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叫道:“別看了,這樣偷看人家洗澡是不對的。怎麼能這樣的啊!”
玉屍完全沒聽懂我的話,反而看得更加肆無忌憚。我趕緊衝完落荒而逃,身後傳來了玉屍咯吱咯吱的笑聲。第一次被女屍偷看了洗澡,傳出去真是個笑話。
小賤汪汪地跟了上來。戴豪讓人給我送來一些軍綠的襯衣和皮帶褲子一類,換上之後還是挺合身的。安排的牀鋪上面也是乾淨的被單,我把東西貼身放好,將槍放在了枕頭邊。又把白月明放在枕頭。
小賤重新守在了腳邊。我沉沉睡了過去,疲憊的身體讓睡意襲來。
夢裡面我又夢到了紀千千。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眼角下面的枕巾已經溼透了,不知道是眼淚還是口水,看着外面暗下來的光線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小賤見我醒過來,張開嘴巴開始舔着我臉。
我把小賤抱起來,看了睜開眼睛的白月明,他看着頭上的木板,上面爬着幾隻蜘蛛。
我把小賤放在地上,把白月明抱起來,去給他覓食,也順帶着給自己覓食。謝靈玉的木屋和我住的木屋連在一起,從中間的一塊木板可以走過去。
我抱着白月明領着小賤過來的時候,謝靈玉正在發呆,對着鏡子裡面發呆。鏡子裡面照耀的謝靈玉,是森森的白骨,如同月光一樣的白骨……
見了我走過來,謝靈玉急忙把鏡子放下來:“你睡飽了,我給你準備了食物,你吃吧。”
謝靈玉桌子上面切好了一盤野豬肉烤熟了,我吃了兩塊才發現了野豬肉放了茴香,很美味,將一盤野豬肉全部吃光了。謝靈玉又貼心地說道:“跟你一起來的女孩子,我也給她餵了一些清粥,應該沒什麼大礙。”
我感激地看着謝靈玉:“還是外公找的老婆好。”
謝靈玉搖搖頭嘆道:“我只是森森白骨,一陣風吹來就隨時會散掉的。還是跟着你一起來的女孩子,身材又好屁股也不小,將來一定可以給你生幾個孩子的。”
謝靈玉忽然醋意濃濃的。
我連忙問她有沒有聽說過左善這個人?謝靈玉搖搖頭:“從來沒有聽過左善這個人。”
我破口大罵:“他自稱是我的師伯,是龍遊水之前的鬼派繼承人。狗東西先放血蜘蛛來咬我,我差點就死了。幸好我師公料到他賊心不死,在玉尺上下了很厲害的詛咒和封印,一下子就把把他收拾了。前兩天我見到他,他假意悔改,結果拿火箭筒炸我。”
謝靈玉聽了我電影一樣的遭遇:“蕭棋,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心腸太好了。左善沒炸死你,你就該好好地長個記性。”
天越發地陰沉,似乎又要下大雨了。
正說着,就看到了左善和於昆相互攙扶着走了進來。我吃飽喝足,見到了左善,豈能不報仇。
三步並作兩步就衝了過來。
從另外的木屋裡面,我看着阮南提着曾劫也出來了。我罵道:“左善,你沒想到我還活着吧。”
阮南一腳踢在了曾劫的屁股上面,曾劫的臉已經變成腫大的西瓜,見了左善就哭了起來。
阮南罵道:“你來了啊?”
於千沒想到我還活着,臉色已經變了,下意識地將身上揹着的兩個地瓜雷子握在手上,隨時準備動手同歸於盡的打算。
左善心痛地看着眼前的曾劫。
雙手合十:“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何必爲過去的仇怨而活着,我們一起手拉手走向明天。”
左善話聲一落,血蜘蛛從袋子裡面跳出來爬上了左善的腦袋上面。
於千喊道:“司令,司令。我給你帶了一個人回來,肯定可以鎮住後山的煞地的。”
戴豪帶着一隊人出來,單手一揮,四面八方就把槍支給架起來了,槍械方面我不是很懂,但是黑壓壓的槍架在四面八方,卻可以給人造成一種逼迫。
這種現代武器帶來的煞氣,和自然形成的殭屍鬼怪一樣,對於凡胎的人而言,都是致命的。
戴豪冷冷地說道:“不管你們什麼恩怨,到了我這裡都是我的客人。我不希望你們動手在這裡打起來。即便是要打,也要等我的事情完了之後。”
戴豪已經表態,十分強硬。
阮南一巴掌打在曾劫的臉上,罵道:“滾過去。”曾劫一臉無辜地走到左善面前:“師父,你來救我了。”
左善將曾劫扶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蛋,心痛得眼淚的就要掉下來了。
戴豪看了我,等着我的態度。
我咬牙笑道:“戴將軍,你是主人,我還有什麼話說。”左善呵呵笑道:“掌門人,你何必生氣。咱們畢竟同氣連枝,應該全心全意爲將軍服務的。”
我轉身回到了謝靈玉的屋內,全身骨骼氣得發抖。謝靈玉拉住我的手:“戴豪這個人,沒多少立場,能成爲佔據一方的小軍閥,手段絕對十分毒辣。”
