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她的師傅?”
念小魚吞了吞口水,眼睛瞪的越發的大,她小心的看了白戰楓一眼,心道,不可能吧,哪有徒弟煽動其他人圍攻自己的師傅的?最最了不得的是,徒弟怎麼能把師傅壓在地上打的那麼狠呢?這根本就是以下犯上,欺師滅祖,應該受到江湖正義之士的嚴厲譴責。
念小魚停在白戰楓身上的眼珠子得意的轉了轉,這下,楓哥哥該認清她的真面目了吧,這種女人,誰敢要?
顯然,在她的眼裡,白戰楓就是正義的化身。
“怎麼就這樣走了?”
白戰楓一頭的霧水,弦月根本就不想離開的,武林大會在即,她那麼愛熱鬧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們三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那個白髮女子打敗了,她怎麼就走了呢?
軒轅昊一句話也沒說,向後看了君品玉一眼,卻見他呆呆的看着弦月消失的方向,感覺到他的目光,這才轉過身,看着他,似嘆了口氣,別有深意的將視線投向鳳久瀾,雖然不清楚她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但是有一點,這件事,一定和那個人有關。
“殿下。”
雲輕痕站在鳳久瀾的身後,低低的喚了一聲,好不容易見着公主了,原以爲兩人能好好聚聚,解了殿下的心病,哪想到這纔剛見面,公主便以這種方式離開,殿下的心裡怕是更難過自責了。
這些年下來,那白髮女子一定沒好好照顧殿下的小公主,要不然公主怎麼會那麼生氣的將她壓在地上,公主她是那麼重情義的人。
鳳久瀾直直的盯着弦月消失的方向,直到她的背影凝聚成一個白白的點,再也看不見,這才轉過身,看着雲輕痕,星光閃閃的眼眸,滿是憂傷。
“輕痕。”
他輕輕的叫了一聲,雲輕痕擡頭看他,鳳久瀾張了張口,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出口,掃了四周的人一眼,往海棠苑的方向回去,雲輕痕緊隨其後。
“我是不是很沒用?”
鳳久瀾站在海棠苑的入口,仰頭,夜空黑沉,烏壓壓一片,擋住朗朗月色,那些點綴夜空的星辰,也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黑色。
“師傅,你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
弦月笑眯眯的走到她身邊,與她恨不得把自己給吞了的眼神想對:“好男人還是有的。”
至少在她眼裡,她的哥哥——鳳久瀾就是個完美的無可挑剔的男人。
“她就是鳳女?”
夜無極看着柳心悠,手指着弦月,眼底滿是喜悅。
鳳女?蘭裔軒看着弦月,眼底多了一份深思,看着一臉欣喜的夜無極,得鳳女者的天下,這樣的鬼話,他自是不信,不過,若那個女人是鳳女的話,她或許願意爭取。
弦月皺眉,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來了,這樣的話,只有傻子纔會相信,太平盛世,是需要智者去開創的。
“哈哈,你不是想四海一統嗎?有我在,你休想如願。”
弦月吃驚的看着滿是痛楚的夜無極,原來,這一切,他纔是罪魁禍首,柳心悠做這些都只是爲了報復。
正思索間,柳心悠止住笑聲,一把捉住她的手,走到驚詫的夜無極跟前,另外一隻手指着蘭裔軒:“這就是你選的人。”
她的視線在弦月和蘭裔軒的身上逡巡,挑了挑眉:“倒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她嘖嘖出聲,萬分惋惜的模樣,而後調轉方向,走到面色依舊平靜的蘭裔軒面前:“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她一邊說着可惜,卻又忍不住大笑出聲,說不出的得意。
“二十年前,你的師傅拋棄了我,而現在,你永遠都不可能得到我徒弟的愛。”
那烏青的眼眸,竟是說不出的篤定。
她轉過身,與弦月兩人面對着面:“你要是敢對他動情,那個人就會死。”
弦月掙開柳心悠的手,憤憤的瞪了她一眼:“柳心悠,你又發什麼神經?”
對他動情,哥哥就會死?這是什麼邏輯?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她瞪着柳心悠,見她一副正經嚴肅的模樣,不喜歡就不喜歡,她的愛情,她的愛情,早就成了親情的祭奠。
她望着蘭裔軒,深深的凝視了一眼,勾脣,莞爾一笑,這輩子,她不會對任何人動情的。
感情,是牽絆。
“記住我的話,不要對任何一個男人動情。”
柳心悠繼續叮囑道,轉而看向一臉不敢置信的夜無極:“從今以後,我們互不相干。”
“師傅。”
夜無極看着弦月的背影,被血模糊的視線生出了擔憂,談了口氣:“軒兒,愛她,就不要與她繼續糾纏。”
他拍了拍蘭裔軒的肩膀,腳步沉重,蘭裔軒看着弦月的背影,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眼底柔光繾綣,突然轉過身:“師傅,她會是我的。”
夜無極停住腳步,看着自信滿滿的蘭裔軒:“我不想你和我一樣,被自己心愛的女人,仇恨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