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何青菱身上的謎團,似乎不比謝靈玉少。
麻若星看了照片,疑惑道:“這人是誰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安倍脣也沒有懷疑,接着說道:“報酬不會少。”
麻若星拿着照片反反覆覆看了一個來回:“這個人好像樣子看起來很賤,報酬也不用太多。七八萬就可以了。”
安倍脣看着麻若星又道:“麻先生活動範圍在中國江城,你可知道是什麼人害了我叔叔安倍夢流川,害他變成了一個癡呆兒……”
麻若星咦了一聲:“不會吧,這件事情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什麼時候發生了這麼一件悲慘的事情……”
我心想,你叔叔剛瘋掉了,你就追上了,還要打我黑貓的主意,你們安倍家真的不長記性嗎?
阿郎一門心思看着熟睡的白月明:“不錯,不錯,果然喝血長大的怪物,要是帶着一隻鬼嬰在身上,是一件多麼拉風的事情……”
祁七七下意識地抱緊了白月明:“你們三個變態的,給我滾遠一點。我不讓你碰他的。”
祁七七用微弱的身軀擋住了三個人。
安倍脣冷笑:“你的。很美。做我的老婆怎麼地考慮。”
祁七七一股噁心:“做你老媽纔可以考慮。”
我暗暗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厲害的角色,絲毫不害怕。
阿郎笑道:“你和左善是什麼關係,他的鬼嬰怎麼被你弄來了,你到這裡來是爲了什麼?”
祁七七笑道:“我帶我兒子來旅遊的,開車子迷路了,後來被日本人給抓來了,你說我來幹什麼,你說我來幹什麼。”
阿郎和安倍脣已經看出了祁七七沒有一句真話,鬼嬰是你兒子,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牛逼人物,一生就能生出鬼嬰了。
阿郎和安倍脣上去就要奪人。
阿郎要奪鬼嬰,安倍脣要去奪祁七七。原來阿郎和左善起了衝突。阿郎帶回了白敬仁,那個鬼嬰卻被左善帶了回去,忽然鬼嬰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帶在身上了,阿郎怎麼會放過的。
安倍脣剛吃飽了飯,見了祁七七,似乎來了興趣。他在日本的時候,看上了哪個女人都是用錢砸的,很少有女人拒絕他的容貌和身家的。
安倍脣剛一上前,祁七七一擡腿,猛地就踢在了安倍脣的襠部。
安倍脣猝不及防,沒想到祁七七說動手就動手。
祁七七是跆拳道的黑帶,剛纔那一腳暗含盡力,髮腳很隱蔽很快,勁道是醇厚,加上又是打的埋伏。安倍脣當即就中招了,捂着襠部蹲在原地好個痛哭流涕。
麻若星走上前,拉住了阿郎:“對付一個小女人,不要動用絕招吧。”
麻若星對着祁七七叫道:“你還能比死人能打嗎?等下安倍先生要是吸乾了你,你就是爲乾屍美人了。跟着安倍先生絕對不會受苦的,過的都是吃香喝辣的命。”
祁七七推到木屋角落裡面:“他抱着男人親嘴,你是搞笑嗎?”
祁七七這一退,剛好推到我的面前。
懷裡面的白月明好像看到我,張開嘴巴叫道:“爸……爸爸……”
祁七七聽了白月明的發音:“不吵,我這就帶你找你爸爸……”也往一旁側開,看了一眼身後的木板縫。
我看了一下四周,看到了一個木桶,裡面裝着陳年的夜香。我過去將夜香抱了起來。夜香太臭了,就撕下半邊衣服將臉給矇住了……
安倍脣痛叫了一陣:“你個!良心壞了。”叫完扭動脖子之後,解開了寬大的襯衣。祁七七罵道:“一屋子的小孩大人,你要脫衣服,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安倍脣的衣服解開,露出花花綠綠的紋身一類,一條蛇一隻狗一頭豬都露出來,好像裡面穿了一個背心一樣。
忽然,一隻黑色怪物慢慢地從從安倍脣身上爬了下來,也學着安倍脣扭動了脖子,四肢在地上面爬動,和龜田的樣子幾乎是一樣的,黑色的皮膚,樣子看起來醜陋無比。
靜靜地地朝祁七七而來。怪物身上披着舊式的日本軍裝,嘴裡面似乎還咬着一把刺刀的樣子。祁七七感覺到危險的降臨,卻感覺不到黑色怪物的靠近。
麻若星有些不忍……
阿郎豎起大拇指,讚道安倍家族的秘術真是舉世無雙,放眼東北亞,甚至整個亞洲都可以稱得上首屈一指……
麻若星:“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安倍脣道:“等下我們一起吃美人大餐……我請客,我帶了作料來的……”安倍脣從褲袋裡面拿出了兩瓶黑色作料,大概和中國的十三香差不多……只是不是香,好像混合幾種難得動物的糞便精心研製而成的。
有山豬精,有螳螂怪,有大野狗,有單身十九年的孤狼,還有……混合起來的極品美味……
我喝道:“孩子他娘,你躲開……”
我一腳踢在木屋的木板上面。丫,門板活生生地沒有動。
祁七七沒個好氣,一腳踢過去,將整個門板給踢開了。我蒙面就衝上來,暴喝一聲:“你們敢打劫小孩婦女!”