我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左善已經重傷,要是等他好過來,我怕是對付不了他,到時候他用血蜘蛛和火箭筒的來射我,我就沒有辦法了。”
謝靈玉把玉屍叫過來,讓玉屍貼身保護我。
正在我和謝靈玉說話的時候,忽然從衛生室那邊傳來了尖叫的聲音。只見吳鐵晴穿着一個褲頭,癲狂地跑了出去,腳上面沒有穿鞋,跑起來的速度很快,邊跑嘴裡面邊叫着。
吳鐵晴一個跨欄就跳過門口的木欄杆,動作瀟灑而敏捷。
我大聲喊道:“吳鐵晴,吳鐵晴……”
吳鐵晴一跑出寨子,身後一梭子彈就打了過來,單間吳鐵晴身姿矯健,輕鬆跳到了石頭上面,單手一撐,最後落到了地面上,鑽到密密麻麻的罌粟花裡面去了。
戴豪喝了兩聲,只見兩個兇猛的女兵架起了一個火箭筒,瞄準了吳鐵晴,嗖地追了上去,在吳鐵晴身後爆炸了。我心想估計這些要成花費了,等火光散去。
吳鐵晴從地上爬了起來,光着屁股跑的更快,鑽進一旁的老林子裡面,很快就消失在密密麻麻的綠色裡面。
再也看不到他的屁股了。而剛纔那個火箭炮只是把他身上穿着的短褲給燒掉了……
而吳鐵晴在瘦了幾十斤肥肉之後,差點要死的人忽然跑得比劉翔還要快。
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足夠讓人瞠目結舌了。
謝靈玉也是疑惑:“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吳鐵晴變成了一個運動員?是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我笑道:“吳鐵晴死了,我就坑了他五萬塊錢了。”
“可不,你還白看了他的屁股,這也沒給錢的……”
“這……”
中午戴豪設宴款待了我們,左善笑眯眯地看着我,完全沒有當初的邪氣。阮南也被叫了出來,他坐在我旁邊,礙於戴豪的面子沒有發作。
剛把酒給倒上,阮南很是生氣拿起來就要倒進肚子裡面。我瞧着氣色不對,伸手推了阮南一把。
他酒杯裡面的酒潑了出來,在地上面冒出一股黑煙,兩隻黑色的蜘蛛從酒水裡面爬了出來。
阮南當即一拍桌子,就在不遠處晃盪的七星蟲飛了起來,張開嘴巴就要朝左善咬去。
左善想幹掉阮南失敗,本來就理虧:“誤會誤會,我只是想考校一些賢侄的本領。”
血蜘蛛站在左善的額頭上面,朝七星蟲示威。
戴豪笑道:“三位果然好本領,本將軍算是長了見識了。來來,咱們一起喝一杯。”
我心想這個戴豪還真是會和稀泥。阮南氣憤難忍,當場就站了起來,走了出去,伸手的七星蟲嗡嗡地追了上去。
左善笑道:“現代的年輕人果然是脾氣大,將軍,我敬你一杯酒,謝謝你的款待。”左善身邊的曾劫看着離開的阮南,眼角似乎有一絲不忍和難過。
戴豪喝了酒:“聽說左先生也是中國人。在泰國降頭界的名聲很大,你肩膀上面的血蜘蛛就是當中的王者,可有此事?”
左善右手殘疾,伸手左手,血蜘蛛翻動一下就劃到了他的手掌心上面:“將軍,可否需要節目助興……”
戴豪來了性質,點點頭,於昆心會神凝地就從一旁拉出了一個女囚犯,女囚犯穿着破衣服,目光惡狠狠地看着四周,她的嘴巴被一跟麻繩愣住,無法閉合,也不能說話。
仔細一看,還能看得出有幾分姿色……
左善默唸了一聲,血蜘蛛從左善的手心跳下來,很快就落在了女囚犯的身上。
我心中一震,難不成左善要表演的血蜘蛛殺人遊戲。這劇毒的血蜘蛛絕對可以把女囚犯化成了血水。就算是沾了常人的皮膚,怕是也要爛半邊身子。
我將酒杯裡面的酒水潑了出去,將血蜘蛛給淋溼。
血蜘蛛被酒水一淋溼,轉瞬之間就落在地面上,八隻腿在地面爬動着,反而要攻擊我來。
我衝上前將女囚犯抱起來:“你們要玩可以,拉一隻羊來好不過了。要不我給你表演一下。”
血蜘蛛跳起來落在我的肩膀上,來回爬動。速度很快,左善額頭上面開始冒汗。我在地上面轉動的很快,左右雙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結成了一個淡淡的護身咒印,插在身上的玉尺也發出藍光。
血蜘蛛爬得很快,在我身上面沾上了蜘蛛網,身上的衣服傳來一股爛掉的味道。
我退後了兩步,張開了嘴巴。血蜘蛛似乎高興極了,紅通通的身體爬得很快,一下子就從我的大腿之上爬上了腰間,轉眼就到了胸口,順着脖子就鑽到了我的嘴巴里面。
左善大叫:“小寶貝,回來。”左善見我被血蜘蛛咬傷了一回,完全沒有事情,猜想我有剋制血蜘蛛的法門,見了他小寶貝鑽進了我的嘴巴里面,嚇得要死。
我哪能放過血蜘蛛……
我把嘴巴給閉上了,血蜘蛛的灼傷的氣焰很快就把我嘴巴給弄破皮。我鼓着嘴巴走到了桌子面前。
曾劫嘴巴都合攏了:“剛纔那個阮南用小蛇給自己做耳環,怎麼現在這個人居然吃起毒蟲了……這可是泰國第一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