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彥助理?我原來做過他的助理?這怎麼可能,聽說方彥身邊從來就沒有助理秘書這樣的角色,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可我聽說的確是這樣的,就是餘茜也是這幾天臨時拉過來充當下門神的角色,我怎麼可能做過他助理?
而且,不管是小季還是殷嬈,甚至他自己都從沒在我面前提過這件事!這不科學,如果真有此事,他們爲什麼閉口不提!可餘茜沒理由也不可能瞎說。
我儘量表現的隨意隨口說道:“我和方總沒什麼,你別和其他人一樣誤會,還有你說我是他助理…”
剛說到這方彥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響起,我扭頭正好和出來的李亦微對上眼,她看見我後先是一愣隨後帶上門鎮定自若的朝我走來,餘茜起身恭敬道:“李總慢走。”
她瞥了餘茜一眼:“誰說我要走的?”便冷冷的看着我,餘茜見狀很識相的說:“那你們聊。”就走進了隔壁辦公室。
若是剛纔沒有聽餘茜那麼說看見她我還算坦蕩,可想到她對方彥的情,我就莫名的緊張,面對她便更加心虛,也只好隨着餘茜一起喊了聲:“李總。”
她冷笑了聲:“李總?這個稱呼倒稀奇的很,你還真是夠陰魂不散的,方彥不回來你不回,他前腳剛回來你也回來了。”
她臉上的神情越來越譏諷:“以前方彥把你留在身邊我一直以爲他對你有心,呵...心?在他身上就是奢侈品,看你順眼了使喚使喚你,不順眼了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讓你捲鋪蓋走人!當初你也不過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打雜小妹,還指望能攀龍附鳳,現在孩子都有了真不知道你還回來幹嘛?”
我憋着口氣,心彷彿在滴血,打雜小妹,她怎麼不說得更加直白,直接說我是個炮灰得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肯定和方彥之間有些不愉快,想都能想到我的節奏跟不上他,以我的能力做他助理太次,他當然看不慣就可以一腳把我踢得遠遠的。
雖然不知道我以前和方彥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在他身邊做過助理,可我確定我絕對不可能因爲方彥的身份而想着攀龍附鳳,我溫藍藍不是那樣的人!
我收起心底的怒火毫無感情的說道:“不好意思,是方總讓我來找他,李總要是沒什麼事那我先進去了。”
說完就徑直繞過她,雖然她的職權比我大,我理應敬重她,可我有我的原則,我只會敬重我覺得值得敬重的人。
李亦微的聲音卻在我身後冷冷道:“以前你就不瞭解他,現在失憶了你更對他一無所知,他就是罌粟能讓人上癮也能讓人致命。”
說完我聽見身後高跟鞋遠去的聲音,我沒有回頭去看她,可她的話卻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間,沒來由的,心口一陣劇烈的疼痛,耳邊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音,聲聲絕望響徹腦海,看着僅僅一步之遙的大門我的心裡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我突然很想離開這裡,我忽然很怕見到他。
可這個想法纔出現在腦中我面前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方彥就那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我的瞳孔裡,他看着臉色蒼白的我沉沉說道:“終於肯回來?進來。”
我只有跟隨他走進辦公室,他把門再次關上我看見他下巴細碎的鬍渣顯得一絲憔悴,我握着一直拿在手上的,手越來越緊有些冒汗。
他站在我面前仔細打量了我一番臉色陰沉道:“爲什麼關機?”
我不假思索的拿出早已想好的藉口:“沒電了。”
“那晚去哪了?”他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接連問道。
“找一個朋友有事。”我胡編亂造。
他的眼神十分冰冷慢慢靠近我,當那熟悉的味道再次衝入我腦中時別墅裡的一幕幕浮現了出來,我臉色一紅頭拼命低着。
他冷哼一聲:“你在上海什麼時候也有朋友了?”
他的質問讓我心跳加速,他如何知道我在上海就沒有朋友,除非對我特別熟悉,能足夠了解我的生活圈否則他憑什麼篤定我在上海沒朋友?
想到剛剛餘茜的無心透露我擡眼反問他:“方總對我的社交圈倒是很清楚,聽說我原先還在你身邊做過助理,這點你倒是從來沒提過。”
我努力的看着他想在他眼中看出什麼端倪,可他最初稍稍流露出震驚的神色不過眨眼間又恢復如常淡淡道:“你也沒問我。”
簡單的五個字已經肯定了我的過去,我也沒問他,說得的確在理,可我都不知道的事我如何問他?