一馬當先的東洋鬼爬得很快,轉眼就朝我攻來。
阿郎和麻若星驚呆了,怎麼還有一蒙面大俠忽然出現。
我二話不說,三話不講,將放下木屋後當作臨時廁所的桶子倒豆子一樣倒上去。麻若星中午來的時候,還在木桶裡面拉過一泡屎尿,阿郎更是熟悉,站在上面悠閒地舒坦過很多回。
東洋鬼還沒有來得及蹦躂,就被木桶裡面白色衛生紙和樹葉鋪天蓋地地涌上來,黃色的黑色的還有一些綠色的,澆在了身上。
東洋鬼受了污穢的東西,在地上面打了一個滾,一命嗚呼了。
安倍脣氣得眼淚都要掉下來的,加上臭味,更是流下眼淚了,阿郎不由豎起大拇指:“安倍先生這份情愫,天地動容,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情形……”
正說着,一片擦屁股的綠葉子忽然飛舞起來落在了他的嘴上,正好把他的嘴巴給堵住了。
我將木桶一扔,朝安倍脣丟過去,罵道:“去你大爺的。兄弟們,併肩子上,用夜香淋死他們……”
安倍脣躲過扔來的馬桶,聽說外面還有人要潑糞,連忙往後面退。
麻若星叫道:“大師,你的身份如此高貴,怎麼能把如此污穢的東西淋溼……快……快……去把嘴巴先洗一下,讓我去追他們……”
轉身拉着祁七七就往外面跑,準確地說是祁七七拉着我的手往外面跑。
“要不是看你有沒有死掉了,我肯定不會被那個噁心的日本人抓進來的。”祁七七叫道。
我心頭一暖,原來祁七七自願進來支援我的。
麻若星從後面追了上來,叫道:“哪裡走!”我邊跑邊迴應:“你個假仁假義的東西。”
麻若星見跑遠了喊道:“蕭棋,我知道是你。”
我落在了出租車邊:“我看錯你了。”
麻若星道:“蕭棋,我是要給你爺爺報仇,你自己要當心,快點走吧。”
我笑道:“你別騙我了,我不是這樣好騙的。我外公不讓我報仇,是我還沒有那份能力……你和日本人勾結,是爲了那七八萬……”
我的酒經過剛纔那麼運動,完全醒了過來,開動車輛跑了出去。麻若星站在路中間遠遠看着。
祁七七舒緩了一口氣:“世界上還有那麼噁心的人,真是他媽的噁心。”
祁七七爆了粗口,噁心得不行。車子回到城內,已是夜晚的三點鐘。
白月明又餓了,中華情燒烤店有一些剩餘的雞血一類的,我都要了回來,餵了幾回。
白月明都喝了下去,喝下去拉下來的便便都臭的要命,我捏着鼻子用一個小瓶子把便便地裝起來,到時候肯定是有用的。
我再一次告誡祁七七:“你現在跟着我就是危險重重,明天天一亮你就走吧。”
祁七七道:“算了吧,沒有我,你早就死了。”
我直搖頭:“你就算是跆拳道高手也沒有用。你知道我剛纔用馬桶潑到了什麼東西嗎?一直在地上爬着的東洋鬼,你看不到他們,他們卻可以要你的性命,還有那個披着和尚人皮的法師,更是奇怪得很,他養的雙頭鬼嬰放出來,你就完蛋了。”
祁七七呆住了:“你是開玩笑嗎?世上哪有這種東西,你一定是開玩笑。”
我說:“我沒有騙你。而且,那個叫做安倍脣的人看上你了,你還是早點離開吧。”
祁七七聳聳肩膀:“你正好對付鬼物,我專門對付人,來一個我踢一個。”
睡下來已經是四點鐘。第二天九點鐘的時候,手機終於來了一條短信:“要救謝靈玉,到金三角。”
短信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提醒是一個空號。
金三角是泰國、緬甸和老撾交錯的一個地方,因爲氣候和地形的原因,是世界著名的毒品生產地。雖然泰國加大了打擊力度,但是毒品生意如同癌症一樣無法治癒,還有一些村落進行集體的毒品種植。
這些罌粟往北進去中國,往南出口香港歐洲北美,因爲利潤驚人,很多人都是靠這個發家致富,各種武裝集團盤根錯節,大小毒梟就跟狗身上的蝨子一樣多……
加上衆多的山脈河流,形成了各種各樣現代交通的死角,要在裡面大規模地行軍絕對不是簡單可以辦到的,這也給毒販的存在提供了天然屏障。
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金三角去吧。
我已經等不及了,難不成謝靈玉被人抓去金三角不成。很快準備好各種各種的需要的東西,我帶着了白月明一起出發,祁七七對於金三角之行充滿了好奇,居然也跟了上去。
那個在電影和電視劇存在的地方,眼看就要出現在眼前。從清邁出發,往北邊走去,就會進入金三角的範圍之內,亞熱帶的雨林景觀浮現在眼前。
泰國政府鼓勵農民種植經濟作物,改善農業的發展,一路過去很多都是大米甘蔗和蔬菜的種植,也算是一份收入,但是據云南禁毒部門用過衛星遙感探知的消息,依舊存在約莫二十萬畝的種植面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