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腳踢了一下腳下的雪,我的動靜讓清雪反應過來還有我的存在,惡毒的笑着:“進去吧!真是會挑時候!”
我畏懼的看着那扇門,清雪從後面推了我一把,我重心不穩直接衝了進去。
房門被我魯莽地撞開後,我的眼前卻只有一扇屏風,屏風上面繪製了許許多多身姿嬌媚的古代女人,或團扇遮面,或小露香肩,着實讓我詫異。
古代人喜歡在進門處放置屏風,但多半繪上風景秀麗的圖案,以此起到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給人無盡遐想,引人入勝。
可是這扇屏風說實在的,要是男同志看見說不定還能興奮一下,讓我一姑娘家的實在是有些膽寒,我回頭看了一眼,清雪居然把門從外面關了起來,無法我只有探出一個頭觀察屏風後面到底是不是什麼風花雪月的禁地。
若真是,大不了得幾次紅眼病。
房裡似乎燃着某種香料,淡淡的不仔細聞幾乎察覺不到,剛剛繞過屏風我的目光就被一個熟悉的字體所吸引,我擡頭望去,正前方高掛着四個大字——得隴望蜀!
我怔怔的看着那四個字,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我一直以爲現在所遭遇的一切不過是掉進了時間的黑洞,大腦抽風了而已,夢做得有些長有些離奇,可爲什麼我分明記得在方彥辦公室也看過同樣的字?
“噹”得一聲,極其輕微,這個聲響把我的注意力轉移到那幅毛筆字的下方,那裡有一個長形的軟榻,軟榻上正慵懶的躺着一個男人,他的紅色袍子隨意的披在身上,有些凌亂,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膛,樣子頹廢中透着妖媚,我回頭看了一眼剛剛出去的夏靈,腦中居然閃過了一絲邪惡的念頭。
他頭髮在腦後挽成一個簡單的髻,兩邊的長髮隨意搭在肩上,手裡拿着一杯茶盞,好似剛纔正是茶蓋碰觸茶杯的響聲,他慢悠悠的把茶盞放下,從旁邊的小桌上拿起一個東西聚精會神的把玩着,我甚至懷疑他知不知道我進來了。
我看了看四下無人,期待着在這個獨處的時刻裡他能告訴我他是古潯,他記得我,現在的一切是爲什麼。
半晌,我的腿已經站麻了,他還是專心致志在搗鼓手上的東西。
我不喜歡這種沉悶的氣氛,微微清了清嗓子提醒他我還在這裡。
他依然仿若未聞,我失望的低下頭,卻聽見從他的方向傳來了聲音。
“藍兒,你到底覬覦我什麼?”
他終於把手上的東西放在面前的小桌上緩緩擡眸看向了我,他的話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你覺得這麼自戀真的好嗎?”我弱弱的問道。
他有些騷包的甩開肩側的長髮:“我用得着自戀?”
他斜着身子慵懶的靠着,我的視線不自覺的往他的胸襟遊離,心跳有些忽然加速。
餘光卻再次掃見他身後牆上的四個字出聲詢問:“那四個字是你寫的?”
他微微側了側頭掃了一眼:“金俸商行的寶物,我花高價買來,怎麼?你識得這幅字?”
他有些警惕的眯着眼,我失笑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