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果果已經熟睡,我也睏倦不已陪着她休息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知道被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驚醒,我猛然坐起看見果果憋得紫紅的臉,小小的拳頭緊緊握着隨着哭聲一齊微微顫抖。
新生兒通常是哭不出眼淚的,他們的淚道還在發育,可我卻分明看見一滴晶瑩的淚珠順着果果的眼角滑落,母女連心,我心疼萬分。
更爲內疚的是我無法像其他媽媽一樣爲自己的寶寶哺乳。
一旁的保姆很熟練的替她檢查了尿布,而我急匆匆的跑出去衝奶,我認爲早已熟練的工作偏偏在果果急躁的哭聲中出了亂子。
等我反應過來發生什麼時只聽見“砰”得一聲腳邊散落了一地的奶瓶碎渣。
我怔怔的低着頭一動不動,一種深深的恐懼從心口擴散至全身,我緩緩蹲下身用幾近顫抖的手去觸碰那些碎渣,溫杏的樣子卻忽然出現在我的腦海,帶着憐憫俯視着我。
現在的這一幕彷彿是情景重現讓我的心臟猛然被提起。上一次的碎裂伴隨着我親弟弟溫杏離世的噩耗,而這一次似乎也像某種預示讓我內心恐懼。
很快,我再次被果果的哭聲把思緒拉了回來,等忙完一切把果果安撫好後,我和保姆都如釋負重。
可是到了半夜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突然響起,我赤着腳去開門卻看見門外站着臉色蒼白的小季,她腳上只套了雙家居鞋就趕來了,我連忙把她拉進屋。
“大半夜的,這是幹嘛?”我緊張的問道,深怕她遇到什麼事。
她進屋後焦急的模樣不減半分:“溫藍藍!你可以扔掉了,你知道我打了多少個電話嗎?”
我有些錯愕的解釋:“不是怕鈴聲吵到果果嗎,調了靜音,什麼事非得這時候說。”
小季的神色忽然變得凝重反而有些欲言又止,我試探的問道:“你不會被強了吧?”
如果是平時我說這話,小季絕對直接上手不會和我客氣,可今天,她十分反常,依然皺着眉安靜的盯着我。
我凜了凜神,變得些許緊張,因爲我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才能讓一向見着我就貧嘴的小季如此不對勁!
在我們對視的第二十秒後她敗下陣來眼神中有着些晶瑩剔透的光澤微微開口:“你看下上的新聞吧。”
小季的聲音非常微弱,而我聽到這句話後雙腿忽然一軟身體感覺失去了重心。
新聞!該死的新聞!在美國的那段時間我最怕的就是新聞!我怕忽然新聞上出現方彥二字,怕出現他落網的消息。
我的臉色變得蒼白,不敢去觸碰,我甚至有些膽怯的看着小季,而小季的眼神裡透露出同情的神色。
保姆此時抱着果果從房間裡走出來,小季看見果果後又變得有些失控,她幾步走過去接過果果,眼淚從眼眶涌出,她的舉動讓我不解,我之前的猜測看來有些多餘。
繞過他們我拿起牀頭的迅速打開,自動彈出一條新聞,內容是“今天下午17:10分一架北京直飛土耳其的航班在起飛兩小時四十分鐘後突然失聯,有關部門正在加緊搜查,暫無發現飛機殘骸。據悉,國際知名巨星古潯及其工作人員也在該失聯的航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