想到餘茜說他原來對我很兇,李亦微說他最終把我攆走我忽感悲哀,我到底有多搞笑,曾經被人如此踐踏還巴巴的貼上來,他興致上來了說要我就把我要了,我居然還對他心動的不能自拔!
我緊了緊脣不再看他,這樣,便不會動心,語調平靜而疏離:“方總找我有什麼事?”
我不知道這句話哪裡有問題又有哪裡激怒了他,他突然很用勁的捉住我的肩膀,我的手下意識抵在胸前,他見狀掰開我的手把扔在桌上就把我抵在了他的胸前,我毫無抵抗力的被他擒住躲閃不及。
可就在此時桌上的卻突然響了,我們兩幾乎同時低頭看去,屏幕上彈出一條微信,顯示發信人是宗諾,方彥毫不猶豫的拿起劃開一張照片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我們眼前,照片中我和宗諾頭靠得很近,幾乎貼在了一起,面帶笑容的望着鏡頭,我們的背後還可以依稀看見閃耀的東方明珠。
我剛反應過來宗諾緊接着又來了條“那晚的留念,看見照片讓你時時刻刻想到我。”還配了一張壞笑的表情。
我當然知道宗諾在那頭嬉皮笑臉和我開玩笑的樣子,可方彥的臉色卻在看到這兩條微信後變得鐵青,他狠狠的把摔在一旁:“這就是你關機要見的朋友?溫藍藍,真沒想到前一秒你還能在我身下柔情似水,後一刻卻能對別的男人應付自如,我當真是小瞧了你!”
他的話字字如刀,一種被冤枉的感覺讓我的情緒變得激烈,我幾乎脫口而出:“跟你無關!”
說完就準備拿起閃人,可他一把抱起我把我壓在寬大的辦公桌上隨之身體就死死壓了上來,他瘋狂的扯着我的衣服像對待仇人那樣,我拼命抵抗不肯妥協,他索性一隻手捉住我兩個膀子,另一隻手仍蠻力的撕扯着,不過瞬間我的身體就感到絲絲涼意,也許是冷氣太低也許是太過害怕我顫抖得厲害。
可他完全不管不顧霸道的佔有着,猛烈而激盪,我的心猶如被他猛的推上雲端再狠狠的墜落,他對我沒了那日的溫柔,有的是激烈的發泄,如狂浪一般。
我懷着忐忑不安的心狠狠咬着脣承受着他一波一波的衝擊,我不敢出聲,因爲那一門之隔的外面還坐着餘茜,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在老總辦公室幹了這麼丟人的事情,直到嘴脣被我咬出了血他才終於停下了。
他眼神複雜的看着我,當看見我泛着血的脣時他的吻落了下來,輕柔而纏綿,我們的口腔裡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卻刺激得我對他更加癡狂,我想,我徹底愛上他了,然而當我望進他柔情的眸子裡時我忽然有種他也愛着我的錯覺。
結束後我慌亂的穿着自己的衣服竭力想掩飾剛纔的一切,卻忽然發現也許是他剛纔太過猛烈我肩膀處的純棉布料已經被撕出了一道口子非常明顯,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餘茜就在門口,出了這個門我將會碰上許許多多的同事,我這副樣子堂而皇之的從方彥辦公室出來多少雙眼睛盯着,本來最近我們兩的關係就已經成爲公司茶餘飯後的談資,若我這副樣子被人看見簡直是百口莫辯,還如何正大光明的和車文濤競爭參與二期項目!
方彥瞥了一眼我的肩膀不動聲色的把西裝外套拿起給我披上,隨後遞給我一個文件夾。
“你上次發給我的項目彙報我抽空幫你改了下,你先回去換身衣服把這個梳理一下,晚上普林斯頓英國總部那邊派了一個運營總監過來,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
我接過文件又拉了拉西裝應了聲便準備出去,他卻突然叫住了我,我回頭看見他的眼裡閃着我所看不懂的光澤,複雜而深遠好似包含了很多情緒。
“不要再關我機,我會擔心。”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出無奈,神情頹然,看着他細細的鬍渣我的心抽痛了一下,那晚,十二點多他還在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我關機的那兩天裡他曾因爲我的失聯而焦慮,我不敢想,我本想再問問他我們過去的種種恩怨,可這一刻我所有的疑問都淹沒在這句充滿情感的話中,他會擔心。
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走了出去。