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嚇壞了吧?”
他始終帶着淺淺的笑容,讓我的拘謹一時間消失了不少,他像是刻意放輕語調在安撫我的情緒,這樣的語氣讓我心裡暖了一下。
“是嚇壞了,我以爲自己死了,實際上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活着。”
我的話也許在他聽來有些語無倫次,可我說的是實時,我的確不知道擁有21世紀思維的人在一個古代這是活着還是死去。
他沒說話,很平靜的樣子,又好像在默默的思考。
我突然坐直身子:“對了,冒昧的問下,您貴姓啊?怎麼知道我被困在火中的?”
“你叫我楚淵吧,我身子不大好,平日出不了門,在這風居苑也清閒,白日裡聽辛素說遇到一位奇怪的姑娘,我閒來問他怎麼個奇怪法,他則把你說的一番話告訴了我。”
我的一番話,什麼話?就是那些言論自由,人人平等的話?在夏靈看來這些都是胡言亂語。
我有些失笑:“你不會就因爲這幾句話才救我的吧?”
我問完後他居然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我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辛素告訴我你說的話後我獨自品酌了好久,很想親自問問你爲何會說出那麼一番話?”
楚淵的樣子很認真,像誠心在問我問題,我當真思索了片刻:“咱們現在的君王是如何治國的?”
“君王?你是指哪個君王?現在四國紛亂,局勢詭秘,每個國家自然都有各自的治國特點。”
“比如?”我問。
楚淵側着頭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比如,樑國,以武治國,他們擁有四國最強的兵馬;夏國,以禮治國,佛教文化滲透力強,全民信佛,四國中民心最奇;商國,以文治國,國內學風鼎盛,雖沒有強壯的兵馬,卻擁有一批極具智謀的文官和將領,四國中智慧最高;我們現在所在的周國…”
他停頓了一下,好似在思索怎麼說,一會後他接着開口:“以暴治國。”
然而他僅說了四個字便沒再多加闡述,其餘三國都有可取之處,可怎麼到了周國聽上去不大妙的感覺呢。
“什麼叫以暴治國?”我問。
楚淵似乎並不打算和我討論周國只是一句帶過:“你日後會知道的,那麼,你認爲怎麼治國纔是明智之舉?”
我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依法治國啊。”
這是我從小到大都被灌輸的思想,而且已經根深蒂固了,我理所當然認爲這是最適用的治國之道。
“怎麼個依法?”
楚淵稍稍坐直了身體,他肩上的衣服滑了下來可他好像並未發現。
“你想啊,現在四國按你所說應該都是君主制國家,而君主制國家一般都是世襲制,這種避免不了或多或少都存在獨裁的狀況,獨裁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再完美的人都會擁有固有思維,當一個人把固有思維強加在一個民族身上,那麼悲劇就誕生了,這種悲劇輕則是低一等的人往往受到高一等的人壓迫,重則可能會上升到國家存亡問題上。”
“何解?”楚淵已經從牀上下來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