一個冷顫,難道那女的真的給我下咒了嗎?
謝靈玉晚上的興致完全被弄沒了,有些不高興。不過玉屍算是玩痛快,回到旅店的時候,小賤已經睡了過去。何小貓靠在窗戶裡面,如同世外高人一樣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第二天一早,我去辦了泰國的旅遊簽證,從磨憨出發,辦理了老撾的臨時簽證,然後橫穿了老撾,過湄公河擺渡到了清孔入關,由此進入泰國。
謝靈玉告訴我,白敬仁從雲南去往泰國,肯定是有人牽線,那個救他的恩人或許有詭計,此行怕是凶多吉少,還是小心爲妙。
我說:“早就聽說泰國人妖美麗,來了還能不看看。一想到美麗的人妖,害怕什麼危險……”
石大克之前就講過人妖從墓穴之中爬出來的故事,當真是匪夷所思,這個地方一定有點意思。
不過除了泰國的人妖之外,還有邪惡的降頭師。
白敬仁到了泰國,跟着一起的還有鬼嬰白月明,白月明是鬼嬰,卻不用喝三鹿奶粉,他一般以鮮血爲生。
而在泰國,也迎來了我生命之中最強的一個對手。
橫穿老撾,從清孔進入了泰國。我心事重重,卻滿懷微笑。離開故鄉現在又離開祖國,好似西天取經的唐僧一樣,過度的悲喜都應該放下。
命運,有時候不允許人停下腳步。陌生人啊,你是不是和我一樣走在路上。
謝靈玉只告訴我追到了泰國,別的沒有多說,我總覺得她心中有秘密沒有告訴我。尤其是在者陰山遇到了銅罐子,我一直都想不通。謝靈玉說自己只跟了外公兩年,也不知道銅罐子的秘密,我總是有些不信。
六月底的泰國清邁,遊人熙熙融融。清邁是泰國第二大城市,歷史上是泰國的都城,異常的繁華,佛教活動興盛。來此地旅遊的人可謂是人山人海……
此刻,我帶着一貓一狗正坐在泰國的出租車裡面,一路上的追蹤而來,謝靈玉躺在玉尺裡面在休息,沒有告訴我接着下一步往怎麼辦?
我路上買了一本泰國常用語字典,司機“薩瓦迪卡……”地說了一大通,大概是告訴我清邁有什麼地方好玩。我只能用英語回答聽不懂。司機最後該說英語。我用英語告訴他先找一家旅店住下來,然後再作打算。
司機用英語告訴我:“在清邁來玩的話,一定要拜寺廟。不要輕易相信寺廟旁邊那些賣佛牌的人,尤其是有些說賣屍油的人。”司機送給我一份清邁的地圖,又很好心地告訴我不要隨意輕信路邊的小販,特別是有些狗牌大師說幫你改運之類的話。我再三感謝了司機:“你是個好人。”
我笑道:“肯定,地攤上面哪有那麼多屍油賣啊!”下。
車的時候,司機用中文說道:“泰國和中國是一個……美麗的國家……”我豎起大拇指讚道:“泰國是一個美麗的國家。”
我落腳的酒店有不少中國人來此地落腳,設計都不錯比較洋氣,部分裝飾也有泰國本地特色。
只不過跟前臺交流的時候,他們對於我帶着貓狗住在酒店裡面十分不滿。我有些不爽叫道:“它們是我的家人,你們怎麼不讓我住了呢?”最後他們找了兩個箱子給小貓和小賤,而且還要額外加上清潔費用。
我剛辦完入住的手續,就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心想異國他鄉怎麼會有人認出我來?難道是我以前的一些朋友,似乎我記憶之中沒有人在泰國上班。
我轉身來看的瞬間,才發現是小鎮裡的有過一面之緣的吳鐵晴。
我心想,吳鐵晴在江城做生意的,怎麼跑到泰國來了?吳鐵晴臉上有一道黑氣,眉頭不展,眼窩深深地塌下去,說話也似乎沒有多少氣力:“大師,你也來泰國旅遊了嗎?”
我和吳鐵晴不熟,只是客套地寒暄道:“是啊,我來泰國來玩一玩。你怎麼也來了呢,是來談生意嗎?”吳鐵晴連忙掩飾自己的表情:“我沒什麼事情,我就是生意上有些事情要過來處理一下。蕭大師有時間的話,晚上一起吃飯吧。”
我說:“晚上再看吧。”
我和吳鐵晴打了一個照面,就分開了。
到了酒店房間裡面,服務員告訴我不要讓寵物到處亂跑,特別是那一隻黑色小狗,不是優良的品種。小賤朝她叫了兩聲,十分不滿。安頓好之後,謝靈玉才從玉尺裡面出來,伸了一個懶腰告訴我:“白敬仁就在清邁附近,之前我讓黑貓何青菱在他身上放了一枚子母錢。所以纔可以追上來了。”
謝靈玉口中的子母錢又稱青蚨錢,傳說青蚨生子必依草葉,大如蠶子。取其子,母即飛來,不以遠近。雖潛取其子,母必知處。把這種東西塗在銅錢上面,就製成了子母錢。我才明白謝靈玉裝神弄鬼的樣子,原來是跟我玩了一個小把戲。我還以爲她是一個神機妙算的高人。
我洗了澡,把鬍子刮乾淨了。又把頭髮搭理一下,就見謝靈玉幽幽地飄進來,我急忙用毛巾擋住自己:“喂,怎麼沒說呢就進來了?”
謝靈玉噢了一聲,說反正看也看了,再說你又不是健美先生,我可不稀罕看,我進來照照鏡子,看皮膚有沒有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